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玥低下頭,跪在了宋玉翎面前。
“為娘娘效命是奴婢的福分,賞賜一事奴婢不敢心存非分之想。”
她想的東西很簡單,宋玉翎日後就會知。
見江玥說的兢兢戰戰,宋玉翎不怒反笑。
“起來起來,本宮又不會吃了你。以後你就好好伺候本宮,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
江玥對宋玉翎連連磕頭,“多謝貴妃娘娘,多謝貴妃娘娘。”
人沒有不貪,要麼嫌少,要麼另有目的。宋玉翎在心底暗想著,臉上依舊笑容滿面。
身在冷宮內的蕭佩瑤聽到外面震耳欲聾的煙火聲,面無表情,她的面前跪著一名黑衣人。
“玄無冕登基多時,丞相可有準備好?”蕭佩瑤反問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
男子對蕭佩瑤點點頭,一臉惟命是從。
“回稟太后,丞相說以備多時,就等太后一聲令下。”
這座冷宮仿若是牢籠,她等了這麼年終於等到頭了,被囚禁在冷宮的日子,令她深刻地明白到玄無冕在人前裝瘋扮傻只為博取她的信任,好降低對他的防備。
錯就錯在她一時心軟,當初皇后之前就該斬草除根。若能抬頭挺胸邁出冷宮,她必定要報此仇。
誰也困不住她,誰都不可以。玄無冕不是無所不能,她想要的,沒有人能夠阻攔。
“回去告訴他,哀家等著他。”蕭佩瑤說完,人起身往內殿走去。
這座看上去尤為破敗的冷宮,裡面五臟俱全,該有的東西一樣不少。可見蕭佩瑤在皇宮內還存有黨羽,她的勢力並未因失勢而沒落。
滿朝文武對玄無冕有畏懼之心,然他們都想蕭佩瑤能重新走出冷宮。有她在,起碼還有個人能鎮住玄無冕。
承乾宮內燭火通明,所有太監。宮女侯在寢宮內。
玄無冕坐在龍塌邊,遲遲不見凌湘兒的蹤影。沒多久,四名太監抬著用錦被裹住的宋玉翎步入寢宮內。
宋玉翎被安置在龍塌上,玄無冕對一干奴才擺擺手。
“奴才、奴婢恭祝皇上、皇后娘娘新婚大喜。”隨著,太監和宮女走出了承乾宮。
守在承乾宮外的竇文景臉上沒什麼表情,他看了一眼對面站著的容洛。今兒的她也打扮了一番,身為皇后的貼身侍婢不能替凌湘兒丟人。
雖無華貴的衣裝,看上去倒也算整潔,此時的她顯得有些疲憊。凌湘兒大婚,她也變得忙碌。
看著出來的奴才,容洛想進去,竇文景看出了她的心思。
“沒用的,誰也改變不了皇上決定的事。”他的聲音涼涼的。
聽在容洛耳朵裡,倒是有看好戲的成份。
明明是大婚之喜,為何要臨幸別的妃子呢?
公主還在裡面,她會承受不住打擊。
承乾宮內的燭火在縱情搖曳,龍塌後被捆綁起來凌湘兒已經醒來。
她不安的動了動胳膊,才發覺自己被捆綁著,想發出聲音,努力的張了張嘴,怎麼也發不出聲音。記得冊封儀式結束後,一同和玄無冕坐上車輦,接著她就記不起所發生的事。
凌湘兒只是被玄無冕點住了啞穴,他有心邀請她看一場好戲。
“無冕哥哥……”裹著錦被的是宋玉翎。
玄無冕從龍塌上起身,“替朕寬衣吧!”
宋玉翎起身,*著身子,走到了玄無冕面前,開始鬆手為她寬衣。
明晃晃的紗幔在燭火的照耀下,顏色顯得詭異。凌湘兒睜大眼,不敢相信玄無冕居然會當著自己的面做出如此私密的事。
不,不可以。我才是西霞國的皇后娘娘,正宮娘娘是我,玄無冕的髮妻也是我。今晚是我的大婚之夜,與他共度春宵也該是我。
“我準備好了,無冕哥哥翎兒願意成為你的人。”宋玉翎的聲音帶著誘惑。
慢慢地貼上玄無冕精壯的身軀,吐氣如蘭。
凌湘兒開始甩頭,恨不得離開承乾宮。
原來,他並沒打算放過她,是她太傻,傻到相信了一個沒心沒肺的人會因她做出改變。
母妃,被人拋棄的滋味真的好痛好痛。要是可以,湘兒寧願不要後位,安安分分的在南郡國守著我的母妃。可是母妃,湘兒不答應和親,你我也一樣不得安生。為什麼,我們安分守己,相依為命,那些人總是欺負我們,看我們哭,他們就笑的開心。
她痛苦地閉上雙目,眼淚情不自禁的滑落。
庭佑,我該和你離開的,不該回到玄無冕的身邊。是我異想天開,以為他能給我機會,為我帶來希望。
我想博得恩寵,千方百計的想,遠在南郡國的母妃等著我風風光光榮歸故里,我只想救她,救她脫離水深火熱的困境。
是我錯了,是我想的天真,想的簡單。
玄無冕將宋玉翎打橫抱起,兩人雙雙倒在龍塌上,他的眼不經意掃過凌湘兒的所坐著的方向。
兩人的視線對在一起,凌湘兒看不清玄無冕此時的表情,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寢宮內迴盪著春色漣漪,宋玉翎嬌媚的聲音猶如刺耳的號角,每一聲如利刃刺在凌湘兒的心坎上。
在最無助的時候,她想到了溫文爾雅的玄庭佑,那個戴著面具的男子是那麼溫柔。可是,她令玄庭佑失望透徹。
庭佑,我後悔了,如今的我寸步難行,你可聽到我內心的召喚?
承乾宮外喜慶的煙火依舊騰空升起,絢爛落下。
容洛似乎察覺到什麼,她想衝上前去,竇文景不顧體統,扣住了她的雙手。將她強行帶離承乾宮前,兩人來到御花園。
“放開我……”容洛拼命掙扎著。
竇文景沒及時鬆手,看得出來容洛十分護主。
凌湘兒今晚一定生不如死,新婚之夜與玄無冕共度春宵的不是她,而是宋玉翎。這個局,竇文景也是始料未及。
“沒有人可以傷害公主,她的身世夠可憐了,為何皇上還要如此待她。”容洛哭喊著,也不怕竇文景去向玄無冕告狀。
見容洛哭泣,竇文景不忍心,鬆開了鉗制。
已是深秋的夜,露水也開始變重。他看到容洛在顫抖,看到容洛,竇文景想到了失散多年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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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自是湧上幾分悵惘,當年發生的事,如今回想起來,還歷歷在目。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你想保護皇后娘娘,以後就隨我學防身之術。”他抬頭對月,口吻輕描淡寫。
想在宮闈求生存之道,必要付出常人不能付的代價。
凌湘兒會選擇嫁到西霞國,為的是撫養她多年的凌妃,知恩圖報在皇室實在少之又少。
對凌湘兒竇文景自是刮目相看,他向來是個孤清的人,自然話也不多,可心如明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