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源淡淡地看了譚東凌一眼，“你能打得過嗎？”
譚東凌本來想說可以，但他想到徐源手腕上那條毒蛇，瞬間說不出話來。
“如果不借用外力……”譚東凌死鴨子嘴硬，他也明白自己這個要求很無禮，畢竟那毒蛇就是徐源的能力，哪有打鬥自己用能力，不允許別人用的道理。
“就算我不用小翠，你確定是我的對手？”徐源晃了晃手中的竹劍。
譚東凌很想說可以，可他回想起徐源在擂臺上暴打沙德那一幕，瞬間慫了。
徐源能以碾壓的姿勢，獲得夏國青年劍術大賽冠軍，刀術水平毋容置疑，如果給徐源一把真刀，他還真沒有信心贏。
他沉默了，他還沒有那麼厚的臉皮，讓徐源不用刀。
徐源看穿了他的心思，緩聲道，“要不我們赤手空拳來一場？”
譚東凌看著徐源那自信的眼神，忽然感覺，就算赤手空拳他也不一定是徐源的對手。
譚東凌接連遭受打擊，頓時氣焰全無，耷拉著肩。
“不用那麼灰心，你打不過我是正常的，我在我們組織裡面也是高手。”徐源拍了拍譚東凌的肩膀。
“哦，你在組織裡面是最強的嗎？”譚東凌眼睛亮起，重拾信心，輸給一個組織的最強者，並不丟臉。
“怎麼可能？如果把實力比作一座山峰，我們組織的首領是站在頂峰，而我只能在山腳仰望。”
徐源臉上浮現出崇拜的神情。他心中暗暗感嘆，自己的演技是越發精湛了，奧斯卡都欠他一個小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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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那麼強？”譚東凌的好奇心瞬間提了上來，他忽然很想去見識一下，鬼使神差地，他問道，“加入你們組織需要什麼條件？”
“首先是需要三個正式成員舉薦，這點你不用擔心，我在組織裡面認識的人比較多，我可以幫你找到其餘兩個人，然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需要得到我們首領的認可。”徐源輕聲說。
“我還沒說要加入你們組織呢？”譚東凌嘟囔道。
“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下次你再想加入，我可不幫你了。”
徐源面無表情地看著譚東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想要增強實力，需要變異動物吧？加入我們組織，你只需要提供變異動物的位置，其他成員自然會幫你捕捉，這不比你一個人有效率得多？”
譚東凌很是心動，他的能力“美食細胞”的確需要變異動物，他的“武神模式”……按照徐源的說法是“肌肉兄貴”……需要燃燒體內儲存的能量，這些能量來源於日常進食。
如果把普通食物比作“煤炭”，那變異動物就是“汽油”，兩者提供的能量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就這麼說定了，我是看在你請我吃過美食的份上，我才這麼幫你，其他人我根本不會說那麼多……我們組織現在人滿為患，好多人排著隊想要加入，但根本找不到門路。”徐源信口開河，張口就來。
“那謝謝了。”譚東凌只是遲疑了一下，就點了點頭。
“不用謝，我們是朋友嘛！”徐源輕聲說。
朋友嗎？譚東凌輕聲呢喃。
這個詞彷彿離他的生活很遙遠，作為譚家的獨子，他一出生就擁有很多“朋友”，那些“朋友”表面上對他“畢恭畢敬”，可在那些人眼中，他看到的更多是畏懼以及妒忌。
“那地方遠嗎？我後天還有事情，如果太遠，等我把事情解決後，我們再出發。”徐源問。
後天就是影片中男人提到的時間點，他要去科技塔看一下黑神會的葫蘆裡到底在買什麼藥。
“就在上京城郊外，如果順利的話，明天就能回到。”譚東凌說。
“那還等什麼，我們趕緊出發。”徐源拖著譚東凌就走，催促道。
“不是要先去見你們組織的首領嗎？”譚東凌愣住了。
“不用擔心，晚上你就能見到……你不會失望的。”徐源微笑著說。
徐玉魚早就在對方體內植入夢魘種子，等到晚上，只需要給徐玉魚發一條資訊，就能把譚東凌拉入夢境中。
……
燦燦的星空下，森林的開闊處。
一堆篝火，兩頂帳篷，火光照亮了徐源和譚東凌的臉。
在篝火的旁邊有一個摺疊烤架，一串串燒烤被整齊地擺在上面，有牛肉，也有各種蔬菜，葷素搭配，散發著濃郁的香氣。
“到野外來，你還帶著這些的東西，這我是完全沒想到的。”徐源讚歎道。
這裡是上京城郊外的森林裡，他們走到這裡的時候天已經完全暗下來，只好在這裡安營紮寨。
根據譚東凌的說法，他們距離目的地還有好幾個小時，連夜趕路並不是好選擇，不如今晚在這裡養精蓄銳。
譚東凌顯得有點心不在焉，“你們組織的首領能找到這裡嗎？你說我們要不要給首領留點烤串？如果要考驗我的實力，我該怎麼辦？”
譚東凌此刻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去大公司面試的應屆畢業生。
“不用擔心，首領也不吃這些東西。”徐源輕聲安慰。
頂級大廚的烤串的確美味，可徐源吃得同樣心不在焉，他忽然有點後悔，是不是把組織的首領吹得太過了？
雖然歸墟之主的外觀很唬人，但畢竟只是一個空架子，是徐玉魚用夢魘能力製造出來的。
如果譚東凌仔細觀察，很可能會看出點什麼，從而對歸墟之主的真實性產生懷疑。
到時候該怎麼辦？要不就說那只是他們首領的一個投影，真身在九天之外……這樣好像更讓人懷疑了。
要不讓徐玉魚換一個首領形象，可那也不行，夏語嬋曾經見過歸墟之主，對方因為對他的崇拜，所以沒有絲毫懷疑。
到時候夏語嬋和譚東凌在夢境空間中會面，發現有兩個組織首領，那就更加解釋不清了。
明明一頓美味的燒烤，卻因為兩人各懷心事，吃得沒滋沒味的。
夜已深，兩人回到自己的帳篷裡，徐源給徐玉魚發資訊後，深吸一口氣，躺下來閉上雙眼，緩緩入睡。
此刻帳篷外，小翠掛在一棵樹上，充當著守夜人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