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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水結晶第一節與你邂逅PART11

郵輪上,“調查人員”在胡洋家中的搜查過程正在放映,情節枯燥乏味,然而方朗卻像被幽默片段逗樂,突然樂極而笑,對於如此無聊的“電影”情節,方立不解兄長的笑從何來,他於是問道。

“老哥,你笑什麼?”

“老弟,這裡面有可笑之處,也有苦笑之處,昇平,你對這個過程有何看法。”仍露歡色的方朗側頭詢問在一旁待命的昇平。

“方少,是有紕漏,但按照你的意思我們也是特意為之。”昇平點頭回道。

“對啊,老哥,現在完全按照你的意思出動人馬行事,你笑什麼,再說說你的高見。”

胡洋敢於懷疑調查人員身份的真實性,也是方朗故意露出的破綻所致,然而,這個破綻也安排得十分隱蔽,無心之人根本無法查覺,即便能夠查覺一般情況下也不敢去懷疑。在胡洋與葉夏鋒面前出現的人物實際上是“貨真價實”的國家安全部人員,如果胡洋等人決意查詢真偽,絕對會被告知確有其人,但是這些並不是重點,重要的是“互動”之下得出的結果。

方朗從中分析得出幾個結論,對還未把問題完全想透徹的弟弟講解。

如果胡洋無法發覺破綻,這次事件將單純得如同胡洋所說,僅僅是想破譯象形文字而已,但方朗施展的計策是以退為進,在他的料想當中,胡洋肯定有所隱瞞,除了不會交出其餘相關物件,在這當中還可能有其它知情人,甚至存在著背後指使者,顧及這些因素,極端手段暫時都不能使用,因為逼得對方將那些象形文字“公開”必將引來關注,這些從未公開展露過的象形字如果再被破譯,無論如何都會成為舉世震驚的發現,集團正在進行的計劃也會受到嚴重影響,這將是一個不能承受的後果。當然,倘若方朗查出只有胡洋倆兄妹“知情”,情況對胡洋來說肯定不妙,因為這些非同一般的人物要令他消失,簡直不費吹灰之力,這也正是胡成為何要將那幾樣物件藏起,卻未告知“其它人”的原因之一。

然而,試探之後得到的情況是,胡洋明顯帶有懷疑,並未乖乖交出所有的相關物件,即便是在“國家安全機關”的威懾下。方朗大笑的原因正在於此,如此一來,他還得為胡洋與胡洋掌握的物件動上一番腦筋,這種情形就如同一頭獅子為了對付一隻蚊子而惱怒不已。

“現在你該明白了吧,老爸為何要將這件“小事”交由我們處理,他恐怕早就意料到這點,昇平你認為呢?”

“朗少,是的,方老的意思正是如此,也是藉此讓倆位少爺得到煅煉。”

“昇平,不是看到這樣你就不出聲了吧,現在也是我老哥出主意,要說練,我還沒挨著邊呢。”

“立少,朗少的決策十分正確,我盡力地去完成他的指示便是。”

“老弟,你就算看與聽,也應該學到東西,看,昇平這種擦鞋技巧就是一例。”

“屬下不敢,朗少,這件事情你的處理手法完全沒有問題,所以我也沒必要提什麼意見。”

“但是接下來就有點麻煩,與這個傢伙下棋我們還要把棋子一步步地走下去,昇平,這個胡洋的背景你再說說看,之前我還沒怎麼在意過,這次我可小看人了,老弟,以後要注意,千萬別看輕人。”方朗瞪大眼睛嚴肅狀地揮著手指說道。

“你怎麼說得他很難對付似的。”

“並不是難對付,而是看輕對手必有閃失,書上的道理說了兩千多年,看來真要讀到心裡去。”方朗仰靠在沙發上發出嘆息。

行伍出身的昇平加入這個組織已將近三十年,對僱主方尊可謂忠心耿耿,方朗與方立兄弟倆人的成長過程,他可以說是一個見證人,而且他還十分瞭解這兩位未來主子的脾性與各自的特點。與思想比較“單純”的方立不同,兄長方朗是個精明、城府韋深之人,在很多方面都秉承了父親方尊的個性,將來那份龐大得難以想象的家業他將是當之無愧的繼承人。

“朗少,這位胡洋曾經入伍當過特種兵,某些方面肯定有他的過人之處。”昇平去繁從簡,簡要地挑取胡洋個人資料中方朗會關心的部分。

“唔,正是如此,我就覺得有些特別,他今年幾歲?”方朗抬起頭疑慮狀地問道。

“胡洋,浙江省杭州人,1979年8月出生,今年8,歲參的軍,並在福建的XX特種部隊服役兩年。”

“與我的年紀相同啊,特種兵,昇平,聽說你在軍隊裡也是類似出身。”方朗扭頭笑問。

“是的,朗少。”昇平點頭答道。

“這個傢伙很有趣,不過也讓事情變麻煩了。”方朗摸起下巴嘆念道。

“老哥,那就不難對付,你又為什麼說他有趣,這種傢伙很有趣嗎。”方立露出不解所然的表情問道。

“你還是沒把心思放進來,如果讓你來對付他,我想你也會覺得有趣。”

“我才不會對這樣的事情產生興趣,老哥,你還是說一下接下來怎麼辦吧。”

“就這麼心急想要知道下文?好的,那我就來說一下吧。”

坐直身子的方朗向昇平與弟弟講述下一步的計劃。

方立聽完兄長的計劃與安排後卻抱怨起來,因為方朗要他在接下來的行動中辦演一個角色,並且去接觸胡洋。

“老哥,你就沒有更好的人選嗎?非得要我出馬。”方立儘管未表達強烈的不滿,但也對兄長的安排感到奇怪。

“老弟,你也該學學東西了,剛才你不是說你還沒挨著邊嗎,現在也沒要你上戰場,別成天圍著你的那些愛好轉,省得以後說我一點也沒教過你。”

“昇平,你認為我去行嗎?”方立轉頭問道。

“老弟,這點自信都沒有,你還怎麼做事。”

“立少,在這次行動中你只需演好你自己,對你來說沒有什麼難度。”

“那好,我只好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要做就要認真地做好,你可別漫不經心,否則我可要換人了。”見應承下來的方立擺出一副心不在焉、滿不在乎的樣子,方朗嚴肅態度強調道。

“既然老哥你的計劃如此,我還能不出馬嗎,只是覺得不爽快罷了。”

“等你把對方操縱於股掌之間時,你就會覺得爽快了,這可關係到計策的成效,就拜託你了。”

“好的,既然老哥開口,小弟我願效犬馬之勞。”方立裝作無可奈何的乖巧狀大聲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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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符身份的貧嘴!昇平,命令掉頭,目的地,上海。”

“是,屬下這就去辦。”

昇平鞠躬後轉身執行命令而去。

郵輪在浩瀚的黃海以東掉頭南下,朝上海駛去。

楓葉並不是這個面積廣袤的國家的唯一標誌,如果這個世界有一場因為爭奪淡水而引發的戰爭,這塊淡水資源幾乎佔世界淡水總量七分之一的大陸將會是眾矢之的。除了五大湖地區,這個國度還有許多星羅旗布的湖泊。加拿大,是個名副其實的萬湖之國,秀美的山川湖泊是這位美麗女子身上最珍貴的珠寶,尤其是西部那片南北走向的洛基山脈,既有白雪皚皚的雪山與蒼翠的森林,也有清澈碧藍的河流湖泊與綠野清秀的草原,童話般的仙境與阿爾卑斯的旖旎風光可以說是平分秋色,但是,阿爾卑斯遠無這裡的遼闊,秀奇壯麗的洛基山脈綿延縱貫在整個北美大陸的西部。

不列顛哥倫比亞,廣闊的洛基山脈周邊地域是仿如秀逸仙境的自然公園。

無論從那一角度觀賞這片仙境都會令人心曠神怡,亮麗的景色即便溶於這幅油畫之中,也還是沉澱著令人充滿無盡遐想的寧靜。

從油畫開始的故事還得從魁北克說起。

魁北克省東北,臨近哈德森海灣的一個小鎮上,在能夠遠眺海景的一處半山別墅裡,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紋絲不動地坐靠在輪椅上,我們甚至看不到他有呼吸的起伏,他就像一尊蠟像,將視線定定地凝聚在一幅洛基山脈的風景油畫上。處於風燭殘年的他已經不能走動,但從他瘦弱又佈滿皺紋的臉上仍能看出,他尚帶著深深的眷戀,然而,這份眷戀並不是對生命與對人世的奢求,他並非奢望上天能讓自己的生命得以延續,創物主神聖地定義了生命的期限,生命雖然是一種奇葩,但也如同花朵一樣終究會凋零褪謝,正因為有了消亡的悲哀,才有了創生的美麗,油枯燈滅之時,任何人也不能把生命握在手中多留片刻。這位老者的這份眷戀確切地說是一種遺憾,該來之禍躲不過,他知道這個時刻總有一天會來臨,只是為命運竟將最後的遺憾給予了他而抱以嘆惜。

在他滿含憂傷的目光中,一位風衣男子從他輪椅背後跨步邁出,走到牆壁前伸手取下這幅裱在褐黃色畫框中的風景油畫。

對於這位白髮老者而言,這名男子也正在奪走一份他與前人曾經付出,甚至現在也要以生命為代價去保護的珍貴記憶,然而,這位羸弱的老人並沒有作出抗爭,甚至連一絲微弱的喝止也未從他口中喊出,他並不是不能厲聲呼喝,而是不再執著在這樣的時刻能有所作為,即便仍處身強力壯之年,他也不會做出強有力的反抗,因為,對方奪走的只會是一份珍貴記憶,絕對無法達到他們的目的。

面無表情的這名男子取下油畫後,頭也不回地從輪椅前跨過,向大門走去。

接下來,還有一樣珍貴的東西會被奪走,但是使命已經完成,坐在輪椅上的老人也不再有其它牽掛,更不會在乎快要燃燒到盡頭的生命之火行將熄滅。

清新的晨色中,安寧祥和的山間小鎮就如一片極樂淨土,靜寂得似乎不沾一絲俗世的喧囂,然而,忽如其來的一記閃光打破了它本有的寧靜。

碎片隨著衝擊波向外飛濺,一團火光與沖天的煙霧從半山腰升騰而起,猛烈的巨響與震動嚇得人數廖落的小鎮居民目瞪口呆,或許心臟都會嘎然而止,他們的安寧居住地何曾發生過如此震撼的事件,爆炸過後人們紛紛出外檢視究竟,整個小鎮隱隱約約地傳開陣陣的叫鬧。

山腰上,那座別緻的白色別墅在頃刻間化為了灰燼,白髮老人也帶著貫穿一生的信念燃盡最後的生命之火。

鏡頭再次回到洛基山脈,一輛黑亮的加長版林肯轎車正行駛在蒼翠碧綠森林中間的公路上,除了在前廂就坐的幾名黑衣手下,後方的貴賓廂裡坐著兩位尊貴的主人。主人為一男一女,黑衣女子長著一頭雪白的直髮,但雪白的青絲並非意味她已耗去人生的芳華,她不是一個垂垂老已的老者,而是一位婷婷玉立的青年女子。看清她的容貌之後,她的樣子就會令人禁絕不住地聯想起神秘仙境中的美豔精靈,紅潤嫩滑的肌膚,俏動的眼神與性感的櫻口紅唇,無一不在昭現她的絕代風華,她是一位絕世佳人,更彷彿是一位來自異域並且充滿異族韻味的嬌俏女郎,由於室外氣溫寒冷她身穿黑色的緊身毛衣與長褲,盡現玲瓏豐滿的身段。

如果說這位女子氣質獨特,那麼坐在另一側的碧眼男子則應用非同凡響來形容。初眼望去,我們會被他的懾人眼神震懾,他正在用嚴肅與沉穩的眼神威嚴端莊地掃視著眼前的一切,就象一位威風凜凜的王者。他一身侯爵式的正裝,胸前打著淡紫色的領結,臉蛋白晰細俏,細看之下會發覺,他的臉情與白髮女子頗為神似,但尖俏的下巴與那雙幽沉的碧眼,流露出的卻是至高無上與不容侵犯的威嚴神情,他的年紀比白髮女子稍大,近乎中年。

白髮女子身旁放著一塊用紙封包的扁狀物,按猜是一幅畫之類的物件,它的個體並不大,約摸兩張A紙的幅面,她隨手拿起這件物品放在大腿上好奇地摸看起來,似乎被一份神秘的生日禮物吸引並急於開啟檢視。

“伊娃,該啟封的時刻它自然要被開啟。”

碧眼男子只說了短短的一句,語氣莊肅威嚴,表達的意思也很清楚,他要這位名叫伊娃的女子不要亂動這件物品。

“是的,爸爸。”

伊娃把神秘之物重新放好在一側,為了打發接下來的無聊時間她靠近車窗觀望起外面的靚麗景色。

林肯轎車行駛至一處森林,往右緩緩下了公路,順著一條剛剛鋪設好的泥石路往樹林裡鑽去,令人摸不清這輛豪華氣派的轎車究竟所來為何。這處地方並沒有劃設露營地點,車上的人物更不象是來享受悠閒的露營之旅,但是,他們既然是“非同尋常”之人,所從事的也肯定是非同尋常之事。

車子最後停在一個小山坳處。山丘前方有一個小湖泊,寧靜清澈的湖水到映著山間的蒼翠松林與山丘之下一座依著湖畔而建的岩石大宅,這裡環境秀美靜謐,尤如童話般的仙境,可以想象,居住在這裡的人物曾經過著安祥灑逸的生活,之所以要用上想象中的曾經,是因為這幢大宅已經被荒棄,破敗殘損的它先前幾乎被叢生的野草與灌木淹沒。

這棟帶有城堡風格的大宅正用憂傷與蒼涼的語氣述說它的過往,殘損的身軀就是它飽受歲月蒼桑的印記。此時此刻許多工人裝束的人員正在它的四周忙活,他們砍去灌木與野草,來了一次大清理,而且在大宅的各處與外圍,他們安裝了許多臺外形與柴油發電機類似的機器,初判他們的意圖是要對這座大宅進行修繕,但現場卻未見有建築材料與施工裝置,這說明這些工人並不是在從事修繕勞作,發電機樣式的機器已經安裝完畢,他們正在進行最後的檢查。

切確地說這裡即將舉行一場“儀式”,只等幕後主人與那個特定時刻的到來。

四名隨從先行下車準備,緊接著貴賓廂車門開啟,伊娃與她的父親踏足而出。

“奧加爾特先生,一切已經準備好,我們在此候命。”車門前,一名寬臉滿綴鬍鬚,負責“現場工程”的黑色西服男子在車門前向奧加爾特報告。

奧加爾特走到車前,用威凜的眼神檢視這幢古老的巨石大宅,在他眼中一絲喜悅之情似乎正在泛現,但他的威嚴表情從來就沒被喜悅之色代替過,他仍然沉著威儀鄭鄭地說道。

“很好,聽我的命令。”

說完他向著山丘走去,在大宅現場的人員也接令紛紛撤離。

伊娃也跟隨奧加爾特向著山腰爬去,手中拿著那副仍在裹封之中的畫,此刻,她可以肯定這是一幅畫,而畫的內容也即將揭曉,但是,周圍的景色已經讓她對這幅畫的內容有了大概猜想,先前的好奇心不免消減幾分。

山腰處的一塊岩石上,奧加爾特與伊娃迎著寒風站立,白髮飄動的伊娃在父親的示意下,拆開拿出一幅油畫。

“如果季節、時間與地點相符,伊娃,你現在看到的這幅畫,是不是與眼前的景色一樣。”

流逝的時間永遠不會有相同的時刻,但是時而也會回現驚人的相像,有些時候歷史彷彿就在重演,只是,多數上演的都是悲劇,人為的禍端總是導致那些似曾相識的場景不停地回放。

奧加爾特說這句話與伊娃拿起油畫觀看的同時,光影在這一剎那與定格的時空相融合,畫中的光景在他們眼前投影展開,並在這個變動的時空中喚起對過往的回憶。這一瞬間伊娃彷彿看到了那位作畫者在這塊岩石之上架好畫板,一筆筆地勾畫出這幅逼真並充滿無窮意境油畫的情景。

“伊娃,這就是我們要找的東西。”

奧加爾特所說的東西,不是指伊娃在這一瞬刻間的體會,對於奧加爾特而言,既便能夠感受寄喻在畫中的回憶他也完全不會在意,他要尋找的是那處被敵手深深隱藏並且時常更換位置的神聖之地,與那一顆激烈爭奪了已經不知有多少漫長年代的聖物。

那顆由神創造,並為這個世界定義開始與終結的神聖結晶。

奧加爾特從女兒手上接過油畫,擺出勝利者的神姿向遠處眺望。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景象正是畫中的景緻,遠方的皚皚雪山,與建在蒼翠的森林間陪伴於幽靜胡畔一側的岩石大宅,油畫中,可以得見這座府第往日的崢嶸風采,與它現在破敗不堪的形象截然相反,畫的色彩原原本本地反映了光照與季節的細節,讓人瞬刻間就能夠發覺這幅油畫創作於春季的這個時段,雖然歷經久遠的年代,油畫的顏料已經不復當年的色澤,但它反映的光影記憶仍能使人激發時空交融的共鳴。

但是,露出喜悅神色的奧加爾特並沒有留意到,遠處一處山峰之上,一根在山石上固定好後基座的長長黑色金屬管正在機械裝置的驅動下,將黑洞洞的管口對準他。另一處山腰的岩石間,一男一女正拿著手中的螢幕用遙控方式調校槍管,標示著距離的綠色十字架準準當當地瞄準在奧加爾特的心口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