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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當年的四人

吳芊芊話音剛路,我的眼就一花,瞥見她身後的某個雕像睜開了眼睛,但下一刻,就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一切都好像只是我的幻覺。

真是幻覺嗎?不可能,我的體溫已經回升,知覺已經清晰,就算這裡再昏暗,我也不可能會看錯,這些雕像的絕對有大問題。

“沒什麼,剛剛眼花了。你繼續說。”

吳芊芊狐疑地掃了我一眼,沒有追問,她是個聰明人,問不出答案就不會繼續窮追猛打。不想多說,自然也有我自己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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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面牆中間的雕像都有問題。”她半蹲著,伸手靠近漸漸黯淡下來的火堆,“每個裡面都藏了一道機關。”

意料之中。

“你有辦法開啟嗎?”

她歪頭看了我一眼,點頭又搖頭:“這些都是設計得很簡單的機關,但問題是……”頓了一下,苦笑了一聲,“四個雕像的機關都是一模一樣的。”

言下之意是,她根本沒法區分這四個機關中,哪個是真正的出口,另外三個又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她的吳芊芊的神情似乎是有些失落,滿臉的悲哀。一個女人在經歷了這麼多的事,還能站得起來,撐到現在,已經值得敬佩,又怎麼能再強求她像個無堅不摧的人一樣始終堅強?

“會沒事的。”這話是說給她聽的,也是說給我自己聽的,如果連自己都不相信會活著出去,那還有什麼努力的價值?“你把開機關的方法告訴我,其他的我來想辦法。不要擔心,我們會沒事的。”

凍死?藍眼睛怎麼可能讓我死得這麼舒坦?他可是說要整死我的。

每一道機關的設定確實很簡單,甚至還有些故意的意味。第二次來看,發現每個雕像的胸口都插了一把短匕首,只要將匕首往裡推,就能觸發機關。還真是簡單粗暴的設定。

哆嗦了幾下,一離開火堆,就立刻感受到不斷圍攏過來的寒意,渾身的雞皮疙瘩又都起來了。

第一個雕像顯然是個王的形象,服飾繁瑣華麗,腰間左右各戴了一塊玉佩,頭上頂著一個精美的九旒冕冠。

繞了幾步,看到了第二個雕像,是個文官裝束的大臣,寬大的袍子,雙手環抱胸前,右手抓著一片長石片,大概是上朝時執著的手板,叫“笏”。

第二個雕像的對面,是個跟它截然相反的人物——一個武將。身披戰甲,腰間一柄長劍,雙眼緊閉,但眉目神色裡,依舊透著令人無法忽視的英氣和壓迫感。

第四個,可以說是所有二十個雕像中,最狼狽的一個了,一身毫無修飾物的長袍,腳上還套著腳銬,雙手合在胸前,神色釋然,嘴角還似乎是上揚的,就像即將得到救贖的教徒一樣。

我盯著最後一個雕像很久都移不開視線,腦子就像當機了一樣,一片空白,連思考的能力都差點失去了。

在他的肩上,左胸口插著的刀刃上方,是那個我十分熟悉的東西——鬼面具,青衣人的鬼面具,楊運的鬼面具!

我明白了!這些雕像都是那時候的人!

戴著腳銬的絕對就是楊運,那麼文官就是李文翰,武將就是百里錚雲,那個諸侯王模樣的就是叔梁王。

仔細看的話,最後一個雕像的五官還真的跟我有著八九分相似。

每個人的胸口都被插了匕首,說明這裡的主人跟這四個人都有深仇大恨,尤其是對楊運。那個神秘人到底是什麼來路?跟著幾個人有關係的屈指可數,但我從不知道他們同事還跟誰敵對。

這麼說來,我只知道是楊運主導了血洗的計劃,但卻不知道原因為何,為什麼要血洗?血洗的物件主要有是誰?到最後渠國又是怎麼滅亡的?

“我是這個世上唯一跟你一樣的人”……

腦子裡突然就浮現了這個聲音,跟我有同樣的遭遇?清楚知道這幾個人的身份和樣貌,又聲稱跟我是一樣的人,會不會他也是那個時候的人,千百年來都活在仇恨中。

“怎麼了?”吳芊芊見我不太對勁,過了拍了拍我的肩,“靈一哥?”

我立馬回過神來,抖了一下肩,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指著楊運的雕像:“就是它了,我確定,這個就是出去的機關。”

“你憑什麼這麼確定?”她先是掃了一眼雕像,才盯著我的眼睛,“你的精神好像有點不正常。”

一定就是那個,不會錯的,跟這些人都有仇怨的,絕對是跟那次血洗的慘案有關,這麼一算,究其根本,對方最恨的應該就是楊運,而且,只有楊運還被戴上了腳銬。

換做是我,我也會把楊運當做是出口。試想一下,每次來到這裡,等出去的時候,都在自己最恨的人胸口狠狠刺上一刀,那是多大的快感!

“不,我很好,我很清醒。”一口回絕她,沉著臉盯著雕像,“這一定就是出去的機關,相信我,只有這個是最特別的。”

如果她要阻撓我,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我跟她最多也就打個平手,得不到她的信任,我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啟動機關。

“我們沒得選擇。”火堆這時候已經滅了,只發出星星點點的火光,伴著嫋嫋的濃煙對這個世間作最後的告別。要麼放手一搏,以求生路;磨磨蹭蹭、瞻前顧後,只會被凍死在這,與其這樣,還不如痛快點。

“好,我相信你。”

話音剛落,我才長舒了一口氣,除了那四尊,其餘十六個雕像都睜開了眼,一瞬間從裡面射出幾十支長針,每根都有二十多公分長,沒入身體,那是鑽心的痛。

等到反應過來趴下的時候,上身已經被扎了十幾二十針,跟個刺蝟似的。持續了三十多秒才停下,緊接著就是一陣齒輪運轉的聲音,每面牆中間的石像開始往下沉。心裡大叫不妙!

整個人撲了上去,剛想伸手推雕像胸前的匕首,石像的下巴就一沉,從口中探出一根長錐。躲閃不及,幾乎是我觸動機關的同時,那東西也直接刺穿了我的身體。

當時本來被凍得幾乎沒有知覺,這一下,頓時讓我感受到了撕裂般的疼痛,喉口一陣腥甜,止不住地翻上來一陣黏膩的液體。

雕像停止了降落,我半跪在地上,看著自己模糊的影子,真的就像是個受到報應、萬箭穿心的死囚。

“靈一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