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徒然聽到關於夜墨的事，凜軟軟還以為聽錯了，她小小的臉上，充滿大大的疑惑，眼裡也湧出茫然的神色。
見狀，夜奶奶笑了一下：“凜家有你這麼厲害的小孩，卻沒好好帶在身邊培養，讓你跟著夜墨跑來跑去，除了他的毒，我想不到其他的原因了。”
“哦哦，原來是這樣。”凜軟軟眼裡的疑惑散去，難怪夜奶奶會問她是不是因為小墨的毒，才跟著他。
畢竟夜奶奶不知道她和凜家的關係，只以為她和云云解傑的麻麻一樣，是長大之後送去學醫，又送了回來。
覺得她沒回家，而是跟在小墨身邊不可思議吶……
“唔……”不對呀。
想到這裡，凜軟軟又疑惑了起來，夜奶奶怎麼知道小墨是中毒噠？！
王爺爺說過，整個夜家除了他，沒人知道小墨中毒的事。
可夜奶奶明顯知道的鴨……
“……”小軟軟又抬起頭，一臉猶豫和憂愁地看向夜奶奶，皺著小眉頭，有點糾結地伸手捂了捂胸前的金兔子徽章。
毒的事，小墨好敏感的……
如果現在問出來，夜奶奶也許會給她一個好的答案……但小墨在聽……如果夜奶奶說的話有不好聽的地方……
不，肯定有不好聽的地方，不然夜奶奶也不會單獨喊她上來。
可是現在不聽的話，也許又要錯過一個超級重重重要的線索……
“軟軟是想問我，怎麼知道夜墨身上有毒的吧？”夜奶奶不知道小軟軟經過一番天人交戰，直接把話捅破說了出來。
“恩。”
金兔子徽章上只有竊聽口，不能自己關閉。
小軟軟心一橫，用小手把金兔子徽章拽了下來，緊緊地握在小手裡，堵住它的竊聽口，再放到口袋裡，做了兩層防護，努力不讓夜墨聽到他們的談話。
夜奶奶年紀大了，沒看出小軟軟突然下定的決心，眼睛看著天花板，慢慢地搖晃起了椅子：“我以前，在找云云她爸的時候，由於沒錢，曾經在凜家打過工……”
那個時候，夜奶奶的年紀還沒有現在那麼大，但也年紀大的傭人了。
夜家的當家主母，看她為人祥和做事又利索，把她安排給了自己家大兒子夫妻，自此，夜奶奶一點點成為了夜墨媽媽的貼身女傭。
“……夜家那個地方，真的很不好……”夜奶奶似乎想到什麼，溫和的淡色眼眸裡，盛滿了悲傷。
“夫人……過得更不好。”夜奶奶搖了搖頭，似乎不再想回憶。
她停下搖椅，坐直身子，鄭重地看向凜軟軟：“其實，在夜墨少爺剛出生的時候，夜家就出了很大的事，我也因此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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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微微斂眸，“我知道夜墨少爺中得毒，是哪種。”
“那是一種名為九九歸一的古毒，本應該由九九八十一種毒藥混合而成，但因為太古老了，沒有人找得到那麼多毒藥了，就用七七四十九種毒藥，做成了那種毒……”
“恩，我知道。”小軟軟聞言，斂下眉睫，輕輕點了點頭。
她知道，小墨中的是九九歸一的古毒，也發現了他身體裡的毒性沒有那麼強。
因為“九九歸一”這個名字，其一是在說，這裡有八十一種毒藥，其二則是指，中了這種慢XING毒藥的人，活不過九歲。
但夜墨活過了，所以他的毒，沒有那麼深。
“但是……”小軟軟握緊手裡的小兔嘰徽章，又抬頭糾結道，“這種毒，想要根治，得知道需要用的哪些毒藥，還有毒藥的順序……”
其實解毒不算難解，最重要的是，得知道毒藥是哪些，順序是哪些才能解。而對毒藥的選擇，和順序地排列，有無數種組合方法……
“恩，我今天找你來，就是為了這個。”夜奶奶看著凜軟軟，幽幽嘆了口氣，“順序，我不知道。但是具體有哪些毒藥……沒準你可以去夜家主家找到。”
她猶豫了一下：“……在，夫人的房間裡，也許，可以找到。”
“？！”凜軟軟聽到這句話，瞪大了眼，同時更用力捂住小兔嘰的竊聽口。
夜奶奶的意思是……
“是的。”看到凜軟軟的反應，夜奶奶悲傷又溫柔地告訴她，“給夜墨小少爺下毒的，正是他的母親……”
……
凜軟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夜奶奶的房間的。
聽完夜奶奶的話，她又悲又喜。
喜的是，她終於有了關於毒的線索，可能可以知道毒的種類，小墨有救了。
悲的是，雖然她很努力地捂住竊聽口，但不知道，夜墨有沒有聽到這些話。
“如果聽到了……”小墨該有多傷心啊。
凜軟軟的包子臉，皺成一團。
·
跟著女傭下樓，出門，凜軟軟走到和夜墨分開的地方。
“小墨？”小洋樓的側方，空無一人。
原本說等著凜軟軟的夜墨，不見了蹤影。
“小墨！”凜軟軟焦急地大喊著，拿起小兔嘰徽章，對著竊聽口努力地喊，“小墨，你在哪呀？”
他肯定聽到了！肯定聽到了！
不然他不會突然消失的！
“小墨。”凜軟軟的包子臉皺成一團，有點委屈巴巴地向宴會廳走去，她需要找人……找云云解傑求助。
云云解傑那裡有很多人，可以幫忙。
“站住！你想去哪？！”而就在這時，一聲熟悉的嬌斥，在凜軟軟的背後響起。
凜軟軟下意識地回過頭，就看到一個穿著雪白公主裙的小女孩出現在她眼前。
小軟軟的小眉頭瞬間又皺了起來。
明明已經努力避開了，為什麼還能遇到？！
她不快樂的想到。
“怎麼，看到我，你還不開心了？我還想問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了！”叫住凜軟軟的女孩——凜心愛，不滿的雙手叉腰，怒斥道。
凜心愛現在心情很差。
之前的事，被三叔揭穿了。
大哥很生氣地把她訓斥了一頓，還禁足她好久。
她原以為事情就那麼過去了，以為凜軟軟已經離開南城了，可沒想到，剛才居然在宴會上，聽到了凜軟軟的名字。
雖然夜家兩位總裁，沒有喊出“凜”字，只是說救了他們母親的小神醫，叫做“軟軟”。
但凜心愛還是覺得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