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道傅家。
傅鑰隻身一人端正的跪在堂前,隱忍的拒絕說道。
“父親,你不用再說了,我是不會嫁給他的。”
聽了傅鑰這話,傅陸安霎時怒了,拍著桌子指著傅鑰吼道。
“不嫁給他?那你還想嫁給誰?我們傅家幾代從醫,可到了我這一輩,就只落得你一個女兒。可如今,你看看你的手,連拿個手術刀都費勁,不嫁給他,你真想我們傅家的百年基業全都葬送在你的手裡嗎?”
傅陸安說的氣憤,吹胡子瞪眼的,看著傅鑰是一臉的不爭氣。
傅家就這麼一個根正苗紅的閨女,培養了二十幾年,如今再次回來竟然連手術刀也拿不起來了,這讓傅陸安大發雷霆,一怒之下揚言要將她嫁給北海道同為醫學世家的松本家,可是傅鑰又怎麼會同意。
“父親,我說了我不會嫁的,您就死了這顆心吧。”
傅鑰活了二十五載,第一次反駁傅陸安。
這也是讓傅陸安怎麼也想不明白了,好好的一個閨女,給時家做了幾年醫生,怎麼回來之後就變得這般冥頑不化了。
傅陸安也是個急性子,聽了傅鑰的話當場就惱怒了。
抽了一根皮條出來,衝著傅鑰就是幾鞭子。
“你對得起傅家的列祖列宗嗎?你非得傅家在你手上滅了你才開心是吧!”
傅陸安打傅鑰可真是沒手下留情,一鞭子接著一鞭子,打的傅鑰背後都泛了紅,可怎麼著,就是不肯開口認錯,在下一鞭子落下之前狠狠地咬住了牙不讓自己痛呼出聲。
“一隻手,我照樣可以做醫生,照樣可以把傅家發揚光大,憑什麼父親你非要將我嫁給松本家。”
傅鑰不懂,憑什麼他們就要依附著別的家族活下去。
“你連手術刀都拿不起來,你還怎麼做醫生!”
傅陸安只要一想到傅鑰的手被廢了的事情,就怒火攻心。
他好好的閨女給別人去當私人的家庭醫生,怎麼還要幫著擋槍子,而且打哪不好,偏偏打中了她的手腕,難道他們不知道,醫生是靠手吃飯的嗎。
“我同意你去時家,是讓你幫著談生意的,可是你居然留在了時家。好,這事兒我們姑且不算,可是為什麼時柯林那個傢伙都死了,你還要為他們時家效命,他們算個什麼東西!”
傅陸安真的氣紅了眼,衝著傅鑰又是狠狠地落了幾鞭子。
眼看著傅鑰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也依舊是沒留情,他們醫學世家向來對犯錯的人管的緊,而且家法還不是一般的嚴厲。
在他們看來,犯錯的人就該受到懲罰,只要死不了,那他們都能給她救回來。
所以傅鑰從小到大沒少捱過傅陸安的鞭子,她骨子裡的倔強,被傅陸安打的再疼也還是不肯吭聲,更是不肯認錯。
“我答應了時柯林死後,幫襯時舜三年。做人要守信,這是您教我的。”
傅鑰不僅不認錯,還咄咄逼人的跟傅陸安講起了道理來。
傅陸安真的自己能被她氣死,只顧著說話也忘記了手中的動作,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我教你守信沒錯,而你答應了時柯林這件事,我不管你,可是我就想問問你,這三年都已經過去多久了,為什麼你還賴在時家不走,那裡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留戀的。”
這一問倒是把傅鑰問的啞巴了。
到底有什麼好值得她留戀的,這事兒還是得問傅鑰自己。
“說話啊。”
傅陸安緊逼著她,要她給個不回來的原因。
傅鑰心裡有話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一著急又說了一句。
“不管怎麼著,我是不會嫁的!”
得,這一下子又繞了回去,傅陸安氣的連拿皮條的手都抖了三抖,一下一下的又抽在了傅鑰身上。
“不嫁?這可由不得你,你是不嫁也得嫁,嫁也得嫁。”
傅陸安那氣勢是真準備要把傅鑰給活生生打死啊,可是傅鑰這倔脾氣就是不肯認錯。
“啊,鑰兒……傅陸安,你這是要把我閨女給打死啊。”
傅鑰的母親不知從哪兒得到了訊息,急匆匆的趕來了,一見到這場景頓時心疼了起來。
拽過傅陸安手中的皮條就扔了出去,指著他的鼻子說道。
“傅陸安,你在打我女兒一下試試。”
傅鑰那可是她的心頭寶啊,每天盼星星盼月亮把閨女給盼回來了,可誰知道一得到訊息就是聽說她家老頭正在教訓閨女。
傅太太這怎麼忍得了,連妝都沒化就衝了過來。
“阿莜,我教訓女兒呢,你這是幹什麼啊。”
傅陸安對女兒嚴厲,卻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可是在傅鑰的教育問題上,兩人卻從不退讓。
“你這哪是教訓女兒啊,你這分明是要把她活活打死啊。傅陸安,今個鑰兒要是出了一點事,我跟你沒完,沒完。”
她心疼的把傷痕累累的傅鑰抱在了懷裡,滿眼都是疼愛。
“鑰兒啊,你別怕,媽給你做主啊。”
“媽,你怎麼來了?”傅鑰一看傅陸安左右為難的神情,知道這回有戲了,裝的一副嚴重的快要死了的模樣虛弱的喘氣。
“媽要是不來,依著你這個性子,可不得被你爸打死啊。”
阿莜話一說出口,眼淚也跟著出來了,看著她的寶貝女兒居然成了這幅樣子,哪個當媽的能不心疼呢。
“媽,死不了,我還得孝敬您呢。”
傅鑰虛弱的咳了咳,還逞強扯出了一個笑容,看的阿莜更難受了。
“傅!陸!安!”
得,這回把這怨氣都出到傅陸安頭上了,傅鑰覺得自己嫁人這事兒可總算是先保住了。
……
可是傅鑰沒想到她竟然還是被傅陸安關了禁閉,一連著好幾天讓她斷絕了與外界的聯絡,傅鑰沒人在煩著她,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少了點什麼。
她偷偷摸摸的播出去了一個電話,一連著好幾天那人也沒有個回信。
傅鑰想事想的正煩,轉身就要從陽臺回到屋內,結果剛轉過身的時候,卻被人從身後抱住了。
她一緊張,以為是仇家尋上門來了,開口就要喊救命,可是還沒開口,嘴就被人捂住了。
傅鑰劇烈掙扎了一下,無效,正當她尋思著怎麼弄死這個撞上傷口的倒黴鬼的時候,聽見身後的人開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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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鑰,別動,是我。”熟悉的聲線。
傅鑰果然不懂了,然後十六也跟著嘿笑了兩聲鬆開了手。
可是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就先挨了傅鑰一拳,這一拳十六倒是沒怎麼著,倒是傅鑰先痛撥出了聲,因為她用的是自己受傷的那隻手。
“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我隔疼你了。”
十六心疼的握住了傅鑰的手,幫她輕輕按摩著,盯著傅鑰的臉色生怕她露出一絲不愉快。
“你為什麼現在才來?”這十六才知道傅鑰生氣的原因,連忙解釋道。
“大小姐,接到你的電話的時候,我就馬不停蹄的找人定了位,往這邊趕了,可是誰想到我坐上的那家飛機遇到了氣流緊急墜落了,我這不才晚了些嗎。”
十六突然接到傅鑰的電話的時候,也是一臉的驚慌,沒想到傅鑰竟然會給他打電話。
可是接到電話的第一句話,傅鑰講的竟然“十六,救我”,十六還以為她落到了敵人手裡,焦急了一路,如今看到傅鑰完好如初的站在自己面前,心裡甭提有多開心了。
“十六,我父親他說要把我嫁人了。”
傅鑰斟酌著說出這些話,想要看看十六的反應。
十六一聽到這話,突然間發愣了。
“嫁人?嫁給誰?”
“松本家,他們也同我們家一樣,是學醫的,所以我父親他……”
“那你呢,你怎麼想?”十六望著她的眼睛,最關心的還是她的想法。
“我?我自然是不嫁的,我就算要嫁的話,也不可能嫁給旁人的。”
傅鑰不自在的轉過了頭,紅著臉不敢看十六的眼神。
“那你要嫁給誰?”
十六好奇她口中那個不是旁人的人。
“那當然是你。”傅鑰想都沒想就開口說道。
若真要等著十六說這句話的時候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所以這話還是由她先來說出口吧。
可是她話說了半天,也沒得到個回應,有些失望的抬起了頭。
“你要嫁給誰?”可是十六卻又不自信的問了一句。
“嫁給你,嫁給你,我說我要嫁給你!”
傅鑰說的聲音極大,十六就算是覺得自己出現幻聽也不可能聽的那麼清晰,一時間呆住了。
“你不同意?”傅鑰有些落魄的問道,以為是十六有所顧忌。
其實十六只是驚喜壞了,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罷了,可聽了她這話立馬反應過來。
“同意!怎麼可能會不同意呢!”
他簡直同意的不能再同意了,一把將傅鑰抱在了懷裡,笑的一臉滿足。
我十六也是有老婆的人了。
一想到這事兒心裡止不住的開心。
十六向來木訥,開心也不知道怎麼表現出來,只是站著傻笑,逮著機會便啄了傅鑰一口,又覺得一口不夠,又多親了幾口。
“先說好,以後要是有了孩子可不能跟你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