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是因為子晟闖出去衝撞，才害的玉佩碎裂，我是萬萬不信的。”謝淮之問道：“你還答應他啥了？”
“我……也不是我答應，我是一名大夫。”蘇渺渺認真說道。
謝淮之哼了一聲，問道：“然後呢？”
“他說眼睛畏光，要我給他看病，我已經告訴了他我的法子。”
“什麼法子？”謝淮之也挺好奇，他的眼睛到底是什麼情況。
謝淮之知道他是被人刺殺，腦部受傷，所以才開始的畏光。
但卻是在他不在京城的時候被人刺殺的，這到底是誰刺殺，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只是皇帝一直都擔心是假的，是攝政王故意對外放出的訊息。
也因為眼睛畏光的緣故，所以他不能再繼續把持朝政，只能再得知皇帝的決策後，發現什麼不妥，就會命皇帝將聖旨收回來，然後再重新頒佈。
“開顱，將淤血取出來。”
“所以他是真的眼睛畏光，且很是嚴重？”謝淮之問道。
蘇渺渺點頭，道：“若是一直這麼下去，再過兩年，他的眼睛就會因為淤血壓迫，導致永久性的失明。”
“我原本以為攝政王是脾氣多差的人，沒想到其實他態度溫和，跟外頭說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蘇渺渺知道有的人很會裝，但在攝政王的身上，卻是沒有那個感覺。
“不是朝夕相處的人，誰會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謝淮之想到攝政王竟是要蘇渺渺給他醫治，不免有些頭疼，道：“我原本猶豫讓你進宮做御醫，就是想到了這種情況，結果……”
他嘆息一聲，道：“攝政王已經知曉你有法子，現在可謂是騎虎難下。”
蘇渺渺也知道皇帝的忌憚，但是她是大夫。
攝政王對她沒怎麼，始終態度都不差，再說了，也一定告訴了他法子，除非他自己不願意醫治，否則的話，蘇渺渺真的不好拒絕。
“那就醫治吧，皇帝那邊應該也不會鬧得太厲害，畢竟他還需要你給他醫治。”
現在兩邊八成都知道蘇渺渺再給對方醫治，謝淮之反而有種捅破窗戶的輕松感，不用這樣藏著了。
“你若是能醫治好攝政王的眼睛，他那邊，應該不會對你下手。”謝淮之又想到皇帝，“只是皇帝卻未必了……”
謝淮之不瞭解攝政王，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但皇帝卻是瞭解的。
皇帝被人掌控朝堂，甚至一些重大的聖旨，還要得到攝政王的允准才能頒佈出去，自然心中對攝政王恨之入骨。
這些年來，但凡是站在攝政王那邊的，這兩年因著攝政王不能親臨朝內，他可是暗裡除去不少人。
蘇渺渺聽他略微擔心的嘆息，心中湧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猶豫片刻，還是開口道：“我倒是有個法子，不值當講不當講。”
謝淮之問道：“什麼法子？”
“治好他的腳後，就給他下毒。”
“下毒？”謝淮之一直都知道蘇渺渺的性子和膽子，卻也沒想到，她竟然要給皇帝下毒。
蘇渺渺嗯了一聲，不滿道：“要靠我來醫治他的破腳，卻要因為我給別人治病就要針對我，那就別怪我先下手為強了。”
她頗為無辜，道：“那你呢？你是站在皇帝那邊的，還是中立的？”
“我……中立吧。”他都幾年才回來，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兵符給交了，其實是有他的打算的。
謝淮之打算讓謝家漸漸地淡出朝堂。
比起那些年的日子，他更喜歡之前在鏢局的日子。
謝家沒有可用之才，大房的老大，是個無用的庸人，三房是女兒，也沒有能帶領謝家如何的能力。
倒也不是他看不起女子，畢竟他身邊就有個不得了的。
三房的女兒還是沒有這個能力，所以轉去商戰，以謝家的財力，還是能爭得一塊好地的。
倒是蘇景和，還是要往考官的目標前進。
謝淮之也不阻止，有人才，對皇帝和人民都是極大的一樁好事。
他道：“總歸，攝政王但凡需要你醫治，你還是得去，好歹少得罪一個，至於下毒……”
“我覺得倒也是一個可行的法子。”謝淮之說出這話的時候，多少有些尷尬。
他才和皇帝做完交易，現在就要算計他了……
但小皇帝也是極其容易忘恩負義的，現在也只不過是為以後做打算。
得到謝淮之的支援後，蘇渺渺也就更加安心一些，道：“為攝政王醫治的事情，倒是不必說出去。”
“攝政王怎麼就不能是裝病，然後讓皇帝放鬆警惕呢？”
謝淮之明白蘇渺渺這話的意思，道：“我知道了，你小心就是，只要手術沒問題，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蘇渺渺第二日去宮內給皇帝看腳時2，皇帝狀似無意的問起那日之事，“朕聽聞你昨日去了攝政王府，不知是何緣故。”
她停下扎針的手，回答道：“回皇上，民女的弟弟前天夜裡衝撞了攝政王府的馬車，害的一隻五千兩銀子的玉佩撞得裂開，是攝政王府的管事，找民女要銀子佩服，民女沒有五千兩銀子，便將得來的一株千年人參抵了過去。”
“千年人參？”皇帝皺眉道：“一株千年人參，何止五千兩銀子！”
宮內也就只有兩株千年人參。
他也不知道攝政王的眼睛到底是否是真的畏光，若是千年人參可以治他的眼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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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又還給民女一萬五千兩銀子。”蘇渺渺淡淡道。
“你應該拿著人參來找朕，朕能多給你一些銀子。”
蘇渺渺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翻了個白眼。
“皇上，還是先讓民女醫治吧，每一針隔得時間太久的話，怕是效果就沒了。”
原本還有幾分氣惱的皇帝聞言，立馬安靜下來，等著蘇渺渺繼續。
蘇渺渺又扎了幾針，拿出一些草藥來，“今日起，每日三副，一直喝著，直到民女覺得可以了再停下。”
皇帝嗯了一聲，又問道：“就僅僅只有這些嗎？你在攝政王府內就只有這些？”
“那……還要有什麼？”
皇帝看了眼周圍，問道：“你去的時候，府內是什麼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