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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不想重蹈覆轍

為了不再重蹈覆轍,故而對國事始終保持關心,以防有天二十幾年前的舊事再次重演。

徐戎對於玄無冕嗜血殘暴的手段很不認同,儘管西霞國在他的管制下之變得繁榮昌盛,百姓安居樂業,當蕭佩瑤走出冷宮的那刻,他的擔心與日俱增。

在他心目中認為最有能力繼承大統的,便是蕭佩瑤之子,西霞國六皇子……玄庭佑。只可惜,三年前的逼宮,他死於非命,乃至下落不明。

這是虛榮心頭無法言說的一個痛,西霞國需要的正是玄庭佑這種懷仁之才。

玄無冕登基為帝之後,皇宮內光是太監和宮女就被換走了一批,有些甚至到至今都是足跡難尋。

他心想,恐怕有些早已遭遇不測。

“爹,你還沒歇息?”徐墨斐推開了書房的門,走了進來。

見到進來的兒子,徐戎便放下了拿在手中的案卷。

這麼晚了,他都還沒就寢,想來是有什麼事兒耽擱了。

“你怎麼也沒睡?”他的眼不由向上一挑。

徐墨斐甚至徐戎的心思,一心一意想找到玄庭佑,想推他登基為帝。仔細想來,如今天下國泰民安也沒什麼不好?

“爹,你是否一定要堅持找到玄庭佑?”徐墨斐問眼前的徐戎。

但願徐戎能夠轉變心意,眼下就算找到了玄庭佑又能如何呢?

畢竟玄無冕已是西霞國的帝王,已是這天下蒼生引以為傲的聖主。儘管他對朝野群臣手段殘暴,卻改變不了他愛民如子的心。

知道兒子的心思,徐戎有些不認同。

“爹這麼做也是為了西霞國好,難保有天皇上和太后之間,不會發生衝突。若到了那時,只怕身處水深火熱的依舊是黎民百姓。”他想玄庭佑成為西霞國的皇帝。

如此一來,蕭佩瑤做什麼都會有所顧慮,起碼不會像對待玄無冕那般的隨意,畢竟是親生之子,到底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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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斐有些沉默,他知道與眼前的徐戎有些不同。

很小的時候,徐戎曾經教他,“引以為戒”這四字之意。而今想來,倒是徐戎一直深受此言之毒,卻不曾試想究竟事出何因?

蕭佩瑤要對付玄無冕,是因為想得到皇位,龍椅。而玄無冕選擇反擊,不過是想要蕭佩瑤知道,無論如何,這西霞國的皇位是絕對不會屬於她。

當年殺死了先帝和先後,這樁血債,在玄無冕的心裡。是一道永遠無法消除的痛。

“皇上並非如爹表面所見那般,試問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怎麼會留下四位軍機大臣,還有,為何要提攜爹成為西霞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他能明白玄無冕的用心良苦。

表面拒人於千里之外,實則並非不講道理。

宋玉翎中毒的事,玄無冕將凌湘兒打入了冷宮,蕭佩瑤因此事,而出了冷宮。在徐墨斐看來,玄無冕並非是殘暴不仁的暴君。

“爹,時辰不早,你也該就寢了。”徐墨斐不再與徐戎爭辯。

見兒子有些妥協,徐戎倒也見好就收。

“皇室的事,也輪不到我們這做臣子的來操心。爹只是希望你能夠明白,玄無冕也好,玄庭佑也罷。只要能夠使百姓安居樂業,我都不會誰來當皇帝,坐這把龍椅。”他坦白心聲,對兒子道明緣由。

徐墨斐點點頭,以示聽懂徐戎的言中之意。

“爹,我先回房了。”說完,便走出了徐戎的書房。

就在他走出書房之時,有一支鏢直直朝他飛射而來。

徐墨斐一個利索閃身,伸手接住了那支飛鏢。

他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精光,很快又消失不見。

趁著四下無人,他將手上的鏢藏在了懷中,快步走回自己的院落。

走進院落,他伸手推開房門,跨步走進了房中。

進去後,來不及將氣喘勻,便從懷中掏出那支鏢,將綁在上面的紙條拆開。

當讀完紙條上的文字後,他將紙條放在燭火上,點燃之後,紙條被燒成了灰燼。

蕭佩瑤約他老地方見,看來是她遇上棘手事兒了。

沒想太多,徐墨斐換上夜行服,將蒙面巾戴上後,吹熄了燭火,開啟小軒窗飛身而出。他利用輕功身輕如燕的上了屋簷,縱身一躍出了徐府大宅。

要他連夜入宮,看來蕭佩瑤有很緊急的事,需要他去辦。

蕭條的冷宮,隱隱約約傳來動物的怪叫,月黑風高的夜晚,這裡顯得無比冷靜,寂靜。有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驚悚錯覺,這裡卻是蕭佩瑤呆了三年之久的冷宮。

想到過往的歲月,當初的遭遇,她的手用力的抓上庭院裡,那已經枯死的樹枝。

“咔嚓”一聲響,樹枝被折斷。

就在此時,她的身後傳來了動靜。

“屬下來晚了,還望太后息怒。”蕭佩瑤身後是已經下跪的黑衣人。

徐墨斐冒死前來,若他的身份被人識穿,必定會招來殺身之禍。

然,為了表明他對蕭佩瑤的忠心,不得不進宮前來。

“哀家等候多時了,你不是說要和你爹對抗嗎?”她轉過身來,一雙銳利的眼,直視跪在眼前的徐墨斐。

是,他是想和徐戎抗衡,可他更想與徐戎聯手。

只是沒有這個機會了,徐戎想做的是大事兒,他想想要的是安逸。

“屬下愚昧,還望太后恕罪。”徐墨斐雙手抱拳,向蕭佩瑤認錯。

玄無冕和玄庭佑,是他無法做主的。可他知道,不聽命於眼前的蕭佩瑤,下場就是死。

這件事,連徐戎都不知情,徐墨斐站在蕭佩瑤的身後,成了為她效命的死士。

爹,不是孩兒不想幫你,只是身不由己。望你知曉後,不要怨恨我為好。

“哀家要你做的事,很簡單,而且保證你做起來一點難度都沒有。”她慢慢走上前。

此事也只有眼前的人能辦得到,她所能信的也只有徐墨斐了。

“太后請說,屬下肝腦塗地,在所不惜。”徐墨斐表明心意。

他向蕭佩瑤做出表決之心,想證明自己對她是忠心耿耿的。

蕭佩瑤的嘴角浮現了冷笑,“很簡單,哀家要你殺掉凌湘兒。”

只要凌湘兒死了,那麼就沒人能阻礙她成就大業。到時候玄無冕也會專心致志,不會再因凌湘兒分心。

宋玉翎千方百計,心心念念想得到的後位也會有著落。

西霞國凌湘兒本就不該來,現在她只是送凌湘兒離開而已。

跪在地上的徐墨斐,聽見蕭佩瑤說要他去殺凌湘兒,他不免有些驚愕。就算再不得寵,那也是西霞國的皇后,一國之母。

要是被玄無冕知道他對凌湘兒下毒手,他們徐家肯定會惹來軒然大波,被滿門抄斬事小,連累徐戎的雄心壯志事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