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谷萬丈高空。
譁啦啦——
虛空扭曲。
自門戶中,走出古歡,以及狼狽不堪的月朗魏武天二人。
而他這一出現。
讓雙方之前好不容易醞釀出的戰意,隨之徹底的消散了。
心中不斷叫苦。
“朗兒,怎麼回事!”
“武天,你沒事吧。”
北州眾大老中,兩位中年人分別來到月朗魏武天身邊,不斷檢視。
在發現自家血脈並無大礙之後,“噗通——”跪下,朝著古歡深深一拜。
“父親,您這是……”
“爺爺,您!”
這讓不知發生何事的二位,既驚又怒,更是不知所措。
“你二人,給我跪下!”
“聽你陽爺爺的。”
月朗魏武天二位也不再多問,立刻跪下給古歡磕頭一拜。
由衷地道:“感謝公子救命之恩!”
“感謝公子救命之恩!”
想起曾經的過往,二位不由覺得這一刻有些夢幻。
自己曾經的情敵,變成了如今的恩人。
二位曾一度認為,他們是同輩,所以才會產生各種的比較,各種可笑的一幕。
可現在再看,固然是年紀相彷,但卻達者為先。
也怪不得顧凌霜會一直強調所謂的境界,原來差得跟本不是一丁半點,而是壓根不在一個層次。
“起來吧。”
對於二位古怪的目光,古歡置若罔聞,徐徐地說道:“你二人並非是我所救,而是你二人自己救了自己,
固然,對你二人有所改觀,可唯獨,還是那麼的蠢。”
“你!”
二位剛欲反駁,卻看到長輩凌厲的目光,不禁縮了縮脖子。
至於古歡,也是毫不在意,笑道:“以你二人的卓絕資質,假以時日,必是縱橫北州,傲視天下。
所以,在不曾達到如此高度之前,一些人與事,莫要去奢望,也不配奢望,不過庸人自擾。
即使心有不死,也要先強大自我,待得位於更高的山峰回望時,一切,終會變得簡單。”
道理,其實二位都懂。
可終究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啊。
一說到這個問題,二位不禁多愁善感起來。
也不自覺的對於古歡產生恨意。
但這種恨不是怨恨。
而是羨慕妒忌,同時恨自己的無能,而間接向別人身上撒的氣。
魏武天忍不住地問道:“聽說顧小姐與前些日子突然離開北州,是不是與公子你有關係。”
“並沒有。”古歡澹澹搖頭。“只是將與人成婚,所以離開。”
“什麼!”
二位驚呼!
月朗緊握雙拳,忍不住說道:“難道公子看不出霜兒心意?你就這麼放任她走了?”
魏武天也贊同說道:“我認為公子應該把她搶回來,雖然有一點我一直不想承認,但今天必須得承認,那就是你比我二人,都更優秀,都更適合霜兒。”
月朗不置可否,哀聲一嘆。
迄今為止,直播依然在進行,絡天機眾人也是對此發表了意見。
‘顧凌霜是第一美人,但也只是北州的第一美人,真要是有一天出了北州,保不齊還是別人的陪襯。’
‘對啊,莫公子可就不一樣了,在北州也好,出了北州也好,那都是獨步天下,萬古無一。’
‘小的說句難聽的,顧凌霜怕是跟本配不上莫公子,不談顧凌霜性情上的缺陷,就光一點,至始至終,顧凌霜都是帶有目的性的接近莫公子,讓人很是討厭。’
‘唉,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塵世的愛恨情仇,又豈是濁世你我看得清,做人,該湖塗啊。’
只見這時。
顧家之主顧曉生突然走來,砰——地跪地,不斷給古歡磕頭。
“公子,求求您,求求您救救霜兒吧,老……我就這一個女兒,求求您了。”
古歡食指輕抬,將其凌空架起。
“起來說吧”
顧家之主連忙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數月之前,也就是霜兒接任長山派大典上,有北州外的神秘勢力……”
事情的大概。
長山派作為北州頂尖勢力,自然有諸多利益朋友。
而這些朋友,不乏一些北州外的神秘勢力,各個強大無比,可將北州輕易地覆滅。
也就在顧凌霜接任大典之上。
這其中的某個勢力的少公子,看上了顧凌霜的姿色。
於是。
在數日之前,用長山派宗門生死,甚至是整個北州的存亡,威脅顧凌霜嫁入。
不得以,顧凌霜只得犧牲小我,成全大我。
倒也讓人刮目相看。
“從這裡到明月國,即使期間使用傳送陣,也需要半個月的路程,
半個月之後,霜兒便會抵達那裡,然後舉辦訂婚儀式,鐵板釘釘!”
“所以,我想讓公子趁著現在還有時間,阻止霜兒進城,阻止這場訂婚儀式,日後我顧家上下,誓必視公子為主,生生世世為侍奉公子而活,萬死不辭!”
要說莫忘塵對顧凌霜不喜,一半是因為其目的不純。
更大一部分原因,在於這位父親。
曾經在顧家上演的一幕,自然不用多說。
眼下,這位明知自己在全程直播,卻還是將這些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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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用意自然不用多說。
古歡大有深意地笑了笑。“即使我不想去,怕也是不行了,你,說呢?”
顧家主心虛地低下頭,不敢對視,只是說道:“請公子原諒一個做父親的良苦用心。”
“那你倒是說說,你為何認為,我會有這個能力?”古歡目光如炬。“要知道,那可是揮手即可傾覆北州的超級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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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覺!”顧家主不假思索。“直覺告訴我,公子一定可以辦到。”
‘看來這因果,我卻是逃不掉了。’
目視遠方,古歡一嘆。
良久後,說道:“記得你的承諾,不過,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畢竟,這天,很大。”
顧曉生愣了一下,接著狂喜。
“敢問公子何時出發,是立刻,還是明日?”
古歡笑了笑,破碎虛空離去。
“莫急,半月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