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舜沒想到就在自己通個話的時間,唐裡竟然還能想法子從他手下逃了,要不是他恰巧出來看見了她,這一次是不是又讓她溜之大吉了。
不敢往下想,只是心中生出惡毒的計劃,冥想出了一個讓唐裡不敢逃的法子。
“你不是被姚先生請過去了嗎?怎麼那麼快。”
唐裡訕笑了兩句,轉過身看見時舜陰翳的臉色,身子一顫,害怕他在像昨晚那樣懲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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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通個話的時間,也能讓你逃了,唐裡,我不得不佩服你了,如果我要真是離開了三兩個小時,你是不是早就跑到了海角天邊,嗯?”
時舜拉長了語氣,卸去了溫文爾雅的面龐,燃起火來顯得格外地恐怖。
“我只是想出來透下氣而已。”
唐裡還在找著蹩腳的理由。
時舜懶得再聽她解釋了,扯著她的衣領直接拉回了房間,無論她怎麼掙扎,也擺脫吧了時舜的控制,只能任由他又將自己扯回那間剛離開不到十分鐘的房間裡。
“堂主!這是……?”
門外那兩個保鏢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看著被時舜拎回來的唐裡漏出了一臉的疑惑,看了看屋內又看了看穿著女僕衣服的唐裡懵住了。
“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稷古堂養你們有什麼用?”
時舜的話嚇得那兩個保鏢立刻跪倒在地,祈求著時舜的原諒。
“堂主,是我們的過失,我們自願領罰,還請堂主開恩,不要將我們逐出去。”
也都是跟著時舜多年的手下,自然是忠心耿耿。
“起來,等會自己去領罰。”
“是!”
又給別人造成了傷害,唐裡心中無奈的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想要逃的時候,總是會牽扯到無辜的人,她明明不想這樣的。
時舜將唐裡扔進來房間,斜眼一看望見了還躺在床上被唐裡偽裝成自己的僕人,心底露出一絲冷笑。
“潑醒。”
“是。”
唐裡看著同樣被自己連累的女僕,在心中乞求他不要做得太過分,不然她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冰冷刺骨的冷水潑在了女僕的身上,也驚醒了她,不明所以的睜開雙眼低頭一看自己正躺在時先生的床上,而時舜正冷眼看著她,這嚇得她慌張的逃下床來跪倒在了時舜的腳邊。
“時先生。”聲音裡滿是驚恐。
時舜低著眼俯視的看著這個衣服被唐裡扒走身上只剩下床單的女僕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回時先生,我叫阿呂。”
唐裡不知道時舜問她這些問題想做什麼,但她知道他肯定不會這樣輕易放過自己的。
“阿呂,倒是個好名字,家裡頭還有人嗎?”
“有的,還有個臥床的媽媽和要上大學的弟弟。”
時舜問的話,阿呂回答的認真極了,但還是全程低著頭,心中也是茫然的很,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給唐小姐送個飯再醒來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好,從今天起,你的母親和弟弟我會付給他們贍養費,你就可以沒有負擔了。”
唐裡一驚,瞬時反應過來時舜話裡的意思。
“時舜!你不能這樣。”
而阿呂卻還沒反應過來,心中一喜感激的回答道。
“那謝謝時先生了。”
剛說完就被身後的保鏢拖了出去,她還不知情疑惑的看了一眼唐裡,想要問問她是怎麼回事。
看著她求救般的眼神,唐裡撲上去想要將阿呂解救出來,卻被時舜一把拉回來按在了懷裡,貼在她的脖子上纏視的說道。
“我不能怎麼樣,唐裡,全世界就你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嗎?這就是你不考慮別人的下場。”
也是你不考慮我感受的下場,你不是自詡最討厭欠別人的嗎?這都是你欠他們的,造成這種後果的都是你,讓她送命的也是你。
“時舜,你不能這樣,她會死的,她還那麼年輕,家裡還有人需要她照顧的,時舜……求你。”
唐裡真的是放下顏面了,跪倒在時舜的腳邊,眼中還隱忍著淚,心酸的很,輕輕吸了吸鼻子,眼淚就掉了下來。
想著那被自己連累的女孩,滿是心酸。
怪她,都怪她。
如果不是她想逃的話,她的人生該是絢爛如花,而不是像這樣面對死亡。
時舜蹲下身子,咬牙切齒的看著唐裡這幅惹人憐愛的模樣說道。
“我是該說呢冷血還是該說你的眼淚真廉價,為了救一個不相關的人竟然跪下來求我,可對我你卻能毫不留戀的拋棄掉。你離開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會怎麼樣?”說著說著時舜也怒了,捏起了她的下巴,惡狠狠的說道。“我會死,你離開了,我也會死的,可是你從來都不知道,所以你就放心的從我身邊逃離。唐裡,什麼時候你能把你那對別人的關心分給我一點,哪怕一點也行……”
唐裡回答不了他,木訥呆呆的重複著剛才的話。
“求你,放了她,求你……”
就知道還會是這種結果,從五年前那個晚上,她毫不停留的從自己身邊離開的時候,他就知道了,這種哀怨的法子是留不住她的,只能強留,對一個根本不愛你的人要想將她留在身邊,時舜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她囚禁起來。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得到唐裡的答案,時舜站起身來仰天大笑了兩聲再回眸說話的時候,滿是苦澀。
“看吧,唐裡,你對我就是這樣冷血,就是這樣踐踏我的愛,所以,她該死。既然我都得不到你的關心,憑什麼她能得到,所以她該死!”
時舜也不再奢求能從唐裡口中說出任何動聽的情話,他想著如果唐裡能對他說一句她從此都不在走了,他覺得自己一定會不計前嫌的放了那些人,可是他有那麼清楚的知道,她不會,她永遠不會。
這就是自己愛了五年的女人,她憐憫他人,她柔情似水,可那從來都不是對自己的,時舜知道這都是他奢求不來的事情。
唐裡想他死,想他碎屍萬段,想為她父母報仇。
這些他知道的,他都知道的。
說完這些話,時舜頭也不回的摔門出去了,他需要冷靜,他怕自己再待下去又會對唐裡做出些什麼瘋狂的事情,她的身子弱,不能再病了。
唐裡從時舜出去之後一直保持著同一個跪在地上的姿勢,許久沒動過,像是被凍結住了。
其實她的腦中也是空白一片,什麼也想不起來,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又發生了些什麼事,然而卻還是清醒了過來。
起了身子又躺在了床上,知道自己是逃不出去了,也不想著在掙扎了,將所有的事都拋諸腦後,一片空白。
真的是太累了,一天多未進食,身體竟然也感覺不到飢餓,半夢半醒之間唐裡一直覺得自己漂浮在空中,一切都顯得那麼的不真實。
她做了一個夢。
夢見一場盛世的婚禮,她披著純白的嫁紗手捧著鮮花在等待她的新郎。
白色玫瑰花鋪滿了道路兩旁,她的新郎就站在那頭等著她一步步靠近她的身邊,她挽著唐隸嗣的胳膊滿面笑容的走向了她的如意郎君。
宴席上坐著她的母親黔靈,滿眼慈愛的望著她,笑著為她鼓掌。
唐隸嗣一臉囑託的把自己的手交付到新郎的手上,囑咐了他諸多的話,最後還是一臉不捨的看著唐裡彷彿要落下淚來,卻又好似欣喜。
唐裡心裡也難受的很,安慰他讓他別擔心自己,她一定會幸福的。
知道教堂的鐘聲敲響了三次,終於到男女雙方交換戒指的時刻了。
她的手握上了新郎的手,笑著看他把戒指帶到自己的無名指上後,抬頭望向他的臉時,卻發現他竟然是時舜。
他一臉寵溺的貼近自己,貼在自己的耳邊詛咒般的說道。
“唐裡,你這輩子都逃不掉了,你是我的了。”
“不要!”
一語復辟,那些婚禮的現場化為烏有,黔靈也保持著微笑的姿態消失了,唐隸嗣還是那一臉的不捨從她的夢裡淡了出去。
她的夢裡只剩下時舜和無邊的黑暗。
她瘋狂的想要逃出去,卻發現無論怎麼樣都逃離不了這漫長無邊的黑暗,時舜則是輕鬆的跟在她身後,詛咒的語句迴響在她的耳邊。
“唐裡……你是我的……你逃不了了……”
那魔咒要把她逼瘋,實在是受不了了蹲下來抱住了自己搖著腦袋。
不要,她不要這樣。
時舜對於她來說就像一個詛咒一樣,無論她怎麼樣也走不出他的怪圈。
掙扎著想要擺脫時舜,夢裡的情景實在是太真實了,活生生的把她驚醒過來,終於回到了現實中。
唐裡摸了摸自己的後背,發現被嚇出了一身冷汗,浸溼了她身上的那件衣服,可能是沒有上藥的原因,她覺得背上的紋身也開始隱隱作痛了。
捋了捋自己的頭髮走下床來,發現外面天已經黑了,猜不到準確的時間點,洗了把臉又繼續躺回了床上。
一閉眼卻又是阿呂的臉,疑惑地望著她,問她為什麼不去救她。
唐裡啞著嗓子回答不了,只是覺得悲哀,不敢看她那張臉。
就只能睜著眼睛,不敢閉上。
她害怕面對那張臉,就這樣直直的睜著眼發呆到了天亮的時刻,一夜未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