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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未完的戰鬥

冷超看著自己的劍深深的插入牙切的胸口,鮮紅的血液順著刀身緩緩流淌下,流經那只抓著刀刃的大手,再淌落到冷超緊握刀柄的雙手。

“子印”的眼神開始渙散,迷離的眼眶充滿著滾熱的淚水,寬厚的眼皮卻也終究抵擋不住淚水的累積,決堤了,滴到了冷超的手上。

鮮血、淚水,混合著溼潤著冷超那雙冰冷的手,“子印...子印”,冷超聲音顫抖著呼喊著面前這個暫時侵佔著這個身體的人的名字。

“子印”疲倦的眨著眼睛,嘴裡微微的一張一合,卻怎麼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了,這已經是子印傾盡全力能夠做到最後的事了。

這時,除了昏迷的白蓮花和正為白蓮花治療的丁易之外,所有的人都向冷超和“子印”聚攏著,圍在了兩人的身旁。

“別說了,什麼都別說了,我們都知道,子印,你做的很好,紫薇長老有你這樣的徒弟,他一定會以你為傲的”,此時的翼德已經泣不成聲,堅毅的臉上毅然決然的留下了悲痛的淚水。

“子印”咧著嘴,嘴角微微抽動,就連微笑都變得非常困難。

“嘶啦~~”,郝帥撕下衣角的一塊兒,為即將失去意識的子印擦拭著最後的淚水,這一刻,畫面凝結在額兩人相視的瞬間,曾經的所有恩怨在這個瞬間裡已經變得煙消雲散,一個是稚氣未脫,囂張跋扈的仙家少爺,一個是清新脫俗,倔強固執的帥氣書童,兩人相伴長大,卻因一件小事反目成仇,離開郝家的書童,流落仙界,雲遊四海,後在途經宜山山脈半路昏迷,差點昏死過去,幸得被路過此地上空的紫薇長老見到,親身帶回仙武山,才免於落得個暴屍荒野的下場,之後便在仙武山落了根,成為了紫薇長老的弟子了。

子印原名郝仁,離開郝家不過120歲(普通人的12歲),經過60年歲月的洗禮,子印心中其實已經放下了曾經的恩怨,能再見到郝帥,子印心中自然是十分高興,只是子印一直以為郝帥的心中一定還有那個結,卻不知郝帥的心中其實也早已放下了;相同的,郝帥的想法和子印卻是一樣,認為子印的刁難和作梗就是因為當初他們結下的樑子,可從不溝通的兩人卻在自我猜疑中越陷越深,直到一齊出戰酆都,兩人心中仍舊存有芥蒂,久久不能釋懷。

現在一個眼神,彼此的心結已經解開,世上再也沒有任何的力量能夠阻斷兩人相融的心了,可惜這一切來得太遲,太晚了,郝帥的動作定格在為“子印”擦拭眼眶,而“子印”卻已經慢慢的合上雙眼了......

郝帥鬆開了自己的手,任破碎的衣角隨風飄揚著已漸露魚白的天空,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並沒有哭泣,最後的那一瞬間,只有他們兩個才會明白。

而這時,漢升卻發現牙切的身體又猛地出現了異動,它那緊閉的雙眼似乎在微微顫動著。

“小心”,漢升一把撲了上去,抓著郝帥的腰帶,拉了回來。

忽然,牙切的眼睛忽然睜開,對著眼前的郝帥就要張口咬去,好在漢升搶先一步,救回了郝帥的性命,而冷超也被牙切的突然舉動,嚇得鬆開了握刀的雙手,後退了好幾步。

牙切只是伸頭一咬,身體卻幾乎沒有挪動半步,看來翼德和漢升的兩招傷害外加冷超的致命傷一刀,已經讓牙切動彈不得了,這一咬應該是牙切的最後一搏了,它的嘴裡,鼻子裡,耳朵裡,眼睛裡,都流下了鮮血,它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眼神卻始終在眾人和仍在燃燒的慕容汐鳳的身體之間徘徊著。

尤其是在看了冷超之後,那股兇狠的眼神更是要吞沒了冷超一般,令人不寒而慄。

“宇文文正,宇文文正,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都是你害了柳兒,都是你害了柳兒,我要你...我要你血債血償...血債血償.......”,牙切奮力的朝著眾人大喊大叫著,任憑血沫橫飛,牙切依然不屈不饒。

牙切迴圈咒罵著這幾句話,絲毫更本沒有停息的樣子,可眾人卻沒有一個會在這種時候反駁牙切,事實上,慕容汐鳳死在牙切的手上,這是眾所周知的,當然牙切自己心裡也清楚的很,可內心的痛苦和過往的記憶夾雜在了一塊兒,使牙切的內心完全崩潰,已經完全分不清現實和記憶的區別了。

城樓上,羅剎鬼已經感受牙切的虛弱,暗命被牙切震退的八十八鬼精英團“喰”銷聲匿跡的從各方向牙切以及冷超等人靠攏著,準備實行一網打盡的策略,與此同時,城樓上的羅剎鬼其他部下也以做好了十足的準備,萬一“喰”部鬼眾有任何差池,它們將補足攻擊。

有了十足的把握,羅剎鬼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右手的骷髏杯中再次盛滿了鮮紅的美酒,雖然慕容汐鳳的死是有一點兒遺憾,不過只要等牙切死後,抓住除白蓮花以外了其他人,全部吃掉的話,效果應該也和妖仙之女的功效相差無幾,而白蓮花雖然勢氣深厚,不過卻因體內的劇毒,所以吃不了,只得將她殺死,投入屍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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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切在不斷的叫嚷之後,終於還是撐不住倒下身子,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了。

此時,“喰”眾正一點點的從不被人察覺的陰影處慢慢的向大家移動著,可現在的大家在經受過各種刺激和艱苦戰鬥之後,已經沒有任何的能力能夠察覺到它們的來勢洶洶。

牙切算是真正完蛋了,之前中了白蓮花的血液劇毒和伏魂散的混合液,牙切的所附身的熊人族體內的各種器官和組織已經在逐漸壞死,靈魂也無法自如的移處體外,加上,翼德、漢升的絕招傷害和冷超的刺心一刀,這一系列的攻擊使得牙切只能靜靜的躺在地上,慢慢的等死,只不過等死的過程既漫長既痛苦,唯一能夠分散痛苦的辦法就是只能在腦海中回憶著過去的各種美好。

與子印道別之後,冷超再一次的跪倒在燃燒著的慕容汐鳳的身前,可現在綠色包裹的慕容汐鳳已經成為一塊黑色的焦炭,看著曾經嬌柔可愛的模樣變成現在這個令人心醉的模樣,冷超悲痛萬分,要不是火焰仍在慕容汐鳳曾經的身體上肆意妄為,冷超真想撲上去,一把抱住。

袁文天和郝帥相繼在冷超的身邊,一同跪倒哭泣,三人身後的不遠處,翼德一人把受傷昏迷的白蓮花抱了起來,漢升則攙扶著孟起,和勢氣即將透支的丁易,蹣跚的跟在後面。

“嘿,我們走吧”,翼德走到冷超的身旁,用膝蓋頂了頂冷超的肩膀,說道。

“走?我們去哪兒?”,冷超眼神渙散的仰頭望著身材高大翼德,無力回道。

“當然是回仙界去咯”,翼德義正言辭的回答著。

“回仙界?哼,回得去嗎?難道羅剎鬼會為我們開啟大門,恭請我們出去?想多了吧”!

“嗯?你說什麼?”,翼德大喝一聲,一腳踢在了冷超背部,飛踹出幾米,接著,翼德輕輕放下白蓮花,大步走到冷超身邊,單手抓起冷超的衣領,整個舉起,走到已成黑炭的慕容汐鳳的邊上,把冷超扔了過去,然後又抓起冷超的後衣領,託到距離慕容汐鳳咫尺之處,怒道:“你看看,慕容汐鳳為了你都做到了這個地步,可你卻肆意的浪費她對你的恩情,難道你還要白白浪費這條本應該屬於慕容汐鳳的性命嗎”?

“慕容汐鳳?慕容汐鳳?慕容汐鳳?”,看著眼前慕容汐鳳的屍體,冷超的嘴裡反覆叨唸著她的名字。

翼德又抓著冷超的後領又扭向牙切的那個方向,“相比你自己,你再看看它,雖然是敵人,不過就算倒地不起,它的眼神中依然閃爍著洶湧的光芒,在它的意識中,它仍舊在戰鬥著,就算最親的人被自己親手毀滅,那份執著依然不滅,而這或許就是它強大的原因,而你,更本比不了它的十分之一”。

冷超靜靜的望著牙切,凝視著它的雙眼,從遠至近,他彷彿看見牙切的眼神中充滿著猛烈的火焰,那股火焰就好像要從牙切的眼眶中奪目而出,逼真的竄了出來,筆直的往冷超這裡飛舞著。

冷超被牙切的眼神嚇得一哆嗦,迴歸現實,再一看牙切的雙眼,從遠至近,這一次卻又從它那透亮的眼珠中看到了真實的自己,頹廢、膽小、無能等等,所有貶義的詞語似乎都能貼切的用在自己的身上,而相比之下,牙切的身體儘管已經四分五裂,鮮血持續外流,可它卻仍能憑藉著那份想要殺死把冷超看作是宇文文正的執著,頑強的存貨著,直到流盡身上的最後一滴血液,“而這或許就是牙切強大的原因”,配合翼德的這句話,冷超終於有所醒悟,掙脫了翼德的手,掙扎的站了起來。

“小天,郝帥,都給我起來,瞧瞧周圍,戰鬥還沒有結束,為了犧牲的同伴,我們一定要堅強的活下去”,冷超舉起拳頭,伸向天空,宏亮的聲音席捲著整個廣場。

有了冷超的鼓舞,郝帥和袁文天也有了底氣,同時大聲喊道:“對,沒錯,我要活下去,然後為師姐以及子印師兄報仇”。

看到自己的斥責有了效果,翼德也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他又轉過頭,對一瘸一拐的孟起和漢升兩人說道:“怎麼樣,晚輩都這麼拼了,我們幾個總不能輸給他們吧”。

“哼,小看我們了吧,倒是你,不會沒了力氣了吧”,孟起笑著反問。

“你說呢?”,翼德自信挑了挑眉毛,“好了,別裝了,那些鬼怪們已經靠近了,咱們可要小心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喰”眾們已經不知不覺的聚集到了遠處的牙切和大家的周圍幾十米處的距離,雖然難纏,不過在氣勢和架勢上,所有的人都完全的展現出來,這讓“喰”眾們一時半會兒遲疑著是否要迎攻上去。

“嗖”,忽然一道紅光從空中突現,迅速墜到牙切處。

“轟隆”,響亮的墜地聲夾雜著濃塵呼嘯而來。

“這把劍是你的吧,還你”,濃塵中,一個低沉而又陌生的聲音傳了出來,緊接著,一把銀亮的寶劍從濃塵中迴旋著擲向冷超。

冷超接住了屬於自己的村正,可為了探清對方的身份,冷超只得開門見山的問道:“你是什麼人?敵人?還是友人?”。

“不不不,我既不是敵人,也不是友人”,濃塵漸漸散去,話語間,一個帶著半邊骷髏面具的人蹲坐在牙切的身體上,“我來,是要帶走這個傢伙的,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管”。

冷超等人自然不曾認得這個半帶骷髏面具的奇怪傢伙,不過遠在城樓之上的羅剎鬼卻是對這個人的身份清楚的很。

“您是...您是冥界十八層地獄第十四層的典獄長—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