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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六章 王室貴胄

“咦,什麼動靜?”

靈雪寺大門裡,一個值夜的武僧扭頭看向東側院牆,剛才他似乎聽到了一聲音從那邊傳來。

不敢有絲毫大意,今夜寺院中可是有貴客在,若是真讓些毛賊摸進了寺來,觸動了貴人,靈雪寺的聲名可就毀於一旦了。

四名職守武僧,兩人守在原位,兩人挑著燈籠,四人手中的哨棒都被提起,挑著燈籠的二人就飛快向東院牆下奔去。

但是當二人手提燈籠跑到地方的時候,祝彪的身影已經杳杳無蹤,遠遠的飛出了二三十丈外了。

又是一天清晨。羅明江上已經響起了船工的叫嚷聲,天剛剛發白他們就要做起準備,貨物與吃飯,等到天sè大亮二百五十六章 王室貴胄,就及時啟程出發。

祝彪這裡也是一樣的情形,今天rì落前兵馬輥重一定要全部運過江去,明天的黃昏可就是到截止rì期了。

過後不到,輕則一頓板子,重責丟官離職。這兩種下場,祝彪哪一樣可都不願意選。

“少爺”天sè大白,辰時時候周雲飛也趕到了江邊。

昨個大軍出營,姚潔和宋瀅竹就不能再在公廨裡呆著了。祝彪準備了一輛馬車,半道上她們就與大部隊分開了,進了王都郊外的一處莊園裡。

大只是三百畝地的莊子,祝彪花了整整七萬兩銀子才拿到手,加上上下打的,還花去了幹把兩。

這裡本來是祝彪給祝洪一幫私兵找得隱身地,但是後來祝洪部有了更好的去處,這裡也就一直空著了。除了更換了一家莊頭,前一任莊頭是那主家的家奴,現在主家買了田地他家也就跟著主家回去了,莊園裡一切情形都沒任何變化。姚潔出來的時候並不知道祝彪在祝柳氏面前已經將她要斷了,但現在不用祝彪來她也曉得是怎麼一回事了,脫不開宋瀅竹,她也二百五十六章 王室貴胄就還不回zì yóu。

由周雲飛幫忙照料著,祝洪那邊又撥來了一組家兵,很快就安頓了下來,今天早上周雲飛就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

單玉屏見了,姚潔、宋瀅竹也安頓好了,祝彪就是放心無牽掛了。中午飯後乘船渡過了羅明江,而大軍的後尾後續,直到最後一車輥重被搬運下船時候,西邊的太陽已經通紅通紅。

“將軍,還要紮營嗎?”朱朝宗有些遲疑的向祝彪問道。之前大半個月的相處讓他感覺得到,祝彪是個相當,守規矩,的人。

可眼下的問題是,他們這支騎軍實在沒有安營紮寨的必要。不僅僅是因為地盤還處在漢軍的絕對掌控範圍之內,更因為部隊的主體兵種是騎兵,眼下的行軍時間還很緊迫。

祝彪馬鞭敲在手心裡,輕輕地搖著頭。“沒必要,這地方用不著營防,只要夜裡安排好人手jǐng衛就行。”雖然據稍鋒的來報,前面三四裡遠的地方就有一個下營的極好去處,要下營很容易。但是祝彪現在看,他部真的沒必要去死板的執行那‘夜宿必下營’的規矩。

要知道,薄刀嶺大營裡一切的一切雖然都要求要‘守規矩”可祝彪之前在引三千騎西入羅州的一路上,卻是從沒打下一根木柱柵欄的。

在延東,祝彪經歷的幾次大仗,漢軍都是步騎混合。那自然需要緊扎門戶,守住老巢。進入到羅州,也就是懷遠之戰,祝彪是背依懷遠郡城而戰,那天然就是一個最最牢固的營盤。之後的北盤河口一戰,也是步騎混合,還因為有車陣在手,一切的情景與眼下都大有不同。

祝彪眼下的情景就是與他西進羅州時的狀況一樣。那個時候,在泰長郡裡,距離前線只有那麼一距離的情況平,他夜裡面都敢不下營,何況眼下羅明江岸邊,處於漢軍的絕對掌控範圍之內,他會下營才是真的怪了。

夜sè深深,單單的行軍帳裡祝彪手捧著兵書繼續在研讀。前陣子他時間都花在了內功上,兵書又給耽擱下來了。

宿營地的外圍,是四百名最jīng銳的騎兵在交織錯節著組成一張網,籠蓋著方圓五里之內的每一寸土地。他們全都是隨著祝彪從連平殺到餘明的jīng銳老卒。

而同時間,營地的中心,祝彪的三百親兵全都在枕戈待旦。

“咖……”一支鏑箭穿雲而鳴。

帳中的油燈還在亮,祝彪人卻已經歪倒在了鋪墊上,不是每天晚上都要運功修行的。十幾天辛辛苦苦了,這幾rì放鬆放鬆自己。

但是當尖銳的鏑箭鳴聲傳入耳朵的時候,他還是瞬間睜開了雙眼。長劍握手,鎧甲未披身上,只是穿著一襲白袍,翻身上馬,拈起得勝鉤上掛著的渾鐵鋼槍,大吼聲中三百親騎整齊劃一的撒開了馬步。

“子,眼睛放亮一,也不看看我們公子是誰?”

“你是那部分的賊兵?瞎長了倆大眼殊子,爺們我今兒給你摳出來看看是不是石彈子做的一一……”

“狗屁的石彈子,撐死了算是屎彈子……”

一撮三四十人的jīng騎,拱護著最當中的一個身體胖胖的貴衣公子,雪緞的絲亮在月光下都是反著光滑。

jīng騎的外圍,二十幾個祝彪佈置的jǐng哨全都被打翻在地,不少人口裡都已經在吐著了血。而對方最當頭的兩個大漢,墨綠sè錦鍛袍子在月sè下恍如玄sè的一般,正像拎著人偶娃娃一樣抓著jǐng哨中為首的戰士,肆意辱罵和嘲弄。

那被他們拎在手中的戰士,早已經氣息奄奄,不出話來了。

霸道,藐視,輕蔑,來者一行人將自己的傲慢和高高在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祝彪是不會把二十多人安排到一個地方的,這二十多人是整整五隊的哨騎,是因為聽到鏑箭後紛紛策馬趕來,才都遭了秧的只敵眾我寡,己方是分頭而來,自然被對方幹淨利索的都打下馬了。

當然還有的原因是一一他們不敢動狠手。對方人群中大部分人穿的也是漢甲,並且是只有禁軍才會配置的jīng甲。

即便是北漢已經打了十年的仗,禁軍的地位也依舊繼續高出其餘眾軍一頭。這一邊軍上下都很感不忿,十年戰爭他們勞苦功高啊,多少人血灑沙場才將山河維繫到今天。可是……悲劇的是,這一卻又是連上上下下的邊軍自己人都深深預設的事實。

“十七、十八,讓邊上的人都給我閃開,公子我今晚還要過河呢。”人群當中的公子哥根本沒看地上躺倒的二十來人,周邊圍攏過來的人數更多的哨騎也絲毫沒放在眼內。

以他的身份,別是打了二十多個當兵的,就是後面再添一個零,那也是白打。誰讓礙著他路了呢!

這胖子連夜要趕回王都去,路過的方向正從祝彪營地穿過,一頭就扎進了北邊的哨騎網聯中。

對於這邊的好言相勸,胖子根本不以理會。軍馬報名的只是一個中郎將,如何能讓他堂堂國公世子繞路,該讓道的是這個中郎將才是!

暴風驟雨一樣的馬蹄聲席捲而來,雖然人少,雖然僅僅是三百騎,但祝彪的這支親軍可都是鐵血jīng銳,自然有一股凌厲的殺氣。

現在被一馬當先的祝彪稍加以引帶,一股縱橫馳騁的氣勢自然而然的就生出了。

祝彪的統帥可是滿值贓四的滿值屬ìng賦予了他在戰場上洞察一切的靈敏(戰爭)嗅覺,也同樣賦予了他引導軍心戰意的方向自覺。

十七、十八兩個錦衣壯漢滿臉不在乎的表情瞬間退去,手中的戰士被他們丟在了馬下,四隻眼睛緊緊盯向騎軍卷來的方向。那一股縱橫馳騁的無匹氣勢像是一座山,重重的壓在了他們的心頭。

殺意在祝彪心頭瘋狂的湧動著,二十多個受傷倒地的戰士讓他怒火直接漲爆胸膛。錯非他也認出了後面人群中大部分人穿的是禁軍鎧甲,趁著這衝鋒拉起來的氣勢,他都要大喝一聲一一殺無赦了!

“還不下馬……”

渾身凌厲的殺氣夾帶著飛騎臨到的橫氣,還有祝彪滿胸口的怒氣,衝著面前人等就是內力湧動的一聲叱吒。

凌厲的殺氣中,首當其衝的十七、十八二人就感覺著自己是那波濤洶湧的大海中的一葉孤舟,四周全被滔天巨浪所圍住,隨時都有可能被一個浪頭卷翻海中。

二人身後的一群禁軍就更差勁了,他們雖然也是戰士裡的jīng銳,可是與祝彪這樣的武力之人相比,錯勁就太多了。

國公世子的背後,一個布衣打扮的中年刀客臉sè一變,策馬阻擋在了世子的身前,內力發出,祝彪爆喝而來的殺氣猶如水流撞到了巨石,當下一分為二從刀客的左右邊分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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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便是此軍中郎將吧?休得自誤,我身後乃是明國公世子,當今漢王的親侄兒。”

“我不管你是不是世子,是不是漢王的侄兒,我只看在戰場上一樣捐軀國難的禁軍兄弟份上,給你們一次機會。

一留下剛才動手的全部人,然後剩餘的都滾!”

長槍向前一指,祝明面如鑄鐵,語如斬釘,沒有留下半通融的餘地。

?過年就是要命的,白酒燒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