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湘兒對玄庭佑有異樣的情愫,他就好比是她在這座深宮之中一簇溫暖的光束。
有他的靠近,溫暖了她冷卻的心。
“庭佑,你我終究無緣,我希望你能夠找一個終身相伴的女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雨前賞荷,聽風說月,如此甚好。”她多希望先遇見是玄庭佑而不是玄無冕。
可是事與願違,此生註定了她與玄庭佑有緣無份。
抱著凌湘兒的玄庭佑對她的話有些傷心,“難道,蘭花之約也無法打動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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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的,庭佑。我已非清白之身,對你始終有愧。”她說出實話。
眼前的男子絕對她託付終身,可惜,她已是玄無冕的妻。
“湘兒,你為何不肯和我出宮去,浪跡天涯呢!”玄庭佑說出大膽的想法。
浪跡天他,那麼她又該用什麼去拯救身處水深火熱之中的母妃呢?
凌湘兒不知該說什麼來安慰玄庭佑,她索性什麼都不說,只要此時靜靜地依偎在他懷中就足夠了。
玄庭佑抱緊了凌湘兒,好像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靈魂裡,如此疼愛,如此依戀。
“庭佑,蘭花之約我無法實行了,你若想來,我們可以像知己一般談天說笑,其他的,我做不到。”玄無冕始終是她的夫婿。
她不可丟了一國之母該有的風範,君子之約倒無傷大雅。
聽完凌湘兒的話,玄庭佑心中徒增傷悲。
“湘兒,你難道不後悔嗎?”他想凌湘兒改變決定。
對玄庭佑的話,凌湘兒一笑置之。
愛,需要龐大的代價,而她卻付不起。光玄無冕一人,這一世夠她償還了。
宋玉翎接過江玥遞來的書信,她笑而不語的拆開書信。
當她讀完信之後,緊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幾分。
“貴妃娘娘,看你的臉色,莫不是有好事發生?”江玥心中暗自擔心。
當初聽宋玉翎說要找到先帝遺詔,為了協助蕭佩瑤離開冷宮。
江玥心裡暗自擔憂,生怕蕭佩瑤出冷宮後,她想要找其報仇,恐怕會難上加難。
“聰明的丫頭,不錯,只要先帝的遺詔到手,太后出冷宮就指日可待了。”宋玉翎一臉雀躍。
她倒是想看看凌湘兒那個賤人,想霸佔後位能到幾時?
看江玥一臉神色凝重的樣子,宋玉翎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熱茶,放下後反問江玥。
“怎麼?難道太后能出冷宮你不開心,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兒啊。”她根本不知江玥不過是前來尋蕭佩瑤報仇的。
江玥勉強露出笑意,“是,太后能出冷宮是天大的喜事兒。”
蕭佩瑤,滅門之仇,我此生不報難以瞑目。
我爹孃死的何其無辜,而我活在世上更是孤苦伶仃。
宋玉翎看江玥有些疲憊,“你下去吧!”
對於江玥,宋玉翎自是相當好,原因無他,江玥有算計之心,用來對付凌湘兒相當有用。
“是,貴妃娘娘。”江玥跪安後,忙走出央舞宮。
她想宣洩心頭的悶氣,一聽到蕭佩瑤能出冷宮,所做的事幾乎在頃刻間變得毫無價值。
不對,就算蕭佩瑤留在冷宮又如何,她身居冷宮更沒有接近的機會。
要是她出了冷宮,多的是接近的機會。如此一想,江玥的心稍稍平復了一些。
匆匆忙忙的她撞上了一堵肉牆,伸手捂著撞疼的額頭,當對上竇文景的雙眸時,她有些不敢置信。見鬼了,皇宮那麼大,為何偏偏遇見他呢?
“做什麼虧心事了,神色匆匆,一臉鬼鬼祟祟。”竇文景自問也不是嘴欠的人。
見到江玥總會忍不住說上幾句,他對眼前的人毫無排斥。
竇文景的話令江玥十分生氣,她暗自跺腳。
“竇將軍,請讓讓,奴婢想回去歇息。”她毫不客氣要竇文景讓開。
看著眼前氣呼呼的江玥,竇文景紋絲不動,他似乎和她卯上了。
看竇文景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江玥索性作罷。
她坐在了迴廊下,抬頭仰望一望無垠的夜空,星星忽明忽暗好不熱鬧。
“原來皇宮也有如此靜謐,安逸的時刻,真是難以想象。”她的聲音裡有由衷的感嘆。
表情看上去天真又爛漫,竇文景以為自己看走眼了。他開始認為眼前的江玥很是特別,時而憂傷,時而明媚,時而淘氣,時而無賴。
總之,她是個個性鮮明的人。
要不是江玥否認了胎記的事,竇文景真的以為世上還有一個親人,要是妹妹還活著的話,也該有江玥這麼大了吧?
他索性也坐了下來,挨著江玥,這次江玥沒有任何的掙扎和拒絕。
“你好像對皇宮有很深的仇怨。”竇文景輕描淡寫,眼睛望著頭頂上的夜空。
他說對了,她的確對皇室有著說不出來的仇怨,起碼對蕭佩瑤就有。
江玥倒也不吝嗇,對竇文景很是信任,開始講自己的身世。
“養大我的養父養母遠在異國,而我進宮是為了一件事。至於什麼事,我暫時先和你保密。”她說完便笑了起來。
那笑在竇文景的眼裡看上去是如此令他心疼,江玥的笑勉強極了,沒有一絲的愉悅。
“你的親生父母呢?”竇文景脫口而出,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
面對江玥,他總是頻頻失控。
她瞥了一眼坐在身旁的竇文景,然後舉起手直指著夜空。
“死了,在我很小的時候,我記得爹爹和孃親都是西霞國人士,爹爹還在朝為官。養父母說,他們死的很慘。那時候的我被藏於佔滿了鮮血的亂草叢裡,因為哭的很響亮。吸引了養父,他發現了我,看我可憐把我抱回家,不久之前他們才把身世告訴我。”江玥說到身世時,臉上在笑,淚卻一邊往下掉。
爹孃,女兒真的很想你們。你們放心,滅門之仇女兒一定會報。我一定會摘下蕭佩瑤的項上人頭來祭奠你們,請你們在天有靈保佑女兒。
聽完江玥的身世,竇文景莫名的眼淚流了下來。
怎麼了,他不該這樣的,為何會流淚呢?
“你哭了?”江玥笑了,手指著竇文景。
“哭什麼?又不是你的身世,你都是大將軍了,再怎麼樣都不會比我悽慘吧?”
竇文景凝視著江玥,眼眶變得通紅。
爹孃,是妹妹嗎?是不是,是不是呢?文景一直在找尋妹妹的下落,可遲遲沒有蹤跡。
如果是妹妹,請爹孃給文景一點點指示吧!
“呵……你怎麼知道我一定就很美滿呢?”竇文景不由輕笑,“那邊我八歲,因為生病寄養在親戚家中。等我病好,親戚告訴我,爹孃和妹妹下落不明,這些年來我做夢都想找到他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