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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爆發

不用奇怪送信的親兵為何這麼高興,若是偵得了噶爾丹的大軍所在,對整個清軍都是極大的喜訊。零點看書能夠料敵於先機,只要主將不是太昏庸,這仗怎麼都不會打輸了,更會減少不少傷亡。

清朝西路軍主將費揚古性格看似粗狂,但是實際上穩妥,粗中有細,他和孫思克商量了一番後,便決定先派人緊盯了噶爾丹的動向,然後派人給康熙送信,並建議康熙採用誘敵深入的計謀。

椿泰修養了幾天,自覺身體已經不錯了,便主動請纓前往送信。雖然他到了西路大營的時候,費揚古就派人送了信給中路大軍,這會兒康親王也差不多收到椿泰平安的信了。

但是椿泰也聽說康親王病倒了,心裡也是擔心中軍軍營中的老父親。康親王年紀也上五十了,並不是年輕人了,椿泰雖然有時候有些怨恨康親王間接害死了母親,可是他已經喪母,也只有父親這個至親了,康親王又一向疼愛他,父子感情其實很濃厚。

費揚古卻並不贊同他這樣的行為,勸說道,“我知道你心急見到你父王,可是你的身體更重要,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現在逞強跑路,萬一真病了,你父王豈不是更憂心。而且軍務緊急,一路上都不停,連馬都要帶三匹,以備換馬,你這也是豁出性命才立下的大功,因為這樣的事情耽誤了,豈不是不美?”

椿泰不是聽不進去話的人,費揚古語重心長的勸說也讓他打消了主意。

孫思克也摸著鬍鬚道,“其實世子也不用急著趕過去,橫豎兩路軍是要在土喇城匯合的,如今也不遠了,不過耽誤幾天而已。欲速則不達,這樣的道理,您難道不明白?”

兩人輪番勸說,椿泰雖然擔心老父的情況,卻也只能強行按捺下來擔心和思念,隨著西路大軍一同往土喇移動。

此時西路大軍離中路大軍已經不遠了,送信的信使快馬加鞭後,康熙三天後就收到費揚古送來的訊息,當即大喜。

“真是天助朕!”

在康熙大帳伺候的侍衛見康熙笑的燦爛,也忍不住湊趣道,“主子爺有什麼喜事,不如也讓我們沾沾喜氣?”

康熙大笑道,“之前康親王世子椿泰在戰中走失,朕還以為他回不來了,不想人回來了不說,還給朕帶了這麼大的好消息,滅噶爾丹,要記上他一記大功啊。”

見康熙這般高興,御前侍衛自然也湊趣,“這還真是天佑咱們大清,讓噶爾丹滅亡,茫茫草原,能正好找到了噶爾丹的大軍所在,豈不是老天的安排?”

“是老天的安排,也是椿泰的福氣啊。”康熙笑容不止,“正好,你去康親王大帳裡走一遭,告訴他這個好消息。不過別的人,你就不要再對外說了。”

侍衛也知道此事關係到接下來清軍的佈局安排,雖然是噶爾丹就算在清軍裡有探子,也未必能把信送到,可機密就是機密,自然也保證會三緘其口,往康親王大帳裡去了。

路上正好碰見了淑慧的二哥雲林,雲林和這位侍衛關係不錯,見他這樣子匆匆出來,臉上還帶著喜色,就打招呼問道。

“穆三哥,你這是去哪裡?看著氣色不錯啊。”

“有些事要辦。”那人看見雲林,想起來雲林正是康親王世子的大舅子,倒有心賣個好,又添了一句,“西路軍那邊有康親王世子的訊息送過來,皇上讓我走一趟跟康親王說一說。”

椿泰的訊息?雲林摸了摸下巴,有些奇怪,椿泰有訊息,穆老三笑的那麼燦爛做什麼?心思轉了一圈,便往康親王帳篷那邊走去。

不想還沒走到,半路上就碰見了四阿哥在調解下屬士官之間的糾紛。這次康熙出征,為了培養訓練兒子,除了因為被康熙認為腦子不清醒的七阿哥,從大阿哥到八阿哥一人都領了一軍,原本是沒有八阿哥胤禩的份來著。

因為七阿哥胤祐沒去成,八阿哥也就當了原本該胤祐領著的鑲黃旗領軍。當然,除了早就立有戰功的大阿哥,指望這些只有十幾二十歲,從沒上過戰場的阿哥們率軍打仗是不可能的,也就是個名頭,跟著見習一下罷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不同的阿哥表現也大不一樣。大阿哥領軍已久,而且和索額圖一起率八旗先鋒先行了且不說。

剩下的幾個阿哥裡面,三阿哥不喜軍事,更喜文學,根本就不感興趣,因為懈怠還被康熙斥責了幾句。五阿哥胤祺則是當了個完美的佈景板,該做的做,不該做的一點不做,嚴格奉行不做不錯,少做少錯的原則,如此知情識趣,讓原本擔心不懂事的過來指指點點的正黃旗主將松了口氣。

年紀最小的八阿哥雖然還算年少,也充分體現了他的特質,初步展現了長袖善舞,七竅玲瓏的本事,和鑲黃旗主副將關係處的極好,還親切慰問了鑲黃旗的士兵,讓人人都知道他是個和善儒雅阿哥。

唯有四阿哥胤禛,雖然武藝極差,練武天賦不行,卻十分勤謹,日日跟著巡邏,白日也常去巡查,又檢查後勤軍備等。這一下等於多了個鎮山太歲,正紅旗上下大小軍官都有些大大小小的不滿,而士兵雖然對他沒多少意見,也覺得他不像領鑲黃旗的八阿哥那邊親切溫和。

雲林見他又在那邊忙活,人又黑瘦了一圈,也是嘆道,“你這人也真是認真,可惜吃力不討好,你看看人家八阿哥,多討喜,鑲黃旗上下都喜歡他。”

四阿哥聞言卻微哂,“他是得人喜歡了,可是又跟大局何用?若真有本事和噶爾丹打成一片,我倒是服了他。可是噶爾丹那樣的人,難道是一些好言好語,小恩小惠能收買的嗎?若真是如此,倒真是好事,仗都不用打了。”

雲林笑道,“別人可不這麼覺得,只覺得他為人好,待人親切,覺得你不近人情呢。”

“那由人說去吧,反正我做事也不是為了別人誇我的。”四阿哥心裡雖然有些看不上八阿哥,倒也不生氣不平了,“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裡,他愛去拉攏人就去,我自做我自己的事。”

“佩服,到底是皇子阿哥,不是我等凡人能做到的。”反正雲林自己是做不到的。

“不過憑自己本心罷了。”四阿哥處理完了兵士之間的爭執,突然想起來一事。

“對了,雲林你今天怎麼往這邊來了?我記得你今天好像不當值?”

知道四阿哥一直很掛心椿泰的情況,雲林也沒瞞著四阿哥,笑道,“路上正好碰見了穆老三,他說西路軍那邊送了信過來,其中有椿泰的情況,皇上派他往康親王處送個信,我便想著過去打聽一下情況。”

雲林的社交能力還是很不錯的,和康親王的侍衛混得很熟不說,在康親王面前也混了個臉熟,他是椿泰未來的大舅子,為人做事又討喜,康親王也高看他。

不過再怎麼樣,雲林和康親王的身份地位差距是很大的,能不能見到康親王還是個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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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心思細膩,想了想道。“我和你一道過去吧,正好好久沒看望康王叔了。”

雲林如何不知道四阿哥是為了什麼,因此也笑道,“多謝四阿哥你了。”

“謝什麼,難道我不擔心椿泰的情況?”四阿哥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椿泰到底怎麼樣了。”

“想來這次康親王處應該有具體訊息了,上次只匆匆送了信過來說是人平安回來了。”

兩人一邊走一邊討論,迎面正好碰上了從裕親王福全處出來的八阿哥,雲林和四阿哥雖然不是很喜歡八阿哥的做派,但是單看八阿哥這個人,也很難讓人討厭起來。

要知道良貴人可是辛者庫出身,要是不夠美貌驚豔,怎麼可能被康熙看上,八阿哥繼承了良貴人動人的風姿,自從他少年模樣初現,就吸引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擁簇,連九阿哥十阿哥都整日跟著他廝混。

便是四阿哥自己,即使覺得其人略偽,但得承認其人風度翩翩,越大了越有些芝蘭玉樹的味道。八阿哥更是個笑臉相迎的,見到四阿哥還主動打招呼。

“四哥也去看望裕王叔嗎?”

四阿哥猶豫了一下則是道,“我是有事想找康親王問問。伯王身體如何?”

八阿哥沒多想,畢竟康親王就是封入正紅旗的,四阿哥最近領正紅旗軍士,還鬧的雞飛狗跳的,去問康親王事情也很正常,便只是笑道,“伯王還是老樣子,康親王處弟弟就不過去了。”

四阿哥當然也不會邀著八阿哥同去,拋開脾氣性格上的不和。四阿哥和八阿哥也有陣營上的不同,四阿哥雖然和德妃不親,但是大事上還是和德妃一個立場的,都是跟在太子後頭,也不怎麼爭風頭。

八阿哥就不同了,他母親良貴人是跟著惠妃住的,小時候還被惠妃撫養過,偏惠妃所出的大阿哥又擺明了車馬和太子爭,他的處境也尷尬了,大阿哥一向把八阿哥當小弟看,八阿哥多少有些身不由己。當然,八阿哥也確實是個牛人,可比大阿哥有腦子多了。

裕親王處,最早就是因為康熙二十九年,大阿哥和裕親王不和,戰爭裡拖後腿,導致福全軍裡無糧只能班師回朝,回去後又把錯誤全都推到福全頭上,在眾目睽睽之下指責福全罪過並作證。也就幸虧福全是個老實人,除的憋屈的掉了眼淚,說了一句,我,也沒和大阿哥真鬧起來。

也幸虧他沒鬧起來,康熙其實極其護犢子,上次大阿哥把鍋推到福全常寧兄弟倆身上,常寧倒是跟康熙講理爭辯了,康熙雖然沒說什麼,此後待常寧明顯冷了一層,這次出征噶爾丹,也沒帶常寧出來,認為他斤斤計較,不堪大用。

倒是裕親王福全,因為上次的背鍋事件,康熙對他總算是去了心底最後的那點疑心,越發親厚,私下也令大阿哥胤褆去道歉。

偏大阿哥胤褆是個倔強高傲的,自覺地道歉失了顏面,除了第一回並不真誠的道歉之外,便也再不登門了,倒是派八阿哥胤禩去拉攏裕親王。

——胤禩自己心裡還有小九九呢,這拉攏來拉攏去,裕親王對大阿哥胤褆的印象沒好多好少,卻在傲慢無禮的胤褆襯托下,對溫文爾雅的八阿哥的印象一個勁飆升,相處過來相處過去,簡直快情同父子了。

胤褆還不覺得自己為八阿哥胤禩做了嫁衣裳,還以為覺得八阿哥成功的為自己拉攏了裕親王呢,也是醉。當然,也從側面印證了八阿哥多會拉攏人心,大阿哥胤褆雖然脾氣暴躁,性格傲慢,可也不是傻瓜。

因此等八阿哥過去了,雲林便笑道,“其實八阿哥也是有本事的。”不過就是更擅長揣摩人心罷了。

四阿哥也知其意,薄唇微微上翹,露出個淡薄的笑來,曬道,“他原本比其他兄弟艱難些,不想低著頭,自然就得多揣摩人心了。”

滿清素來子以母貴,辛者庫出身的良貴人連外面的漢女都不如,四阿哥生母德妃雖然出身也不高,可畢竟是可以正經說的出口的,又因為聰敏得康熙喜歡,早早就進了主位,不比良貴人,如今兒子這麼大了,還只是個貴人。

至於四阿哥的養母,那就更能說的出口了,就算是只當了皇后一天,也是戴著皇后桂冠死的,正正經經的母儀天下過。

所以他在內廷的地位並不低,因為養母佟皇后的緣故,康熙還親自教導過四阿哥一陣子,幾乎是享受了嫡子的待遇。

八阿哥就苦逼了,在阿哥所苦熬到成人能辦差了,方才漸漸出頭來。

正因為這些緣故,四阿哥雖然不喜歡八阿哥為人做事的風格,也不和他為難,反正儲君早定,兄弟們也沒什麼好爭的,大家大路朝天各走半邊罷了。

“不說他了,也沒什麼好說的。”四阿哥雖然不打算和八阿哥為難,卻也不喜歡他,便主動換了個話題,“我聽說你家裡添了一對雙胞胎弟弟妹妹?”

雲林比淑慧還喜歡小孩子些,也是因為沒見過,十分嚮往,便和四阿哥說起來自己的弟弟妹妹來。其實吧,他也是瞎胡編,他又沒見過,也幸虧他口才好,說的活靈活現的,倒讓四阿哥也嚮往起來了。

這兩個人不說八阿哥了,卻不知道淑慧正在和八阿哥未來的福晉對上了。一次還能說偶然,兩次就可以說是倒黴了。

淑慧跟著南蓮表姐又學了幾天騎馬射箭,射箭且不說,騎馬自覺算是合格了。這天天氣極好,便約著南蓮一道往西山腳下小跑玩耍。南蓮還帶了自己的弓箭,要是有點收穫,也能加點菜嘛。

不想獵物還沒抓到,卻碰見了安郡王府的人,看那傢什,也是來打獵的。說實話,淑慧不是愛生事的,看見是韻雅那紅色的身影,便喊了南蓮準備離開。

可惜她不是愛生事的,可不代表別人不愛生事,淑慧怕麻煩的一時忍讓,在安郡王府的一干人眼裡,反而是軟弱可欺。

韻雅身邊一個少女不知道跟她說什麼,韻雅揚起明豔的臉,一面抽出箭來朝淑慧的馬射了一箭,一面高聲道,“怎麼,見了本格格,連個招呼都不打嗎?”

箭聲尖嘯,沒地足有兩寸,可見韻雅這力氣也不小,饒是淑慧所騎的馬是一匹性格非常溫順的母馬,也受了驚,險些把淑慧給掀翻在地,還是南蓮直接跳下馬,幫著安撫馬匹,淑慧才能安穩下來。

韻雅如此做事,淑慧再好的脾氣,面對這樣的折辱也受不了,這幾乎是她第一次炸了脾氣,當即高聲道。

“郭絡羅·韻雅,你瘋了嗎!想要瘋,回家瘋去!”

“瘋?我倒不覺得。”韻雅也不甘示弱,“倒是你福薄命苦,沒成親先喪夫,真是可憐啊,別一個不小心,把自己弄瘋了。”

韻雅這麼一說,她身邊有的人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一個年長些的拉了拉她的衣服。可惜韻雅從小就受到外祖安親王嶽樂,舅舅安郡王馬爾琿的疼愛,性格驕橫,從來只有她說別人的,卻沒有別人罵她瘋的,如何肯聽。

韻雅連未成婚先喪夫這樣的話都出來了,而淑慧也不打算像往常一樣息事寧人,冷笑道,“瘋?我竟不知道,椿泰什麼時候死了。”

“你還嘴硬什麼?”淑慧強硬的回答顯然出乎韻雅的意料之外,她認識的淑慧是溫和得體,甚至在她看來有些懦弱的,上次碰見她,冷嘲熱諷了她,她也沒怎麼爭執。

“誰不知道椿泰早就死在大漠裡了。”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人呢?”

“都死在大漠裡了,還能有什麼完整的屍首?”韻雅梗著頭皮,依舊強勢的道,但是她也有些色厲內荏了,畢竟拿椿泰的死刺傷淑慧不是厚道人的做法。

“格格這話可真是冷血啊,就算不是至親,椿泰也算是你表弟,也不知道安郡王聽到這話會不會給你一個巴掌。”

見韻雅竟詛咒素無恩怨的椿泰死無葬身之地,淑慧也是出離的憤怒了,她一向心軟不愛生事,本來不想戳韻雅的痛腳,此時也顧不得了。

“也是剛剛我說錯了話,你便是想瘋,怕也沒地方瘋去。安郡王府,只是你舅家,可不是你家。”

“你,大膽!”

韻雅又要從箭囊裡抽箭來射,被身邊人給攔住了,畢竟這時候韻雅氣急了,只怕不會朝著馬射了,而是會衝著淑慧去,那可涉嫌謀殺了。韻雅氣的一鞭子甩了過去,到底還是沒有真的敢射殺淑慧,只得破口大罵淑慧。

“而且我並不覺得我命不好。”

淑慧真的惱了,深深的看了一眼韻雅,又冷笑著高聲道,“我出身那拉氏,阿瑪是三等男二品副都統,額娘出身富察氏,也是名門世家,你就是公主格格,也不能如此折辱我,何況你本來就只是罪人之後,如何跟我比?如果不是皇上看重安郡王府,你沾了你舅舅家的光,你又算什麼?”

這話說到父母,安郡王府隨從韻雅的人也忍不住怒道,“那拉淑慧,你說這話過分了。”

韻雅更是發瘋要來砍人!還是好歹被清醒些的人給攔住了,被人把刀給奪下來,韻雅只能氣的亂罵。

淑慧卻絲毫都不懼,依舊高聲冷笑道,

“郭絡羅韻雅你先無端折辱我,後詛咒椿泰世子死無葬身之地,難道就不過分!既然自己做了罪犯,就別怪別人對你喊打!我再怎麼樣,也不像你一樣有個詐人錢財,被判了斬監候的父親!”

韻雅其實一直都備受寵愛,唯一這一樣是從出生就揹著,也讓人抬不起頭來的,她有個被判了死刑的父親。為了韻雅的顏面,安郡王府裡從來都不許提起明尚額駙的事情。便是在外面,大家也不會提起這件事。

久而久之,韻雅自己都已經忘卻了這件事,一直高昂著她的頭,可是幾乎忘卻,不代表她真的能接受,恰恰相反,正因為她不能接受,才潛意識裡遺忘了。

淑慧如今被她的狠毒激怒,提起這件事,無疑讓她覺得顏面掃地。

這樣一件,韻雅一直自欺欺人的事情被人當眾點破,她反而更覺得難堪和羞慚。

正如淑慧說的那樣,韻雅是真的是要瘋,氣的說話都語無倫次了,而淑慧那也是縱橫了現代和清朝幾百年,她又站足了道理,直逼的韻雅幾乎發瘋,最後實在受不了,一鞭子抽在馬身上,絕塵而去。

安郡王府的人雖然挺想和淑慧論論道理,可是都被淑慧剛剛給震住了,講理講不過人家,不講理?安郡王府人不少,對方也都摸了刀了,構成不了碾壓局勢。

再說韻雅的情況也讓人擔心,便一個個跟敗陣之軍般,都急著跑了。

南蓮講理不如淑慧利落,更沒見過淑慧這般揮斥方遒的樣子,一直都沒插上話,但是她可是做了武鬥的準備,此時連刀都抽出來了,沒想到是這些人幾乎是落荒而逃,也松了口氣。

“沒想到這幫孫子竟然就這麼跑了,不過不用打架也好,咱們帶的人可比他們少。”南蓮笑道,“前幾天那股氣也算出了,料想以後郭絡羅氏也不敢再在你面前囂張了。。”

淑慧點了點頭,卻有些沒精神了,南蓮見她這樣,似乎還是有些難過的樣子,便提議道。

“咱們回去吧。”

淑慧點頭,沒說話也沒什麼異議。

因為和郭絡羅氏大鬧了這一場,幾乎動了刀子,誰也沒心情玩樂了,打獵也好,遊玩也好,如何提得起精神來,而且時間也不早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兩人便調轉了馬頭,往住的地方走去,因為都沒什麼精神,也不策馬狂奔,只讓馬匹並肩小跑。

此時天色也不早了,有些暗淡的日光照在路邊的樹木和草叢間,景色十分安靜清冷,只偶爾有幾聲草蟲的鳴叫。

雖然不是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卻也有些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的味道。

南蓮都有些被這樣的景色給影響了心情,便更加擔心淑慧雖然和郭絡羅氏吵了一架,卻也被郭絡羅氏刺傷,心裡抑鬱。因此兩人一直並肩騎行,一直盯著淑慧,見淑慧不說話,便笑著先開口的。

“別想郭絡羅氏那個毒婦了,她真是被老安郡王給慣壞了,這樣的人都當了八福晉,我以後是真同情八阿哥啊。”

這話沒有得到淑慧的回應,這倒也不奇怪,南蓮正準備再接再厲,突然聽見淑慧有些低沉的開了口。

“其實我挺過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