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艘船離著荒島還有三四裡遠的時候,海上已經開始下起了暴雨,風也越來越大,好在白棠的快艇動力夠大,硬是拖著船駛進了暗流,到了沙灘。
白棠把船艙讓給了虛弱的爺孫兩人,他們幾個都是渾身溼透了,加上天氣寒冷,上岸也不免打起了哆嗦,白棠和肖戰庭有科研服護體還算好,其他幾人就有些狼狽了。
“這島還真是個荒島。”裴鎮看了一圈道。
“是啊,不但荒,還很小。”肖戰庭打量著這一帶有大大小小幾十個這樣的小荒島,全都長滿了樹木,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白棠看這幾人都是一身汙泥,特別是薛邵,畢竟是個讀書人,身子相對較弱一些。
“夫人,這個老人受了些輕傷,孩子也不會說話,我看咱們還是要先找地方安頓一下,不如咱們找個山洞或者去林子裡搭個棚子。”魏延提議著,雨水很大,打的他們眼睛有些睜不開。
“荒野求生告訴我,樹林不要隨便進,山洞也不要隨便鑽,”白棠說。
這時候那個老人突然哀嚎了起來,“哎幼,我的手啊。”
肖戰庭脫下外衣護在白棠的頭上,可還是擋不了多少雨,白棠扛著風走過去問:“老人家,你怎麼了。”
“夫人,我的手剛才拉帆的時候弄傷了。”老人顫抖著伸出雙手。
白棠伸頭一看,又看了一眼他身邊站著的小女孩,一直低著頭不發一言。
她轉身背對著眾人,想了一會兒,然後掏出了伸縮帳篷,按下了伸縮按鈕。
“大家跟我進來吧,”白棠說。
眾人看見這風雨交加之下,白棠所指的那個小門裡面竟然有光亮,實在是令人歎為觀止。
老人顫抖著說:“夫人,這是什麼,你們……你們莫不是妖人!”
“老人家,這是我家祖傳的寶物,我們不是什麼妖人,你帶著孩子跟我進去吧,這海灘是風雨太大了。”白棠站在帳篷內,掀開了一角。
“我不去,我不去,我們自己找個山洞避雨就行了!”老人站在門口就是不進去。
裴鎮、薛紹卻都搶先一步進去了,緊接著小風也帶著魏延進了帳篷。
肖戰庭站在門口喊著:“老人家,快進來吧。”
“我們不去,這定是妖術,我們找山洞住,”剛說完,老人就拉著小姑娘一道向著樹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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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戰庭急著說:“娘子,這……”
白棠卻把他拉了進來,“無妨,隨便他們。”
“就這麼讓他們走了?”肖戰庭問。
白棠湊到他耳邊說:“那兩人根本不是什麼爺孫倆,這個地方怕是會有埋伏。”
“什麼?埋伏?你是怎麼知道的?”肖戰庭瞪大了眼睛,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白棠說:“那個根本不是什麼小姑娘,分明是個成年女子,只是身材矮小而已,應該是有侏儒症,而那個老漢,雙手指甲發黑,手腕處也有烏黑的紋路,那分明就是長期接觸有毒物質導致的,根本不是什麼拉船帆受的傷。”
肖戰庭皺著眉頭,掀開門簾看了一眼,立刻又關上了,外面風雨交加,電閃雷鳴的,十分恐怖。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他問。
白棠微笑著說:“不用擔心,反正現在是在荒島上,咱們這一屋子又都是自己人,我們就乘機試試異能和方舟上的武器,而且我這帳篷外面有電,他們要是敢來,那可沒什麼好果子吃。”
肖戰庭忍不住替那些人捏了一把汗,他還從沒見過白棠如此好戰過。
“你盯著我看幹嘛,我現在就覺得是我一直在隱忍了,我們和這些人無冤無仇,他們卻想盡辦法要害我們。”白棠咬著牙,捏緊了拳頭。
她一轉頭,就看見裴鎮和薛紹兩個人,正在帳篷裡面到處翻著,然後兩人都走進了廁所。
“薛邵,你看,這個東西如此光滑,太精緻了,什麼樣的工匠能有這樣的手藝?”裴鎮摸著烏金製作的馬桶,簡直是愛不釋手。
薛紹也左摸右摸,“確實精緻,不過這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我看應該是水池,你看,這裡面有水!”裴鎮指著馬桶裡說。
“那咱們梳洗一下如何,也不知換洗衣服溼了沒有,我這渾身都溼透了,實在需要換衣服。”薛邵提議。
“我同意,我早就想試試了,”裴鎮伸手就要往馬桶裡面去。
“住手!”白棠大聲阻止著。
“怎……怎麼了?”兩人齊齊回頭。
“這個是馬桶,不是水池,水池在這邊,這裡還有熱水洗澡。”白棠領著他們到了淋浴間。
“何為馬桶?”薛邵問。
“就是恭桶,”白棠把他拉了出來,然後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