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點，真的就差一點，李成旻就沒有剋制住自己一巴掌扇過去的衝動。
在這麼多人面前，要是打了一個女練習生，或許公司會竭力壓下對外所有可能的影響，但他在公司內部的名聲也就毀了。
“首先，向澀琪道歉。”
只有一小會的猶豫，許燦美就向著澀琪的方向低下了頭。
“對不起。”
她雖然以五年練習生的身份在其他人面前盛氣凌人地擺盡架子，但還是很有眼力見的。在確定要出道的“前輩”面前，最好的選擇是看清形勢及時認慫。
“還有你剛剛關於sunny前輩和宋茜前輩的言論，我不希望以後再聽到。”
說實在的，作為一個完全沒有練習生經歷的人，李成旻對s*m練習生之間的小打小鬧以及勾心鬥角的瞭解，完全來自他後世在韓娛小說，以及不知道靠不靠譜的爆料帖。
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大。而是決定借這個機會，在練習生中間樹立一個光輝（？）形象。
於是，結合他這兩天在公司裡聽來的訊息和剛剛在門外聽到的內容，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始了他的演講。
“你兩次出道失敗，我不否認運氣是差了些，我也相信能兩次進入出道組的你的實力。”
“能進入s*m公司成為練習生的各位也是，透過層層選拔脫穎而出的同齡人中的佼佼者。”
隨即，李成旻話鋒一轉。
“但是，你要知道，在場的其他人也聽著，公司的出道選擇是絕對沒有所謂走後門的說法的。”
“你們自己用腦子想想，公司在自家組合裡塞一個沒實力靠關係的傢伙，結果在舞臺上各種破音斷氣忘詞錯動作，難道不是在給自己抹黑嗎？”
只見一旁的練習生們有幾個作沉思狀，許燦美則又是低下了頭，李成旻也對自己的演講還算滿意，接著說了下去。
“自砸招牌的事，s*m是不會做的。你們可能不知道，sunny前輩在以少女時代出道之前，在她父親的公司底下練習了9年，許燦美，這差不多是你練習時長的兩倍了吧？”
“至於victoria前輩，她是從天朝最好的舞蹈學院畢業的，舞蹈功底有多強，你們比我清楚。”
“而且公司選擇出道人員，除了實力，定位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項。”
“這麼說可能不太合適，但宋茜前輩的天朝籍身份就是符合公司的發展需求，就是比你們有優勢。”
“我說的這些很淺顯，許燦美你心裡可能也清楚，你只是因為不能接受出道失敗的遺憾，而用練習時長這種不痛不癢的東西麻痺自己。”
“在這裡嘰嘰歪歪，怨天尤人，還打壓後輩，有用嗎？有點前輩的樣子嗎？有時間還不如多練習，提高自己的水平。”
李成旻並沒有多少說教的經驗，說著說著感覺自己越來越像後世學生時代遇到的那些古板的老師們，套路似乎千篇一律。
不過看這一幫小姑娘乖乖地罰站了半天，許燦美的下巴也低得可以碰到胸口了，威懾效果似乎已經達到，李成旻也就此打住。
“好了，下不為例，那個...”
只見一邊的姜澀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到另一邊，和那個矮個子女生靠得緊緊的，手也挽在了一起。
這個小姐姐長得用一個詞就可以形容：標緻。
柳葉眉，杏核眼，櫻桃嘴，主流審美對女性五官的所有要求，都集中在了這個還有些嬰兒肥的瓜子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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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和後世那極度精緻的“神顏”臉蛋還有些差異，但眉眼間的似曾相識，加上和澀琪如此要好的關係，恍惚間終於還是認了出來。
“澀琪啊，跟我出來一下，裴珠泫xi想來也可以一起出來。”
被突然點名，裴珠泫愣了一下，望向澀琪，澀琪朝她點點頭，彷彿是讓她放心的意思。
裴珠泫本來有些疑惑，這位前輩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她心裡的猜測是，澀琪和這位成旻前輩這麼熟，或許是和前輩提起過我吧。
看到澀琪點頭。的反應，更是證實了自己的想法，也就不再猶豫，和澀琪一同出了門。
一路上三人都沒有說話，不過李成旻沒走多遠，領著兩個少女，在走廊最近的一個拐角停了下來，靠著牆壁，以若無其事的語氣隨口說道：
“澀琪啊，打算什麼時候請我吃飯？”
突如其來的這麼一句，把兩個女生都問蒙了，剛剛搞得很嚴肅的氣氛也一下子輕鬆了起來。
澀琪想了想，哭笑不得地說道：
“...什麼啊，成旻oppa怎麼還記得這個...”
“莫非澀琪是想反悔嗎？還當著你朋友的面？”
裴珠泫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兩人，他完全沒有想到李成旻叫澀琪出來會是為了這種事情。
從剛剛在練習室裡的訓話開始，他給裴珠泫的印象就是有著反轉魅力的，雖然童顏但是非常正派且有些古板的前輩，性格有點像徐賢前輩但更加強勢的那種。
但和澀琪這對話的展開，怎麼完全換了個人似的。
“可是oppa不都已經要出道了嗎，為什麼我還要請客啊？”澀琪一臉不解。
“我怎麼記得某人之前跟我承諾的是，如果我沒有當上練習生，就在週末請我吃飯作為補償啊？”
“是啊，可是成旻oppa...”
“很遺憾，我沒有成為練習生，而是直接出道了，所以你現在欠我一頓飯啊。”
“...”
裴珠泫現在徹底無語了，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澀琪看到李成旻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一如當時剛從辦公室出來逗她開心的表情，也終於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他套路了。
還想反駁，可是發現這個坑完全就是自己跳進去的，於是把求助的目光
投向一直挽著手的歐尼。
裴珠泫則事不關己地避開了澀琪的目光，擺明了不想摻和這事。
“你之前說週末有空的對吧，那要不就明天中午，最近的那家烤肉店，我好早就想吃了...”
“珠泫xi也在，不帶上她也不好，澀琪你說呢？”
“...成旻oppa真是太討厭了...”
澀琪百口莫辯，可是什麼都說不出來，又用力拉了拉裴珠泫的手，這可是最後一根稻草了。
裴珠泫看要是再不幫忙，這傢伙就又要哭了，終於開口說道：
“可是，前後輩一起吃飯還要後輩買單，李成旻前輩就不怕傳出去了，讓大家笑話嗎？”
說完心裡有些忐忑，雖然前輩請客也屬於前後輩文化之一，但這麼直接點明，裴珠泫又有些怕像剛剛在練習室裡一樣被教訓。
“過兩天我就要上電臺跑綜藝了...，”
沒頭沒尾地來了這麼一句，卻是聽得兩個少女摸不著頭腦。
“到時候我就說，s*m家有個練習生欠我一頓飯不肯還，觀眾們就都會知道小氣鬼澀琪了哦。”
兩女瞪大了眼睛，彷彿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東西。
“你們應該還沒有機會在觀眾面前講故事吧，被我搶先了可怎麼辦啊...”
李成旻摸著下巴，一臉苦惱的樣子。
...
真是無賴啊...
“請就請，有什麼了不起的。”
澀琪自認倒黴，當時說的話也收不回來了，又說不過面前這個不把自己當前輩的傢伙，於是豁出去了。
“不就是一頓飯嗎，明天中午，公司門口見，歐尼也要來。”
向裴珠泫打了個眼神，彷彿在說單槍匹馬赴約不知道會不會又被坑。
裴珠泫見澀琪已經認栽了，也很痛快地一口答應。
本來她就站在澀琪這邊，作為練習生又要保持體重，到時候自然不會吃多少。
客套了幾句“前輩出道單曲大發”，“專心練習”，“保護好嗓子”之類的場面話，李成旻就和兩個少女道了別。
“澀琪啊，你之前提起的安慰過你的新人，就是這個李成旻前輩？”
返回練習室的路上，裴珠泫問道。
“是啊，還以為他是個好人呢，沒想到一見面就想著坑人...誒？歐尼和成旻oppa不認識嗎？”
“莫？我還以為是你和前輩提起過我呢。”
“怎麼可能，我和他這才是第二次見面。”
“那前輩是怎麼知道我的...”
面對似曾相識的場景，澀琪的小腦袋似乎越來越不夠用了。
或許這個人提前調查過s*m公司的練習生？那他怎麼會不認識7年大前輩許燦美？
不行，明天一定要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