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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破而立之,是為新!

兮夜,做了一個夢。一個好奇怪的夢,夢裡他回到了軍營。還是那些熟悉的臉,還是那些熟悉的聲音.............

“你們給我聽好了,今天的拉練很短,誰要是跑的慢,拖了後腿。哼哼,那你們今天就都不用吃飯休息了,所有人都一直跑,跑到所有人都合格了為止,聽到了沒?”

“是,是,是!”

“很好,那現在就開始吧。”

兮夜,完全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在這裡。但是直覺告訴他,他就該在這裡,但是另一個聲音卻告訴他:這裡不是我應該呆的地方,我還有事還有別的事做。然而,趙班長的命令才一下,所有人的飛奔了出去,夾在他們中間的夜看著自己的戰友們一個個揹著包與自己擦肩而過迅速的離開了軍營大門口的起點。兮夜,也是嘴角微微一扯。迅速的握著槍跟了上去,腦袋裡的那種奇怪的聲音也是消失不見了。而且,陽光的灼熱是這麼的真實。兮夜感覺到自己的額頭都在發燙流汗,一定是剛剛自己沒睡醒。對,就是這樣的,待會可得跑快點,不拖大家後腿!夜,迅速的跟上了隊伍跑到了中間的位置。一路上,為節省體力大家都很少說話。不過,每次劉壯那逗比一開口說話,所有人就又跟著一起哈哈大笑。笑完,大家又免不得對劉壯一陣臭罵。那熟悉的歡聲笑語,那熟悉的汗水,以及那熟悉的臉龐。兮夜只感覺到這裡才是自己該在的地方,那些被忘記的東西早就不重要了。眼前的這一切才是最最最,重要的!兮夜從未感覺到原來拉練也可以是這麼的幸福。

“小夜,今天怎麼了?是不是昨天拉肚子了今天跑不動,要是這樣的話你叫人家一聲“好哥哥”,人家就背你回去好不好啊?”吳磊轉頭就對跑在後邊的兮夜開起玩笑來,不過他得到話音未落那邊的劉壯也就開口了。

“吳磊,你良心被狗吃了啊!?就你那未老先衰的三十歲中年大叔也還好意思說做人家的 "好哥哥",你當人家的"好叔叔"還差不多。”話剛說完一眾人就哈哈大笑起來。。。

“我日,劉壯,你小子今天有本事別給老子跑?有種的再給我說一遍!”說完就向前跑上去要踢劉壯。而劉壯哪能給他得逞,一個加速就跑到了隊伍的最前方。眾人看著他們這對歡喜冤家的嬉鬧,又是一陣哈哈大笑,兮夜只感覺到無比的幸福。就這樣安靜的每天出勤,訓練,那該是多美好啊!只是,只是................只是什麼呢?好像有什麼東西忘記了?

“小夜,幹嘛呢?趕緊跟上!”隨著戰友那一聲熟悉的呼喚,兮夜才發現原來自己沉迷於問題的思考,已經落後到了隊伍的最後。兮夜反應過來後,腳下用力迅速的跟了上去。

兮夜,雖然跟了上去,但是還是落在最後一名,勉強的跟的上隊伍。而最前方的幾個士兵已經順著泥路進入到了一片樹林裡了,只是那片森林真的很奇怪。那些樹都是如同大傘一樣蓋住了路的上方,而且那森林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升起了濃濃的白霧,兮夜本想說感覺不對。但是那最前方的士兵已經進入了瀰漫著霧氣的森林,隊伍也跟隨著慢慢的進入了森林。然而兮夜跟隨著隊伍才一進入森林就感覺到了溫度驟然下降。而且所有的人才進入森林就突然變得沉默起來,彷彿剛剛的歡聲笑語都被這無邊無際的濃霧所吞噬了。在這詭異的森林裡兮夜突然感覺到十分的寒冷,明明剛剛還是豔陽高照自己的額頭還在流汗。怎麼突然的就.........夜猛地一回頭就看見了更為可怕的事情。整個隊伍完整的明明才跑進森林裡不過十米遠,然而回頭一看後面卻早已經沒有了剛剛那刺眼的陽光,有的只是無邊無際的濃霧和隱約可見的樹枝。

兮夜,轉回頭卻突然發現,自己落後了隊伍已經四五米遠了。前方戰友們的身影在濃霧中若隱若現,兮夜急忙的加速趕上去,然而這次確實無論如何都跟不上了。兮夜只感覺到自己的胸口是如同被烈焰燒灼般的痛苦,自己每呼出一口氣都是無比的熾熱。然而,自己的周身卻又是無比的冰冷,雙腿也感覺根本無法抬起來,似是被灌入了鉛水,被墜上了十斤重的鐵塊一般,根本無法邁開雙腿。眼看著戰友們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濃濃的霧色之中,兮夜的心裡卻是無比的焦急。可自己平時利索的雙腿卻不知怎麼地,無論怎樣使力也跟不上戰友們的腳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距離離自己越來越遠,身影越來越淡。

“砰!”突然兮夜被什麼東西給絆住了一樣,兮夜直接摔在了地上。眼看著自己戰友的身影完全的沒入那濃霧中,夜終於大聲叫喊“等,等下!”然而,這濃濃的霧氣,彷彿是將聲音也完全吞噬了一般。夜不顧胸口的劇烈疼痛和周身傳來的寒冷,用槍杵著地迅速的爬了起來。拖著沉重的身體,兮夜對著戰友們就是一頓猛追。然而濃霧彷彿是無邊無際,這片其中的森林也是無邊無際,不管兮夜跑出了多遠,周圍的濃霧始終未曾變化。還是濃濃的霧色中,還是隱約可見的樹枝,夜彷彿是在這條路上永遠跑不到頭一樣,明明就只有這一條泥路,但是無論兮夜自己跑出去多遠,都看不到任何戰友們的蹤跡,有的只是那泥路上的一串密集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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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夜的胸口越發的疼痛,撥出的氣體也越發的如火焰般火熱燒的自己的喉嚨不斷的生痛,自己左腳也再也無法邁開步子。兮夜,真的已經再也跑不動了,兮夜用槍杵著泥地,支撐著自己。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喊著自己戰友的名字,然而無論夜吼得多大聲,彷彿都是如石沉大海一樣被濃霧完全的吞噬。

身體的疼痛已經讓兮夜無法出聲了,夜只能勉強的保持站立。看著周圍那不斷變化的霧氣,再看看腳下泥路上那密密麻麻的腳印,兮夜再次奮力前行,一跛一跛的慢慢往前走。忍者巨大的痛苦兮夜再次走了近十分鐘,然而迷霧的森林卻還是無邊無際,兮夜還是走不到泥路的盡頭。周圍越發的寒冷,抬起頭來卻只是看到那白色的霧氣慢慢的移動,太陽在這裡彷彿是故意的躲起來了一樣完全不見其蹤影,只有透過濃霧的模糊亮光高速著兮夜這還是白天。

兮夜只感覺到走了好遠,胸口的火熱的疼痛讓他不得不停下休息。兮夜,不知道為何明明自己這麼強壯的身體卻是突然就虛弱無比。胸口沒有什麼傷口,卻是火燒般的疼痛,自喉嚨呼出來的氣已經在空氣已經形成了白霧,兮夜慢慢的放下背後背的揹包。坐在揹包上兮夜慢慢的喘了幾口氣,然後他開始慢慢的觀察起周圍起來。

當兮夜的視線慢慢的移動到自己的腳下時,兮夜的額頭猛然的冒出無數的冷汗。

腳下那個在泥路上很深的一個印記,那個印記正是自己最為熟悉的九五式槍托的形狀...............再細細一看那泥路上密集的腳印,兮夜才發現一個可怕的事情。那些腳印雖然雜亂無章,但其大小都是一摸一樣。那,那是自己的腳印...............

兮夜突然的就脊背發涼,喉嚨一動,身上冷汗直冒,自己體恤已經是被汗浸溼緊緊地貼在皮膚上,兮夜執行過無數次的任務卻從來沒有這麼恐懼過,周圍的一切彷彿是...................明明那路就直直的只有一條..................

“咔擦!” 那細微的聲音,那踩斷樹枝的聲音打破了寧靜。彷彿是這個迷霧世界上除了兮夜以外唯一發出過的聲音,兮夜那身為士兵的警覺早已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後方傳來的異樣,不僅是自己身為士兵的警覺,更是因為在這個無比安靜的環境中,這細微的踩斷樹枝的聲音已經是被放大了無數倍。不過兮夜手中緊捏著步槍的手卻在不停的顫抖,掌心完全是汗水。

“什麼人?”兮夜突然的起身持槍後轉,在零點幾秒內完成一系列連貫的動作,迅速的做出了最為標準的站立持槍姿勢 。然而,精神高度緊張的兮夜卻沒有能扣下扳機。因為,在兮夜的視線裡沒有任何的目標,兮夜松了一口氣。然而,剛剛不顧身體迅速做出的反應的後遺症卻來了,兮夜手杵著自己的雙腿,不停的喘著粗氣。然而,正當他準備坐下時,卻突然的再次額頭冒出無數豆大的汗珠。身後,耳朵裡,兮夜感覺到了這個迷霧世界裡除了自己外的另一個呼吸聲........................

兮夜,那本來已經放下的心再次高高的懸起。這次,兮夜沒有急著轉身,他慢慢的將突擊步槍放左手上,右手明明的自腰間抹去,慢慢的拔出那把三菱軍刺。又是一瞬間,兮夜突然的出手。右手迅速的朝著背後射出自己的三菱軍刺。然後那甩出三菱軍刺的動作未結束,右手飛快的再次持槍,扣下扳機。

“砰,砰,砰!”幾聲槍響之後,迷霧的森林再次迴歸平靜。兮夜的視線卻遲遲無法移動,兮夜敢開槍是因為那呼吸聲細微而悠長,明顯不是屬於男子的,斷然絕對不可能是自己的戰友們,然而在這種該死的鬼地方,會有一個女子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自己的背後,那她絕對不是什麼常人....................兮夜並未打空自己的彈匣,因為兮夜清楚的看到自己的三菱軍刺和射出的幾發子彈都被那紫發女子的周圍的一層金黃色屏障給彈開。

又是這個背影,紫羅蘭般的紫色的長髮長長的披到臀上,身上是一件白色為主,鑲著許多金色花邊的長袍,將那美妙的身軀掩住。這次,兮夜終於清楚的看到了這個背影................

“你,就這麼恨我?”那聲音一出,兮夜的身軀就是一震,如同是愛琴海邊的海風一樣的輕靈,悠遠。然而那空靈的聲音卻是帶著無比的幽怨,彷彿是一個被愛人拋棄的女子,在明月之下海浪輕撫的岸邊向著大海輕輕的哭訴...............

就連兮夜這個不懂風情的士兵都覺得那聲音是無比的動聽,又是無比的幽怨,然而兮夜的卻不知為何。自那靈魂的深處湧起滔天的殺意和恨意,兮夜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突然有這種恨意。也想不起來著恨意的來源,只是手中的槍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抬了起來瘋狂的掃空了一個彈匣,兮夜震驚的看著自己在飛快換彈夾的雙手,他感覺到這個身體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因為,那些射出的子彈都無一例外的被那紫發女子的金色護盾彈開。兮夜自開槍後,就知道這一點,因此兮夜就沒打算掃空彈匣,他想想看看這個未知的敵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然而,在那女子開口說話的一瞬間,兮夜卻發現自己從內心深處和靈魂裡湧起的恨意, 讓自己的理智完全失去,身體彷彿也不再受自己控制。兮夜,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不停的向著那個女子靠近,,雙手不停的扣動扳機,已經射空了幾個彈匣.............就在兮夜在身上摸索著備用彈匣時,那女子終於有了動作 .....

那女子,慢慢的轉過了身,慢慢飄起的長袍彷彿是帶來一陣香風,空氣中突然就多了許多紫羅蘭的香味,那長袍之下是一條白色的長裙。裙角輕舞,帶飛起地上許多的落葉。這時兮夜才注意到她的頭上戴了一個金色的頭冠,頭冠中間是一個小小的圓環,圓環四周包圍著一圈如同波浪般起伏的飾品,再外圍,是六根形如羽毛般的金色飾品,如同張開的羽翼般向外飛舞而去。而自那美麗的頭冠下卻垂下一塊淡紫色的紫紗,不多不少正好掩住那半張絕美的臉蛋,那露出的肌膚如同是冰玉一般,只是遠遠看著就知道其光潔柔滑,小巧的瓊鼻之下是如同四月櫻花般粉色的櫻唇。讓人忍不住想要向前輕啜一口,就連兮夜這種大漢也忍不住生出了這種想法。

那下巴有點尖尖,,但又是微微圓潤,雖只是露出半張臉龐,卻已有天姿之色,正可謂是:冰肌藏玉骨,衫領露酥胸。柳眉積翠黛,杏眼閃銀星。月樣容儀俏,天然性格清。體似燕藏柳,聲如鶯囀林。半放海棠籠曉日,才開芍藥弄春晴。

她一轉身彷彿周圍的霧氣都消散了許多,兮夜一時間也是看呆了。他,執行過很多任務,見過許多的人,其中不乏那些富豪們所飼養的金色雀。也不缺那些氣質高雅的名門佳麗,但卻是五一能與眼前之人相提並論的。

她,默默的注視著兮夜,那目光彷彿是一個開啟家門見到了自己出征十月未歸的丈夫的小怨婦,悲傷,哀怨...........那如冰玉般的臉龐慢慢的滑下兩顆晶瑩剔透的珍珠,幽怨的目光穿過那薄薄的紫紗,射在兮夜的臉上。兮夜只感覺自己突然間就自暴怒的狀態中安靜了下來,胸口一痛,生出萬分的柔情。只覺得對眼前的女子萬分的憐惜,想要緊緊地抱住她,保護她。

那櫻桃小口,一張一兮,慢慢的吐出了讓人更為心痛憐惜的話語,“你,,,,,就真的不肯原諒我?”

猛然的夜就是一怔,彷彿是又想起了什麼。胸口一痛,再次湧起滔天的殺意......................

“哈。哈...................”兮夜,猛的坐了起來,不停地捂著胸口喘著粗氣。

耳畔,是銀殺那熟悉的聲音,不過這次,那聲音裡卻是無比的溫柔,充滿愛意。

“我的孩子,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