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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心疼

穆羨琪一路上勸了唐裡無數次讓她去跟司少求情,可是唐裡性子倔得很一句話也聽不進去,硬逼著她帶她找到了羅剎。

唐裡不知道閻羅殿的懲罰到底是什麼模樣,她以為自己挺的過去,但是卻高估了自己。

比起凶神惡煞的馮生和大塊頭的豺狼,唐裡覺得他們都不曾帶給她第一次見到羅剎時的震撼,馮生兇狠但卻有情感,這個羅剎渾身都散發著死人的氣息,冰冷的讓唐裡以為他所處的就是地獄。

房間裡更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佈局,終日見不到陽光這裡瀰漫著死亡的氣息,黑色的地毯放著都是密密麻麻的刑具和鐵鏈,似乎還能看到斑駁的血跡。

穆羨琪剛從這裡出去不久,又回到了這個地方,看著正在收拾刑具的羅剎說道:

“羅剎,她可是……”

羅剎轉過頭來看了唐裡一眼,衝著穆羨琪說了聲:

“出去。”

羅剎很少開口講話,穆羨琪聽到羅剎竟然打斷了她的話,也是驚訝的很,忘記了自己原本是想要說些什麼,被蠱惑一般乖乖的開門出去還幫他們帶上了門。

唐裡正思索這個羅剎是什麼來頭時,卻被他寬闊的身形罩上了一塊陰影。

“臉生。”

半天才反應他這是再說自己,唐裡開口應道:“不是你們的人。”

羅剎歪了歪腦袋,疑惑地問道:“所犯何事?”

犯了什麼事,這唐裡也不知道,她只是如實的告訴了羅剎:“最高刑罰。”

羅剎眼神瞬間冰冷下來,完全失去了第一眼看到唐裡時的憐惜,他怎麼忘了送到他這裡來的人怎麼可能會有好事。

“你知道最高刑罰是所犯何罪嗎?”

“什麼?”

“背叛閻羅殿,加害掌權者,篡位謀權,你犯了哪一個?”

“我……”唐裡想了想覺得這些都與自己無關,她本來就不是閻羅殿的人何來背叛一說,只不過她不明白自己早就被司鄞律當成了所有物,她也不知道奧斯維其實是直屬鄴堂的訓練營。

“外面的陽光很好,只不過……”羅剎轉過身去從盤旋在一起的鐵鏈中抽出了一根,叮噹作響的聲音好像索命的鬼魂,語氣漠然的說道:“怕是你見不到了。”

…………

疼。

這是唐裡已經麻木的神經末梢傳來的唯一感覺,她動了動手指發現還有感覺,才知道自己原來還活著。

呵呵,她真的是低估了閻羅殿所謂的懲罰。

冰涼的地板竟然唐裡覺得親切,背後刺痛的鞭傷讓她不敢翻身,究竟被抽了多少鞭她已經不記得了,只是耳邊竟然傳來了鞭子劃破空中的幻聽,給她一種自己還在受罰的錯覺。

被鐵鏈鎖住的手腕已經發麻,痛到沒有知覺,她生出一種還不如就此死去會更好的錯覺。

羅剎對於折磨人這件事情好像樂此不疲,整整一夜都見他有絲毫的停歇,興致昂昂的把房間的道具都在唐裡身上試探一遍,沒有絲毫的留情,唐麗睜開朦朧的眼看見羅剎走來的身影身子下意識顫抖了一下,唐裡知道那完全是因為由心底自內而外發出的恐懼。

“羅剎,你殺了我吧。”

一夜的折磨讓唐裡的聲音啞到不像話,連她自己都覺得刺耳的很,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死了會不會就不這麼痛。

“死亡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可惜你已經沒有資格擁有它了。”

羅剎拿著錘子敲碎唐裡腳上的骨頭的時候,唐裡真正體會到了那種骨子裡的疼痛,冷汗浸溼了後背,她能感覺到自己的骨頭破碎的聲音,一點一點被腐噬。

就在唐裡昏死過去的那瞬間,司鄞律推門走了進來,看著躺在地上的唐裡握著門把的手泛起了青筋。

“夠了。”司鄞律怒喝一聲,不知道是惱的羅剎還是自己。

羅剎聽了他的話,扔下了錘子,眼神虛無的穿過司鄞律問道:“你不是向來不管我這的事嗎?”

他跟司鄞律身邊的另外幾個人不一樣,他不是跟他們一起從煉獄走出來的人,作為一個後來人卻能得到司鄞律的重視完全是因為這都是他欠他的。

司鄞律欠他的,所以把閻羅殿裡的生殺大權交給他從不過問,只不過這次是個例外。

“她,不一樣。”司鄞律想要解釋一兩句,羅剎擺了擺手讓他離開才作罷。

“我下了狠手,你再不快點,她可能……”

會死,羅剎還沒說出口,司鄞律抱起唐裡瘦小的身子就已經消失在房間裡了。

“呵。”黑暗夾雜著血腥味的房間裡傳出一聲輕笑,像是看到了惡鬼看到了人間可笑的事。

司鄞律一夜沒睡,憔悴的模樣早就不像過去那意氣風發的樣子,他抽了一夜的煙滿腦子都是唐裡倔強的表情,揮之不去。

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他就徹底坐不住了,身子不聽大腦的使喚徑直奔現了唐裡身邊。

看著懷裡早就被冷汗浸透小臉蒼白的唐裡,司鄞律一顆心都揪了起來,祈禱著千萬不要讓她有事,不然他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鄴堂也會,奧維也好,既然唐裡是他認定的人,他就不會再退縮了。

可是當時的他不知道一切早已為時已晚。

司鄞律把唐裡抱回了房間輕輕放在柔軟的床鋪上,踢醒了凱瑞斯讓他去把蕭叔叫來。

唐裡因為背後鞭傷的疼痛皺起了眉頭,雙手抓緊了床單透露著強烈的不安與抗拒,司鄞律滿眼心疼的看著唐裡,覺得羅剎真是過了份,卻沒有考慮過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其實都是自己。

蕭叔被凱瑞斯喊來的時候還沒來得及穿外套,提著醫藥箱就飛奔到了司鄞律房間,凱瑞斯知道唐裡的傷和司少的心都等不了了。

蕭叔扒開唐裡外套的時候卻被司鄞律鉗住了手腕,許是覺得不想唐裡被別人看見,可是她的傷又是沒辦法的事,左右糾結著又鬆開了。

唐裡背後的鞭傷有些已經結了痂,但是因為司鄞律輕輕的把她翻身摟進懷裡這個細微的動作,再次撕裂了傷口滲出通紅的鮮血來,看起來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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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羨琪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進來了站在凱瑞斯身邊,連Ares也乖乖坐在司鄞律的腳邊,一聲不叫的望著唐裡。

司鄞律費勁力氣小心翼翼的脫下她帶血的外套,心底沉到了谷底,交橫的鞭痕早就讓她的後背血肉模糊。可是衣服卻因為唐裡被鎖鏈困住的雙手卡住了,司鄞律解開那把唐裡的手腕勒的紅腫的鐵鏈丟在了Ares口邊,Ares彷彿懂得司鄞律的意思,咬在口中拖著銜了出去。

儘管鐵鏈已經被拿下來,卻還是脫不下來,唐裡的雙手像鋼鐵一樣堅硬的交叉在胸口,無論司鄞律怎麼用力都紋絲不動,正當司鄞律想要強制掰開的時候,蕭叔開口打斷了他:“司少,不可。唐小姐是因為恐懼身體才下意識的形成了防護姿勢,你強制掰開的話會讓她骨折的。”

到底是多麼恐懼才會讓她連雙手都不敢放開,穆羨琪看過太多人的屍體,卻不自覺為唐裡落了淚,一口氣酸進了鼻子裡化作眼淚劃出眼眶,打在了凱瑞斯的手背上。

凱瑞斯難得沒有嘲笑她,伸出手扶住了穆羨琪的肩把她摟緊了自己懷裡,難得的溫馨。

蕭叔遞了一把見到給司鄞律,讓他把唐裡的衣服直接剪開,不然很容易感染。司鄞律的手幾次都差點握不住剪刀,微微抖動著剪開了唐裡的外套扔在了剛回來Ares旁邊,於是Ares又銜了出去。

“司少。”蕭叔摸上了唐裡的腳踝,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這個事情。“唐小姐的腿……”

司鄞律找到唐裡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他當然知道羅剎對她做了什麼,佯裝著淡定的問道:“會好嗎?”

蕭叔支支吾吾的回到道:“骨頭全部都碎了,這個……很難。”

“但不是一定不會癒合對嗎?”司鄞律試探的問了句。

蕭叔又探上唐裡腳上的骨頭,左右認真檢查了一遍,才確定的說:“是的。”

屋裡的人能明顯感覺的到松了一口氣,難以想象如果唐裡醒來後知道自己不能再走路會不會直接了當的選擇一種毅然訣別的方式,司鄞律竟然有些後怕,幸虧,幸虧。

穆羨琪很喜歡唐裡的性子,如今看到她這副模樣覺得心疼得很,不忍再看轉身出去了,凱瑞斯也隨後跟上了。

蕭叔處理唐裡身上的傷口時,手也在微微顫抖,閻羅殿裡都知道司少帶回來了一個半大的姑娘,雖然不說但誰都能看出寶貝的很,如果自己稍有差池估計下一個喪命的就是自己。

等到上好藥的時候,已經過了兩個小時,司鄞律緊張的神情不敢放鬆一分,撫摸著唐裡的手帶著不可察覺到溫柔,他把唐裡的腦袋放進了自己的懷裡,因為害怕她後背觸碰到什麼東西,司鄞律一直保持抱著她的姿勢不敢動彈。

“司少,傷口暫時穩定了,一週內不能沾水。”蕭叔收拾好之後囑咐了司鄞律幾句就因為他害怕蕭叔吵到唐裡揮揮手就讓他退下了。

於是屋內就只剩下唐裡綿長的呼吸聲和緊抱著她一言不發的司鄞律。

許久之後,司鄞律興是覺得胳膊有些發麻了,換了個姿勢動了一下,唐裡也迷迷茫茫的醒了過來。

司鄞律盯著唐裡惺忪的雙眼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結果唐裡只是眨巴的看了他兩眼又闔了眸睡了過去。

他提著的心又落了下來,唐裡醒後該跟她說些什麼,還真的沒有想好,他這般身份的人怎麼好低下頭來認錯。

柔光照下來打在司鄞律的身上,他抱著唐裡一動不動的姿勢像極了一尊雕像,懷抱著所愛之人,隔絕了這個世界。如果不是Ares低聲嗚咽了兩聲臥在了地上,在外人看來這裡到真像時間靜止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