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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第三個專案(2)

比賽的當天,harriet一大早就醒了,一想到十個小時以後,她就要完成三強爭霸賽的最後一個專案,她胃裡就像被放進了幾條泥鰍一樣,不舒服地扭動著。今天不同於以往,harriet告訴自己,她想以一個最精神的面目出現在城堡裡,結果就是她在盥洗室裡花了比平常多了三倍的時間去打理自己的頭髮,等她來到禮堂吃早飯的時候,大部分學生都已經下樓了。

她一走進來,就敏銳地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勁,有不少人立刻就回過頭來盯著她來,一些沒注意到她的學生,也在被他們的同伴提醒了以後轉過身來,更有一些人開始肆無忌憚地竊竊私語了起來。harriet頂著這些目光走到格蘭芬多的桌子旁,坐了下來,她對面正在合看一張報紙的rona和hermes趕緊手忙腳亂地把那份預言家日報收了起來。

“報紙上又說我什麼了。”harriet平靜地問道,“這不是麗塔·斯基特的專欄發表文章的時間,不是嗎?”

rona沒忍住,開口了。

“她沒發表在專欄上,”rona小聲地說道,“她發表在了每日新聞欄目裡。”

她不顧hermes譴責的目光,將那份報紙遞給了harriet,“在第二版。”她提醒道。

harriet剛翻到那一版,就差點被上面標題嗆得一口南瓜汁噴出來。

“harriet·potter

——瘋子,走火入魔,亦或是裝瘋賣傻

當我們還在為救世主可能具有的高超黑魔法天賦而擔憂不已的時候,另一項證據表明大難不死的女孩的危險性可能遠遠超過那些一直追隨著我的專欄的讀者們的想象。當人們為harriet·potter在第二個專案取得的優異成績和不俗表現歡呼不已的時候,本報特邀記者麗塔·斯基特並沒有被這樣的假象所矇蔽,而是探查到了許多人都沒能察覺到的,harriet·potter的另一面。

麗塔·斯基特此前曾在霍格沃茨親眼目睹harriet·potter在一節占卜課上突然發狂,歇斯底里的尖叫,並且在此之後聲稱自己的傷疤十分疼痛,罔顧授課教師的關切而自行離開了教室。謹慎起見,本報記者並沒有立即將此事披露在報紙上。本著為真相與讀者服務的精神,本報記者走訪了幾個對黑魔法頗有研究的專家,並聽取他們的意見。

‘harriet·potter額頭上的傷疤毫無疑問是黑魔法所留下的痕跡,’w·j·劉易斯,一位在業界德高望重的反黑魔法專家告訴記者,‘黑魔法所帶來的後遺症是多種多樣的,其中,黑魔法悄然逼入巫師的心中,轉而在經年累月間將他們逼瘋,也是常見的。’

‘我認為她就是想要得到更多的關注’一位專注於青少年巫師健康心理成長,尤其針對小時候便遭受過黑魔法打擊的孩子的專家說,‘想要向周圍的人證明自己與眾不同。這是幼年時期就遭受過重大創傷的孩子常常會有的行為。群眾給予她的注意力越多,就會越助長這樣的病態心理。老實說,我不認為這孩子有能夠完成三強爭霸賽的心理素質。她在第二個專案中第二次跳入湖中拯救國際著名魁地奇明星,威克多爾·克魯姆,這件事情,許多人也許會認為是英勇果敢的表現,但是在像我這樣洞察人心的專家看來,那是為了博取眼球的一次絕望的呼喊。’

‘噢,我絲毫不會懷疑她這樣的行為是私底下偷偷練習黑魔法的結果,’魔法部一名在反黑魔法部門工作的官員如是說道,‘我們平時實在見得太多了——小艾莉森·羅伯特,湯姆·傑克蘭西,山姆·漢斯……噢,這個名單可列不完,都是看了一兩本關於黑魔法的書就在家裡自己搗鼓的人,我告訴你,其中有一個人的書還是在麻瓜的跳蚤市場上買的。你現在可以在聖芒戈醫院找到他們的蹤影,梅林啊,真正瘋了的人都沒有他們那麼怪異。’”

harriet放下了沒讀完的報告,“她還真能寫,”她輕描淡寫地說道,“親眼目睹?什麼時候聽斯萊特林的幾個女生嘰嘰喳喳地說兩句也能稱作是親眼目睹了。”

“她不可能,”rona馬上說道,“我問過珀西了——鄧布利多已經禁止她進入學校的場地了,你知道,就是海格那件事情過後。”

但是hermes卻緊皺著眉頭。

“當時你和塞德裡克不小心聽到海格和馬克西姆夫人的談話的時候,”他緩緩地說道,“那周圍可沒有任何斯萊特林的學生,不是嗎?”

“我以為我們已經得出結論,這件事情就是馬克西姆夫人主動披露給預言家日報的。”rona吃驚地問道。

“我還是覺得哪裡不對,”hermes搖了搖頭,“我一定要弄清楚。”他斬釘截鐵地說道,“我不能再容忍她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報紙上到處宣揚關於我的朋友們的謠言了。”

他突然就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猛地跳了起來。

“我要去問穆迪教授一些事情。”他說道,“一會見。”

“嘿!別忘了今天是第三個專案開賽的日子,你要早點回來!”rona衝他大喊道,hermes只是隨意地揮了揮手,“還有別忘了你十五分鍾後有魔法史的考試!”

但是hermes已經消失在禮堂門口了。

“老天,他這風風火火的個性可得好好改改,到時候萬一他遲到了,沒能在魔法史課上拿到一個‘o’,到時候要忍受他的嘮叨的還是我。”rona撇了撇嘴,說。harriet則覺得由rona來說別人風風火火這件事情十分好笑,“你,你真的不介意麗塔·斯基特的文章那麼說你?”她接著小心翼翼地問harriet道。

“說實話,”harriet聳了聳肩,“比起她在報紙上公開稱呼我為‘霍格沃茨的蕩|婦’,這樣的攻擊就像毛毛雨一樣溫和。要我說的話,她這次選錯了題目,這兒的學生比起討論我是不是在練習黑魔法,更願意談論我到底私底下有多少個男朋友。”

更何況,harriet心想,她已經從第二個專案中學到了難得的一課了,那就是只要你表現出了足夠出眾的實力,那麼自然不會有人把麗塔·斯基特的報告放在心上。

“potter,”這時候,麥格教授出現在她身邊,她的臉色非常奇怪,“等你吃完早飯以後,勇士們都要去禮堂旁邊的會議室集合。”

“出什麼事了嗎?”

“勇士的家人都被邀請來觀看決賽,”她說,“他們會在會議室裡等著你。”

harriet盯著麥格教授離開的背影,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別擔心,”rona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跟你打賭,肯定是我媽媽來了,她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說不定比爾和查理也也會來。”

她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弗雷德的手錶,“時間不多了,”她一躍而起,把最後幾口麵包塞進嘴裡,“再不走,我就該遲到了。好了,記得幫我向媽媽和哥哥們問好。”

她抓起書包,匆匆離開了。

一想到一會能夠久違地見到韋斯萊一家,harriet因為麗塔·斯基特的文章稍微有些低落的心情又高漲了起來,她享受完自己盤子裡剩下的食物,就慢悠悠地向會議室走去,她剛推開門,就看見一個既寬又闊的身影向自己疾速衝來,然後狠狠地撞在自己身上,harriet發出了一聲疼痛的悶哼。

“達,達力?”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結結巴巴地喊道。

“hattie!”達力的聲音高昂得就像一頭小豬在大聲尖叫一樣,“你能相信嗎?我在霍格沃茨!我在霍格沃茨!我在霍格沃茨!我都不敢相信!來來來,快點掐掐我!這裡真的跟你說的一樣,所有的畫像都會動!還有那——那樓梯——”

harriet從達力的胳膊的縫隙向後面看去,只見佩妮姨媽和弗農姨父兩個人臉色鐵青地站在會議室最後面,離其他的家長遠遠的。另一邊,克魯姆正在跟他的父母飛快地用保加利亞語說著什麼,他的母親非常美麗,一臉笑意盈盈地看著他,而他完全就是他那穩重,嚴肅,長著一個鷹鉤鼻的父親的小型翻版。她沒看見芙蓉的家人和塞德裡克的家人,也許他們已經去別的地方談話了。

她鬆開了已經激動得語無倫次的達力,向佩妮姨媽和弗農姨父走去,看見他們站在這裡,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就像是在一個滿是中世紀古董的博物館裡突然冒出來了兩個現代物品一樣奇怪。但是,她心裡同時充滿了感激,她不知道達力是怎麼說服他們願意來到這個他們似乎已經懼怕了一輩子的地方,可他們願意來到這裡,對她來說就已經足夠了,這就足以證明他們仍然在意著她,仍然樂意把她當做家庭中的一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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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來到霍格沃茨,”她笑著看著她的姨媽姨夫,“我知道這對你們來說一定很不容易,來到這裡……”

“我們是看在達力的份上才來的。”弗農姨父打斷了harriet的話,生硬地說道,“他說,要是我們不過來,就要跟我們斷絕關系。”

佩妮姨媽什麼都沒說,她站在一旁,看上去十分茫然,嘴唇顫抖著。

“我帶你們四處轉轉好嗎?”harriet溫和地問道,“我們可以去參觀一下格蘭芬多塔樓——也就是宿舍——現在每個教室裡都有學生考試,不過也許我能帶你們去參觀一下天文塔樓。”

弗農姨父的臉色抽搐了一下,就好像這是他聽過的最大膽無禮的要求似的,但是他瞥了一眼在一旁就像一個大號氣球一樣興奮地在房間裡蹦蹦跳跳的達力,十分勉強地開了口。

“行吧,帶路吧,丫頭。”弗農姨父粗聲粗氣地說道,緊緊地抓住了他的妻子的手,“但我要警告你,你要是不讓那些樓梯安分一點,我是絕對不會走上去的!”

harriet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帶著德思禮一家參觀霍格沃茨城堡,即便是她十四年來的人生中已經發生了如此之多的奇事,這件事情也能擠進前三去。德斯禮家三個人對魔法的反應完全不同,達力無論見到任何東西都非常激動,他在走廊上吵吵嚷嚷地要跟鎧甲決鬥,卻差點被躲在頭盔下面的皮皮鬼嚇了個屁滾尿流;他還向一個十五歲的少女畫像搭訕,只是等harriet指出那些畫像只能在畫框之間移動的時候訕訕地走開了;他還站在門外如飢似渴地看著變形課的學生考試(麥格教授特別允許了),注視著那些學生從他們的魔杖尖變出鮮花,變出飛鳥,將茶壺變成烏龜,將課桌變成小狗。“我真希望我能來這裡唸書,”他的鼻子扁扁地壓在門上,悶悶地說道。

“在這裡唸書就玩不了遊戲機了。”harriet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他,只好這麼說。

“說的也是。”達力嘆了一口氣,“只是當你會魔法的時候,生活裡有沒有其他這些消遣好像突然之間都不重要了。”

弗農姨父則完全跟達力相反,他對什麼都非常緊張,他一隻手抓著佩妮姨媽,就好像那是他唯一逃離這個瘋狂的地方的一張車票一樣,他的另一只手則長期處於神經質地上下移動的狀態中。當胖修士哼著歌從走廊的另一頭飄來的時候,達力第一個衝了上去,為了體驗那種從幽靈的身體裡穿過的冰冷冷的感覺;而弗農姨父則嚇得差點把拳頭塞進嘴裡,為了掩蓋他的失態,他臨時改成了向胖修士揮舞他胖胖的手指。

“是的,先生,謝謝你!到另一邊去!”他大吼道,“對,就是這樣,我們走不同的道路……”

有好幾次,harriet看見他的手顫抖地向口袋伸去。也許那裡面裝著心臟病藥,harriet心想,又或者是有鎮靜作用的精神類藥物。harriet差點就勸說他吃一顆了,特別是當他崩潰地朝一副畫了七八個女孩,而她們都咯咯笑著對弗農姨父的穿著指指點點的畫像大吼大叫以後。

除此以外,弗農姨父還特別喜歡批判有關於霍格沃茨的一切,“畫像太多了,”他經常指著某一條走廊這麼抱怨道,“我真不知道你們這類人怎麼這麼喜歡在城堡裡走來走去的時候還被這麼多——這麼多——這麼多畫像行注目禮。”

“太老舊了,”當達力去看變形課的期末考試的時候,他不屑地打量著周圍的幾間教室,嘟囔道,“斯梅廷中學的歷史也很古老,但是我們的教室內部都翻新的特別漂亮,你瞧瞧這些教室,就連一點像樣的裝置都沒有。”

當harriet帶他們去參觀格蘭芬多塔樓的時候,胖夫人又讓弗農姨父緊張了一回。“我的老天啊,”他盯著畫像說道,“我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是怎麼想的,用一副畫像當做宿舍的入口,那這樣我只要把畫像劃破,不就能進去了嗎?”

弗農姨父的話讓胖夫人驚得花容失色。

不過harriet能看出來他實際上是用這種方式來放鬆自己緊繃的神經,因此不管他說什麼都一笑而過。

佩妮姨媽的反應則是最奇特的,她看上去處於一種壓抑而恍惚的狀態,harriet對她的狀況最為留心,每走到一個地方,她總要為了佩妮姨媽詳詳細細地解釋,讓她知道這既是當年她的妹妹曾經經歷過的一切,也是harriet現在的生活——

偶爾,她的講述裡會有那麼一兩個詞觸動佩妮姨媽的神經,她會有些顫抖的上前,檢視著那些她或許只是曾經從信件和隻言片語中瞭解的角落。harriet有一種奇異的感覺,那就是佩妮姨媽對於踏上霍格沃茨的土地這件事情的激動程度不亞於達力,她只是不知道要如何表露出來,或者說,不願意表露出來。

這種情況等到她帶著德思禮一家來到格蘭芬多塔樓以後則更為嚴重,佩妮姨媽的面頰輕微地抽搐著,不需要harriet的帶領,她就像一個久歸的遊子一樣,踉踉蹌蹌地向前走去,手指緩緩撫過那些陳舊的印花布椅子,她在火爐面前站了許久,注視著那把harriet平時最喜歡坐的那把椅子。她的眼神分明在說她認得這個地方,她甚至能描繪出也許曾經也坐在那個椅子上的少女的模樣,她可能很多次曾經在信紙上遨遊過這間圓圓的房間裡的每一處,可她同時又是一個陌生人,一個異鄉客,一個外來者。

“這裡是……”

harriet剛想開口說話,卻被佩妮姨媽打斷了。

“我知道,”她低聲說道,“我知道。”

達力吵著要去參觀魔藥教室,這讓harriet萬分後悔自己在寫給他的信裡為什麼要誇大的描述地下教室的陰森,以至於達力覺得那就像是童話故事裡關押著龍的地牢一樣,說什麼也要去走一圈,harriet拿他沒辦法,只好帶著德斯禮一家向地下室走去。

“如果有學生在進行魔藥課的考試,我們就必須馬上離開。”harriet告誡他們,“斯內普可不是一個好惹的教授。”

聽到斯內普的名字,佩妮姨媽顫抖一下,這讓harriet記起了她曾經在信件裡寫下的話,但是現在當著弗農姨父和達力的面,harriet不敢多問,只能暫時按捺下心中的好奇。

然而,魔藥教室裡空無一人,就連斯內普也不在,見狀,harriet便放心大膽地讓德思禮一家進來了,弗農姨父剛剛才就霍格沃茨的地下部分對於排溼工作的忽略發表了長篇大論的演講,這會又對教室裡的照明大放厥詞了,佩妮姨媽默默地站在他身邊,harriet則領著達力來到標本櫃前面,向他介紹那些魔藥材料。

“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她講得興高采烈的時候,一把圓滑的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達力嚇了一大跳,手裡抓著的玻璃瓶標本一下子滑了出去,眼看就要在地上摔個粉碎,卻被斯內普用飛來咒召喚了過去,他拿著標本,緩緩地向harriet走來。

harriet的目光在他跟佩妮姨媽之間打轉,但是他們兩個不僅沒有表現出彼此認識的樣子,更是一副壓根就沒有見到對方的表現。斯內普目不斜視,直直地向標本櫃前進著,佩妮姨媽則盯著相反的方向,眼睛就像金魚一樣爆凸著,有點像她平時在廚房發現了一個漏掉的汙漬的樣子。

斯內普把標本放回了櫃子裡,接著轉身看著harriet,也許是她的錯覺,斯內普的神色比平時看起來更冰冷,更陰沉,“我知道你在帶著你的……所謂家人在城堡裡參觀,”他的語氣裡帶上一絲明顯的挖苦,“但我希望你不要將我的教室也包括在這趟旅遊路線當中,”他譏笑著,“我不認為麻瓜能夠明白這些標本的珍貴,還有……”他向教室裡那些並排拜訪的坩堝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這裡進行的工作的精密,美妙,神奇……”

他離開了,一兩分鍾裡,教室裡誰都沒有說話,突然,弗農姨父又開始揮舞他的拳頭了。

“你們這裡有教師聯合協會嗎?”他唾沫橫飛地吼道,“我要向他們投訴這個人!我想他剛才對我使用了一個汙衊性的詞語!”

harriet瞥到佩妮姨媽使勁拉了一下弗農姨父的衣袖,他這才罵罵咧咧地住嘴了,不過在他們離開地下教室之前,心有餘悸的達力悄悄在她耳邊說:

“他真的跟你的信件裡描述的一樣恐怖。”

午飯時刻,harriet認為讓德思禮一家在禮堂吃飯實在是太難為他們了,不僅是因為他們也許會被好奇的學生打量,更是因為在早上麗塔·斯基特的文章出來以後,harriet不想冒險讓他們在禮堂裡聽到任何負面言論。因此,她在rona,hermes,弗雷德,還有喬治的幫助下,從廚房運出來許多好吃的,海格又給她提供了好幾塊大毯子,讓她在霍格沃茨的場地上佈置出了一個頗為不錯的野餐,達力一看見那些harriet經常在信件裡提到的美食就興奮不已,就連對食物最挑剔的佩妮姨媽都沒對這場午餐有任何抱怨。

這一刻,harriet覺得愜意極了,如果兩年前,甚至是一年前,有人告訴她眼前的這一幕的場景,那她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和德思禮一家在霍格沃茨的場地上野餐,這看上去就不像是一個能在現實生活中出現的句子。

“我說,”午飯吃到一半,弗農姨父突然開口了,“丫頭,你申請的貸款的利息是多少?”

“什麼?”harriet一頭霧水地反問道。

“貸款。”弗農姨父不耐煩地重複道,“別以為我不懂——我也是上私立學校長大的,這樣的學校,學費一定不便宜,你又從來沒有跟我和佩妮要過錢,那你一定是申請了貸款了。我跟你說,這樣太不划算了,等你畢業的時候,你會發現有些學校撥給你的貸款的利息都快跟你的學費一樣高了,你還欠著多少,也許我和佩妮能給你付清了。”

“我沒有申請貸款,”harriet好笑地說道,聽到這樣詞彙跟霍格沃茨聯絡在一起,不禁讓她覺得十分滑稽,“我有我父母給我留下的金子可以支付學費還有其他的費用,你們不用操心。”

弗農姨父哼了一聲,嘟噥了一句,聽上去像是“原來那是真的”。

幾分鐘以後,他又開口了,“金子,”他盯著harriet,“你說金子?”

“是的,金子。”harriet大大方方地承認道。

“存在銀行裡?”

“是的。”

“金子是你們的流通貨幣,還是說你們有另外發行的紙幣?”

“金子就是流通貨幣。”harriet對這樣的問答感到越來越莫名其妙了。

弗農姨父皺起了眉頭。

“那你的銀行每個月給你多少利息?”

harriet愣住了,她倒是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好,好像沒有。”她不確定地回答道。

“沒有利息?”弗農姨父氣得跳了起來,在草地上走來走去,氣急敗壞地說,“你看看,你看看,佩妮,我早就說一定要把這孩子的財政狀況問清楚。你看看,你看看,她連銀行有沒有給她利息,多少利息都不知道,這樣只有出沒有進,就是金山銀山,幾年以後也都要花光了。”

佩妮姨媽沒有說話。弗農姨父來回踱步了一會,就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轉向harriet,“你取出一部分你的金子,”他說,“我替你拿去換成英鎊,我認識好幾個人,他們手上的投資專案的回報率很不錯,至少這樣能為你今後的生活打下基礎。”他一說到這些投資的事情,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精神抖擻了不少,聽上去,就好像他已經思考了這些事情很久了,harriet聽得似懂非懂,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空隙,抓緊機會向弗農姨父解釋了她繼承的財產已經足夠她吃喝玩樂好幾輩子都花不完了。

“好吧。”弗農姨父有些垂頭喪氣的,harriet覺得有些於心不忍,這是弗農姨父第一次主動提出要為她做點什麼,她也不願意就這樣直接拒絕他。

“我想我還是需要拿出來一點,交給您替我打理的,”她試探性地說道,“雖然我繼承的金子挺多的,但,但就像您說的,金山銀山,也有花光的時候。”

“這就對了。”弗農姨父一下子又容光煥發了起來,看得harriet哭笑不得,“你年紀還太小,根本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裡有多少要花錢的事情……”

這頓午飯一直到弗農姨父心滿意足的發表完了他對目前麻瓜世界的經濟狀況的看法才算結束,那之後,harriet帶著他們參觀了布斯巴頓的馬車,德姆斯特朗的大船,還有魁地奇球場(只在外圍遠遠地看了幾眼),格蘭芬多的更衣室。一個下午的時間很快就要過去了,等到五點的時候,harriet和德思禮一家回到了城堡裡,而麥格教授已經在那兒等著了。

“我會把你的家人帶到觀眾席上,”她對harriet說,儘管在說到“家人”這兩個字的時候,她臉頰上的兩條肌肉會不自覺地抽動一下,“現在你需要去找巴格曼先生,他會先帶著勇士們到魁地奇球場上去。”

達力緊緊地擁抱了harriet一下。

“我相信你一定能贏的,”他大聲說道,“你是最棒的,hattie,祝你好運!”

弗農姨父頗為不自然地重重拍了她的肩膀兩下。

“我沒什麼好說的,丫頭,我搞不清楚你們這些人的把戲,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行了,祝你好運吧。”

佩妮姨媽什麼都沒說,但是她張開雙臂摟住了harriet,並在她的臉頰上印下一吻。harriet感覺她也許會說些什麼的,但是行走在這間城堡裡給她帶來了太多難以明說的情緒,以至於她生怕自己一開口,就會有眼淚跟著一起下來似的。

harriet走進了禮堂,塞德裡克正跟他的家人站在那裡,harriet早就已經跟他的父親見過面了,因此點頭向他微笑致意,塞德裡克則非常鄭重地將她介紹給了自己的母親。迪戈裡夫人是一個非常隨和的婦人,她拉著harriet和塞德裡克的手,一連祝願了許多好運的話,才肯放他們離開,好在巴格曼看起來並沒有等得不耐煩。

“這就是最後的戰場了。”當他們向著魁地奇球場走去,夏日漫長的日光仍然斜掛在高空,為他們眼前的道路灑下一片金光,塞德裡克說,“你緊張嗎?”

“不。”harriet說,“多虧了你這段時間的訓練,我感覺很好。”

“我也是,”塞德裡克說,“不過那是因為我們終於能看看誰能贏得那個約定了。”

“肯定是我。”harriet不假思索地說道。

她與塞德裡克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