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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9章:劍皇弟子

烈日城外,一座無人高山之上,兩道人影,破空降落,葉峰的臉上露出了苦笑的神色,搖頭道:“大師兄,你這次從背後突然出手,可把我嚇得夠嗆,我還以為我被獵皇七殺中的第一殺,或者第二殺,認出我的易容術,衝我出手呢!”方才他是聽得,那道衝向他的急速身影的神念傳音,知道他是大師兄慕辰,這才任他一把抓走了。

“哈哈哈……我也是見你修為增至六重巔峰,才用這辦法故意刺激一下,沒想到還真的成功了,這也算意外之喜了。”慕辰含笑說道。

“多謝大師兄相助之情!”葉峰聽他這麼一解釋,明白大師兄的苦心,雖是虛驚一場,但也忙道謝道。

“有何好謝的,我也只是試試,引導一下而已!”慕辰不在意的笑道,不是任何瀕臨突破關頭的武修,都能夠用這種辦法,激發他們突破的,關鍵還是這個小師弟自己爭氣!

“大師兄,如今,我也是咱登天台的一位初階尊主了!”葉峰笑了下,手掌一握,一股更強的力量,頓時浮現掌指之間,嘴角不由得露出一道滿意的笑容。

“你剛剛突破,周麒麟兄弟便趕到了,我擔心你境界不穩,便帶著你一道離開那兒,等以後有機會,你再出手教訓他們兩個中土子弟不遲,這樣,我再出手,幫你磨礪一下,迅速適應新的七重之力,順便幫你夯實一下剛剛突破的境界!”

慕辰笑道,葉峰精神一振,笑道:“大師兄,還請你手下留情啊!”

“哈哈哈,小師弟,你謙虛了,看招……”慕辰隨意的說著,話音未落,一掌便拍了出去,嗡的一聲,葉峰便感覺到,一股驚濤駭浪般的恐怖罡氣,朝他席捲而至,他頓時大喝一聲,運轉全身之力,一道萬魔大手印,迎了上去……

兩個同門,如虎躍,似龍撲,交手起來……。

…………

這個時候,世界盡頭,那座通往中土的古堡深處。

兩道身影並肩而立,一位赫然是使者大人,另外一人,竟是烈陽城齊家一役後,逃得不見蹤影的齊國皇主!

“使者大人,我拜託的事情,望您盡心!”齊國皇主近乎諂媚的笑道。

“放心吧,我都答應了,你還怕我做不到嗎?舉手之勞而已!”使者大人緩緩點了點頭道。

齊國皇主露出滿意的笑容,隨即取出一枚儲物戒指,遞了過去道:“使者大人,這是我齊家的一點心意,不成敬意,萬望笑納!”

使者大人目閃一絲貪婪之氣,毫不客氣的伸手接過,嘴上假意客套道:“哈哈哈,齊兄何必客氣呢,你我什麼關係,用得著這一套嗎?你放心,這兩域之地,我雖不能擅自干涉它的內部事務,但這道通往中土的門戶,由我鎮守,讓誰過,不讓誰過,那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兒嗎?兩域眾皇,誰敢不滿?”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齊國皇主笑mimi的拍著馬屁:“使者大人威望何等之高,再說了,您什麼出身,像您這樣的人,鎮守兩域小世界的門戶,那簡直就是屈才了,兩域諸皇吃了麒麟心,青龍膽,也不敢說您半句不是……”

“嗯!”使者大人神識掃了一下那枚儲戒內部的禮物,臉上笑紋頓時更滿意了,再聽得齊國皇主的高階馬屁,只感到渾身舒爽。

齊國皇主見他接了禮物,面露滿意之笑,心中也是高興,當下躬身道:“使者大人,您留步,我就先告辭了了。”

話音一落,齊國皇主身影飄飛,瞬間離開了這座門戶古堡。

那使者大人目送齊國皇主離開之後,又把那枚藏在袖中的儲物戒指,取了出來,笑眯眯的神識延伸其內,把玩清點了半天,樂得合不攏嘴,這才再次收起儲戒,緩步走到那座他的巨大石雕前方,將手放在石像胸口,頓時,一股龐大空間波動瀰漫而出,瞬間穿透了天地,射向了遼闊蒼穹……

烈陽城外,那座高山之上慕辰和葉峰仍然在穿梭切磋著,葉峰渾身都是汗水,但精神旺盛……

就在這時,天穹之上,忽然金光大熾,似乎太陽的亮度,在這一刻,突然增強了很多倍似的,刺眼而奪目……

“嗯?”蒼穹異象,頓時驚動兩人,當下慕辰和葉峰的身形,倏地飄開,以手遮目,朝上望去。

只見虛空之上,駭然出現兩個龐大如巨山的金色大字,每一個金色巨字,都迸射出無窮金芒,就好像天上瞬息之間,多出兩個金色小太陽似的,難怪剛才,陽光的亮度,好像突然間增加了數倍似的,熾亮驚人。

那兩個金色巨字,豁然是:十天!

每一個金字,都巍峨如一座高聳的金色大山,橫亙在深邃蒼穹之上,葉峰估計,恐怕兩域之地,誰都能在這一刻,看到這兩個大的不像樣子的金色巨字。同時他心頭納悶,不解其意,何人賣弄無上神通,竟然虛空烙出如此巨大的金字呢?

“好大的膽子!”慕辰一看之下,似乎知道什麼內情,勃然大怒,喝斥了起來!

“大師兄,這是何人擁有滔天神通,虛空烙出這樣兩個金色大字,究竟是何意?”葉峰忙請教道。

“哼,這是那個使者大人,透過門戶古堡內佈設的世界大陣,凝聚兩域世界的星海精氣,從而實現的虛空烙字!他這是在告訴我們,十天內,必須趕往中土聖城,否則這個百年前往中土的機會,十天之後就停止了,誰要想再次前往,就必須得等到下一個百年之後……可惡的傢伙,先前我們在他面前吃了閉門羹,我就懷疑他暗中接受了齊家的賄賂,現在又玩這一手時間限制,絕對是得了賄賂,並且那份賄賂,地位高如使者大人,都貪婪的拒絕不了,才會讓他如此倒行逆施……”慕辰怒氣衝衝的叫道。

原來如此!!!

葉峰目閃怒色,他奶奶的,上一次他們在那座門戶古堡,吃了那個使者大人的閉門羹,當時他也在懷疑,使者大人是不是暗中接受了獵皇聯盟的巨賄,當時他還猜獵皇聯盟是兩域公敵,他身為中土派遣的使者大人,應該不會冒天下之大不諱,聽大師兄這麼一說,他低估了那個使者大人的無恥……

十天,這也就是說,十天之內,趕不過去,或者趕過去被那個使者拒絕的話,這個百年通往中土的機會,徹底泡湯了。

這簡直是釜底抽薪的毒計呀,不用說,肯定是齊國皇主等獵皇巨頭,受到重創之下,想盡辦法打壓登天台和兩域眾皇的毒計,不然的話,按照那個使者大人曾經說過的透過資格,只要在他約定的時間之日起,整整一年之內,只要獻出皇者晶元,便可隨時踏入中土通道,前往中土聖地……

葉峰等人第一次前往那座門戶古堡,便是因為那一天,到了使者大人在開啟上古秘境時,約定的一年之期,所以才趕過去,想要離開兩域之地,踏往中土聖地的。

沒想到吃了一個閉門羹,這才多久,使者大人竟敢開啟世界大陣,傾世界星海的無窮天地精氣,虛空烙字,劃出僅僅十天的期限,過期則徹底關閉世界通道!簡直蠻不講理到了極點。

甚至,葉峰懷疑,他劃出十天的期限,其實只是一個藉口,就算雨皇爆發空間威能,及時把葉峰等人送過去,恐怕那個可惡的使者大人,照樣會拿各種藉口,刁難他們,不讓他們在十天之內,踏入世界通道的……

而一旦過了十天的期限,那個使者大人肯定會藉口過時不候,徹底封閉世界通道,切斷登天台等一切天才踏往中土的機會……之所以他劃出期限,就是為了捏造一個藉口,一旦有某個皇者,在下一個百年,透過踏往中土的弟子之口,告到中土,有人調查的話,他好藉此狡辯脫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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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種倒行逆施,除了打壓登天台,鬥皇,欲皇,刺殺之皇等等眾皇之外,還有什麼解釋呢?

這一刻,在慕辰和葉峰看到了虛空浮現的金色巨字之時,九宮九陰兩域的武者,甚至無數的普通百姓,全部都被虛空浮現的金色巨字驚動了,紛紛抬頭凝望,無數普通人被這神奇的一幕驚得無言,還以為是什麼神祗展現神蹟,慌忙跪地膜拜,口中唸唸有詞的祈禱著各種心願……

而武道修士,則紛紛震撼,是什麼樣的強者,才能夠在天穹烙印出如此巨型的金色字元?在無數武者之中,夠資格知道真相者,紛紛驚怒交迸!

“可惡!”雨皇一看之下,便怒不可遏的斥道!他身邊的侯清麟等弟子,對視一眼,暗暗心驚,他們還從來沒有看到過師父如此憤怒過呢。

九陰境,鬥壁山莊。

鬥壁莊主抬頭望天,一向隱居不問世事的他,看到虛空烙巨字的異象時,臉色驟變,眸閃寒芒,叱道:“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

烈日城外,齊國皇主,屹立在一座山峰之上。

收回看向天穹的目光,齊國皇主滿意的點了點頭,那筆巨賄沒有白送,使者大人果然踐行諾言了!

他心念一動,攝出一面古樸的青銅鏡子。

“嗡!”齊國皇主眸射一道神芒,隱約看到,神芒之中,有雨皇師徒的虛影,倏地射入那道青銅古鏡深處,鏡面泛起一圈圈的能量波紋,忽然噴射出一道璀璨的虛空精氣,穿透虛空,照射向一處方向……

顯然,這是一枚辨影窺形的高階法寶。

齊國皇主眼睛一亮,身形立刻飛騰而起,循著那道精芒光束,追撲了下去……

一座荒山深處,雨皇正皺眉不悅,思索怎麼化解虛空烙字的難題,他的身邊,站著幾個親傳弟子……

突然間,雨皇臉色大變,大吼一聲:“走,全部跟我走!”話音剛起……

“轟!”

虛空之上,一股駭人力量,驟然轟擊下來,地面瞬間撕裂,崩潰,塵霧漫天,雨皇和弟子們,還來不及騰空而起,便一個趔撅,掉入了那撕裂出來的幾道可怕裂縫下面了。

“轟、轟、轟!”

齊國皇主破空浮現,朝著下方的雨皇等人,又一道虛空掌印轟殺而下,這一掌彷彿覆蓋蒼穹,宛如一朵巨型烏雲,朝著雨皇等人壓了下去,像是要輾碎一切。

“師尊,你先走!”登天台眾弟子,一看到齊國皇主出現,立刻便明白雨皇為何突然大吼一聲讓他們走,人人吶喊一聲,欲拼死掩護師尊離開此地。

“全部給我滾!”雨皇咆哮了一聲,雙臂一震,轟隆一聲,撕裂的縫隙更闊更深了,同時,他釋放出的驚人力量,壓迫的幾個親傳弟子,像是隕石般,朝著下方墜落而起,每個人的身上,瞬間凝起一道土黃光罩,保護著他們的身軀,不等他們落到底,整個撕裂的地面,倏地被雨皇驚人的厚土罡氣,修補癒合住了……

與此同時,屹立地上的雨皇,渾身厚土精氣瀰漫,迅速凝成一件厚重無比的石鎧,為了掩護弟子們逃脫,他打算硬抗齊國皇主那一掌……

“轟!”那道可怕的虛空掌印,瘋狂的轟了下來,震裂了大地,撕裂了虛空,雨皇身上披著的岩石鎧甲不斷崩潰,嘴角滲出一縷縷的血跡。

齊國皇主是一位中階皇,雨皇被他突然盯上,猝然偷襲,為了保護他的弟子,唯有拼死硬抗,先把弟子們送走。不然的話,瞬息之間,他苦心栽培至今的幾個親傳弟子,就得歿落在齊國皇主掌下……

整個九宮齊家,被屠滅了,九陰境的齊國,訊息傳出,也受到九陰諸皇的圍攻,齊國皇主此刻可謂是急紅眼了,一旦有機會,他會放過雨皇的弟子?

“哼,你以為送走你那幾個弟子,又如何?我告訴你,你和你的那些個弟子,一個都逃不掉!”齊國皇主厲嘯一聲,音震長空,他有鑑形古鏡在手,只要不逃出兩域之地,他都能找到的逃竄之人,無非多花費一些時間罷了。

自從齊家覆滅,他跟雨皇師徒,可謂是仇深似海,不可化解,他的心中,瀰漫著無窮的恨火,報復的火焰!

“哼!”雨皇冷哼一聲,不理睬他的狠話,厚土精氣爆發,剎那之間,他化作一道流光,遁入大地深處,想要暫避其鋒芒……

齊國皇主冷漠一笑,逃?被他盯上,還想逃?

“死!”齊國皇主腳步踐踏大地,頓時這一片地面,撕裂如一張破碎的蜘蛛網,蓬的一聲,他的身體也化為一道流光,追著雨皇衝了下去。

俄頃之後……

“啊……”

一道悽慘的咆哮聲,倏地從地深之處傳出,張無邪炸開大片塵土,猛地躍出地面,身形一歪,撲騰一聲便歪倒地上,只見他的一條腿血噴如泉,整條腿被猛追而至的齊國皇主活活的撕斷了。

“張無邪!”塵霧紛炸,苦行僧等人破土而出,一個個驚怒交迸,忙衝上去替他止血裹傷,幸好那齊國皇主,主要目的是追殺雨皇,順道朝一側拼命土遁的張無邪,出手了一次,自以為必死,理都沒理,繼續猛追向雨皇了,不然的話,此刻他們都要面臨死亡的威脅了。

苦行僧等人驚怒,齊國皇主,是怎麼找到他們的?幸好有師尊雨皇,吸引了齊國皇主的殺意,銜尾猛追,不然他們都危矣。

“怎麼回事?”一道身影破空落下,眾人定睛一看,乃是暴猿皇,只見他蹭的一下,就來到了登天台眾人的身邊。

“齊國皇主,他殺來了,現在正追殺師尊去了!”苦行僧面色蒼白,急忙說道。

“唰!”

一道身影突然破空落下,不等眾人看清他的樣子,似乎是因為聽到苦行僧這句話的緣故,他倏地隱遁在虛空深處,消失不見了。

暴猿皇都嚇了一跳,他奶奶的,好快的速度,他都沒看清來人相貌,不過他倒是瞥見了他的衣袍。

“道袍?好像是烈焰山的火皇……”暴猿皇點了點頭,有點恍然大悟,他和火皇曾經並肩作戰過,那家夥實力很恐怖,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看樣子是去幫雨皇去了。

“原來是火皇來了,他跟葉峰很熟,應該是去幫師父了……”苦行僧暗松一口氣。

“我們先離開這裡,不然那個齊國皇主一回來,你們都危險!”暴猿皇對著眾人說道,齊國皇主出手了,司空老皇會不會也出手?既然火皇去幫忙了,他就得把苦行僧等人轉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對了,猿皇,那個齊國皇主,不知道透過什麼法寶,好像不管我們在哪兒,他都能找得到,本來我們在這兒,就是師尊大人,專門挑選的一個隱秘之地,不知怎麼回事,被齊國皇主找到了,我懷疑他的身上,似乎有什麼專門搜尋蹤跡的法寶,不然他不可能找得到此地的?”苦行僧忙提醒道。

此刻的他,回過神兒來,剛才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仔細想想,他立刻覺察出其中蘊含的某種痕跡了……齊國皇主定然是動用了什麼寶物,才能夠將他們找出來,否則怎麼可能直奔這裡殺來?

“那九宮境諸皇豈不是危險了?”暴猿皇臉色一變,齊國皇主如果能夠隨意找到他們的話,對九宮境來說絕對是一個災難。

“師尊說不久前,虛空烙巨字,宣佈我們十天內,必須要踏往中土,過期不候,齊國皇主可能是想攪亂我們及時趕過去的行動,看來我們必須要聯合起來,一直呆在一起,一來防止齊國皇主和司空老皇的猝襲,二來方便師尊回來,迅速把我們送往世界盡頭……”苦行僧分析道。

暴猿皇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他也意識到了問題有多麼嚴重,這十天和齊國皇主的圍攻,肯定有聯絡!

“猿皇前輩,我師弟張無邪的腿,能不能治愈?”苦行僧看著止住血,裹好傷,坐在地上的張無邪,忍不住問道,暴猿皇一陣沉默,張無邪的腿,乃是被中階皇的法則之力,撕裂掉的,想要治癒,太難了,法則重創,可不是普通傷勢。

“看來……我這條腿是廢了!”張無邪淒涼一笑。

“無邪!”苦行僧和慕小溪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今天這條命,都是師尊替我們撿回來的,一條腿算什麼,以我的修為,沒有這條腿,一樣可以繼續修煉成長。”張無邪咧嘴笑著,苦行僧和慕小溪黯然點了點頭!

忽然間,破空聲起,兩道身影突然從天而降。

“雨皇!”

“師尊!”

暴猿皇和苦行僧等人喜悅的叫道,那兩道身影赫然是火皇和雨皇。

雨皇嘴角淌血,臉色慘白,氣色看上去很不好,由此也可以想象得到,他在中階皇齊國皇主的追殺之下,是何等的艱難。能回來這麼快,估計多虧了火皇及時馳援趕去。那不然的話,能不能回得來,還是個巨大的問號呢。

“別擔心,我沒事!”雨皇發聲想安慰弟子們,結果一句話沒說完,便哇的噴出一口淤血來,苦行僧等人的雙眸,頓時赤紅了起來!

“齊國皇主!”苦行僧等人目呲欲裂的低吼道。

“多虧了火皇,否則我怕是無法活著回來了!”雨皇衝火皇抱拳為禮,壓住體內不穩的氣血,朝他說道。

“多謝火皇前輩!”苦行僧等人,都對著火皇單膝下跪,向他行大禮參拜,語氣中,都露出感激之氣。

“不必向我行禮,我跟你們的同門葉峰,那交情……呃,就不用我多說了吧,都是自己人!”火皇擺出前輩的架勢,大喇喇的說道,話說了半截兒,才感覺這口氣,像是平輩兒論交,忙迅速結束話題。

“師尊!”遠處,慕辰和葉峰的身體飛速而來,瞬間來到了這邊空間,一見雨皇嘴角的血跡,都是大吃一驚,葉峰朝火皇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雨皇笑道:“你倆來的正好,那個齊國皇主,身上可能藏著一件追蹤法寶,我正想把你們都集中過來呢,免得被他各個擊破,另外,我們需趕快通知九宮諸皇,齊國皇主擁有能夠找到我們的寶物,這可不是好事情!”

“嗡……”驟然之間,虛空之上,好似有一道鏡光閃爍而下,一閃而逝,使得眾人眸子都是一僵。

“剛才那光,應該就是那件追蹤法寶射出的寶光……”雨皇抬頭,他在猝遭齊國皇主偷襲前一息,便是察覺到一股這樣的寶光,隱隱鎖定他氣息波動的微弱痕跡,立刻喝令弟子們離開此地,沒想到齊國皇主緊接著殺了出來,要不是火皇及時趕來,他這次就得栽在齊國皇主掌下了……

所以他對那道寶光,印象深刻……

“看來九宮境不能久留了!”慕辰臉色難看,皇級強者打不過,還有可能逃掉,但各大皇級勢力的天才弟子,一旦被盯上,他們根本承受不住中階皇的殺戮,盯上一個死一個,而且,他們還得必須在十天的期限內,趕到那處中土通道的古堡裡,不然的話,時間一過,這個百年的中土通道,便徹底關閉了。

嗡……鬥皇驀地浮現了,他面色鐵青,一見面便道:“我隱約看見,那齊國皇主,催動一塊青銅色的古鏡,到處掃射,似乎擁有搜尋敵人的追蹤能力……”

“沒錯,我剛才,就遭到他的猝然攻擊,要不是火皇道友來的及時,我恐怕見不了你了……現在,我們需要通知九宮諸皇,人人都得提高警惕。”雨皇對著鬥皇說了聲,鬥皇點了點頭道:“嗯,的確該如此,只是你的傷勢……”

雨皇苦笑著搖了搖頭,他身上的經脈遭受重創,實力受損,按理說,必須得找個靜地,休養生息一段時間,才能治癒,可是此刻,使者大人只給了十天的時間期限,他手下這十一個親傳弟子,他可是都想送往中土的,關鍵時刻,怎容他這個師尊,躲避休息呢?只能硬著頭皮,撐到送弟子走那一天,然後再說自己的休息,恢復……

“火皇!”葉峰見師父身受重傷,便拿目光朝大貔貅火皇示意,看能不能幫師父儘快療傷。

“葉峰,這是皇級強者,造成的法則傷害,除非能找到精通生命法則的皇者,或者皇級的煉丹大師,才能快速治好他的傷勢。就算我出手,其實跟你師父自己療傷,恢復的速度一個樣兒,那就是必須找個靜地,慢慢恢復,可你看你的師父,他肯拋下你們,去覓地慢慢療傷嗎?”

火皇朝著葉峰解釋道。

雨皇點了點頭,他自己知自己事,要想快速恢復,除非找那個死去的丹皇,他有這種療傷靈丹,可是丹皇早就被斬殺掉了,其他皇級強者,都沒有丹皇那種出神入化的煉丹秘術,九陰境也沒有那種級別的皇者,除非是中土聖城,才有更多丹皇之類的煉丹強者,可是不經使者大人允許,誰能踏入中土呢?

“先不用考慮我的傷勢,還是想想該如何透過那道中土門戶,才是正事兒,送走弟子,我才能安心養傷……”雨皇振作精神說道,葉峰等人,都向師父投去感激的目光,雨皇已經是身受重傷,按理說,必須得覓地休息,才能更好的恢復……可是為了他們的前途,師父雨皇也是拼了,非得送走他們,才肯去覓地療傷……

“通往中土聖城,難道只有那唯一的出口嗎?”葉峰忍不住問道,那使者大人,肯定是背地裡,得了齊國皇主,或者司空老皇的什麼巨大好處,不是什麼好東西,就算在十天期限及時趕過去,恐怕也有一大堆刁難在等著他們呢,可不僅僅是趕過去,那個使者就會老老實實放他們走……

此前,他們已經吃過一次閉門羹了。

明明按照使者大人,在荒海那處上古秘境時約定的時間,及時趕了過去,結果被他蠻不講理的懟回來了。

“嗯,的確是只有這一個出口,除了那使者鎮守的中土通道,其他都沒有任何聽到的了……不然的話,兩域皇者,誰會一見使者大人,便竭力結交呢?”暴猿皇搖著腦袋苦笑道。

“是呀!”鬥皇點了點頭,深以為然的道。

“當然,如果實力滔天,到了高階皇的巔峰層次,就能夠以力破天,直接轟出一條中土通道……這樣就不用走那個使者鎮守的通道出口了。”火皇忽然插話道,葉峰聽得心頭一驚,力量足夠強大,就連世界壁障都擋不住嗎?以力破天,想想都駭人。

“嗯,沒錯,咱們這個世界壁障,能承受的最大力量極限,便是後期高階皇,而如果是巔峰高階皇的話,就等於超過空間壁障承受的極限了,就能夠破開這片天地,強行打出一條通道出來……不過,兩域之地,還沒聽說過,有那麼強大的存在呢!”暴猿皇點頭續道。

這樣說來,想要出去,就必須走那使者掌控的古堡通道了,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路途可走了。

就在這時,齊國皇主正瘋狂的搜尋他的敵人,他最恨登天台師徒,曾想再次攻擊雨皇師徒,結果發現,雨皇,暴猿皇,火皇都在,下手沒有機會,才一閃即逝,轉而搜尋其他目標……

他倒是想把葉峰堵住,殘酷折磨斬殺他,但葉峰跟雨皇等人在一起,讓他同樣沒有下手的機會……

只好含恨而去!

齊國皇主現在最想搜尋之人,便是欲皇,在他看來,那賤女人一直是站在雨皇他們那一邊,長期跟他作對,他要不是顧忌原先沒有曝光的正道勢力的身份,早就想朝她下毒手了,現在獵皇一份子的事實曝光,曾經的野心立刻湧上心頭,他這一次要將她生擒活捉,狠狠的蹂躪踐踏,還有她的女弟子尹痴豔,似乎風傳,跟葉峰走的很近,騷賤蹄子,一起抓來,師徒兩朵鮮花,一起被他折磨蹂躪,豈不快哉?

“雨皇,你認為接下去,齊國皇主,他會尋找哪位皇者出手報復?”鬥皇擔憂的問道。

齊國皇主是中階皇,又有追蹤法寶,這簡直如芒刺在背,令人很不安。

“那天出現在齊家的皇者,最有可能成為他的攻擊目標……但具體是誰,我也不敢亂猜……畢竟當日齊家覆亡,他最恨的便是當日出現的皇者們,至於其他,都是次等目標,暫時應該不會受到他的攻擊。”

雨皇分析道,眾人都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師父,我判斷,齊國皇主,下一個目標,最可能的,便是欲皇!”葉峰忽然說出他的判斷:“刺殺之皇,精擅藏匿之道,齊國皇主即便擁有追蹤法寶,想找到他很難;鬥皇和猿皇,就在我們的現場,不可能是他們;護皇之父的話,齊國皇主恐怕不敢朝他出手;天魔之皇,傳說天魔殿,陣法重重,易守難攻……所以我說,最有可能遭到他偷襲攻擊的,便是欲皇……”

說到這兒,他心頭一顫,伊痴豔作為欲皇最得意的親傳弟子,肯定陪在欲皇身畔,如果欲皇遭到危險,伊痴豔也危險啊。

“對,葉峰說的對……”雨皇等人一醒,都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

葉峰心念電轉,考慮著應對目下危局之策,忽然朝著火皇說道:“火皇,你幫我走一趟欲魔宮如何,如果那兒遭到攻擊,你出手救護,如果還沒有遭到攻擊,你提醒她們一聲……另外,師尊,我跟劍樓關係匪淺,劍樓有一個修為驚人的無名老人,很厲害,我想帶你們過去,看他能不能把你和無邪師兄的傷勢,治療一下……”

“也好,火皇你修為強大,是兩域之地,少數幾個,讓齊國皇主都頭疼的對手,而且你的速度,比齊國皇主還要快!”雨皇聽到葉峰的話,當即表示贊同。

“好,本帝左右無事,就替你走一趟吧!”火皇很沒正形的衝葉峰嘻嘻一笑,然後腳步一錯,身體突然消失。

“好可怕的速度,比我要快多了。”鬥皇驚歎道。

“我們啟程前往劍樓吧!”葉峰對著眾人說道,他對火皇很放心,既然火皇答應了他,肯定會盡心的,那老貨是個人精,除非去晚了,不然的話,只要他及時趕到,就算齊國皇主出現,恐怕也奈何不得欲皇了……

“走吧,我也正想見見劍樓的那位老人!”雨皇笑了笑,然後一群人身形一起,如同一道道流矢般,破空而去……

中宮之地!

劍樓之前,破空風起,葉峰等人呼嘯降臨,諸皇駕臨,頓時轟動整個劍樓,有頭面的劍樓強者,傾巢而出,前來相迎,劍碑親自作陪,而慕辰在中途,便聽從雨皇之命,離開眾人,去尋找登天台的其他人了。現在齊國皇主跟一條瘋狗似的,不把大家集中起來,雨皇不放心啊。

那個劍冢老人,不喜打攪,葉峰先請雨皇等人,在劍樓喝茶論道,他則一個人,進入了劍冢。

劍冢老人盤坐在地上,一見走進之人是葉峰,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道:“你來了?此刻,外面的事情,我多少也知道了一些,唉,沒想到從中土派來的通道使者,按理說,不得介入兩域內部事務,他這等於是越界了……”

“前輩,我師尊雨皇,還有我師兄張無邪,目前遭到齊國皇主的偷襲攻擊,受了重傷,晚輩此行,就是想看看前輩有沒有辦法,治療一下,另外,我師尊雨皇,也很想見前輩一面!”葉峰對著老人說道,同時,他對劍冢老人不出門,便知天下事的能力,感到很好奇,不過此老肯定是一尊隱居強者,一身修為深不可測,能感應到外部風雲變幻,也很正常。

“讓他們進來吧!”老人平靜的點了點頭,葉峰這才折返,隨後和雨皇抬著張無邪,一塊兒走了進來。

劍冢老人一看張無邪的短腿傷勢,便摸出一顆核桃大小,水滴般柔韌的晶珠,遞給葉峰,吩咐道:“這是一枚生命晶珠,擁有生死人而肉白骨的驚人療效,你喂他服下,運功煉化,七天之內,斷腿會重生!”

張無邪大喜,沒口的向老人道謝,葉峰也驚喜的忙接了過去,先抱著張無邪走了出去,在劍樓找個靜室,放下了他,喂他服下,至於煉化,張無邪自己便能做到,畢竟他是腿傷而功力在。

隨後,葉峰便返回劍冢,站在雨皇之後。

劍冢老人盯著雨皇正在看,忽然嘆息了一聲:“你的天賦很強,修為也足夠深,有望追求帝境,大可不必留在這裡,應該走出這片小世界,在中土,也許你能有更大的成就!”

雨皇被他盯著之時,就感覺他的身體,似乎被老人的目光看透看穿,不由的有些心驚。他曾在齊國酒宴,獵皇殺手大舉攻擊時,見過出手幫助葉峰的這位劍樓老人,當時感覺他修為不俗,但現在看來,此老的修為,比他想象的,恐怕還要更深不可測。

雨皇黯然開口道:“我的確曾有此意,但是造化弄人,我的一位老朋友,慘死在了獵皇聯盟的手中,在沒有幫他報仇之前,我是不會離開此地,前往中土的!”

“唉……你們不該,大肆反擊獵皇聯盟的,不然的話,不會發生目前的劇變……”劍冢老人忽然說道,他說的話,葉峰須得想上一想,才能明白,不由的大訝,這個終日呆在劍冢的老者,似乎對兩域之地最近發生的一系列大事,瞭如指掌呀。

“是獵皇聯盟休養生息之後,自覺羽毛豐滿,野心膨脹,突然在齊國婚宴之上,對兩域皇者出手,引爆的獵皇和護皇兩大聯盟之間的一系列激戰,我們如果不奮起還擊,甚至剷除掉他們,未來兩域之地,恐怕諸皇不是被迫接受奴役,就是被他們斬殺剷除掉……現在的劇變,還真不能全怨我們的反擊……”

雨皇知道這位老人,指的是屠滅大威神堡,齊家,司空家族,丹宮等一系列戰事,但他是為了剷除兩域之地的巨大禍患,並非單純是為了一己恩怨,所以坦然辯解道。

老人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的確如此,錯是不在你們,可是你們低估了獵皇聯盟的反擊力度,更沒想到,就連使者大人,都站在了他們那一邊吧?”

雨皇默然片刻,忽然對著坐在地上的老人,躬身一拜,恭恭敬敬的道:“前輩,您既然知道,錯不在我們,還請前輩出手相助一次,不然的話,這一次,就連您看好的葉峰,恐怕都走不出兩域之地,踏往中土聖地了!”

“我?”老人笑著搖了搖頭:“雨皇,你太看得起老朽了。”

“劍樓是劍皇成長之地,晚輩曾聽說過一個傳說,據說劍皇曾經收了一個弟子,只是那個弟子,生性平和,不像劍皇縱橫天地,留下無數傳說,自從劍皇坐化之後,世上便再也沒有那個弟子的任何訊息……前輩以絕世劍修之身份,長期隱姓埋名,給劍皇看守墓室,打掃塵埃,晚輩判斷,您……應該就是那位劍皇弟子吧?有您出手,晚輩相信,一切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雨皇忽然說出他對這位老人來歷的一個大膽猜測,他的話,讓葉峰聽得心頭砰� �一跳,乖乖,他也曾猜測這老人的身份,似乎跟劍樓關係很親密,但明顯又不是劍樓的族人,沒想到雨皇說出他的真實來歷時,竟然來頭是如此驚人,堂堂劍皇的親傳弟子,怪不得他如此修為,長期隱姓埋名,打掃劍皇墓冢……

仍然執著的道,老人聽到他的話並未感覺到詫異,而一旁的葉峰聽到雨皇和劍皇的對話眸中卻不斷有精芒飛掠著。

劍皇弟子?竟被雨皇猜測出來,沒想到就連劍樓中人,都始終沒人,知道此老的真實身份……葉峰不由得唏噓,如果劍樓高層,知道此老的真實身份,恐怕就不會把振興家族的希望,寄託在那柄皇劍之靈上了吧?

難怪劍皇曾經使用過的那柄皇劍之靈,唯獨跟此老很親近!

老人一聽雨皇的判斷,身形似乎輕輕一震,渾濁的老目,倏地閃過一抹駭人精芒,剎那之間,他彷彿想起了曾經的往事,他古今不波的雙眸,竟然泛起無限追憶的神色,似乎被雨皇這麼一提醒,讓他想起先師之恩情……

“葉峰,還有登天台,你的那些個其它弟子,都很不錯,他們,才是你雨皇真正的未來希望吧!”老人感概良久之後,雙眸倏地望向葉峰,衝他露出一抹笑紋,低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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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皇坦然點頭:“是的,前輩,為了保住他們,我不惜身死,其實不光是我,像鬥皇,暴猿皇等等,都是如此,不然也不會衝獵皇聯盟,大肆反擊!”

“我們這些老家夥,可以死亡,但是他們不能,所以我才想求前輩破例出手,幫助我們!”雨皇再次對劍皇弟子躬身懇求道。

他雖是雨皇,但劍皇弟子,不知活了多久,他這個皇級弟子,在這個劍冢老者面前,那絕對是一個晚輩!

葉峰聽得感動,師尊他即便自己不惜戰死,也要誓死保護他和眾位師兄,有師如此,還有何求?

回想起來,雨皇的確是說到做到,在齊國皇主猝攻之時,雨皇沒有在第一時間逃,也沒有最先想著如何保全自己,而是先將苦行僧他們藏於大地深處,自己則將齊國皇主冒死引開,他是為了保全苦行僧他們!要不是火皇及時趕了過去,恐怕他都難逃當時齊國皇主的毒手了

“是什麼給你這麼強烈的信念?”

老人嘆息一聲,武道巨頭,很多都對自己的生命,極為珍惜的,能夠犧牲自己保全他人的武修太少了,況且還是一位皇級強者,經歷了多少,他們才能夠達到皇境的成就,誰捨得死去?

尤其是那些非大族出身,依靠自己一己之力,艱難無比走到皇境的人,更是經歷了無數磨難,沒有例外,成長起來無比的艱難,但死亡就太容易了。

因為皇境之上,還有更強大的人物,通往金字塔頂尖兒的人,註定是越來越少的,只有踩踏在其他人的屍骨,愛惜自己的生命,才有可能不斷突破上去!

“這些年來,一直陪伴我生命的,是我死去那個兄弟的信念,而他的信念,他如今已經成為我的人生信仰!”雨皇眼眸燦爛的說道,彷彿是想到了他的兄弟!

葉峰看到雨皇此刻的笑容,心頭不由得顫抖了下,眼睛深處,似有水汽湧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