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範士林只是想用強力手段震退這幫士兵,後來發現自己內力潛行力不擠,想要誘來這個指揮官劫持保命。
現在楚楚的舉動,讓範士林震驚,茫然,如五雷轟頂般讓他呆立當場。
從小生活在市井,為了幾十塊錢奔命的小販範士林,從來就見不得似這般的恃強凌弱,對弱者的同情,並沒有因為突然的奇遇,讓已經成為強者的範士林有絲毫的改變。
強者,不能為弱者伸張正義,不能拯救需要拯救的人,那麼和那些恃強凌弱的人有什麼分別。
楚楚是強者,她在為這些弱者老百姓伸張正義,但她又是弱者,永遠無法單槍匹馬殺退這幫訓練有素的士兵。
範士林紅了眼,身前的身影開始模糊,沒有內力,沒有潛行力,一切虛虛實實,誘敵深入的計謀被他拋向了腦後,手裡突然出現的一把充能斧,讓他不顧幾乎被淚水模糊看不清敵人的實情,衝殺,衝殺。
這把斧頭不長,不到兩米,沒有強大的能力,只是憑藉斧頭本身的鋒利,和自己不要命的打法,收割著這些訓練有素的,自己將來麾下的士兵。
士兵不能保家衛國,有等於沒有,越精銳對國家的危害越大。
渾身浴血的範士林,打的毫無章法,身上扎滿了箭矢,槍頭,神情比那些死去的村民還要悽慘,他自己卻絲毫感覺不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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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千鋒依然呼喊著,卻不敢上前,拼命地叫囂著讓自己的兄弟衝上前去,死一個,換一道傷口。
而範士林始終搖搖晃晃,在敵人陣中不倒,用自己的肉軀換取對方的性命。
噌噌噌,三把長槍分別從他的左右兩肋和後面腰間刺入,將他固定住,讓他無法動彈。
兩把朴刀砍向了他的雙肩上。
張千峰臉上狂喜,範士林卻是悽慘一笑,兩手往上揚,身子原地轉圈,將六七個士兵掀翻在地。
紅著眼,沒有絲毫停留,衝向了張千鋒。
“跑,跑,跑。”倒在血泊中的楚楚發出無意識的呢喃聲。
範士林猛地驚醒,滿面血水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他弓著身,拄著斧,內力潛行力已經嚴重透支,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手裡的這把斧頭。
他看了幾眼兀自在血泊中抽搐的楚楚。
張千鋒捂著斷掉的左臂,將一支長劍刺入了楚楚的身體。
範士林轉身,疾跑,強烈的憤怒轉化成了前所未有的求生欲,讓他感覺到在沒有任何人支援的前提下,必須把命保下來。
只有保住了命,才能為楚楚報仇,為這幫無辜的村民報仇。
“跑,哪有那麼容易,追,追,把她的首級取了,我要把這個男的千刀萬剮。”
張千鋒眼裡噴發著嗜血的光芒。
範士林無疑是聰明的,這從現在張千鋒的跳腳可以看出,因為他們帶來的幾十匹戰馬,現在只剩下十幾匹腿腳完好。
範士林渾身都在流血,陣陣的虛弱感傳來,心裡卻是感嘆如果不是當初孔子那兩個月的恐怖的難以想象的變態試煉,恐怕現在自己早已經力竭身亡。
饒是如此,範士林還是感覺到快要接近虛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