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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水結晶第一節與你邂逅PART105

卓瑪與部下跟著黑金剛往裡追去,穿過墓室後洞內的道路變得高低錯落、岔道頻生,以此看來後面的墓室並沒有利用複雜的地形作為依託屏障,迷宮般的地形正好可以用來對付盜賊,因為一般說來,作為墓葬尤其是宗教教派這樣的墓地往往被視作為

“禁地”,應該有價值不菲的陪葬品或者寶貝隨葬,只可惜,這派苯教崇拜的是自然之物——石頭,既然他們崇敬的聖物為石頭,就不會在意什麼金銀財寶,所以這處墓穴裡面並沒有奇珍異寶,自然惹不來貪財的盜墓者。然而,這裡的墓主們萬萬沒想到,他們因機緣偶得的一塊石頭卻是至為稀奇的

“聖物”,以致在千百年後,這處墓穴註定會迎來一批不速之客,令他們沉睡的靈魂無法得以安寧。

奔跑中風聲在耳邊微微鳴嘯,空氣流通的跡象更加證明這處山洞必有其它出口,卓瑪等人於是加快了步伐,改為快跑前進。

在前方帶路的黑金剛卻放慢了步伐,並不是因為洞內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它雖然沒有配戴夜視眼鏡,再敏銳的視覺也不可能克服徹底的黑暗,但此時並不受影響,因為,在它後方有特地為它提供的有力照明,它之所以放慢腳步是因為地勢岔轉多變它必須仔細地捕捉敵人留下的味道,不過,跟著黑金剛一路追來都很順利,沒有出現任何阻礙,這倒有點出乎意料,由此可以判斷敵人並沒有耍弄什麼令行蹤撲朔迷離的把戲,而真的是一路狂奔以圖逃脫,卓瑪就更加肯定他們帶走了聖石。

嗷~~~,黑金剛在前方停下腳步並且大聲開吼,在它張開巨口怒目瞪著上方狂吼的同時,黑金剛還有往上跳躍的衝動,似乎要將上面的獵物即刻擒獲。黑金剛肯定迫於某種困難而沒縱身上躍,否則以它那股狂野的衝勁恐怕一早便撲騰上去,卓瑪等人見狀不由快跑上前。

撲騰個不停的黑金剛前方已無去路,與此同時,黑金剛的威猛吼聲在洞內迴盪,但並不顯強烈,可以聽出,有一部分向著遠處消逝,在一頭密閉的洞內可不會有這等效果,快步趕至黑金剛身邊的卓瑪終於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她用手拍了拍狂燥得用爪子狠狠扒地的黑金剛給予安撫,黑金剛立刻安靜下來,它收起呼吼與湧動著巨大能量的燥動如同溫順的小狗伸出舌頭蹲坐了下來。

用手撫慰黑金剛的同時,卓瑪舉頭上望,這條洞道並不是到了盡頭,而是幾乎垂直地向上延伸開去,可以看到底部與上方出口的高度並不算太大,可是光滑且幾乎垂直的巖壁表面卻讓人無法徒手攀爬,也難怪黑金剛面對此等環境無從發力,它就算縱身躍上也會立即滑下,畢竟,它可沒有鋼鐵造就的爪子。另外,根據地形與現場情況,還可以肯定敵人並沒有準備繩索之類的攀爬裝備,這一小股敵人肯定是騎乘懸浮滑板快速地透過這裡。卓瑪於是呼叫在洞外的手下,因為這股敵人必定會在其它出口鑽出地面,她必須派遣人手尋找出有可能的出口,從而截住這些可惡又狡猾的老鼠。

卓瑪帶領手下與愛犬向洞穴深處追去的同時,她的另一批手下正在墓室中把一具具的木乃伊從墓坑上抬下陳列在地上,他們不得不進行一項對於死者來說是甚大汙辱的工作——開“蠶”驗屍,卓瑪的這幾名下屬都是本地藏人,藏人對死亡懷著一種尤為特殊的態度,既敬畏又顯得坦然,所以由他們幾個執行這種搜查任務可謂最合適不過。但是,由於屍體眾多,把他們一具具地剖開也並不是件簡單的工作,幸虧他們有防毒面罩隔開了那股腥臭得讓人作嘔的藥味,這道工序才得以順利地展開,否則迫於或許能把人燻死的惡臭,這些死者恐怕還得被搬到洞外。而得以免受惡臭折磨的是卓瑪的另一頭愛犬,它被主人派往洞外守備,卓瑪下令之後它如釋重負地奔出洞外,此刻,正趴伏在洞口與其它幾名士兵一起警惕地留意著四周的情況。

場景轉到停機坪。

“他們往裡面逃,說明還有其它出口,怎麼辦?”聽庫達巴講解完大體情況魏傑問道。

“那我們就把出口搜出來,絕不能讓他們跑了!”庫達巴斬釘截鐵般地下令。

“好的,馬上行動吧。”儘管之前的戰鬥疲累還未消除,但魏傑還是精神抖索地站起身領命。

在洞外守備的手下也收到了卓瑪發來的命令,他們當中幾個立馬騎乘滑板進入洞中。

此際的方立正往神廟廢墟望去,他注視的方向正是山腹裡面的聖殿,他心裡十分清楚此刻發生了何種狀況,不過,無論情勢如何,以奧加爾特為代表的“光明會”與卓瑪為代表的“邃”一派的較量,由這一刻開始他可以說算是局外人,大可坐山觀虎鬥,哪管誰死誰活,因為任何一派力量的消耗對於方氏集團來說都是利好因素,方立臉上不免露出微微的笑意,在他心中那股莫名的成就感恐怕要遠比愧疚感強烈得多。

眾多士兵騎乘懸浮滑板一隊隊地出發,只留下幾名戰士繼續看守方立等人,對方有如此大的動靜肯定是發生了重大情況,但陶洛等人則當作什麼也沒看見,此刻“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別人瓦上霜”的道理是非常明了的,人家的“閒事”這幫保鏢既便想管也管不了,更遑論他們現在還是人家的階下囚。這個時候天上也真的飄著毛毛細雪,刮著剌骨的寒風,冷得不能四處走動的眾人只能圍著冒飛火星的爐火取暖、若無其事地繼續閒聊,做完手術呼呼入睡的曾節則完全不受打擾,此刻,恐怕就算是山崩地裂也不能攪擾他的清夢,當然,他確實是個傷者,在麻藥的作用下昏昏欲睡的他也理不了此刻是不是發生了世界大戰,亦或是臨近世界末日。

“洋哥,看吧,他們兩批人無論哪一方都不會收手,而且據我們掌握的情報判斷,還不止這兩批人在爭奪這些東西。”謝立望著騎著懸浮滑板出發的卓瑪手下低聲道。

“你們一直避免與這些人接觸,可是這次不但你陷了進來,你們族人一直以來所奉行的宗旨恐怕也不好貫徹了。”胡洋回道。

“洋哥,剛才說了,這可是我們族人的宿命,既然避免不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胡洋聽得出方立的言外之意,但是,對這個問題胡洋也開始有了一個合乎理由的答覆,儘管,這個答覆還不能算是個堅定的理由。

“小立,這個說法也可以代用在我的身上,有些事情既然避免不了,那我們只能選擇面對。”胡洋答道。

胡洋的回答彷彿沒了以前那種茫然而不知措的態度,方立不由暗暗一愣,方朗曾評價這位男子深藏不露,從這點上便可窺一斑,胡洋的性子裡本來就帶著一股韌勁,從軍的經歷不但讓他練就出錚錚鐵骨一副,還磨礪造就了堅韌不撥的毅力,所以,能夠透過特種部隊的選拔,說明胡洋無論如何都有他的過人之處,雖然他並沒有真正地成為一名特種兵。

另外,胡洋如此回答至少說明已經確立了一種態度,或者說更像是因為弄清了一些頭緒,由此繼續探索真相的慾望變得更加強烈,這也就從側面證明了方朗先前的判斷是正確的,正如之前所說,胡洋必定是知道了一些只有他本人才知道的內幕,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有了孜孜不倦、不顧個人安危去查明真相的衝動,而這個內幕也正正是方氏集團為了實施宏大計劃必須得到的重要情報。所以胡洋的衝動並不是火氣陽剛的表現,胡洋不可能是那種不顧一切就只為弄清胡成遭遇是怎麼一回事的單純欏頭。

“沒錯是要去面對,但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洋哥,這不單是一潭渾水,也是我們族人揹負的一種責任,這個責任太重大了,如果我們走錯一步,牽扯的可不是我們,而是整個世界。”

“這些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難道就像你所說的,他們要去另一個世界去得到這個世界所沒有的東西?這些東西就真的這麼值得去爭奪嗎?”

“那意味著巨大的財富啊,我的洋哥,這個世界到處充滿了利慾紛爭,這些相信就不用我多說了吧,而且,這可能只是他們其中的一個目的,其它的我也不瞭解,還有,就是很可笑,你看,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我們始終還是無法擺脫這些糾纏,你倒好,別人避都來不及的事,你還有心情卷進來,哎~~~”方立嘆氣搖頭道。

“你們的先祖因為沾上這些事情而惹來殺身之禍,但是,有關於涎方人的典故,剛才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胡洋如此提問隱含著不滿之意,很明顯,他暗指對方立隱瞞了重點“真相”有點不夠意思。

“洋哥,我把話徹底挑白了吧,在這件事的開始,你還是個局外人,既然是局外人,我們理所當然不會將秘密傾囊相告,這一點相信不難理解吧。”

“這我當然理解,你們有你們的苦衷,現在據我們所知的,這兩派人正在爭奪聖石,而且還有另一些人也想得到,看來他們要爭奪的還不單單是那塊息壤,如果說息壤是一把鑰匙,那聖石的作用又是什麼?”

“哎~~~洋哥,真是拿你沒辦法,聖石與息壤有很密切的關係,但他們的具體作用是什麼,就我來說,我瞭解到的只能算皮毛,我不說過了嗎,這些資訊對於我們來說是一種禁忌,主要的記憶都被抹去了,而且,怎麼說呢,也正是我們曾經擁有過這些東西,而且還有記錄保留了下來,我們才不得不去防範,以免別人從我們的身上得到這些資訊。你看看這種立場下,你說我們的境遇又會是怎樣的呢,老實說,如果可能,我還要避免認識你。”方立裝作為難左右進退不得的樣子回道。

“她所說的交易,就是要得到你們族人聖地裡記載的資訊,這個暫且不說,你們難道對裡面的內容一無所知嗎?”

“倒也不能說一無所知,那些資訊肯定非常重要,我剛才就強調,如果是我的話,我只認識涎方這兩個字,而且剛才我不還說了嗎,這些資訊對我們族人來說已經是一種禁忌,一種強制忘卻了的記憶。”

“可以理解,但有些事情是怎麼避也避不了的。”胡洋答道。

“哎~~~洋哥,真不知說你幼稚好還是無畏的好,你可要知道,卷了進來事情就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你就想想種種後果吧。”方立也不好淺白地說明後果,搖頭表示不敢恭維狀。

“那只好陪你與他們周旋下去,但是,小立,我覺得他們對我們來說暫時還沒有什麼惡意。”

“你不會因為你的戰友碰巧是他們的人,就有了錯覺吧?想得到這些東西的人都非~非~~善~類,而且他們擁有的手段你也看到了,這像~~像~是普通組織嗎?”

方立的這句可謂是真實的謊言,難免有點結巴,但表現上也可以看作對胡洋的天真念頭有點激動,所以也不至於露出馬腳。

“他們當然不像普通人,不過,既然我的戰友也能加入他們,至少說明他們還沒神秘到與世隔絕的程度,我的意思是你們想要弄清他們的身份應該不難吧。”

“如果真的需要,我們的情報網當然可以弄清他們的身份,但基於我們的宗旨,那可是狗捉耗子的舉動,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想不接觸他們也不行了,關於他們的身份隨後會弄清的,當然,如果可能,你的戰友可能是一個突破口。”方立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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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現在就可以替他回答,絕對不可能,雖然我希望這樣,但作為一位軍人,那是他必守的原則,不會出現例外。”

“哼哼,的確是,那你這位戰友是哪裡人?”方立裝作恍然醒悟的表情接話再問道。

胡洋與方立接著聊起在特種兵訓練營裡的一些往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