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宗主因為這個受了重傷，差點就死了。”蘇若寒悠悠說道。
“看來宗主是一個特別善良，有正義感的人。”莫子馨的眼前一亮。
秦易這個宗主，可是他們炎帝宗的信仰，是無所不能的神話。
幾乎每個弟子，都以能夠加入炎帝宗為榮，莫子馨自然也不例外。
秦易就宛如一顆耀眼的巨星，雖然從不在炎帝宗現身，卻引領著炎帝宗走向輝煌。
許多弟子與其說是想加入炎帝宗，實際上大部分都是對秦易慕名而來。
炎帝宗的天易殿上，也有著秦易的凋像，是無數弟子朝拜的物件。
眾多弟子，只要背靠神像，心中便有無畏的力量。
不過就算是炎帝宗，對於秦易的記載，也只是秦易出世後的記載。
對於秦易出世前的一些經歷，只用了寥寥幾筆，大概概括了一番。
所以對於宗主出世前的經歷，許多弟子一直都是十分好奇，經常去各大茶館打聽，苦苦尋覓。
為此，有好事者甚至成立尋易軍，專門負責收集秦易的情報，畢竟只要找到一點別人不知道的訊息，他們就能在炎帝宗吹很久的牛逼。
而以前那些跟宗主有過接觸的人，自然成了尋易軍重點照顧物件。
蘇若寒便是其中之一。
只不過蘇若寒一直以來，都沒有和別人提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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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的確是善良，但我卻背叛了他。”蘇若寒面帶愧疚之色，語氣也十分惋惜。
“你背叛了宗主？”莫子馨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望著她，彷彿第一次認識蘇若寒一般。
不過，莫子馨眼中卻是閃現著一抹興奮，八卦之火簡直奔湧而來。
“是啊…其實當時我對宗主，是非常感激的，甚至想過以身相許，但被宗主拒絕了。”
“宗主的品行，果然高潔，或許宗主做好事只求問心無愧吧。”莫子馨感慨道，“後來呢，後來你是怎麼背叛宗主的？”
莫子馨不知從哪掏出一盤糕點，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兩人就這麼坐在天劍殿大門前，看著天外的陣法結界，範圍越來越小。
但她們卻沒有因此而有一絲害怕，反而聊起了曾經的過往。
“你這表情，活脫脫像一個看別人掉進糞坑，還開懷大笑的表子。”蘇若寒白了莫子馨一眼。
莫子馨:“……”
“當時我以為宗主是因為嫌棄我出生貧寒，所以才不要我，那個時候，太過懵懂，因為宗主不要我，還將我送到滄瀾宗，我特別恨他。”蘇若寒有些唏噓。
“後來在滄瀾宗，我的天賦展露，地位漸漸提升，最後成了太上長老的幹孫女。”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迷失了自己。”
“在接觸到那些更強大的天才之後，我忽然發現，當初的宗主，是那麼的渺小。”
“當我化罡境的時候，他也只有鍛體九重，後來更是被廢除了修為。”
“在心裡，我已經看不上他了。”
“所以呢？後來你就上門退婚？”莫子馨八卦的說道。
“什麼退婚，我們之間哪來的婚約…”蘇若寒再次白了一眼莫子馨，“這都什麼跟什麼，拜託你想象力不要那麼豐富行嗎？”
“好，你說你說。”莫子馨陪著笑容，繼續傾聽。
“後來宗主就給我寫了一封信，說他時日無多，想要讓我照顧婉兒小姐。”
“我去，這可是天大的好事！”莫子馨有些興奮的說道。
“……”
“當時的婉兒，可不是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炎帝宗宗主妹妹！”蘇若寒強調道。
“所以你沒有答應？”莫子馨拍了她一下，“你傻啊！”
“呃…你能聽我把話說完？”蘇若寒不知道自己已經是翻了第幾次白眼了。
“也是巧合，當時秦家的一個子弟，也就是宗主的哥哥秦陽，不小心惹到了我。”
“我當時很生氣，想要將整個秦家拆平，便帶著滄瀾宗的長老上門，要他們交出秦陽。”
“想不到若寒你當初還很威風嘛。”莫子馨誇了她一句，又換回蘇若寒的一個白眼。
“後來沒想到，陰差陽錯，差點害死宗主。”
“秦家為了平息我的怒火，竟然利用婉兒小姐，來逼宗主頂替秦陽的罪名。”
“真是該死，世上怎麼會有這種父親？”莫子馨氣憤的罵到。
“奇怪的是，宗主不僅沒死，還將整個秦家滅門，除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下人，整個秦家都死在宗主的手上。”
“殺的好！”莫子馨誇讚道。
“我就是在那個時候，再次遇見了宗主。”蘇若寒說到這，心中忽然一陣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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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我，已經被力量迷失了自我，早已分辨不清情義與名利在我心中，到底什麼才最重要。”
“人一旦犯了錯，便永遠無法彌補，就算再追悔莫及，也於事無補。”
“如果下輩子，還能遇見你，我一定會寸步不離的跟著你，粘著你，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會想著你，念著你。”蘇若寒的眼眸陡然一寒。
眺望著遠方就快消失的結界，豁然起身。
天空之中，忽然下起了一場綿綿細雨，彷彿在為她送行。
細雨落在她的青絲之上，蓄起一陣水霧，蘇若寒彷若未聞。
將手中的亦悔劍懷抱在身，一步一步的，踩著溼潤的土地，從天劍殿的階梯下，走了下去，目光中，帶著堅定。
與此同時，莫子馨也來到了她的身後，跟著她，一步一步的向山下走去。
當結界消失，整個天劍分支滿目瘡痍的景象，立刻浮現在她們面前。
山草之上，到處都是新鮮的血跡。
血跡被雨水沖刷，泛著泥土和血腥的氣味。
而在她們面前，也出現了天門弟子的身影。
整整三千人，將她們二人裡裡外外，圍困了起來，包圍的密不透風，不少天門弟子的目光在兩女身上，肆無忌憚的打量著。
“一杯酒，為你我送行。”莫子馨不知從哪掏出一個酒壺，拔開酒蓋，便往嘴裡灌了一口。
“很悲壯。”居於天門弟子身後，一名身披白色裘絨的男子，瞥了一眼送死的兩人，澹澹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