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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棋子

上京的春有些料峭,透著股不願離去的寒意。

雖已過了春分,天氣也不見暖和。

四皇子去年冬天從馬背上掉下來,狠狠的摔了一跤,在床上一直躺到過年。後來雖然是能下地了,只是這腿腳還是有些不利索。

這會兒隨從扶著他從馬車上下來,也是十分小心注意,唯恐讓四皇子那條傷腿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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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裡面?”

“已經等候多時了。”那隨從說,“區區一個小女子,難道真的可以左右那位的想法?”

四皇子輕笑了聲,說:“你從未經歷過情愛,哪裡懂得這種東西的珍貴。我那皇叔看似是個不好親近的冷情人,哪知道這胸膛裡包裹著的也是一顆火熱的真心吶。”

“只是那畫中人,未必是那位所想。”

“想也知道,必定不是。我還未找到那女子的下落,找個替代品也足以展示我的誠意。只是要真的找到,也怕是……”

要不是他偶然得到了那副畫卷,怎麼可能知道這些年武德王身邊從沒個房裡人,任由外界多番揣測。說他有斷袖之癖,又說個不能人道,竟是因為為人守身。

四皇子承認,那畫卷中的女子的確是美不勝收,卻也未到傾國傾城之貌。他卻也不知,這女子究竟有哪裡得了武德王的喜愛。

再看畫卷繪成年份,建康那姜姓女子還只是個奶娃娃。即便他真的找到此女,想必也人老珠黃,有了丈夫兒女。

除非是他瘋了,才要把個半老徐娘送到武德王面前。倒不如將姜姓女調教一番,或許還能換來幾分好處。

武德王手握兵權,背後又是謝家。只要有了他的支援,他便離這皇位更近一步。

四皇子有些得意,其他幾個兄弟還不知道如何討好,他已經先一步走下這路棋子。

“即刻派人去建康。”他說:“我聽說那綏安伯府好似名聲不太好。”

“屬下派人查的訊息的確如此。那綏安伯姜延波,是個好色之徒,又喜愛賭場,自他承爵以來,伯府就被他敗壞的不成樣子。因為,只稍加示好,他就順著杆子爬了上來。只是此人是個十足的小人,屬下擔憂他會不會反水。”

“呵,他要是個小人,卻也無需擔憂。越是這樣的小人,就越是好拿捏。因為,只要養大他的胃口,日後還不是咱們給什麼,他就要做什麼。”

*

建康下大雨那天,周老夫人摔了一跤。

這一跤摔得可不輕,人直接就昏了過去。

王嬤嬤聽到動靜,忙喊人來。好在救治及時,倒也還算無大礙。只是老夫人年事已高,加上身體不是太好,難免讓人憂心。

周老夫人病倒的訊息,讓王嬤嬤幾乎一夜未睡,第二天熬的兩眼烏青卻見老夫人。

“你的年紀也不小了,夜裡怎麼不睡。”周老夫人面容和藹,神情上卻是對王嬤嬤此舉的喜愛。

王嬤嬤攥著袖子,哪裡敢說實話。

只安撫了周老夫人幾句,又得了准許回去小睡片刻。

躺在床上,她翻來覆去的如何都睡不著。

她憂心的不是周老夫人的病情,而是其他。

那日有人對她言說郎主在外給人做孝子摔盆,回來後她就因為這生了一回火,嘴裡的泡好幾天才消了。

她本來是想挑個合適的時機把此事對老夫人詳細的解釋一番,可如今再看……這哪裡說的出口。

老夫人摔了一跤,又得悉心調養,這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利索。

等那時,她再說恐怕就晚了。

王嬤嬤憂心忡忡,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而另一頭,小簫氏也是如此。

要說小簫氏最近的日子,也只能用焦頭爛額來形容了。

她手底下的幾間鋪子都因為各種原因,欠了一大筆款子。如今人來要賬,她卻拿不出來,只能把鋪子拿去抵了。

饒是這幾間鋪子,都是她這些年好不容易積攢出來,悄悄從老夫人手裡和將眼部手中摳出來的。如今讓她把這鋪子拿去抵債,簡直就像是從她身上剜掉一塊肉。

小簫氏是越想越難過,恨不得大哭一場。

而姜若更是不省心,跑過來又和她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小事。

小簫氏包著塊帕子,扯著趙嬤嬤的手哭哭啼啼:“趙嬤嬤,我這心裡啊,可真苦。”她只恨姜萱明明是一副早夭的模樣,可偏偏活了這麼久,最近看著好似還愈發健康了。她要死了,那小庫房的嫁妝,她如何都能分走幾成。

趙嬤嬤在心裡長嘆一聲,暗道自己是看走了眼。她滿心以為靠著小簫氏還能得幾分好處,哪知道小簫氏就是個外強中乾的,她這步棋算是徹底的走錯了。

松濤苑那邊不好親近,她要如何才能找個恰當時機,給七娘子遞上一封投名狀啊。

主僕二人心思各異,卻不約而同都想到了姜萱。

姜萱這會兒也不清閒,她面前分別放著三封信,三封信上都是不同的字跡,顯然是來自不同的主人。

武德王的信是必須要回的。她既然做好了要和武德王劃清界限,不能往他後宅裡跳的打算,這信該如何回覆,就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對子安她有些抱歉,對這段關係有些想要終止。

而無念……姜萱心中嘆了口氣。倘若她是個無憂無慮,不需要顧及這麼多,哪怕和他來一場露水姻緣又何妨。

武德王不好糊弄,除了書信必定還要準備一份小禮物。

子安也得回信,他要真的上門等候,被人發現了,她可就有嘴說不清了。

而無念……又是無念。

姜萱心想,過去的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子安就是建康人,又是美合的親哥哥,倘若真的要斷掉這段關係,必定得深思熟慮。相較起來,和無念之間卻更好處理。他並非是建康人,而她暫時也不想離開故鄉,那麼似乎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

姜萱想通了,拿起紙筆,飛快的書寫起來。

不一會兒,便寫好了一封信。

“碧荷,你把這封信送去一茗寺,交給一個叫甘露的知客僧。而這封信,你送去後門,交給子安的書僮。切記,兩封信不要弄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