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
唐裡再次醒來的時候就這麼一個感覺,她被人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也知道這是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醒過來之後,她用胳膊撐起了身子爬了起來,可還沒落地,就被體內碎小的折磨給折騰的大口喘著熱氣。
噴薄而發的熱意要把自己灼燒。
體內竟然生出一種莫名的渴望,該死的,唐裡咬著牙努力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來。
屋內還有一個人,他坐在沙發上隱沒在黑暗中,點燃了一根沒有味道的香菸,彷彿看戲一般看著唐裡無力的掙扎。
堯伯煬!
唐裡看著他眼神中迸發出一種恨意。
可是沒過兩秒,就被體內升騰起來的感覺給蓋過了。
再次陷入了深不可測的床內,唐裡抱緊了自己,將拳頭堵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莫名其妙的嗚咽聲。
可她還是小瞧了藥效,沒過多久,她的意識都開始散亂了。
堯伯煬終於抽完了那根煙,衣服與沙發摩擦的聲音,讓唐裡知道他靠近了自己。
“忍得這麼辛苦?”
溫和的聲音再次響起,但是這次聽在唐裡耳裡卻彷彿是烏鴉的叫聲一樣令人作嘔。
兔死狐悲?
堯伯煬,你他媽的跟我裝什麼?
唐裡分不出多餘的精力去理會堯伯煬,轉過身子背對著他,眼不見心不煩。
可是無意中四處散落的髮絲撲打在了唐裡的臉上,散發出一樣別樣的韻味,看在堯伯煬眼裡,竟然讓他咽了咽喉嚨。
沙啞著聲音帶著別樣的異味說道:“認錯,唐裡,只要你認輸我就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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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錯?
做夢去吧。
堯伯煬,你真不要臉,竟然連小孩也不放過,這種行為只會讓她更加不齒。
唐裡給了他一個冷笑,斜視了他一眼,眉宇之間盡是嫌棄。
“唐裡?”堯伯煬看著她冷漠的眼神,兀自笑了一下。“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誤會什麼?
下藥,逼迫她就範。堯伯煬,這些不都是明擺著的嗎。
“這藥雖然確實有催情的效果,可是你沒發現嗎?從始至終,你的意識都是清醒的,我要是當真想要你,大可不必大費周章的讓你明白,唐裡,你懂嗎?”
換湯不換藥。就算是與她所知道的那種藥不一樣,可是你的目的又有什麼不同呢。
還不是希望她像一隻狗一樣對你搖頭擺尾,乖巧到像家養的那般。
唐裡下唇都咬到出血,卻還是不肯向堯伯煬低頭。
她又沒錯,憑什麼認錯。
可是現在的每一分沒一秒對於唐裡來說都成了煎熬。
堯伯煬似乎覺得這種折磨對於唐裡來說還不夠,竟然將自己的手覆上唐裡臉。
冰涼而又夾雜著其他意味的感受讓唐裡渾身一顫,沸騰著的渴望更加強烈了。
滾!
唐裡如果能說話,一定拼死吼出這一句話的。
可她現在是個啞巴,能做的也就是動動身子往角落裡縮一縮,儘快逃離堯伯煬的魔爪。
“你這性子,倔得很。”
堯伯煬這話也不知道是誇她,還是生氣的斥責。
“過來點,唐裡,到我身邊來。”
他依舊死心不改,企圖再次蠱惑唐裡,用無比溫柔的話語將唐裡喚來。
可堯伯煬的話沒錯,這藥雖然催情,可是卻讓唐裡保持了應有的意識,怎麼著她現在也是知道的,他身邊才是最危險的地方。
“唐裡,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不要惹怒我,否則後果你承擔不起。”
堯伯煬就像一個*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觸碰到他的底線,點燃他的怒火。
“嗚——”
唐裡突然被他拉到了自己身邊,身子和絲滑的床單發出摩擦,讓唐裡悶哼了一聲。
“聽話!”
永遠都是這兩個字,可唐裡已經不是用聽話兩個字就能牽制住的孩子了。
想要遠離他,可是卻被他禁錮住了身子,動彈不得。
堯伯煬不由分說的吻上了她的唇,零星的吻細小而纏綿。
不得不說他的吻技高超,比起時舜粗暴而毫無章法的吻技,唐裡覺得自己差點溺斃在這裡頭。
可她還是保持著高度的清醒,睜著眼清冷的盯著頭頂的天花板看,不做任何的回應。
可沒過過久,她就在堯伯煬的引誘下和藥效的摧殘之中,變得無所適從起來。
雙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圈住了他的脖子。
情慾加身,所以為人。
唐裡也剋制不住人類身體構造上的關鍵點,生理反應是人們最難抑制住的情感之一。
唇齒相依,堯伯煬在這一吻結束後竟然咬了一下唐裡的下唇。
看她微乎其微皺起的眉頭,終於給出了別的反應。
堯伯煬心裡竟然有種滿足感。
人就是這樣,越得不到的越想要。
他見此還想更加深入,可是唐裡不願意在與他過多的糾纏。
大腦混沌的不知何時就會任由堯伯煬將她掌控,唐裡一撇眼看見了放在床頭櫃的水果刀,抬手就能碰到。
清醒,她要清醒過來。
冰涼的觸感確實讓唐裡清醒了不少,攥緊了手中的水果刀。
在自己意識渙散的時候,她狠狠地將刀刃刺進了自己的大腿。
“嗯——”
壓著聲音發出一句悶哼,終於讓堯伯煬察覺到了不對勁。
“對自己這麼狠?”
堯伯煬有些詫異,萬萬沒想到在這樣的情形下她居然會保持清醒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
他不知道比這狠的事情,唐裡都做過。
她可是拿刀刺進過自己胸口的女人,這些傷痛對於唐裡而言,都是小巫見大巫了。
“你這孩子?唉。”
看唐裡痛苦的備受折磨的臉色,堯伯煬說什麼也不好在繼續下去。
冗長的嘆息聲後,堯伯煬再次說道。
“唐裡,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剛才你這一刀如果落到了我的身上,說不定你就徹底解脫了。”
嗯?
有道理,唐裡有些懊惱了,自己剛才怎麼忘記了,不然說不定現在她早就脫離虎口了,可是堯伯煬繼續說道。
“可是你居然沒有這樣做,唐裡,我對你是越來越好奇了。”
什麼?
她只是暫且忘記了這件事,堯伯煬,你可別多想,我真的不是對你心軟。
唐裡能說的時候簡直氣死人,為此時舜才總是被她挑起怒火。
如今一失去說話的本事,倒還真讓唐裡少吃了不少虧。
沉默是金,這句話放在唐裡身上在合適不過了。
說了這麼多,先救命啊,老大。
源源不斷的血流和藥效相互交雜著,唐裡眼前一黑,意識也跟著渙散過去了。
“唐裡。”
唯一能聽到的聲音就是堯伯煬的呼喊聲了。
“她到底怎麼樣了?”
堯伯煬急切的問道,可是幫唐裡看病的人一直一言不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才是那個啞巴呢。
“說話!”
“情況不嚴重,血也止住了,藥效也過去了。”
雖說是解釋,但聲音裡總帶著些別的意味。
“老大,你到底在哪撿到她的?”疑問的聲音。
“怎麼,你們認識。”
隔了好久才聽到有聲音響起。
“不……不認識。”
“你對她很感興趣?”
“老大。”無奈的聲音,半晌繼續說道:“你不也是嗎?”
“我……”
唐裡眼皮睜了兩下,總算是醒過來了。
可是現在是個什麼情況?為什麼?為什麼施航會在這裡。
唐裡一睜眼就對上他探究的目光,身旁的堯伯煬則是疑惑的看著施航,於是就形成了三足鼎立的情形。
前腳剛跟他說老死不相往來的人,下一秒就站在了你的面前。唐裡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但是施航好像並沒有想要揭露她的想法,任由著兩人上演了一副誰也不認誰的場景。
“施航。”
溫怒的聲音響起,看著兩人一副深情對望的眷戀之情,堯伯煬心裡說不出的酸意。
就這樣他被隔絕在了兩個人的世界之外。
“老大!”Jenkins敲了敲門,彷彿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堯伯煬報告。
堯伯煬帶著探究的目光看了一眼施航跟唐裡,最終還是將空間留給了他們兩個。
“你怎麼會在這?”堯伯煬走後,施航再也裝不下去了,質問的語氣裡還帶著點酸意。“我記得某人不是說要找人報仇嗎?怎麼一眼不見,就又勾搭上了別人。”
不管三七二十一,施航上來就是一頓質問。
然後直接被唐裡無視了。
不對。是就算是她想解釋,可是她現在也講不出個所以然來,倒不如無視來的痛快些。
施航,我們就保持著這幅誰也不認識誰的關係多好,她遲早是要離開的,不會牽扯到你們家老大的,放心。
“怎麼?是覺得看著時舜跟司鄞律兩個人為你瘋狂還不夠,還打著堯伯煬的主意,想把暗道裡的三個大人物給湊齊了?”
湊齊幹什麼?打麻將嗎?
唐裡從來沒覺得施航這麼煩人過,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顯然是不開心了。
“唐裡,你到底居心何存!”
施航看著唐裡總是那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平日裡淡然的樣子絲毫不在。
一下子貼進了唐裡,把她壓在床中央。
唐裡面對他的逼問有些喘不過氣來,煩得很,徑直閉上了雙眼。
不過這卻給施航鑽了縫隙,一雙眼在唐裡臉上流連忘返捨不得離開。
俯下身眼看就要親上唐裡。
“施航,你在做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