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總裁冷冰冰的個性會不會是因為他的朋友的死而變成這樣的?”linda不由這麼問凌昱。
現在也只有他知道總裁前後態度的變化了。
“也許吧?”凌昱回答得模稜兩可。
他也不好說,總裁出身於沈家那樣的家庭的,從小被當做家族繼承人來培養,壓抑的成長環境造成總裁打小就不苟言笑、沉默寡言。
所以他也分辨不出總裁改變有多少,卻也隱約覺得確實有哪裡變得不一樣了,好像是更深沉了,更加讓人難以揣摩心思了。
黑色的邁巴赫像道利劍在省道上超速前進著,往事一幕幕地沈風鳴的腦子裡放映著,腳下不自覺地用力踩著油門。
冷冽的風刮在他的臉上生疼,這才能讓沈風鳴不被自己內心黑暗的想法所侵佔。
他的超速很快就引來交警的關注。
凌昱將linda送回家,他還有事,本想打車回公司,卻接到交警的電話,說總裁被抓了,讓他去交警大隊交罰款領人。
他連忙讓司機掉了頭,趕往交警大隊。
很快,他就趕到了。
在交警大隊門口,他看到總裁的那輛邁巴赫車頭給撞得不成樣子了,嚇得心臟都提了起來。
總裁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他趕緊跑了進去,找到負責聯絡自己的那個警察。
當看到總裁安然無恙,只是坐在警廳的長椅上垂著頭,一言不發。
他的心這才放下來。
“警察同志,有什麼問題,您直接跟我說就可以了。”
那交警皺眉看他,一邊填寫資料,一邊問道:“你是他什麼人啊?”
“我是他的助理。警官,請問發生什麼事?嚴重嗎?”凌昱擔心地問。
能簡單處理,他想低調處理了,避免引起記者的注意。
如果要是事態嚴重,比如撞到人,他可能就要動用關係了。
那警察瞄了他一眼,說:“超速駕駛,你說嚴重不嚴重?”
凌昱也不知道他想聽自己說嚴重還是嚴重,便選擇了不回答,轉移話題道:“可是車怎麼?”
“哦,那個啊?”警察解釋道:“我們攔他的時候,他可能停不下來,為了避免撞到我們,他一頭撞到護欄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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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
凌昱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那請問我要怎麼做呢?”
那警察這時資料也填好了,他放到凌昱的面前,說:“你在這裡籤個字,然後拿去交罰款就可以領人走了。雖然這次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但行為是惡劣,難保沒有下次。駕照要扣留下來,重新接受再教育。”
“是,是。”凌昱忙答應,並且籤了字。
交完罰款後,凌昱便走到沈風鳴旁邊,小心翼翼問道:“總裁,你沒事吧?”
沈風鳴動了一下,看了他一眼,問道:“事情辦好了?”
凌昱點了點頭:“嗯,沒事了,可以回去了。”
沈風鳴沒有說什麼,站起來後,便邁開大步往外走,凌昱忙跟上。
“總裁,車被扣下了,不過我叫了計程車過來,我們可以坐計程車。”
沈風鳴沒有意義,在他的帶路下,上了計程車。
“回公司。”
車後,沈風鳴只吩咐了一句,便閉目靠在椅背上。
副駕上的凌昱顯然有不同的意見,他躊躇了一下,探頭看向神色不明的沈風鳴,道:“沈總,我覺得這時候你應該去醫院了。”
“回公司。”
沈風鳴重複了一遍。
一件事當沈風鳴重複第二遍的時候,說明他已經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往常凌昱從不會犯這種錯誤的。
可是今天他必須要違背沈風鳴一回了。
他想了想後,提醒道:“總裁,葉還在外面不知名的地方。”
一直閉目的沈風鳴,聽了這話瞬間睜開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凌昱,眼底赤紅一片,帶著明顯的殺意。
駕駛座上的司機都被這突然迸發的殺意嚇得直哆嗦,心中哭道今天是倒了什麼黴,載了什麼神仙一樣的人物。
他想趕人下車可又不敢,只能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凌昱頂著壓力沒有收回自己的目光。
這是他第一次反抗沈風鳴,就算他也害怕的後背都被汗水打溼了,也咬牙強撐著。
直覺告訴他,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將沈總送到夫人旁邊。
否則……
他暫時也想不到有什麼恐怖的事會發生,總之,他這都是為了沈總好。
良久,久到凌昱都覺得自己真的死定了。
沈風鳴卻收回了目光,重新閉眼靠了回去。
九死一生的凌昱跌坐回副駕駛上,慶幸自己撿回來一條命。
“去聖瑪麗。”
葉星移現在住在司南宇家開的聖瑪麗醫院。
因為司南宇的堅持,加上聖瑪麗是全市最好的醫院,所以便沒有換。
司機一聽,忙將油門踩到了底。
他巴不得用最快的速度將車上不知名的兩個瘟神儘快到目的地。
到醫院的時候,凌昱沒有走。
他親眼將沈風鳴送到葉星移的面前才敢放心。
葉星移早上看過孩子後,在床上躺了好久,覺得有些無聊。她想下床到醫院走走吧,但是司南宇也不鬆口。
司南宇看她怨念很大,勉強說她可是在醫院的走廊裡簡單活動活動身體。
沈風鳴到的時候,她正在護士的幫助下,在走廊裡來回地走著。
因為生孩子,她的身材稍微有點走樣,大幅度的動作,她目前還做不來,一做就渾身疼。
她小幅度地活動腰身,覺得勉強可以承受,正糾結著要不要下個腰試試的時候,突然被人一把抱住。
嚇得她差點驚聲尖叫。
好在鼻尖及時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她遲疑地問道:“沈風鳴?”
他將葉星移整個人用力地抱在懷裡,腦袋深深地埋進葉星移的脖子裡,聞著她的味道。
除了剛生產的那兩天,葉星移尊重醫囑沒有洗漱之外,到了第三天頭上傷口一癒合,得了醫生的肯定後,她就恢復洗漱了。
她常用的洗髮水帶有櫻花的味道。
熟悉的味道裡還帶著絲絲奶香味,應該是懷孕的緣故吧,沈風鳴心頭籠罩隱喻被香氣點點驅散。
他像大只無尾熊一般半掛在葉星移的身上,悶聲應了一句:“嗯!”就沒有別的話了。
弄的葉星移有些奇怪。
她敏
感地察覺到沈風鳴哪裡不對,“風鳴,你怎麼了?”
“沒事。”這是他的回答。
但葉星移不信,她透過沈風鳴的肩膀,望向站在不遠處的凌昱,凌昱雖沒有說什麼,但眼神裡帶著祈求。
他祈求什麼?
葉星移一頭霧水。
俊男靚女抱在一起,很是賞心悅目,很快就引來了其他路過病人或者家屬的圍觀。
葉星移收起思緒,有些不好意思,忙拍了拍沈風鳴肩膀,說:“有什麼事,我們先回房在說。”
“嗯。”沈風鳴應了,卻沒鬆開葉星移,幾乎是半抱著帶著沈風鳴進了病房,同時把門也帶上了。
護士見沒自己的事了,識趣地走了。
門口兩個保鏢繼續盡職盡責地守衛著。
凌昱看了一會被關上的門,心裡默默祈禱著夫人一定要治癒沈總。
臨走前,按照沈風鳴的吩咐,他又調來一些人手過來醫院。
病房裡,
沈風鳴什麼也不說,將葉星移放到床上,就開始解她衣服釦子。
葉星移心裡奇怪,覺得不對勁,想弄清楚狀況,便拽著病服的釦子不讓他解開。
“風鳴,你別這樣,我們聊聊。”
可是沈風鳴的態度顯得異常固執且執拗,葉星移握住不讓他解,他就跳過那個地方,卻解別的釦子。
葉星移守住這裡,就失去對哪裡的控制,很快所有的釦子就被沈風鳴誰都給解開了。
她氣得兩頰通紅,大聲道:“沈風鳴,你到底怎麼回事嘛!”
沈風鳴終於有了反應,也停住了想要將礙眼的病服徹底扯掉的手。
黑眸溼漉漉地望著葉星移,裡面的情緒複雜糾結,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薄唇固執地抿成了一條直線。
葉星移意外地從他身上察覺到脆弱的情緒。
沈風鳴有脆弱的時候,說出去絕對沒人相信。
被他這麼直勾勾地看著,他強忍著的倔強的脆弱讓葉星移心一軟,語氣也緩和了不少。
她輕聲道:“你這樣讓我有點害怕,起碼至少要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真沒什麼。”沈風鳴依舊這麼回答。
可能他自己也覺得沒有說服力,又加了一句,“我想你了。”
他沒有說假話,葉星移見自己從他口中逼不出來真相,便低頭重新扣上釦子。
“你不說也行,我去問凌昱。”
沈風鳴攔住她,伸手握著了葉星移的手,說:“別去。”
“你讓我不去,我就不……”話還沒說完,就別沈風鳴一吻緘口,這種事他做起來已經得心應手。
但葉星移有些生氣,閉緊了嘴巴不讓他得逞。
被他壓制在身前的手,也努力提推搡著。
沈風鳴也不在意,任由她掙扎著。
因為他知道她怎麼掙扎也會礙著不想傷到他,不敢用全力。
握著她手腕的手也放開了對她的桎梏,冰涼的手指順著大開的衣襟摸了進去,貼上溫熱滑膩的肌膚。
對沈風鳴而言,此刻的葉星移就是像讓他不斷上癮的藥。
藥效不僅能讓他忘記煩惱,還能止痛。因為想起往事,而不斷抽痛的心臟在手指貼上熟悉的肌膚時瞬間得到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