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說是立洲城,那我大約能確定是什麼毒草了,這位公子便在這兒休息吧,天色不早了,我還急著回家,車伕也在外頭等著。”
男子聞言,面上滿是愧疚,道:“多謝蘇姑娘,實在是麻煩了,待我傷好後,一定會好好的報答姑娘。”
“都說了不必客氣,全當我是積攢福報吧。”
蘇渺渺坐在板車上,腦中想的卻是醫館的模樣。
這藥鋪實在是太小,最多只能抓藥。
倘若是生意平平也就罷了,偏偏每日進出的人那般多,人都幾乎站不住腳。
若是如此的話,倒是不如開個醫館。
這家藥鋪的掌櫃,蘇渺渺也清楚了底細,就是一個靠著賣藥賺錢的,每月最多也不超過三兩銀子。
她的意思來看,倒是不如自家開了醫館,到時候全數將這藥鋪給搬過去。
蘇渺渺想好後,回到家便將自己的想法說給家裡人聽。
蘇父沒有做生意的天賦,但是這些日子,光是藥鋪的分紅,的確拿了不少。
他道:“你是個有想法的,要怎麼做,全看你自己就是,我們是不過問。”
張氏向來也是沒什麼主見的,她只知道自己女兒聰慧,有法子賺錢,也應聲,道:“渺渺自己看著就是。”
蘇父將所有的錢都取了出來,直接給了蘇渺渺,道:“你自己看,要如何做,我都不干預。”
“爹,你放心吧,絕對穩賺不賠。”蘇渺渺拿著銀票,只覺得輕飄飄的紙票子在手裡有些重。
不少草藥,都能從她的空間內提供,所以如何都不會賠了。
第二日蘇渺渺就去看了鋪子。
集市上的鋪子不少,同樣的也不便宜。
上回賣了靈芝的錢,加上這幾個月的分工,一共還有五十五兩銀子。
要買下一個鋪子,是剛剛好。
蘇渺渺看中了一個兩層的鋪子,正好上頭用來給病人休息,下面用來抓藥。
且鋪子還是新的,蘇渺渺花了五十兩銀子買了下來。
拿到了房契後,她又忙著買床,什麼都準備好後,已經到了夜裡。
“今日好在我跟來了,若是還跟上回似的可怎麼辦。”謝淮之跟著她累了一日,此刻正躺在椅子上,動都不想動,也就動動嘴皮子,和她說上兩句。
蘇渺渺忙的出了一身汗,稍作休整,待第二日和藥鋪的掌櫃的說明。
“若是你不想去,也無妨,當初咱們簽了三年的契約,故而我還是會給你提供三年的草藥,你是否願意,都不影響在我這兒的關係。”
掌櫃的如今也就拿著不到三兩銀子的錢,若是加入到蘇渺渺的醫館內,蘇渺渺的打算,是給他三兩銀子,然後每月的抽成,再給他一成。
若是當月的收益大好,這一成,可說不好是多少銀子。
掌櫃的若是去了醫館,那些草藥的支出,自然也是換成蘇渺渺來承擔。
所以掌櫃的思索了片刻後,便答應了下來。
掌櫃的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姓馬,藥鋪被他賣了出去,還能再拿上二十幾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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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大叔,日後這醫館,可是還得多麻煩您呢。”蘇渺渺道:“這醫館大,日後來的病人多,只有咱們可不行,還得再找一個大夫,和兩個打雜的才成。”
蘇渺渺也不知道她現在安排的人夠不夠,只能等先執行一段時間,有差的再補上。
掌櫃的有這方面的經驗,處理的倒是很快。
忙活下來後,蘇渺渺又將住在客棧內的男子接了出來。
謝叢生從客棧才回來,突然住進陌生的地方還有些不大習慣。
蘇渺渺遞給他一杯茶水,道:“客棧住下來,一日該四十文錢,還是住在醫館裡好,要取藥的時候,也能方便些。”
謝叢生聞言,還以為蘇渺渺是心疼錢,從錢袋裡掏出了碎銀來,道:“承蒙蘇姑娘這幾日的照顧,這是我的一點兒心意,蘇姑娘千萬不要客氣。”
“我倒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著給你省錢呢。”蘇渺渺收下了他的銀子。
眼前的人穿著便像是大戶人家的侍從,還姓謝……她那日聽到他說自己叫謝叢生時,腦子裡立馬就想到了謝淮之,這倆人還是一個姓。
謝叢生暫且在醫館內養傷,因著方便,身上的傷好的倒是快多了。
蘇渺渺日日為他熬藥,謝叢生每回喝後,對蘇渺渺都是千恩萬謝。
他傷口恢復的極好,甚至都可以幫著蘇渺渺在醫館內幹些輕活兒。
蘇渺渺沒有收他多少錢,倒是他自己心裡過不去,才非要幫著幹活。
“蘇姑娘,你救了我,還收留我,才收了我那麼一點兒碎銀子,我就是幹些活兒,那也是應該的。”
“你如今還是病人,這些活兒也不缺人幹,你也別太勞累,若是傷口崩開了,豈不是還要再受一回苦?”
謝叢生身上有兩處傷口極深,蘇渺渺那時候是趁著他昏迷的時候縫的針,但前兩日,卻是裂了開,只好再縫上一回。
因為來不及配置麻醉藥,可幾乎是生縫的。
蘇渺渺當時看著他大顆大顆落汗時,都覺得不認下手了,沒想到他卻是個挺能抗的。
謝叢生聞言,手下的幅度也立馬小了下來。
眼前的小姑娘年紀不大,可膽子卻是不小。
若是換做了京中貴女,怕是都嚇得手腳亂顫,但是這位蘇姑娘卻是敢拿起針來,在他的皮肉上穿針拉線。
“我記得了,一定小心些,多謝蘇姑娘。”謝叢生只好去做些端藥的活兒。
醫館一開,來的病人多入過江之鯽。
一個打雜的倒是不夠用了。
只是她如今還沒找到合適的,故而只能叫那位小哥再堅持堅持。
她想找個女雜工,只是這兒的婦人,出來拋頭露面的不多,故而她只能暫且歇下這個心思。
謝叢生才端了藥來,放在桌上,正準備端下一碗,轉頭時,剛好和一名病人撞上。
“對不住。”他連忙道歉,卻是瞧見對方腰間的一隻玉佩。
玉佩摔了兩半,但卻是用金絲纏繞了起來,看起來雖沒了原本的模樣,但也說不上難看。
他一把將他腰間的玉佩扯了下來,語氣激動的問道:“這玉佩你是從何處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