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韓帥?”
曾帥霖一臉茫然。
他疑惑了許久,這裡只有一個韓躍一個人姓韓。
在看到他默默的站在這裡,還有嚴嘉明對自己的嚴厲態度後,他心裡緊張不已。
心裡更加難受,心知這次自己算是踢到鐵板了。
但是卻又不死心的問道:“老領導,我,我怎麼可能會得罪韓帥那一號人物呢!”
他眼睛時不時的看向韓躍那個方向。
只要不是韓躍,他就還有機會。
“你說呢,你好大的威風啊,你也不用叫我什麼老領導了,倒是我應該尊稱你一句曾會長。”
嚴嘉明聲音愈發嘲諷。
聽的曾帥霖心裡咯噔一下。
糟糕!
這下是真的得罪人了!
“我,不是這樣的,老領導你這麼說不是打我的臉嗎?您可是我最尊重的人了。”
曾帥霖急忙陪著笑臉。
他擔心的看著韓躍那邊,大概也明白了,恐怕自己這次是真的不能善了。
而韓躍卻一直都是在旁邊看著,彷彿這一切和他毫無關系。
只是細看卻能發現,韓躍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即便一言不發卻好似說了千言萬語。
他只覺得臉疼的厲害。
原本是想要打壓韓躍,明明一切都進行的那麼順利。
其實這所有的事情,所謂的丹陽商會本身,就是一次巨大的謀算。
他就是衝著韓躍的鴻飛集團去的。
可惜的是沒想到對方居然有那麼大的後臺。
還有那麼大的本事。
他這輩子怕的人不多,而嚴嘉明就是其中之一。
這個對他由知遇之恩的人,此刻發了這麼大的火氣。
他更加氣憤,心裡恨透了讓他丟人的韓躍。
要不是韓躍,他也不會捱罵。
“閉嘴,我讓你給韓帥磕頭認錯,你是沒長耳朵嗎?”
嚴嘉明根本就不想聽這些油嘴滑舌的話。
若是放在了平時,這些恭維的話他聽在耳朵裡面,那是一種享受。
但是現在,他卻覺得這是一種非常愚蠢無知的行為。
尤其是當著韓躍的面,那種不悅的情緒就更加放大。
誰讓是因為曾帥霖的緣故,害他在韓帥的面前丟了人,而且還丟了這麼大的面子。
人家韓帥是過來要求一個交代的,他就必須要給一個交代。
至於其他的,現在不是他能夠做的。
曾帥霖不情不願的說道:“這,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下跪這種方式,如果真的要給韓帥道歉,我願意用其他的方式,但是下跪是不行,我這人只跪天跪地跪父母。”
韓躍聽到這話差點笑了。
如此說的曾帥霖只怕是忘記了之前的他到底是給多少人下跪,才換來了現在的好日子。
現在成功靠著當年各種下跪討好的人爬起來了,就大言不慚的說自己膝下有黃金的鬼話。
說實在話,就算是曾帥霖真的下跪了,他也不一定會原諒。
畢竟這種傢伙以前就是靠著下跪獲得利益的。
當然現在知道他過去做過這些事情的人,大部分都死了。
一個人失敗的時候,會希望身邊的人都過來幫忙。
可是一旦他爬起來了成功了,那些見過他從前如何落魄,如何和舔狗一樣生活的身邊人,都會被他想辦法除掉。
曾帥霖就是那樣的人。
如今身處高位,運籌帷幄。
哪裡還記得自己的從前。
“那你可以試試看,如果你今天不獲得韓帥的原諒,會付出什麼樣的慘痛代價。”
嚴嘉明無奈的搖了搖頭。
之前那麼聰明的人,現在居然愚不可及。
從前又不是沒做過這些事情,道個歉而已。
而且本來就是曾帥霖有錯。
原本他還打算幫曾帥霖一把,也算是這麼多年良好關係的一個回饋。
若是他現在即刻低頭,他還能幫忙多說幾句好話。
現在……
“既然他不想跪下,的確也沒有必要勉強。”
韓躍十分大度的發了話。
嚴嘉明摸不著他的意思,正在糾結要說些什麼,就聽到他接著說道:“我原本就認為,這不是一次下跪就能夠饒恕的事情,本來還在想,若是你真讓他給我下跪道歉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能夠出手輕一點。
不過現在……”
人要找死,天也攔不住。
此刻哪怕是嚴嘉明也不敢在開口說任何的話。
他點點頭轉過身去。
他已經仁至義盡。
“韓躍你什麼意思,你不要告訴我那個韓帥就是你?還是說你背後的後臺就是韓帥?”
“你猜!”
韓躍知道曾帥霖這樣的人,一心只想要往上爬,一旦成功就會不遺餘力的去打壓羞辱從前和自己一樣甚至比自己更悽慘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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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這樣,才能夠找到一點自信。
他就是從蘇瑞那邊聽到了關於韓躍的事情,認為韓躍就和從前的自己一樣,為了賺錢為了得到身份地位,一路做了不少羞辱自己尊嚴的事情。
他心裡一邊很想要和韓躍成為朋友,可是卻又控制不住的想要對韓躍出手。
只有這樣,他的內心才能夠獲得滿足感。
“我告訴你,下跪是不可能的,丹陽商會的一切規章制度都是合理合法的,你沒有資格隨意的詆譭,哪怕是你叫了我的老領導過來,也不可能讓我把自己辛苦建立的事業毀掉。”
曾帥霖瘋狂的反擊,卻發現韓躍根本就沒有在聽。
這一切韓躍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
“就憑你,想要對我的鴻飛集團出手,不過是蜉蝣撼樹。”
韓躍鄙夷的瞧著他,嘲諷道:“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很聰明的人,之前在那邊還鼓動了不少大老闆圍攻我,怎麼現在卻和腦子被狗吃了一樣?”
“啊不對,就你那骯髒的腦子,狗都不會吃。”
韓躍的輕笑聲讓曾帥霖愈發憤怒。
他在冷靜的時候的確能夠操控一切,甚至自己也認為自己能夠操控一切。
可是現在韓躍和嚴嘉明加起來一起讓他覺得事情不受控制。
甚至他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羞辱。
無法保持理性的他此刻像個刺蝟一樣,只想要用尖銳的刺去攻擊人。
只有這樣,他才能夠保護好自己那脆弱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