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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暗波洶湧(2)

就好像突然有一朵煙花在她腦海裡炸開了,harriet後退一步,連帶著塞德裡克也向前了一步。他仍然溫柔地微笑著看著她,就好似他沒有說出那一番驚世駭俗的話一般,摟著她在教室裡漫步著。

“你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孩,”塞德裡克說,“你是那麼堅強,勇敢,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能打倒你的事情,但你同時又那麼柔弱,溫和,彷彿你是這個世界上最需要被保護的人。”

harriet只是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她整個人就像踩在一塊棉花上一般輕飄飄的,隨著塞德裡克的步伐左右搖擺,她不知道該怎麼思考,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每次我以為我開始瞭解你的時候,你總是有讓我驚喜的一面展露出來。一開始我以為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對‘大難不死的女孩’這個頭銜不知所措的一個孩子,但你又向我證明了你完全有能力承擔起這個頭銜;當我以為你與世無爭,溫和謙恭的時候,你卻又讓我知道你想要戰勝我,證明你比我厲害的渴望有多麼強烈;當我以為你不會讓任何事情傷害你的時候,我又意識到你其實只是將事情都埋藏在自己身後,不願意讓任何人知道。於是漸漸地我發現我經常想著你,想著你與我在病房裡立下約定時的笑容,想著我替你擋下阿瓦達索命咒時的情景,還有當我們接受麗塔·斯基特的採訪時……那時候我真的非常希望我告訴麗塔·斯基特的話都是真的。”

冬日的陽光從灰濛濛的窗戶裡射進來,給塞德裡克稜角分明的臉鍍上了一層柔光。

“但我知道你需要時間……去放下一些事情,我也知道你或許還沒有準備好。”塞德裡克停住了步伐,放在她腰上的手收緊了些,一下子,harriet和他的距離就拉近了許多,她嚇得滑下她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抵在塞德裡克的胸膛上,穩健的心隔著肋骨一下一下地撞擊著她的手掌,“我並不奢求你能馬上就接受我,我只想讓你知道,harriet,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支援你,保護你,直到我嚥下最後一口氣。”

harriet抬眼看著他,他們之間的距離真近啊,她都能感受到塞德裡克溫熱的呼吸,她能肯定他也能感受到她飛速的心跳,急促的呼吸,額頭上微沁的汗珠,但是有什麼不對,有什麼不一樣。她很緊張,她很激動,可這份心情裡缺少了某種至關重要的東西,某種決定著她是否可以坦然接受塞德裡克的話語的關鍵——

“harriet·potter,你願意做我的舞伴嗎?”

長久的沉默,harriet張著嘴,說不出一個字,塞德裡克則耐心地等待著她,他的神色中沒有一絲不耐煩,就像他們能如此相擁到天荒地老,直到harriet給他一個是或不是的答案一樣,就在這時——

“德拉科,就在這裡,我聽達芙妮說這裡是練舞蹈最好的地方……”

一個女孩雀躍著拉開了這間教室的門,推著另一個男孩走了進來,他們相互嬉笑著往前走了好幾步,才同時扭過頭來,看見了已經站在房間裡的兩個人。

harriet不可抑制地顫抖了起來,她和塞德裡克親密相擁,站在教室的中間;而德拉科摟抱著阿斯託利亞,阿斯託利亞·格林格拉斯的雙手環繞著他的脖子,還保持著像一個雀躍的小女孩的姿態,站在教室的另外一邊。

在那一刻,harriet的雙眼與德拉科撞上了,他們的眼神在空中持久而綿長的糾纏著,德拉科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漠,無情,毫無溫度,但是他沒有挪開視線,他定定地看著她,他的眼裡彷彿有冰在燃燒,好像要把某種絕望決絕的心意傳遞給她,就如同他也曾經像塞德裡克那樣在極近的距離這樣注視著她,說著差不多一樣的話——甚至更多,甚至緊緊地,用盡全身力氣地將她抱在懷裡,那就是她覺得缺少的東西,那就是她的渴望……

“走吧,德拉科……”阿斯託利亞·格林格拉斯小聲地說道,“他們先來了……”

德拉科沒有動。

阿斯託利亞·格林格拉斯使勁地扯了一下他的胳膊,有些半拉半拽地將他向後拖去,“德拉科!”她喊道,聲音裡已經帶上了一點哭腔,“我們走吧,好嗎?德拉科——”

德拉科半個身子都傾斜著向後倒去,他踉蹌了一步,終於垂下了眼睛,轉身跟著阿斯託利亞·格林格拉斯離開了。harriet這下才回過神來,她突然意識到她剛才都做了什麼,極度惶恐地向塞德裡克看去,然而,大大出乎她意料的,他沒有生氣,也沒有難過,他保持著之前的表情,依舊溫和地看著她,然後,他緩緩地鬆開了兩隻手。

“去吧。”他說,“去追他吧。”

“你說什麼?”harriet仍然發著抖,不敢置信地,怯生生地反問道。

“德拉科·馬爾福還沒有確定他的舞伴,就我所知。”塞德裡克說,“如果你不想跟我去舞會的話,我希望你至少能跟你希望一起去的人跳舞。或者至少,我不能成為你不爭取的理由。”

“為什麼?”這是harriet完全沒料到的回答,“難道此刻你不是應該抓緊我的手,告訴我‘不要去’嗎?”

“你希望我那麼做嗎?”塞德裡克無奈地苦笑了一下,問,harriet遲疑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說實話。”塞德裡克又加了一句,“請別對我撒謊,harri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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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搖了搖頭。

“我不會去做任何你不希望我做的事情,”塞德裡克說,“包括此刻阻止你去找你真正想要與之跳舞的伴侶,包括強行要求你跟我一起去舞會。感情是強求不來的,harriet,我希望在這之後我們至少還能做朋友,我能接受失去一個舞伴這個事實,但我不能接受完全失去你。”

“那你呢?”harriet下意識地問他。

“你在擔心我找不到舞伴嗎?”塞德裡克笑了,harriet竭力在他臉上找出一絲的掩飾,一絲的痛苦,任何可以讓她阻止自己邁出向前一步的證據,然而她失敗了,他的笑容自然又柔和,他又恢復成了那個總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給予她建議和方向的學長塞德裡克,之前那個深情地向她剖白著心意的十七歲少年似乎從來沒有存在過,“不要擔心我了,趕緊去追吧——趁你還能看見他的時候。”

他輕輕地在harriet背上一推。

harriet衝出了教室——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甚至覺得自己瘋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合理的理由來解釋她此刻的行為,她內心撕扯著,吶喊著,“你永遠都不可能跟德拉科一起去舞會的”,“你拒絕了塞德裡克,你就是個傻子”,可是她還在走廊上疾速奔跑著,路過一幅幅畫像,一具具鎧甲,心被苦澀的焦慮撐得滿滿的,她就好像被指派上前線當誘餌的士兵一樣,向著一個必死無疑的戰場跑去一般。也許是德拉科的眼神,也許是塞德裡克的話語,她心裡湧起了前所未有的強烈有如海嘯般的衝動,以拉枯摧朽之力毀滅著她每一絲尚存的理智,她不想考慮阿斯託利亞的事情,她不想考慮所有的後果,她只希望能向那唯一能填滿她內心空缺的那片拼圖跑去。

直到她終於看見了——

親吻著阿斯託利亞的臉頰的德拉科。

“抱歉,”她聽見德拉科輕柔地對那女孩說道,“我剛才在那間教室裡有些失禮。你會原諒我的吧,阿斯託利亞。”

他小心翼翼伸手將她散落在頰間的棕色捲髮撫到耳後,動作就像是在撫摸一隻容易受驚的小貓。

“我們回去公共休息室吧,”他好言軟語地勸說著,“我們在那裡也能練習舞步。”

“這麼說你願意帶我去舞會了?你不是一直說你不想去嗎?”阿斯託利亞又驚又喜,嬌媚地仰著臉看著他。

“我願意帶你去。”德拉科遲疑了幾秒鐘,才說道。

就如同一桶冷水兜頭淋下一般,harriet停住了腳步。直到德拉科·馬爾福和阿斯託利亞·格林格拉斯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她也沒有繼續向前再走一步,撕碎的心又何來缺陷之說呢?

如果塞德裡克在剛才那樣情深意切的情形下都能放開手,她心想,那我也能放開馬爾福。

harriet就像夢遊一樣過完了接下來的一整天,直到傍晚回到宿舍的時候,她才突然清醒過來——她一進門,就發現rona蜷縮成一團,躲在床上的角落裡,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雙眼通紅,臉頰浮腫。“她怎麼了?”harriet被嚇了一大跳,趕緊問一旁的帕瓦蒂和拉文德。

“hermes答應芙蓉·德拉庫爾的邀請了。”帕瓦蒂把她拉到一邊,小聲地說,“他在走廊上當著差不多一百個學生的面邀請了她,還送了她一束昂貴的玫瑰花,德拉庫爾也很爽快的答應了……”

“這怎麼可能?hermes明明告訴我——”harriet聞言立刻跳了起來,霎時間把所有自己心裡堆積的痛苦都拋開了,“我這就去找他——”

“你去男生宿舍的時候,順便打聽一下gin跟誰去。”帕瓦蒂對蹬蹬瞪拋下樓梯的harriet大喊道,“拉文德已經用這個問題煩了我一整天了——”

hermes在他的宿舍床上悠閒地翻著一本書,當harriet氣喘吁吁地出現在他的房間門口的時候,他立刻就開口了。

“我聽說塞德裡克決定跟秋·張去聖誕舞會了。”他坐起身,目光銳利地瞪著harriet,“發生了什麼事?別告訴我你因為馬爾福拒絕了他——”

harriet突然之間就喪失了所有她爬上男生宿舍階梯的時候緊握的底氣,事實上,她那一瞬間都忘記了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

“是的。”她輕聲說,“如果你也要罵我是傻子的話,請便吧。”

“也?”hermes皺起了眉頭,“還有誰這麼說你?”

“我自己。”她垂頭喪氣地說道。

hermes嘆了一口氣。

“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說,“我早就看出來你一直在逃避塞德裡克的示好,等到你找各種藉口不願意主動邀請塞德裡克去舞會的時候,就更加明顯了……我以為幾個月的時間至少能讓你在心裡為塞德裡克清理出一個位置,看來我跟他一樣都錯的離譜……請至少告訴我你沒有傻到去邀請馬爾福。”

“我沒有走到那一步。”

“這麼說你居然還嘗試了,”hermes哼了一聲,示意harriet過來坐在他身邊,“我不會罵你傻,harriet,因為傻根本無法形容你今天做的事情——你瘋了嗎?阿斯託利亞·格林格拉斯是德拉科的女朋友,他不可能也不會接受你的邀請的,更不要說他跟你一起出現在舞廳裡會在學校引起怎樣的腥風血雨——”

“我知道。”harriet低著頭說,“我想你會很高興得知我已經決定要真正放下他了。”

“我記得我在三年級剛開學的時候就建議你這麼做了。”hermes冷冷的說道,“現在你不能再回去找塞德裡克了,我們只能把希望寄託於接下來幾天來邀請你的男生當中能有一個你看得順眼的,這場聖誕舞會對你來說已經毀了,我想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避免你繼續出醜。”

假如麗塔·斯基特沒有在她的專欄上發表那篇文章的話,hermes的話倒非常有可能成為現實。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harriet發現她不但失去了跟hermes好好談談他和rona之間的事情的機會(rona嚴禁她再提起這件事情),她還完全失去了可能被任何霍格沃茨的男生邀請的可能性。

“至少這麼一來,拒絕塞德裡克不再是一件遺憾的事情了。”hermes在餐桌上翻看著預言家日報,淡淡地說,“不管怎麼說,你都讓他免於跟……我看看,‘也許是霍格沃茨有史以來情史最不堪的女孩’一起去舞會的恥辱。”

rona根本不跟他說話,但是她也在看這篇報告。

“hermes也被提到了。”她說,就好像叫這個名字的人沒有坐在她對面似的,“‘hermes·granger先生,據悉,是與harriet·potter從開學第一天就認識了的男孩。也許harriet·potter從那時候開始就處心積慮地開始引誘這個單純無辜的男孩。以至於他在眼睜睜地看著harriet·potter身邊的曖昧物件換了一個又一個以後,都始終不離不棄’。我猜麗塔·斯基特的情報有些滯後。”她合上報告,冷冷地說道。

“是啊,他們真應該把我的舞伴是現在所有可以被邀請去舞會的女孩子中最美的那個女生這件事情寫進報告裡。”hermes也跟著硬邦邦地嗆了一句。harriet心知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她再怎麼勸架都沒用,便從rona的手中抽走了報紙,自己研究起來,相比較起麗塔·斯基特勁爆的文章,伊莉諾·格林之前寫的那篇中規中矩的對她的採訪都被擠到了娛樂版的一個無人問津的小角落裡,harriet還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差點以為預言家日報不打算刊登那篇採訪了。

在文章裡,麗塔·斯基特無中生有了一段harriet與hermes,馬爾福,塞德裡克,還有克魯姆的多角戀情,把她描述成一個在各種耀眼的男生中上下周旋,左右逢源,手段圓滑的“交際花”,不僅如此,她在文章中引用的話,有一部分完完整整地來源於她和克魯姆之間的對話,虛虛實實糅合在一起,任誰看了這篇文章都會對裡面所描述的女主人公退避三尺——麗塔·斯基特成功從達芙妮那裡打聽到了馬爾福二年級和三年級時受斯萊特林的學生排擠的事情,並把這類事件歸咎於harriet的影響,事實上,她在文章中明確暗示了任何與harriet有曖昧關系的男生無一例外都遭遇了不行的遭遇,譬如去年塞德裡克為了接住她,兩隻手都骨折了這件事;hermes一年級遭遇巨怪的事情;還有——簡直是匪夷所思的——保加利亞國家隊輸掉世界盃比賽這件事情。

這篇文章發表之後,再也沒有任何一個霍格沃茨的男生來邀請harriet去舞會了。

harriet很清楚,她不能指望著最後rona會穿著男裝,作為她的伴侶挽著她走進舞池——她能看出這不是rona所期望得到的舞會之夜。她下定決心,即使再萬不得已,她也不會讓rona再一次犧牲自己,女扮男裝陪她去舞會。更何況,她都能想象得到要是陪在她身邊的是rona,麗塔·斯基特那只速記羽毛筆估計會興奮得爆炸,下一篇文章的標題她都替麗塔·斯基特想好了——“最新發現,大難不死的女孩的魔爪就連同性別的女孩也不放過——揭秘harriet·potter身邊的各色麗人與她惹人遐想的關係。”目前她的狀況已經夠糟糕了,她不想再火上澆油。

這一次,麗塔·斯基特的新文章一出,霍格沃茨的學生在走廊上又有新的可以引用的句子可以用來跟harriet大喊大叫了,因此harriet盡量減少著在走廊上走動的次數,白天都待在圖書館裡——至少在那裡,由於圖書管理員平斯夫人的暴躁脾氣,沒人敢大聲喧譁。

幾乎每一次harriet去圖書館的時候,克魯姆也都會在那兒——哪怕是在他把圖書館裡他感興趣的那十幾本個魁地奇有關的書籍看完了以後。她一開始以為克魯姆只是在尋找一個足夠安靜,能讓他暫時擺脫他那些瘋狂的粉絲俱樂部成員的地方(她們已經被平斯夫人禁止結伴進入圖書館),直到距離聖誕舞會還有一週的時候,她才終於明白克魯姆為什麼總往圖書館跑。

那是一個陰天,窗外下著就像雪片糕一般的大雪。克魯姆走進來的時候,他身上的毛皮斗篷都因為融化的雪花給打溼了。當他一屁股坐在他慣常的位置上,harriet越過書頁瞥了他一眼,“可別讓我們的圖書管理員平斯夫人看見你這一副溼漉漉的樣子,”她說,“她可不會管你是不是國際聞名的大球星,照樣會把你扔出去的。”

克魯姆沒吱聲,他坐了一分鐘,又心神不寧地站了起來,在harriet身邊走來走去;他看上去比平時更加陰沉了,眉毛全都糾結在一起,背微微彎著,就像一個正在深思熟慮的小老頭似的——除了他長了一張十八歲的年輕人的臉。

“我聽說你拒絕了塞德裡克的邀請?”他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harriet詫異了幾秒鐘,又突然醒悟他的粉絲俱樂部裡肯定也有不少拉文克勞的學生,她很肯定瑪麗埃塔是絕對不會把這個她從秋·張那裡得到的訊息嚴加保密的,她甚至能想象瑪麗埃塔因此樂開花的樣子。

“是的。”她坦誠地說道

“為什麼不跟他去?”克魯姆粗聲粗氣地問道,“是不是因為那個……那個女記者……麗塔,什麼的,寫的文章?”

下一刻,他說了一句harriet完全沒有料到的話。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可以跟我一起去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