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潛行者，說實話，潛行者很牛逼，能夠飛來飛去，穿來穿去，有特異功能，試煉任務真的很累，真的很難，還時不時非要他媽的拿兩個同等重要的事情來抉擇。每時每刻都要預防可能到來的危險，僅僅是兩個大任務，我的身子都她媽被解剖乾淨了。”
“但——”範士林喘了口氣，倔強的挺著胸膛，眼睛已經徹底變成紅色。
“但當我第一次拖住一架飛機，第一次救了失蹤了好幾年的那架飛機上的200多乘客，再加上海航的那架客機上的乘客。我很爽，救人的感覺爽，關鍵是她媽被需要的感覺爽。”
“我活了二十多年了，前二十年，我拼命掙扎，只是不願意餓死，卑微的活在這個世界最陰暗的角落，活著，被城管追，被警察抓，被富二代欺負，被女人嘲笑，老子把頭都縮到褲襠裡了，可有什麼用？頭縮到褲襠裡，不會死，別人可能還會賞你個饅頭，但頭就是頭，縮在褲襠裡，老子頸椎疼。”
這些話，範士林是大喊著說出來的，所以，在場的所有水族都聽到了他的話。
水尾大人神色跟著範士林的話語變得憂傷，幽靈王則是出現了片刻的失神。
幽靈王拼命的晃了晃頭，繼續說道“水尾大人，如果我沒有看錯，這人身上的是魚鱗吧，這魚鱗，我看著特別，嘶，是您賜予他的魚鱗嗎？”
水尾大人眼神微微一縮，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揹著龜殼的男人神情也是一變，眼睛瞟向了臺上的水尾，糟了，這人真是不長眼，偏偏要在這幽靈王面前顯擺，水尾魚鱗是水晶宮至高無上的象徵，它也不清楚為什麼當時水尾大人非要救這個人，還把自己最珍貴的魚鱗給了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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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被幽靈王逮住了小辮子，今天怕是不好糊弄過去了。
“玄武大人，這擅自把水尾魚鱗讓給一個人類，怕是不妥吧，水尾魚鱗象徵水族皇權，這讓給一個人類，是要人類統一我們水族嗎？怪不得，怪不得水尾大人在這裡給我們講人類的什麼，什麼來著，人與自然合協相處，保持動植物的多樣性。”
幽靈王偷眼望著其他水族或震驚，或陰沉的表情，心裡點了點頭，很滿意它自己製造的效果。
“我想大家一定沒有忘記，這個人剛剛才在水庫我的領地大鬧了一番，我正要還擊，卻被這人堂而皇之的跑到了水庫通往水晶宮的大門。”
幽靈王停了停，看著虎鯊，“不是我不中用，而是我不敢挑戰水晶宮的權威。”
“你是說這魚鱗嗎？你想要嗎？”範士林反唇相譏。
幽靈王一愣，啞口無言。
“你想不想要，想要就拿去。”
“我好好的一個人，被植上了魚鱗，你覺得我會開心嗎？哪怕是當你們魚的什麼大王，可老子她媽還是一隻魚，有哪個人願意當魚不當人的？”
啪。範士林倒在了地上，一半臉已經麻了，彷彿不是自己的了。
銀月發出了低沉的嚎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