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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高遠當時聽完齊採菱的話後簡直哭笑不得,他說了一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齊採菱和陳寧笑而不語。

所以,作為市委書記張和平的打手,高遠今天一上班就迎來一溜兒敬畏的目光也就不奇怪了。

別看雷鳴是個沒有根基,靠自己真本事考到市委辦公室來的年輕人,但他的眼力見兒可一點都不差。

對高遠這個市委書記面前的紅人,這時候靠上來,總比等他高升了再往跟前湊效果要好一些吧。

高遠也知道,官場中向來不缺乏跟紅頂白的人,他雖然不排斥這種現象,卻也談不上喜歡。

淡然一笑,高遠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點想起來了,公務員面試那會兒,咱倆是在一個考場吧?”

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了,雷鳴點頭笑道:“沒錯,咱倆都是在市委黨校參加的面試。”

這時候,容光煥發的齊採菱踩著小皮鞋走了進來,環視一圈眾人後,見雷鳴和高遠聊上了,齊採菱板著臉說道:“雷鳴,我強調過多少次了,工作時間不要閒聊,你沒正事幹了是吧?要不要把你調到黨史辦去幫忙啊?”

雷鳴聞言慌忙起身,臉色通紅耷拉著腦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高遠皺皺眉頭,心說這個女人搞什麼?這才一個晚上不見,官威就起來了?

“雷鳴在跟我討論如何協助好南都市局的同志做好下一步的取樣檢測工作呢,齊主任,你強調過工作期間不能閒聊,難不成上班的時候連日常工作都不能討論了?”高遠不輕不重的堵了她一句,意思是,齊採菱你官僚主義了。

雷鳴立刻送上一道感激的目光。

齊採菱面紅耳赤,猛地意識到自己飄了,僅僅一晚,心態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這個變化引起高遠的不滿了,她趕緊彌補道:“原來你倆在聊工作啊,那雷鳴同志不錯嘛,工作積極性很高,值得表揚。”

高遠哼哼了兩聲,心說算你心態轉變的快,假如領會不到哥們兒的深意,哥們兒就要教教你怎麼做人了。

雷鳴謹小慎微的說道:“都是領導平時教導的好,我還需要更加努力。”

齊採菱笑道:“既然你也意識到需要努力了,那我就派給你一個任務吧。”

“主任您說。”

“我記得小雷你是學環境保護的吧?那你去市委小招,協助南都市局的同志把取樣檢測工作做好吧。”

雷鳴的臉猛地紅了,他可太清楚這是個美差了,這時候參與進去,相當於白得一個小政績。

“領導放心,我一定配合好南都市局的領導們,你們忙,我這就過去。”雷鳴說完,拎個包轉身就走。

把一眾同事們給羨慕的,媽的,早知道跟高遠扯兩句犢子就能白得這麼個機會,大家還矜持個屁啊。

門口一個聲音傳了進來:“高遠同志在吧?”

高遠起身望過去,見來人是陳建業的秘書景煒,忙迎上前去說道:“我在,景主任有事找我?”

他跟景煒非常熟悉,這位老兄低調內斂,跟隨陳建業的時間也不短了,深得陳建業的信任。

景煒臉上掛著開心的笑,說道:“陳書記有請,跟哥走一趟吧。”

“沒問題啊,我先跟領導打聲招呼。”

沒等高遠說話,齊採菱便說道:“陳書記喊你過去,你就趕緊著吧。”

高遠點點頭,拎著電腦包跟隨景煒出了門。

辦公室這幫人臉上那叫一個精彩,這個年輕人才來幾天就被市委書記、政法委書記連番召見,要說大家不羨慕怎麼可能?

市委政法委員會的辦公地點在大院東側的裙樓上,兩人下樓後卻沒去裙樓。

景煒親熱的對高遠說道:“我聽狗子說你小子弄了輛豐田霸道?開你的車去吧,哥也坐坐大吉普。”

狗子是陳寧。

高遠有點兒迷糊,問道:“咱去哪兒啊?”

景煒解釋道:“陳書記一直在省紀委專案組呢,專案組在東郊一個小院裡辦公,你開車,哥給你指路。”

高遠意識到,這趟行程怕不是陳建業找自己這麼簡單,大概是柳齊要跟自己聊聊了。

點著頭,掏出鑰匙摁了一下,豐田霸道發出滴的一聲,高遠鑽進去,等景煒進來後發動汽車朝東郊開過去。

江陵市不大,總面積9660平方千米,是江東省的北大門。

從市區一路穿行,抵達東郊的時間只有不到二十分鍾。

在景煒的指點下,高遠把車停在了一座小院門前。

下車後四下裡張望一圈,高遠咂巴下嘴,心說這地方真不錯,桃紅柳綠,幽靜淡雅的,周邊三公里之內,別說人影子了,連條狗都見不到。

景煒對他說道:“這裡是市局一個秘密看押地點,夠資格被帶到這裡來的,起碼是副處級以上幹部。”

高遠瞭然點頭,對此不發表任何評論。

兩人走到院子前,景煒在厚重的大鐵門上敲了三下,裡面問哪位,景煒報上姓名。

鐵門開啟,露出一張不苟言笑的臉來。

“把手機交一下吧。”那人說道。

景煒掏出手機遞給他。

高遠見狀也清楚這是紀委的保密原則,連忙把手機遞過去。

那人接了,關機後裝進一個塑料袋中封好,方才請二人進入。

進去後高遠才發現這個院子別有洞天,無論是正房,還是東西偏房,都是鑄鐵大門,窗戶都是用螺紋鋼焊死的,並且在每根鋼材外麵包了一層軟膠。

不大的院子裡連棵樹都沒有,地上鋪著油氈,牆面也都是軟裝。

高遠嘀咕道:“這麼森嚴的嗎?”

嚴肅臉工作人員聞言樂了,“這才哪兒到哪兒啊,比這裡更森嚴的地方也有很多。”

高遠邊往裡面走邊說道:“那我可真是一葉障目了。”

嚴肅臉把門開啟,高遠和景煒走了進去。

裡面倒是燈光明亮,入眼就是客廳。

高遠見一個儒雅的中年人和陳建業正坐在沙發上聊著什麼,走過來笑著站定。

柳齊四十五六的年紀,一頭利落的短髮,臉很瘦,但給人的感覺卻很精神。

見高遠杵在不遠處笑眯眯的樣子,柳齊停止了交談,笑著衝他招招手,說道:“高遠吧,別站那兒了,過來坐。”

高遠快步走到沙發前,沒著急落座,恭敬地說道:“柳書記好,我是高遠。”

柳齊打量高遠的目光透著一股子親近,心裡對他也產生了一些好感,這孩子,並沒有因為自己和他爹關係不錯就上趕著討好,這點從他對自己的稱呼上就可見一斑。

要是其他年輕人有省紀委書記這麼強大的關係,早就湊上來叔叔大爺的喊個不停了。

高遠這個分寸感,讓柳齊對他好感頓生。

“這裡沒外人,高遠你就別見外了,還有啊,你陳叔叔已經跟我說起過你的情況了,怎麼,你陳叔叔是叔,我柳齊就當不得你小子喊聲叔了?”心情一好,柳齊就跟高遠開了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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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遠露出憨厚的笑容,撓著頭說道:“柳叔叔您這麼說的話,可讓小子我無地自容了,別人若是知道我有個省紀委書記的叔叔不知道有多羨慕呢,我這不是擔心在您面前不拿自個兒當外人,會讓您誤以為我在攀高枝麼。”

“扯淡。”柳齊指著高遠哈哈大笑道:“你這個小子啊,人不大心眼兒倒是不少,相比於你爹,我算個什麼高枝?”

陳建業也樂不可支起來,覺得高遠這傢伙謹慎的有點過分了,他也能察覺出,這個小子有點裝啊。

高遠嘿嘿笑著在沙發上坐下了,稍微靠近一點柳齊,他低聲問道:“柳叔,您這話我有點不太明白啊,莫非我爹他動了?”

這下輪到柳齊驚訝了,認真看著高遠,柳齊一拍大腿稱讚道:“好小子,難怪你爹那個傢伙提起你來就滿臉得意的,你這個政治悟性確實高啊。沒錯,西康省的杜省長因為身體原因向中央請辭被批准了,中央決定,由你父親來擔任西康省委副書記、省政府黨組書記、副省長、代省長。”

“嚯,這一連串頭銜,老高豈不是牛大了?”高遠開玩笑道。

柳齊點著頭說道:“沒錯,老高牛大了。”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說笑兩句後,陳建業轉換了話題,對柳齊說道:“柳書記,高遠這孩子不錯,對待工作既有熱情又不乏幹勁兒,在這次調查萬盛源汙染事件中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正是因為他的出色表現,引起了連鎖反應,我市一些官員的貪腐問題才漸漸浮出了水面,我們才能把這個蓋子給揭開的。”

柳齊點著頭,說道:“高遠的功勞大家是看在眼裡的。”

這是捧殺啊。

高遠忙謙虛道:“二位領導過譽了,我只是做了點本職工作而已,如今出了一點成績,是在市委市政府的堅強領導下,兄弟城市環保部門領導們的鼎力支持下,還有各部門同志密切配合的情況下取得的,與我個人關系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