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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水結晶第一節與你邂逅PART117

荒涼孤悽之地在我們這個星球並不難尋覓,沙海茫茫的撒哈拉,雄壯瑰麗的青藏高原,冰天雪地的南北極,荒蕪人煙的西伯利亞,除此之外,還有潔白無瑕、廣袤寧靜的格陵蘭島,這片位於大西洋西北側,靠近北冰洋的次大陸以冰川與嚴寒著稱,白茫茫的雪原之上沒有任何人跡,這點雖與南北極相似,但卻給人不同的印象,因為在人們的印象中,極地還算是一個生機盎然的冰雪世界,而靜寂廣闊的格陵蘭則像被凍結在另一個世界的遙遠時空,讓人觸不可及。

幽靜的深寒之夜,格陵蘭北部,冰原邊緣的海岸線上,一位身穿皮大衣的碧眼男子正在仰望天際那玄幻迷離的北極光,炫光變幻使人充滿浪漫的遐想。這位男子不是他人,正是光明會副首領奧加修斯。

漫步在海岸線上的他獨自沉浸在冰冷的靜謐中,在寒風與海濤聲裡回憶曾經擁有的過去,然而,形單影隻的靜寂世界卻令他感受到孤獨的無助,因為,這處他與帕拉婭鍾情的秘密花園,已不復這位妻子陪伴在旁時的歡悅溫馨,於是,他的思緒不時地徘徊在思憶與現實的邊緣。

這也讓奧加修斯感覺到,人終究還是害怕寂寞的,既便他們這類人是以神民的崇高地位繁衍於世,卻不會在情感方面超脫於普通人類之外。神民畢竟屬於人類,在七情六慾方面不會因為信仰以及流傳的特殊血統而有所偏差。雖然,神民的血液註定了他們就是“孤獨”的一類人,並遵遁獨有的生存法則,但這些超然於凡世的權利也無法割斷他們與這個世界的聯絡,而這點也正是神民族落產生分化的原因,如果說,人類為了爭奪利益於是有了紛爭,顯露了人性的貪婪與邪惡,那麼,將理念分歧演變成同室操戈的高貴神民,又能比人類高尚多少呢,甚至於可以說這還是更加愚蠢的惡行,也是神絕對不會原諒的行為。

刀光劍影、血雨橫飛的紛爭已持續了近以萬年,無論雙方執著何種理念如何堅持,這場戰爭已經令人厭倦,也總會有人感到厭倦,奧加修斯正是感到這些必須做出改變的一類人,也正因為有著這樣的理念,才有了光明會現在的局面。

可以說,奧加修斯以及他的前身奧加爾特在理念上已經徹底決裂,只是迫於實力對比懸殊,暫時仍對奧加爾特言聽計從。另外,組織內部任何明眼人都能看出,奧加爾特並非對這位“副手”的意向與舉動無動於衷,而是迫於現實所需無法將這位副手從現有位置替換下來,因為,奧加修斯身為副首領管控著整個光明會的內務運作,是個不可或缺的角色,況且,伊甸計劃所需要動用的龐大資源與資金還得仰仗他籌集。所以,光明會的內部形勢就如同吉貝利形容的那般貼切,貌合神離的兩位首領就好比鏡子裡的實體與映象,兩者的樣子雖然相同,動作卻不一致。

基於奧加修斯的作用不可忽視,奧加爾特暫時還會對這位副手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奧加修斯更加明白,只要他繼續推行自己的主張,總有跟這位前身反目成仇的那一天。此外,因理念各執不同之故,組織內部的人心也同樣會產生分化,也就是說,並不是所有人都會以自己馬首是瞻,奧加修斯非常清楚他不可能掌控整個光明會,基於這個原因,他還需藉助外部力量,於是才有了奧加修斯與方氏集團的結盟,以及他想和歐陽國文進行的“合作”。而這些都是奧加修斯執掌光明會之前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光明會的宗旨與性質決定了它就是一個無出其右的神聖組織,既然沒有人能夠超越其上,光明會又哪會形成與外人合作的習慣。但是,奧加修斯基於一己之私已經打破這個禁忌,奧加爾特也基於一己之利暫時地任由之,所以,這種違反宗旨的相互利用只是激烈矛盾的畸形表現,就像兩個在鋼絲上各自跳著獨舞的人,任何一個稍有不慎就會破壞掉已經難以維持的平衡。

由此也可以預測,那面隔著兩個不同動作人物的鏡子將在不久的將來被徹底地敲碎。

飄舞在天際的絢麗北極光在不斷變幻,因為它的變幻莫測而顯得神奇美麗,帕拉婭的形象永遠地鐫刻在記憶裡,則是一種凝固在時光中的美好回憶,由此可見,變幻與恆定都有其美妙之所在,但無論變動或者恆久,都是依附在這個世界之上的固有屬性。那麼,還有理由任由這個世界在動盪及浩劫中消逝殆盡嗎。在這處秘密花園的每一次停留,都會令奧加修斯對帕拉婭的思念加深一分,某種意義上這可是增加痛苦的心理磨練,但是,儘管如此,他還是會不時踏足這個令緬懷儀式得以舉行的地方。

畢竟,懷念過去,也必須讓過去有個證明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奧加修斯繼續沿著海邊往前輕輕邁步,但寧靜卻忽然被打破,一道異象在他的身邊乍現,就像天際幻變的北極光,離他不遠的幾步開外也出現了一道神奇的閃光,但是,不同於自然光,這些忽明忽暗的閃光就像無數的發光粒子在不斷地聚集。

可這樣的異象卻不會使這位光明會副頭目錯愕驚訝,這也遠不及一頭北極熊忽然現身給予的驚嚇感,因為,這個現象並不是神蹟顯現,更不是什麼無法解釋的超自然現象,而是有人不請自來打擾他的清靜,或者,更像是前來質詢。奧加修斯於是駐足仰望天際等候,因為,用不了一會一個他必須面對的人物將會現身,更貼切點說,這也是一個“遙遠”的自己,有道是,不是冤家不聚頭,這位身體與自己一致、理念卻大相徑庭的人物確實是個不得不聚頭的冤家。

光粒漸漸凝聚成奧加爾特,成影完畢,這位神情肅穆的首領移步走向奧加修斯。

“奧加爾特閣下,歡迎光臨,覺得這裡的景色怎麼樣?”奧加修斯繼續仰望北極光,頭也不回地招呼道。

“確實是個安靜的好地方,但是,奧加修斯,對你來說,這個時候享受寧靜可不合時宜。”奧加爾特站定後冷冷地回道。

“哦,很高興閣下你能欣賞這裡,我也很抱歉要令繁忙的你來此一趟,請問,有什麼需要我為你效勞的嗎?”奧加爾特的語氣明顯是帶著訓斥的意味,但奧加修斯卻不會低聲下氣地唯唯諾諾,他的應答更似有恃無恐。

“在埃加里,你的好奇可是有點過頭了,奧加修斯。”

“奧加爾特閣下,既然我們正在實施一項偉大的計劃,難道我不該對這方面表示一下關注嗎?”奧加修斯早就為這番質問預備好了標準答案。

“這點到時候你自然會明白,現在你該關心的是,眼前的爛攤子。”

“哦?請你指教。”

“北歐的事情你覺得該怎麼處理,你先前可是保證過的,聖物必定會回到我們手中。”

此番責問盡在意料之中,奧加修斯臉帶成竹在胸的微笑轉身對著奧加爾特回道:“將此等要務交託一幫叛徒負責的確造成了遺憾,但是,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它奪回來的。”

“依靠一幫叛徒本來就是失誤,他們能夠相信嗎,奧加修斯?還有,我們的祭品也變得不好對付,因為,他得到了一個天使,但是,關於這些我卻所知不多。”

“關於這一點,我也會儘快弄清,也請你放心。”

“奧加修斯,我們跟那位祭品是沒有什麼可談的,你之前的決定只能說是自作多情,祭品這邊的問題就不再需要勞煩你了,從現在開始,你只需負責跟螻民們打交道。還有,據我所知,方家掌握著有關聖石的重要資料,還有一些聖石落入他們手中,可是,關於這些情況你之前也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

聖物水結晶從眼皮底下被奪走,已令奧加爾特不滿,在質問副手這個問題的同時,他也順帶把矛頭指向奧加修斯與方氏集團達成的密約,因為,在奧加爾特看來,水結晶與聖石都是不容外人染指的聖物,而方氏集團基於聖石所展開的計劃已是觸犯了禁忌,所謂懷壁其罪,這可不是老虎鬍鬚撥不得那樣簡單的道理,如果方氏集團是一般的小角色恐怕早已灰飛煙滅,對付敢打聖物主意的人物,可以說,光明會有的是凌厲手段。

“奧加爾特閣下,關於祭品,我只是想見見這位對手的最後一面,畢竟,他是我們應該尊重的敵人。而與方家的合作,是因為他們的價值要遠遠大於作為我們的敵人,我相信,這一點閣下你能夠明白吧。”

“那就讓他們體現出價值,但有一點我是必須強調的,奧加修斯,他們必須交還全部聖物。”

“這點當然,那是凡人沒有資格擁有的東西,奧加爾特閣下,我也十分痛心要把聖物作為誘餌,如果不是為了完成我們的計劃的話。”

奧加修斯冠冕堂皇的回答到有一半是絕對的真切之言,奧加爾特轉身對著天際的北極光笑道:“那就實現它,希望你還能謹遵我們的宗旨,千萬不要忘了這一點,再見,奧加修斯。”

奧加爾特說完在朦朧中隱遁離去,“我當然會謹遵我們的宗旨。”望著這位“影子”消逝的身影奧加修斯敷衍其事地回道。

“奧加修斯閣下,十分抱歉,我不得不把精確座標報了上去。”奧加爾特前腳剛走,莫特埃琳後腳便至,她匆忙地趕來報告。

奧加爾特使用的是量子成像技術,調校好座標,就能將立體影像與聲音傳送至特定區域,身為保護主人的手下,莫特埃琳暴露了主子所在之處怎麼說也是丟了一位侍衛該盡的本分,嚴格點說,這還是一種背叛,於是,莫特埃琳有些忐忑不安,她正準備接受這位姐夫兼主人的責罰。

“既然他知道我們在這裡,也就沒有所謂的精不精確,我現在還必須常常見到他,不過,莫特埃琳,與另一個傢伙的見面就不那麼好辦了,但想必送去一封信還是可以的,這方面的安排你準備好了沒有?”

“謹遵你的吩咐,已經準備好,塞德與吉貝利正在候命。”

“很好,這道布簾安排得很及時,那麼告訴他們,信可以送出去了。”奧加修斯下令道。

“謹遵你的吩咐,閣下。”莫特埃琳點頭接令然後退下。

兩個攪擾清靜的人物離去,奧加修斯抬頭繼續欣賞天際美麗玄幻的北極光。

翻動中的書忽然應擊脫手遠遠飛出,還差點飛出窗外,這著實嚇了躺在沙發上閱讀的吉貝利一跳,但是,跟著一位平時總顯得有些神神叨叨的上司,這種“出其不意”的驚嚇只會是常有的事故。

吉貝利回過神來才看清,塞德手上揮著的是一根粗壯的壘球棒,他低嘆幸虧這個傢伙沒有失準,否則自己的雙手又或者是額頭下巴就得遭殃。

“我的船長大人,難道你又想做一回原始人嗎?揮動你的大棒去打獵?嗯?但我的書可不是獵物。”吉貝利心疼狀地劃指亂作一團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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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條書蟲與你的爛書還不配做我的獵物,我要說的是,國王陛下已經下命令了,狩獵的家當你準備好了沒有?”塞德責怪式地問道。

“萬事俱備只欠吹風,船長大人,你千萬別習慣了你手上的棒子,對付這只獵物用的可不是大棒,而是~~~”吉貝利邊說邊從上衣的口袋裡掏出一個隨身碟。“看到了嗎,而是這根小棒。”

“我平時只看到你在不停翻書,你是在哪裡接到的信,我怎麼不知道?”塞德揮著球棒點著吉貝利手上的隨身碟問道。

“船長大人,國王陛下的信能讓所有人都看到嗎?我也只是作為信使替他保管著,難道說,你對這封信感興趣?”吉貝利舉著隨身碟從沙發上坐正,這次,他可是作了一個十分嚴肅的比方,塞德豈能不知個中輕重,吉貝利與國王的近身侍衛莫特埃琳關係密切,她將國王的信件直接交予吉貝利而不讓身為吉貝利上司的塞德知情,完全在情理之中,畢竟,知道這卦密函的人越少越好,而且,假如塞德是個不被信任的人,恐怕由始至終他都不會知道這封信的存在。

而一封由記憶棒裝載的密信與一個正在候用的絕頂駭客,也使塞德忽然明白了國王的心思,這個時候他可不敢再追責手下對他隱瞞了情況,而是調轉話題問道:“那你這條書蟲,就要快點想個辦法把它送出去。”

“這個很好辦啊。”吉貝利淡定地回道。

“很好辦?是不是要舉辦一場隆重的酒會,邀請那條幹不了幾杯便要人抬走的可憐蟲,然後把信交給他,再說聲,這是一項偉大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光榮地接收吧。”塞德喻指這封信不可能大張旗鼓地送出去。

“你忘了,我們不是還有個中間人嗎?”吉貝利重新收好記憶棒,挑了個示意的眼神道。

“什麼!你是指那個連什麼好處也不要就能把姘頭賣掉的biao子?吉貝利,地上那本書難道是格林童話?”塞德擺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詰問。

“得了吧,船長,信當然不可能讓她碰到,飄流瓶的安全性都要比她高,但她可以幫我們約她的姘頭出來,噢,對了,有沒有興趣去看場比賽。”

“比賽?”吉貝利的邀請肯定是有其目的,塞德又不知他的葫蘆裡裝著哪劑藥,不由揮動球棒問道。

“我的船長大人,是足球賽,可不是棒球賽,但你的球棒隨後可以發揮一下作用,不然,獵物是不會嚇得跑去找主人的。”

看來這位聰明的手下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塞德忽然擺出無所事事的表情轉身離開,並向著吉貝利後甩扔出球棒,吉貝利早防著這位神經質上司有此一招,急忙往沙發一側撲閃避開飛來的球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