德亞大陸的正中心,並非是像其他地方一樣的商業中心,而是一個等級森嚴的監獄。
為了刑天的死刑,整個德亞大陸的行刑機關已經等了很久。
監獄外面,全都是蒙著臉的士兵,刀尖棍棒、斧鉞鋼叉。
雖然臉看不到,但從他們兇狠的眼神中可以明顯感覺到一陣即將降臨的暴風雨。
監獄門前的一個灰色帳篷裡,坐著一個嚴肅的男人。
與全場蒙臉大漢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這個男子一身官員裝扮,他就是主持這一次行刑計劃的最高指揮官。
“轟隆隆”一陣電閃雷鳴之後,大暴雨不期而至。
“連老天都在痛苦,是不是明天我們中間要死很多人?”
指揮官大人不經意間呢喃,引得周圍的人一陣心慌。
他們都是跟著指揮官征戰多年的老兵,這一次選擇他們來,沒別的,就是“可靠”----實力可靠,忠誠度可靠,絕對不會出現奸細。
凝固的氣氛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場大戰,一個年輕人的出現打破了這種嚴肅緊張的氣氛。
“柳榮,幹嘛這麼嚴肅的嘛?看我身後的兄弟們,讓你的人都輕鬆點。”
男子桀驁不馴的氣質,尤其是敢直呼指揮官的大名,更是讓跟隨柳榮多年的士兵們看不慣。
帳篷外,一個年輕士兵問了一下身邊比較年長的士兵:“這小子是誰啊,這麼狂?”
年長的士兵立刻拍了拍他的胳膊,小聲提醒道:“這人是祖大將軍的獨自東星邪,別看他有點痞,實力強著呢。”
柳榮看到他走了進來,臉上立刻出現了高興的神情:“小寒啊,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這一次很可能會死人的,你確定要來嗎?”
祖高寒笑道:“這種事情,我要是不帶著我的人參與一番,他們會說我沒本事的。”
柳榮他們坐在了長條椅子上,他說道:“這不是本事不本事的問題,我已經收到了訊息,玄霧、奔雷、極火、奈何門四方面都要參與這次事件。”
祖高寒不在意這些,他在乎的是與夏興言的兄弟之情,與手下的上下級之情。
“我與夏興言私交甚好,他要是在德亞大陸出了事情,我面子上怎麼說?再說了,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不帶他們磨礪一下,就好像我們是白吃軍餉似的。”
祖高寒的一番話讓柳榮無話可說,怕的就是如果他在刑場上出事,怎麼該向大將軍交代。
柳榮看向了一直綿延到帳篷外的“痞兵”,實在是想不出這些人能和“大戰”牽扯上什麼關係。
“柳大指揮官,這一次我已經將計劃完全的給夏興言說了,他是個聰明人,絕對知道該怎麼辦。”
柳榮自己一人走到帳篷的簾子口,看向外面的大雨。
“我希望今晚我們能像這場大雨一樣。”
“怎麼說?”
“秋風掃落葉,大雨湧江河。希望今晚行刑的時候,就像大雨與大地一樣無情。”
雖說春雨可以滋潤大地,但此時的雨水就好像跟大地有仇似的,瘋也似的向大地傾訴著不滿。
他們一直等到了子時,天上的雨絲毫沒有小下去的趨勢。
柳榮直接鑽進了大雨裡面,一句不說朝著監獄大門口走過去。
站在兩排的士兵,隨著柳榮的步伐沉重的跟在了後邊。
監獄內部的牆非常厚,以至於外面狂風暴雨雷鳴對裡面都沒雨絲毫的影響。
“他出來了。”
遠處,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押解著一個渾身散發強悍氣息的男子。
“他就是刑天。”
柳榮對身邊的人說道。
僅僅是一個眼神掃過去,眾人就在柳榮身上察覺出了一種讓人很不自在的感覺。
三個字概括就是“不好惹”。
柳榮走到了前邊,說道:“刑天,今天是你最後的日子了,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刑天澹澹的撇了柳榮一眼,說:“沒有。”
柳榮道:“走!過了今晚,所有人都是德亞大陸的英雄!”
監獄他們一開,無論是柳榮的正規兵,還是祖高寒的痞子軍,全都被這股強悍的氣息給吸引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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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多的人圍了上來,將刑天圍在了中間。
士兵分為了幾部分,最裡邊是一群帶著各種武器的。
再外層是一群拿著盾牌的,盾牌外側又是戰鬥士兵。
最外側又是一群持著盾牌的。
一共四層人將刑天圍在了中間,就好像是月亮繞著地球轉一樣。
奇怪的是,刑天剛出來沒有多久,天上的雨竟然變得小了,最後一滴好似落在了刑天的比肩上。
沉寂許久的刑天終於主動說了一句話:“好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
短短的幾個字,嚇得周圍的人掉了一層雞皮疙瘩。
刑坤小樓上,明海、尤厝、周舟三個人早已跟在他身後等待多時。
忽然間,遠方有一個騎馬的探子快速接近這座宅邸,在快到達大門口的時候,直接從馬背上躍了進來。
“報!監獄那邊已經有動向了,請掌門下一步指示!”
“按照原計劃,奈何門所有戰鬥要員前往刑場!”
“是,掌門!”
探子彙報完資訊趕緊跑了出去,騎著馬離開了。
刑坤轉身對身後的奈何門三大戰神說道:“你們今晚,允許大開殺戒。”
“是,掌門”
奈何門三大戰神領命,很快就退出了這座宅邸,帶著隊伍向著刑場的方向進發了。
奈何門這邊在為大戰做著最後的準備,行山派與玄霧大陸同樣沒有落下。
“恩公,今晚我們就要與那些人交戰了,我怕不用元神的話打不過他們。”
夏侯天說這句話的時候,特意揹著其餘的人,到現在還是有很多人都不知道張啟、夏侯兄妹在雲羅大陸上戰功赫赫。
張啟顯得一臉輕鬆,換上一身合身的衣服,說道:“如果真是出現了特殊情況,咱就說咱們是玄霧宗的人不就好了嘛。把責任都甩在夏興言的身上。”
夏侯兄妹會意,分別整理著自己的物品,跟著張啟走出了屋子。
外面,已經是黑壓壓的行山派門徒,夏興言早已帶著人出發了。
張啟還要做最後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