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只要那一天的是天晴,西澤爾大主教總會坐在伯爾尼大教堂的鐘樓之上迎接每天破曉黎明的第一束光,他對他的學生和信徒說,這是上帝是光明對萬物的愛和洗禮,我們每一天都要用一種欣喜愉悅的心情來感謝主對我們的厚愛。
是日早上,黎明的第一束光照到了伯爾尼大教堂之上,西澤爾大主教正想張開手迎接洗禮的時候,天邊出現了一隻拍打著雙翼的天使緩緩地落到了他的面前,西澤爾激動地說道“噢,這是主的榮光,是天使閣下。”
“抱歉,大主教閣下,是我……”天使傳來高梵那略顯抱歉的聲音,隨即西澤爾大主教一臉失望地說道“是你啊,拉撒路弟兄,有什麼事你能不能待會再說?我正在沐浴上帝之光,等我完成這個儀式,我們再接著聊米迦勒的故事吧。”
這時候雙翼直接變六翼“我今天來找你不是來聊我的故事的,西澤爾大主教,時間緊迫,你的虔誠如果有機會我會親自向上帝品明的。”
看著眼前這人的精氣神完全不同,作為一個神學家,西澤爾自然激動無比“我的天啊,這莫非就是米迦勒的本尊。”
在閣樓上四四六六地坐了下來,米迦勒也僅僅是曇花一現為了趕時間一般稍微露了一下臉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但西澤爾依然是對高梵信服有加,畢竟之前他還會教廷封高梵為聖人感到疑惑,此刻他算是徹徹底底服氣了。
而高梵也在他面前拿出了一份術式,“西澤爾大主教,閒話不多說,這是我已經準備好的聖歌《天上之眼》,接下來的七天每天清晨我都需要麻煩你們在教堂的唱詩班,在我為你們預設好的法陣上朗誦一次。”
西澤爾接過高梵書寫的《天上之眼》露出了一個頗為鬱悶的表情“拉撒路弟兄,不是我不幫你,只是這聖歌,你用中文來寫?我們唱詩班的人恐怕唱不出你要的風味啊。”
“中文?”高梵接過一看,然後從衣兜裡拿出了另外一份翻譯好的“不好意思,那是原始手稿,這才是德語翻譯稿。”
西澤爾將原稿退回去,從高梵手中接過了德語稿,作為一名神學家,對於曾經的‘天使語言’也是頗有瞭解,從德語版的遣詞造句來看,這完完全全就是以一種身上的語氣來描寫的詩歌,而內容咋看之下是身上普澤世界,但是背後更像是上天在監視著世界,恍如發動大洪水之時的上帝。作為第一個看完這份手稿的人類,西澤爾可是被嚇得汗流浹背。
他嚇得放下了手稿雙手掩面,神色顯得極度的慌張,“拉撒路弟兄,冒昧一問,你讓我唱詩班吟唱這一份手稿七天,請問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目的?”
高梵點了點頭“對啊,伯爾尼內有惡魔潛伏,而我想在儘量不驚動他的情況下監視她的一舉一動,以達到連根拔起的目的,恰好伯爾尼樂園化的過程頗為順利,只要循序漸進,按道理可以假裝這是地脈魔力湧動的結果掩飾過去。”
聽到是這個目的,西澤爾方才松了一口氣“原來僅僅是為了監視惡魔,那還好,拉撒路弟兄你且放心,這件事我們一定為你盡心盡力地辦好,一定全力協助你剔除那些在人類中的害群之馬,請你務必放寬心和多給些耐心。”
高梵翻了一個白眼“我的耐心是很足的,就怕米迦勒自己耐不住寂寞罷了,那麼我也沒什麼事了,西澤爾大主教你繼續享受你的陽光吧。我先走了~。”說完高梵就從閣樓之上展開雙翼想著天邊飛去。
在設定好監視的法陣之後,高梵還需要對這一次的捕捉進行進行一定的‘控損操作’,無論是米迦勒還是他自己都是不會允許這件事蔓延擴大的,米迦勒是從保護的角度出發,而高梵則是從面子出發。
所以他的下一個目的地就是熊苑和玫瑰園的外圍,在這裡貝斯已經召集了他在整個伯爾尼的子民等候高梵的命令。一千多只貓在清冷的公園裡整齊地排列,在一個稍高一點的地方,一些年紀較大智慧較高的貓作為領頭正在接受著高梵對於他們的進一步命令。一幅巨大的小片區地圖投影在貓的面前,高梵打了一下響指,地圖上出現了一大堆密密麻麻的小標點,高梵指著這些小標點說道“ok,朋友們,這一次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所以我不能直接使用大片的天使魔力或者天使的本體出現在這裡封鎖區域,所以提前鋪設封鎖的任務我就需要拜託你們了。
如你們所見,熊苑和玫瑰園兩個地方的本體是同一片低平的小山崗,以水平線為分界將這兩個區域合二為一地看的話,它本身就是獨立於其他區域。而因為現在這一隻惡魔對於這兩片區的人已經進行了非常深層次的滲透,所以為了避免他到時候發難干涉到其他區域,你們任務就是沿著這條包圍圈線設下一天一點地設下法陣,記住這些法陣的數量是越多越好,但是也不差一個兩個,一切鋪設行動儘量不要接近惡魔盤踞的區域,而且儘量在夜晚執行。諸位明白了嗎?”
那些能說話的貓紛紛點頭,卡洛奇說道“這是我們奪回家園的重要一步,高先生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你失望的。”
既然這件事是這麼重要,那麼這些貓們自然也是奉行‘事不宜遲’這個道理馬上就朝著預定的地點跑了過去。貝斯留在原地抬頭看著高梵,而高梵則是問道“陛下,這件事處理上面,我會不會現在的有點太過於勞師動眾?”
貝斯搖了搖頭“不,我覺得這個才剛剛好,因為顯然高先生你也是非常重視這一件事,昨晚你們找到惡魔的事情我已經聽卡洛奇說過了,似乎真的是相當驚險。”
高梵的眼神也是露出了一副頗為抱歉的表情“驚險倒也說不上,只不過是如果被發現了就只能硬剛那一隻惡魔,打死她不過是小事,我怕的始終是她發展下去的黨羽,被惡魔迷惑了心智的人類,而且居然是悄無聲息地干涉了兩片大區,如果我處理不好,只怕是永無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