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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S&LE(1)

harriet三個人本來計劃在下一節魔藥課下課後再向斯內普打聽複方湯劑的事情,但是rona指出這麼做會有被斯萊特林學生偷聽到的可能性,經過四五天詳細的討論之後,他們幾個終於決定在斯內普獨自一個人待在教工休息室的時候伏擊他。雙胞胎不知道從那裡得到了“珍貴但是可靠”的消息來源,指出斯內普在星期三下午最後一節課會單獨在那個房間裡坐一會。

這個問題解決了,另一個問題又來了,他們要怎樣才能把資訊從斯內普的嘴裡套出來,又不致於引起他的懷疑呢?就這個問題連著討論了三個晚上過後,hermes開始悲觀地附和rona的觀點了:這就是個不可能的任務。斯內普就算沒有起疑,也難保他一定就會告訴他們幾個關於複方湯劑的配方。於是,無可奈何之下,他們又將希望放在了其他的教授身上。

“怎麼樣?洛哈特說了什麼嗎?”這天黑魔法防禦術課後,harriet和rona焦急地等在教室外面,五分鐘以後,hermes走了出來,rona立刻迎上去問道。

“別提了,除了一籮筐的廢話以外什麼都沒說,到最後他甚至講錯了'複方湯劑',說成了'複方湯氣' ”hermes沒好氣地說,“他連複方湯劑是幹什麼的都不知道,更不要提知道配方了。”

“但是,他不是在他的書裡提到他喬裝打扮,連容貌都變成了另一個村民,才成功引出吸血鬼的嗎?”harriet不解地問道,“只有複方湯劑才能做到這種效果吧。他至少說明了他是怎麼做到的嗎?”

hermes搖了搖頭,”我也問了,可是他含糊其辭,吞吞吐吐的,一會說,'要是你認真看了我的書,你就知道我到底是怎麼做到。' 一會又說'一個成功的巫師是不會隨意透露他成功的秘訣的。'也許他在這個過程中用了什麼見不得人手法,不願意透露給學生聽吧。”

harriet和rona都很失望。接下來,他們又旁側敲擊地向斯普勞特教授和弗立維教授分別打聽了訊息,rona甚至還汗流浹背地幫斯普勞特教授搬運了一下午的化肥,但是什麼有用的訊息都沒得到。一時之間,向斯內普打聽似乎又成了他們幾個唯一的選擇。

harriet把這段時間的煩惱一五一十地都寫在了給達力的信裡。自從她給達力買了一隻小貓頭鷹以後,跟達力的通訊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麼令人難以忍受。達力對許多魔法世界發生的事情都有十分有趣和獨特的回應。她在上一封信裡把洛麗絲夫人的遭遇告訴了達力,結果達力回信不解地詢問為什麼沒人覺得學校裡混進了一隻美杜莎——harriet本來想告訴達力那只是傳說中才有的生物,但沒想到在詢問rona以後,她吃驚地發現美杜莎真的存在於魔法世界之中,不由得心想這種解釋大概也只有達力能想出來了。

星期三早上,harriet收到了達力的回信。弗雷德和喬治在harriet千叮嚀萬囑咐之下不負眾望地給達力挑揀了一隻全寵物店裡脾氣最差的貓頭鷹。達力給這只灰白相間的漂亮貓頭鷹起名叫做雞腿,他最喜歡的食物。雞腿第一次給harriet送信的時候,就差點把信丟進南瓜汁壺裡,第二次給harriet送信,她搶走了rona放進盤子裡還沒來得及開吃的燻豬肉,惹得rona大為不快。這一次,老遠看見雞腿灰白相間的身影,rona便立刻警惕地用手掩蓋著自己盤子裡的食物。她正在跟hermes進行一場絕望的談話,兩個人都一致同意要是在下午以前還沒有任何行之有效的辦法可以找到關於複方湯劑的資訊,他們就去斯內普那裡孤注一擲。

雞腿以奇差的準頭丟下了一個厚厚的信件,她比上次見到的時候又圓滾滾了一些,看來達力沒少喂她好吃的。信封狠狠地砸在珀西的腦袋上,撞歪了他的眼鏡。rona兇惡地瞪著雞腿,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樣子。雞腿不屑地鳴叫了幾聲,在格蘭芬多的桌子上盤旋一圈,以精準的準頭從科林·克里維手裡搶走了他剛送到嘴邊的燻鹹肉,飛快地消失在宴會廳的窗外。

harriet一邊向珀西道歉著,一邊接過那個厚重的包裹。“達力給你寄了什麼,這麼一大包?”rona好奇地問道,他們三個動手拆開了整個包裹,裡面除了頂上的一封信以外,其他全是散亂老舊泛黃的羊皮紙。

harriet拆開了達力的來信,只見上面寫道:

“hattie:

你上封信說的複方湯氣(劑),敖(熬)制魔藥這些話,我想起很久以前我在家裡的地下室裡看到過。媽媽把一些相(箱)子放在地下室裡,而且不準我開啟它們看,但是你還記得小時候有一次下雨下得很大,地下室進水了嗎?有一個相(箱)子大半都被水淹了,媽媽很傷心,我chen(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搶了一些裡面的紙來玩,上面就寫著複方湯氣(劑),還有魔藥什麼的。我前兩天番(翻)相(箱)到(到)巨(櫃)總算找到我當時拿走的紙了,我以前還以為是cang(藏)寶圖呢,總之,希望對你有幫助。

媽媽給我買了一個很大的籠子來養雞腿,他們跟鄰居說我是個有愛心的小男孩,從野外丞(拯)救一隻貓頭鳥(鷹),並在家裡照顧她。我可不管那麼多,要是爸爸敢偷偷放走雞腿,我就一非(輩)子不跟他說話。媽媽好象(像)還延(挺)喜歡雞腿,她總是給雞腿煮雞肉吃,我也會偷偷給雞腿帶雞腿吃。我跟我同學說我的貓頭鳥(鷹)會送信,他們都不信,改天我要雞腿幫我去偷湯姆的數學作業本。

又及,你們抓住那只潛入學校的美杜莎了嗎?

達力”

harriet看完信,便立刻抓起那些羊皮紙一行行檢視著,才看了一兩行,她就激動得渾身發抖,語無倫次對hermes和rona喊道,“我不敢相信——這些是我母親以前遺留下來的魔藥筆記!我一直都在疑惑,我母親以前上霍格沃茨的時候遺留下來的東西去哪了。我的外公外婆早已經去世了,他們的房子在生前就賣掉了,所以我媽媽的東西不可能儲存在那裡,沒想到我姨媽一直都收著他們!”

“但是這些都是殘頁,不是連貫的筆記。”hermes接過一些紙,一張一張地略略檢視著,焦慮地說,“你們看——”他從裡面抽出一張紙,上面用秀麗的筆記記錄著一些步驟,“只有這一頁談論到了複方湯劑,但是只有步驟,配方是殘缺的。”

harriet從hermes手上接過這張紙,在桌子上輕輕撫平,好似在撫摸著她母親的手。從小到大,她能知道的關於她父母的資訊是那麼地少,以至於她的母親就像是起霧的湖邊一個若有若無的水汽輪廓一般,一點也不真實。但是如今她正看著她母親當年留下來的魔藥筆記,她也許就是在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某張舒適的扶手椅上閒適地寫下了這些字句,她注意到她母親寫g的方式就跟她自己一模一樣,心中掠過一陣暖意。這些筆記不可思議地證明了莉莉·波特的少女時代,不可思議地證明了她的母親確實存在過,確實曾經坐在這間宴會廳裡歡笑,確實走過那些她每天都走過的走廊。每一張泛黃,字跡模糊,邊角磨損的羊皮紙都像是一扇小小的窗戶,讓她得以一窺她母親當年的風姿。

“你的母親真的是位了不起的魔藥天才。”hermes開始仔細檢查其他羊皮紙上的內容,他展現了其中一兩張給harriet和rona看,“這裡面有些藥劑來自於四年級的魔藥課本——”看見rona懷疑的眼神,hermes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沒事喜歡看看弗雷德的課本,我只是在為以後的學習做準備!總而言之……你的母親應該是在14歲的時候記下這些筆記的,但是你看,這些步驟都比書本上記錄的要簡練許多,而且也省略掉了很多基礎的魔藥配方……”

“就是這樣!”harriet大喊一聲,另外兩個人都嚇了一跳,“複方湯劑的配方不是殘缺了,而是我母親本來就只記下了主要的原料,其餘的,她大概認為可以從魔藥的配置過程反推出來,所以就沒有寫下來。”

“有可能……”hermes從harriet手上接過那張紙,細細瀏覽著,“你看這一步,步驟說明表示藥水在這一步會呈現雪青色,一般魔藥只有加入瞌睡豆才有這樣的效果,但是原料表格裡面並沒有提到瞌睡豆……”他抬起頭,看著harriet,小聲地說,“你覺得我們兩個能夠推理出所有熬製複方湯劑需要的原料嗎?”

“你和harriet兩個人加起來要是還不能鑽研出harriet媽媽認為可以略過不寫的魔藥原料,天底下也沒人能做到了。”rona說,她也拿起一些羊皮紙幫著harriet一起看,“harriet,別這麼小看你從你母親那裡繼承的天賦。你瞧我,這上面寫的東西,我一大半都不明白……等等,這裡寫著什麼——”

rona此時剛把羊皮紙翻到背面,harriet和hermes都湊過頭去看,只見上面寫著一段像是留著某個人的言:

“s

謝謝你為我從圖書館借出強力藥劑,你是對的,裡面有很多藥劑的配方都極其有意思。

我從書裡找到了不少靈感,並以此簡練了幾個我們接下來幾個星期要製作的魔藥,我把步驟和一些主要的配料記下來了——當然,跟你那天給我看的並不一樣。下節課,我們可以相互嘗試彼此的方法,比比看誰的最有效。

p.s. 我已經完成了你給我的挑戰,改善了複方湯劑,下次記得出一個比較有挑戰性的藥水,這種程度的對我來說太簡單了。

l.e”

“這種程度的藥水對她來說太簡單了?”hermes一臉大受打擊的表情,看來他一點也不習慣有人能比他更聰明這個事實。“s是誰?”rona抬頭看著harriet,“從這個留言上看,他們好像關係還不錯。” “我不知道。”harriet彆扭地說,“我父親叫做詹姆,所以肯定不會是他——” “也許是另外一個也很擅長魔藥學的格蘭芬多學生。”hermes不耐煩地說道,他的表情說明他仍然耿耿於懷,“你覺得我們需要把強力藥劑從圖書館借出來當作參考嗎?” “值得一試,至少harriet的媽媽讓我們知道了哪本書裡有複方藥劑的資訊,這可是一大進步。” “但是誰會給我們籤批條呢?”harriet問道,“我們之前就討論過了,沒有哪個教授會蠢到給一個二年級學生批准這樣的書。”

兩個小時以後,hermes再次從洛哈特的辦公室裡走出來了,這次他滿臉喜色,手上揮舞著一張紙條。“他完全沒懷疑我們為什麼要借這麼一本書?”rona問,“完全沒懷疑。” “那他可真是傻到家了。”rona搖著頭說,hermes對這評論也只是輕微地皺了皺眉頭。

不一會,他們幾個就順利從圖書館帶走了《強力藥劑》,hermes提議找一個安靜,無人打擾的教室,這樣他才好跟harriet一起對照兩份配料表,rona說她剛好就知道那麼一個符合hermes條件的地方。

“這就是你說的'絕對不會有人來打擾的'地方?”五分鐘後,hermes站在三樓的女生盥洗室裡,不滿地嚷嚷著,他眼睛只敢盯著天花板,這大大削弱了他語氣裡對rona的不滿。“我真不明白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rona翻了一個白眼,“女生廁所裡有的男生廁所裡全有,我們到你的廁所去才應該嘖嘖稱奇才對吧。”

可能是rona話裡濃濃的譏諷意味總算起了作用,hermes看起來稍微放鬆了一些。他們找了一塊乾燥的地坐了下來,hermes翻開《強力藥劑》,harriet在一旁拿著她母親的筆記。科林·克里維非但沒有記雞腿的仇,還給了harriet他的一本備用相簿。現在莉莉的筆記都被妥善地收在裡面,harriet捧著這本相簿,像捧著有幾千年歷史的珍貴文物一般小心翼翼的。

“我們來看看……”hermes唸叨著,翻開了複方湯劑那一頁,書頁上畫的人兒展現的痛苦表情讓三個人都打了個冷顫。“我媽媽將整個藥劑的熬製步驟縮短了三分之一。”harriet一邊比較著一邊說,hermes馬上接話道,”但是熬製的時間還是沒有變,你看這些關鍵步驟,草蛉蟲要熬二十天,流液草要在滿月那天採,都是一樣的……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一個月就能熬制好了。”

“一個月?”rona說,“你們兩個都這麼擅長魔藥,難道就不能想想辦法,縮短一下時間嗎?”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hermes冷冷地說,把《強力藥劑》往rona懷裡一塞,“這比我們迄今為止在魔藥課上熬製的任何藥劑都要困難一千倍——那還是在harriet的母親已經修改了步驟的前提下——而且你知道這裡面有多少珍貴的原料嗎?書上說這副藥劑要用非洲樹蛇的蛇皮碎片,可是harriet的母親在筆記上寫用整條完整的蛇蛻會使藥劑效果大大提升,我們還不知道去哪找這些呢,更不要提想著縮短時間了。”

rona灰溜溜地一縮頭,倒是不敢再說什麼了,便試圖轉移話題,“那個s一定很神通廣大,我敢打賭harriet的媽媽用來實驗魔藥的原料都是這個人弄來的。”

“是啊。只可惜我們現在沒有一個'r'可以給我們弄來這些原料。”hermes撇撇嘴說,harriet聞言,低頭看著她母親寫給這個叫做“s”的神秘人的留言,才意識到她對她母親的生活一無所知,她不知道莉莉是怎麼與詹姆開始約會的,她也不知道莉莉過去在學校裡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海格說莉莉很優秀,很聰明,從級長一路做到女學生會主席,但是其他的呢?珀西也很優秀,也是級長,不出意外的話,明年霍格沃茨的男學生會主席就非他莫屬,可是珀西在學校裡一點也不受歡迎,為人還是一個老古板。她更加不知道,莉莉在遇到詹姆以前是否有談過戀愛,這個“s”是她的好朋友,還是曾經的戀人……

harriet想得走神了,rona一連喊了她的名字好幾次,她都沒反應過來。“說真的,明天你可不能以這種狀態上魁地奇比賽。”rona說,“弗雷德昨天還說馬爾福最近可是下了死勁訓練,一心一意要在比賽裡給你一個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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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iet想起上次路過魁地奇球場時遠遠瞥見的七個如同噴氣滑翔機一般在空中快速掠過的綠色身影,心情越發地沉重起來。當初跟馬爾福並肩一起抓捕長翅膀的鑰匙的時候,她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他們兩個再一次一起騎著掃帚翱翔的時候,會是以勢不兩立的對手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