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長不熟悉部隊，陳凡熟悉部隊，計劃由他來安排，戰鬥由士兵去完成就行了。
“那事情都由你們做了，我做什麼？”李師長問。
“你來背鍋呀！”陳凡笑著說，“剛剛於參謀長不是說了嗎，如果由我指揮這場戰鬥，打了敗仗，有損我不敗戰神的名譽，如果是你指揮，那不就不存在這件事情了嗎？”
李師長聽到陳凡的解釋也笑了起來，他知道陳凡把他當成朋友，才會故意這麼說的，而且陳凡作為新編八十八師的師長，沒有比他更愛護新編八十八師士兵的了，?他怎麼可能輕易讓他們的部隊打敗仗呢。
“這個鍋我倒是願意背，可是如果打贏了，你就不怕我搶了你的活？”李師長說。
如果這一仗打贏了，李師長在新編八十八師的地位和名聲必然會水漲船高，在部隊中再次產生足夠的影響力，而且新編八十八師當中還有一部分人是李師長的舊部，一旦有人擁護李師長，新編八十八師內部可能將會產生分裂。
“當初我說過，只要你來新編八十八師，你當師長都行。”陳凡說。
於燈在一邊聽著陳凡說的話，心中竟然有一絲欣慰，他也不知道這欣慰是從何而起，似乎在他心中，更期待李師長成為新編八十八師的當家人一樣。
“如果真的有人想把我推到新編八十八師師長的位子上，那也就是我離開新編八十八師的時候，這個黑鍋我背了，不過咱兩個說好了，一切作戰計劃你來制定，哪支部隊負責進攻也由你來做，打了勝仗，我就當一個吉祥物，打了敗仗，我背黑鍋。”
李師長倒是覺得背不背這個黑鍋無所謂，畢竟當前新編八十八師九成以上的官兵並不認可李師長。
“那我們就先打擊一下小鬼子在南德城的外圍陣地，看看山中雄一有如何反應，今天晚上就出發！我跟隨炮兵團一起行動。這次我就當一個甩手掌櫃的，還是第一次這麼舒服的指揮戰鬥呢。”
“那我們什麼時候行動？”於燈問，“部隊還要晚上集結嗎？”
他們上次襲擊南德城就是在晚上突襲的南德城外圍陣地，那次行動，南德城外圍陣地有很多工事沒有完工，但是這次不同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準備，小鬼子在五里縱深的防線上，有壕溝有鐵絲網，有碉堡有炮樓，還有地雷佈置在陣地的外圍，可以說山中雄一為南德城的防禦做了大量的準備。
“不，我們白天行動，先讓炮兵把雷場掃乾淨！”陳凡說，“所以在白天炮兵的效果更顯著一些。”
“師長，我們雖然有一個炮兵團，但用炮兵清理小鬼子的雷場，是不是有點太浪費彈藥了？”
用炮兵來清理小鬼子佈置的雷場，對華夏部隊來說簡直就是非常奢侈，這麼多年來，他們還沒有這麼奢侈過呢。
“我當然不會用重炮來清理雷場，我們現在的兵工廠可造不出大口徑的炮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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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凡再財大氣粗也不會拿著自己的重炮這麼玩，雖然在陳濤的支援下，他們已經在鶴城周圍有了兵工廠，但只能保證他們子彈的自給自足，還能夠生產一些小型的炮彈，比如擲彈筒的榴彈和迫擊炮的炮彈，現在他們連火箭筒的炮彈都造不出來，所以這場戰鬥陳凡還是要精打細算的。
“在行動前，我會讓張盛和宋浩把他們兩個團擁有的機炮排以及機炮連都調集過來，一起行動，集合我們所有的迫擊炮和擲彈筒，對小鬼子前沿陣地覆蓋兩遍。”陳凡說。
“師長，只是為了覆蓋小鬼子的雷區，我們可要把這幾個月來繳獲和儲備的炮彈都給用光了。”
小鬼子的雷區佈置的可不小，雖然新編八十八師能夠在一些小型炮彈上自給自足，但是也經不起這樣的消耗，可能要把各團儲備起來的彈藥都給消耗一空。
“彈藥留著又不能下崽兒，都用了，反正我們以後還能夠生產。”
現在他們有了生產線，雖然生產效率低下，但幾個月的時間足夠為各團把彈藥都再補充齊全。其實陳凡的想法就是超前消費，能夠支撐他超前消費的，就是相信他們已經建起來的兵工廠能夠維持他們將來的作戰。
“我感覺部隊也不太適合這次進攻。”李師長也打了退堂鼓，一個小鬼子佈置的雷場就讓他們付出太多的物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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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們不進攻，小鬼子的雷場會消失嗎？”陳凡問李師長和於燈。
“當然不會，那些雷場就是為我們而佈置的。”於燈說。
“既然不會消失，那你們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嗎？”陳凡再次問。
陳凡倒是想過其他的解決辦法，比如他手中如果有兩千小鬼子俘虜，他二話不說就把這些小鬼子的俘虜趕到小鬼子佈置的雷區去，讓小鬼子替他們趟雷。可是在這種時候，抓兩千小鬼子的俘虜比造兩千發大口徑炮彈都要難。
於燈和李師長搖搖頭，他們要是有更好的辦法早就說出來了。
“雷場不會消失，你們又沒有更好的辦法，如果再捨不得彈藥，難道用我們的士兵去趟雷？”陳凡反問兩個人。
兩個人沉默不語，就算他們不像陳凡那樣珍愛自己的士兵，但是他們也絕不會允許士兵用性命去趟雷的。
“所以我們只有這一個辦法，那就是用炮彈炸，先把我們進攻的主方向上的雷場都給覆蓋掉。”
“雷場過後，就是壕溝了！”於燈預設了陳凡的計劃，指著沙盤繼續說，“這片壕溝平均深度在兩米深，寬度大約三米，兩側都佈置有鐵絲網，壕溝對面就有暗堡和碉樓，碉樓和暗堡相互配合，一個區域大約有一個排的偽軍和七八個小鬼子，只要戰鬥爆發，小鬼子可以往壕溝內灌水，我們的士兵要是進入壕溝內，幾乎不可能出來。”
如果戰鬥打響，戰士們進了壕溝，小鬼子直接往壕溝內扔手榴彈就行了，到時候戰士們還沒有看到小鬼子就全軍覆沒了。
“這個好辦，我們這邊山上不是有很多竹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