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世寒面色生冷的看著她,“我不能看著你輸。”
“誰說我會輸?”
她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喊,雖然她知道,若不是他出手,此時的她一定輸了,但是她卻不想承認,她不想用偷襲這種卑劣的手段,即便是贏了,也贏的不光彩。
葉世寒抬手,將她舉到自己面前的長劍剝落,面帶溫柔的看著她,
“沐兒,不要再逞強了,蕭漠今天是想放你一馬的,我們離開雞頭山吧,去一個沒有人能找得到我們的地方生活好嗎?”
聽到這話,蘇沐兒手中上的長劍直接落地,她的嘴角扯出一絲苦笑,
“離開?能去哪?我這滿山的兄弟怎麼辦?為了他們,我哪也不會去的,你自己走吧。”
“為什麼?”
在她轉身的瞬間,他突然咆孝著問出這句話,“我上次走之前不是說好了,我會回來的,我又讓劉海給你送來了書信,告訴你我在京城陪我母妃百日,百日後便來找你,為何你還要這樣對我?”
聽他這樣狡辨,蘇沐兒突然回眸,冷冷的看著他,
“你在信中怎麼寫的自己不清楚?若是忘了信的內容,我可以拿給你看。”
葉世寒滿臉無奈的點頭,“好啊,你拿給我看,我倒要看看,我寫了什麼,讓你如此動怒。”
蘇沐兒冷眼看著他,並未開口,而是徑直向山上走去。
葉世寒見狀,緊隨其後。
山上的土匪們正坐在山上等著她回來,所有人都不知道結果如何,所以這心裡都在擔憂。
他們害怕大當家的會戰敗,那他們就都會成為劫下囚的。
他們將一切希望寄託在她的身上。
蘇沐兒站在大家面前時,所有的人都站起身子,一雙雙眼睛直直的看著她,沒有人敢發出疑問。
僅有吳叔一人來到她身邊,聲音微弱的看著她,
“大當家的,如何?”
蘇沐兒面色凝重的點頭,“暫時安全了,大家先回去歇著,回頭我來給大家開會。”
聽她這樣說,大家終於長長的舒了口氣,這刀尖上的日子真的不好過,土匪就像過街的老鼠一樣,讓人唾棄,即便他們並未做過什麼過格的事。
交代好大家,蘇沐兒帶著葉世寒來到她的房中,她從床底將那封信取出,直接扔在他的懷裡,
“自己去看,看完滾蛋。”
只要想到那封信上的內容,她便氣憤難當,所以她不願意與他多待一秒,她徑直出了門,只留下葉世寒一人,他將那封信展開,上面的內容讓他愕然。
他的雙手顫抖著,這上面的字跡明明是他的,可是他確信自己沒有寫過這樣的書信,現在他終於知道為何沐兒會這麼討厭他了。
這封信上面不禁羅列出他要留在京城的理由,甚至還提及不能負了孫萌萌,這簡直是天方夜潭,他怎麼可能寫出這樣的信來?
想到這,他拿著書信快步來到雞頭山的正堂之中,此時的蘇沐兒正在和吳叔說著什麼,見他進來,吳叔知趣的退了出去。
他手握那封信,滿臉無辜的看著她,
“沐兒,這信不是我寫的。”
聽到他這無力的辯解,蘇沐兒突然嘲諷的笑了,
“從你葉世寒手裡送出來的,又是你葉世寒的字,你敢說不是你所寫?”
她的質疑,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這確實沒有辦法解釋,可是他清楚的記得,他信箋上的內容並非如此,那這是怎麼回事?
“沐兒,這其中一定有誤會,這確實不是我所寫,我那信裡只寫了要陪母妃百日……”
“夠了。”
蘇沐兒突然蹙眉,“你不要再說了,我還有事,你先出去吧。”
“可是我要怎麼解釋你才會信?”
“你覺得我會信嗎?”
她冷笑一聲,自顧的拿起手邊的茶杯輕抿一口,“男人,做過的事,說過的話,不要輕易的否認,這樣只會讓我更加的討厭你。”
她的話,字字如針,直扎進他的心坎之上。
他皺著眉頭看著她,見她並未再多看自己一眼,甚至討厭看到自己,他只能手拿那封信悻悻的出去了。
他是真的不明白這件事終究是怎麼回事。
外面的土匪看到他時,沒有了以前的笑臉,隨之而來的是冷漠。
若他不是大當家帶上山的,他們敢將他就地解決了。
他也自責,明明自己給雞頭山寫下了永不剿匪的手書,為何皇上還要來剿匪?
皇上一直以來都是信任他的,這次,他怎麼會揹著他呢?
正在他面色凝重的想著這些的時候,感覺衣襟被人拉了一下。
他低頭,看見兜兜正仰頭看著他。
他高興的叫他,“兜兜。”
兜兜抿著嘴點頭,並未稱呼他爹爹,而是直接道:
“不要在山上亂逛了,來我房中吧。”
原來,兜兜看著這滿山的土匪都在虎視耽耽的看著他,擔心他們之間生出衝突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他的爹爹,他若與這些土匪們動手,孃親會生氣的,所以他想著將他帶到自己的房中躲躲。
葉世寒試圖去牽兜兜的手,卻被他躲開了。
他的心裡有些難過,沐兒不理自己,兜兜也不理自己,那自己豈不成了那沒有人理的孤家寡人了?
想到這,他傷感的跟在兜兜身後,隨著他進了屋。
兜兜直接回身,將房門關上,都囔著小嘴,示意他坐下。
“這滿山的土匪都覺得是你將朝廷的官差引來的,所以你不要在外面亂逛了,不然他們真對你動手,我也幫不了你。”
葉世寒有些無辜的看著兜兜,抬手想摸他的小臉蛋,他卻直接扭身離開了,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隨即落寞的落下。
“你相信是爹爹做的嗎?”
他沒有多做解釋,他知道,此時解釋已經沒用了。
兜兜瞪著圓熘熘的大眼睛看著他,茫然的搖頭,
“我不知道,本來我是不相信的,所以我想去京城問你,可是走錯了路,沒能去了京城,又將小倩弄丟了。”
說到這些,他有些傷感,若是不想著去京城,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葉世寒嘆了口氣,坐在他對面,眼神有些無奈的看著他,
“兜兜,這件事爹爹解釋不清楚,但是真的與爹無關,我現在不求別人相信,只要你相信就好。
話雖這樣說,可是從兜兜的眼中,他看得出來,他並不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