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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水結晶第一節與你邂逅PART103

“汪嗚~~~汪嗚~~~”

體形尤如獅子一般的戰獒低沉地嘶嗚著,這不是呲牙咧嘴面對著敵人或者獵物時的怒吼,在卓瑪面前,這頭戰獒的嘶叫只是一種警號,它似乎發現了異常情況,於是飛奔而至向主人報告,用嘶嗚報告訊息後,這只戰獒轉過身子改為昂頭揚聲高吼。

“汪!噢汪!噢汪!”

這陣子的怒吼才顯露出了一隻戰獒本有的威猛霸氣,直讓在山谷呼嘯的寒風也悄然微噤,怒吼幾聲之後,這頭獒犬以不是很快的速度奔跑而去,一騎絕塵的作風也顯得它沒有半絲猶豫,頗有大將風範。

愛犬的異常舉動更加證實了卓瑪的疑慮與判斷,她在通訊器裡交待庫達巴二人儘快泊定直升機,轉頭又下令幾個小隊頭目與她一同跟上那只戰獒,藉助能把黑夜變成白晝的夜視鏡與能懸浮飛行的滑板,要在複雜地形下跟上一隻行動敏捷的靈犬並不是什麼難事,十來個士兵騎乘上懸浮滑板追隨著卓瑪浩浩蕩蕩地出發而去。

與張靈交談著的方立暗裡自然知道發生了怎麼一回事,他只是暗謔花費力氣製造的機會對方沒有把握好,行動不能做到幹淨利落不說,還被對手查覺,不過這也不奇怪,緊急狀況下做出的匆忙調動,被打了個七零八落的“友方”豈能配合得精準無誤。事實上這並不是方立真正關心的問題,他只是沒料到此趟可可西裡之行會碰上這麼一岔子,侍徒組織“邃”的出現完全把他的計劃搞砸,不但如此,這也意味著方朗設計的騙局將無以為繼,因為胡洋的情況已經被對手知悉。另一方面,胡洋無疑能從這次遭遇當中瞭解到之前絕對不可能接觸到的內幕,誠然,卓瑪不可能告知他所有內情,但胡洋能夠得知多少無關緊要,關鍵是方朗預測被胡成收藏起來的那些東西對手也已經知悉,並且同樣想得到。

剛開始接觸胡洋,主觀上方立並不覺得胡洋還隱藏著什麼,可是,胡洋的表現卻漸漸令他的直覺變得不由自主的敏銳,胡洋如此鍥而不捨地去追查其父研究所涉及的內幕,並不是因為愚蠢的好奇或者一時間的熱血衝動,而是必有更加的深層原因,胡成肯定還留下了其它東西,這些比那塊聖石與那篇拓文還更加重要的物件必定給了胡洋非常深刻的啟示。

方朗設下騙局的目的就是要得到被胡洋特意“隱瞞”起來的東西,想當初,方立還認為這是兄長的小題大做,但胡洋的種種表現卻讓方立得出一個與方朗相同的結論,胡洋的確隱瞞了一些關鍵資訊,即便對著向他伸出援手的謝氏族人胡洋都沒有徹底地坦誠。所以,這位特種兵出身的男子並不僅僅具備把一塊“聖石”混於石堆中以掩人耳目的智慧,回想起軒龍號上,方朗評價胡洋不簡單的時候方立還不以為然,現在看來,這個說法完全正確,想到這點他不由暗自苦笑。

暗裡也叨唸著,洋哥啊洋哥你可是真的不簡單啊,局面拖成這般,可如何是好。

方立倒不是害怕騙局被戳穿,因為這個騙局遲早都沒存在的必要,他只是在擔心無法面對胡娟,但這些都還是令方立覺得煩惱的未來,現在他要做的是儘快從這裡脫身,因為,無論如何,他的身份都有暴露的危險,對手可不是沒有任何授助的個人,比如眼前這位還矇在鼓裡的胡洋,而是同樣具備龐大力量的侍徒組織。

“我操,這頭狗真是他媽的比人還精啊!”望著絕塵而去的隊伍,張泰明扔下菸頭拉著嘶沙的嗓音給予讚歎。

“你還真別小瞧了這狗,它比我們可是精得多了。”陶洛回道。

“奶奶個熊啊,看來養藏獒也真是門好行當,他娘的,說定了!回去就轉行做這個,沒準就發財了,嘿~~~。”孫盛志更是露出看到金山一樣的豔羨表情,事實上他的話中有話,暗喻是指以後再也不想接手這樣子的保鏢生意,既然為財,正行門道有的是,才犯不著累死累活、出生入死,在還不知道究竟要對付誰的護鏢生意中求得那麼一點小財。

“想得美!這畜生不是那麼好養的,你還是養頭京巴算了。”張泰明諷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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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邊去,娘的!陶洛啊,回去跟你商量個事行不。”他罵完張泰明隨即轉頭對著陶洛擺出了一副有求於人的小人臉。

陶洛轉過頭來擺出驚奇的臉情問道:“什麼事?”

“你是老闆你有錢啊,回去之後再多借點本錢給我做這門生意行不。”

“敢情狗還沒養上,我就養了頭狼了。”陶洛不客氣地諷道。

“還是白眼的,哈哈哈,陶老闆精明啊,讓我想起肉包子打狗了,這天下,狗不理的包子可不會有很多啊,哈哈。”張泰明謔完揚頭狂笑。

對卓瑪這夥人的行動及目的,暗有默契的眾“保鏢”們自不會予以置評,現在這番相互嘲笑與攪鬧只不過是因為無聊而打發時間,方立這位主子自不會對這種不著邊際的玩笑做出勸止,完全是要鬧便讓之鬧個夠的態度,按現在的情形,這幾位保鏢也不能為他做些什麼,只不過是象徵意義的隨從,但是,方立先前已知會卓瑪,他將召直升機前來接走受傷的曾節以及這幫手下,自然,他本人可沒機會藉此隱遁,在與卓瑪達成談好的交易之前,他與胡洋絕對沒那麼容易脫身。

這個時候曾節從帳篷裡被抬了出來,整個手術竟然還不到五分鐘。

“哎呀,殺豬殺完了啊,這麼快。”孫盛志的嘴巴可不會有所遮攔,對著被抬到身邊放下的曾節嘲笑道。

曾節並非動彈不得,但也不急於用話矛回擊,他縱腰挪動身子靠在石壁上後才斥道:“去你娘的,老子還好好的~~~把煙整點過來。”

“我操,半死不活地還想整煙抽,敢情肺沒穿個洞你就不消停對吧。”孫盛志嚷道,“沒有了,我就剩這麼一支了,喏~~~拜你所賜,這是最後的一包了,剛才你要是掛了,真是想給你燒根香都沒得點啊。”孫盛志掏出空空的煙盒憾惜狀地搖頭。

“傷口才弄完,你就忍忍吧,有酒就好啊,那還能整點給你喝,暖暖身子。”張泰明好心狀地插話道,但他這可是裝作好人說反話,酒對重傷者來說更加是碰不得的東西。

“操,你們這幫孫子就知道拿話磣人。”傷患中的曾節也不想與這幫根本不懂得如何讓著別人的戰友扯談,靠在牆上扯起防寒的毛毯獨自睡去,這當會因手術而注射的藥物也令他昏昏欲睡。

方立這時走到胡洋跟前喚道:“洋哥,你過來一下。”

謝立肯定是有事需要商量,胡洋應喚停下與陶洛的閒聊,陶洛自有自知之明,這位謝家大少與胡洋要說的事情自不會有他參和的份,他點頭示意胡洋請便。

胡洋站起身子跟著謝立走到一邊。

“洋哥,明天直升機就會接走他們,但接下的情形你也能想象得到了,我和你要脫身,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謝立吐著白氣,小心翼翼狀望了下四周然後地對著胡洋說道。

在這個搭起了臨時野戰醫院的山坳裡,謝立以及他的隨從雖是有說話聊天的自由,但絕不允許擅自行動,因為四圍都有巡邏的士兵把守,所以此刻謝立也不會與胡洋談論敏感話題,這倒讓胡洋有一種悶在心裡口難開的感覺,以他的身份在這些“神秘人物”面前自當沒有資格問東問西,從而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反倒是因為自己知悉了一些秘密而攪和進了一場激烈的爭鬥,想脫身都已經變得不可能,這個時候他有了些反思,那就是究竟應不應該繼續追查下去,這些本與凡人無關的秘密之事正如謝立所衷告的那樣,普通人根本不應觸及,也不應瞭解得太多,否則,那只能惹上數不清的麻煩,甚至危及人身安全。想及這些胡洋心裡也禁不住有了些許打退堂鼓的想法,正在他皺起眉頭生起猶豫之際,一部直升機隆隆響地從上空掠過,氣流卷得飄飛的雪花再是一陣狂舞。

庫達巴駕駛的米-17拖著一股濃濃的尾煙,他壓低了飛行高度,而且飛得相當艱難,因為這時米-17已經變得有些不受控制,他們正在作迴旋減速準備在機坪緊急降落。胡洋此時自是不知魏傑剛剛從一場生死之搏中闖過來,由於過去許久還未見到這位死黨出現不免有些擔心,但此刻陷於囹圄,他也打聽不到這位戰友的訊息。

鏡頭轉到直升機坪。

照理奪回這架米-17本是頭等大功,心裡直該樂乎,但是,駕駛米-17的庫達巴卻徹底沒了凱旋而歸的喜悅,握上操縱桿之後沒多久,他便愁眉緊鎖陷於深沉的思考中,負責報告的魏傑也是相同情形,報告完畢之後他不約而同地思考起同一個問題,而且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種種分析所得就好像一盆盆冷水澆熄了因為獲勝而燃燒起來的激情火焰。

魏傑懷視駕駛艙的周圍,除了一滿艙的玻璃碎片與時而往外、時而往裡抽灌的寒風,確實尋找不到任何能令他們喜悅的東西,之前敵人奇兵天降不惜代價才奪走這部直升機的行動,現在看來完全是障眼法。細想便會發現,敵人派出機械士兵執行搶奪行動並不是因為它們具備強大的火力,而是這場戰鬥實在不值得投入人員去執行,那個駕乘直升機的俘虜只不過是搭了一趟順風車,因為直升機的駕駛者是一條機械蟲子。這裡面又有個假設,如果這部米-17藏有聖石,對手決計不敢讓它受到任何損傷,結合奪機之時所發生的激烈搏鬥,可以說為了除掉庫達巴與魏傑,那條機械蟲子可沒表現出任何顧忌,雖說它是沒有思想的機械,但假如沒有指令它“敢”於這樣做嗎?

這些假設現在看來都一一成立,庫達巴與魏傑的拼死之奪,以及眾多戰友的犧牲可以說沒有任何意義,他們都中了對手的陰謀詭計。

好一記耍得漂亮又讓人防不勝防的調虎離山、聲東擊西!魏傑恨得幾乎要霍霍磨牙。

旋翼停止,幾名隊員衝上前向著冒煙的機尾噴灑滅火劑,駕駛艙內庫達巴忽然握起拳頭狠狠地對著艙壁就是一拳,恢復了體力的庫達巴這一拳擊打得似有萬鈞之勢,咚地一聲震得整部米-17都為之搖晃。

他的這一拳自是讓迎上來做救援的其它隊員為之不解,不知道這位巨漢因為何事而發這麼大的火,他們自然還不清楚這背後的內情,假如他們也發現中了詭計,想必心中的憤恨絕不會比這位鐵漢的遜色多少。

魏傑拍了拍庫達巴的肩膀,嘆息道:“下去再說吧。”

庫達巴這才挪身開啟艙門跳出機外,下地的魏傑只覺全身乏力,連站穩的力氣都快消失,一位戰友連忙扶住了踉蹌的他,“沒事吧!”

“沒事!”魏傑感到體力透支之餘,還口乾舌燥,坐在地上弱弱地說道:“給我點水。”

“辛苦了!”這位戰友把水壺遞給坐在地上的魏傑,魏傑接過狠狠地就是一大口,然後注視著大群人圍著米-17忙活開,庫巴達也拿著水壺走上前來,幾名隊員滅完火徹底檢查之後鑽進機艙與在艙外四處搜尋,但魏傑二人心中明白在這架米-17身上肯定不會有什麼發現,這些戰友的搜尋只不過是盡盡人事而已。

“小立,那你打算怎麼辦,真的帶他們到你們的家族聖地走上一趟?”胡洋這時問道。

“洋哥,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啊,情況很嚴重,既然有這麼一批人出現在這裡,我們的家族聖地一樣不能倖免,所以,無論如何我都得去一趟,這也是我的職責。”謝立答道。

“唔~~~他們究竟是什麼人?”胡洋會意再不解地問道。

“他們是什麼人已經不重要了,但對我對你來說,就絕對不是什麼朋友,現在,哎~~我們的水可算是淌深了,溼了身子再想弄幹~~哼哼~~難啊!”謝立說完苦笑著長嘆一聲。

戰獒在山石上跳躍往谷底撲去,跟著這位得力戰將,卓瑪與眾手下駕著懸浮滑板繞旋著徐徐向下,他們也提高了警戒持槍注視著四周的動靜,戰獒發現的敵情非同尋常,他們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然而,卓瑪自有分寸,她能斷定此時再也不會遭受大規模的伏擊,假如能組織起有效的人力,那麼對手就不必發起剛才那次只投入機械士兵的襲擊戰。幾番較量過後,對手在這個地區的實力已經大為折損,卓瑪本以為他們沒有能力發動這麼大規模的反擊,但卻出現意想不到的失算,然而,這種失算並不是她預計不足與大意輕敵所致,卓瑪有種直覺,這次襲擊明顯是另一派別所為,本來在這種情況下她有絕對的理由懷疑謝立,但想及此次要對付的對手也並不是單純的一個派別,還有另一個真正的敵人在背後操縱,卓瑪也就打消了這個疑心。

方朗的安排正是利用了這一點,否則他絕對不敢貿然地發動襲擊,但他給予的支援畢竟安排得急促匆忙,正如方立的分析,對於這道支援友方實在配合得很糟糕,藉著襲擊的掩護對方還是讓暗地裡進行的行動變成了打草驚蛇。另外,敵人可以聯手對付,但友方遭受何種損失可不關己事,因為,這可是他們不通有無的結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