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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結晶第一節PART147

碧空萬里烈日當空,炎熱茫茫的沙海邊緣,四周殘石壘堆的一個土坑下,一位頭頂白紗帽、汗流浹背的男子正在用尖頭小鏟將泥塊一小撮一小撮地挖開,他額頭滿綴的汗滴順著臉頰流淌而下,於下巴與脖子處匯成一串串如同雨滴般滴落在地面上的汗水。

雖然天氣炎熱難耐,但他的整套動作卻顯得小心翼翼、有條不紊,那怕一丁兒的急燥都沒有在他的臉情上顯露,甚至,他的臉上反而帶著安詳般的鎮定。在窒悶的炎熱壓迫下還能如此鎮定固有因由,因為對這位男子而言,炎熱與即將到來的重大發現相比較只能算作是喜悅之外微不足道的辛苦一場,於是乎,內心那份隱藏不住的興奮已經抵掩過了人體感官上的不適。

挖開泥塊的同時,他左手拿持的毛刷也輕輕地掃去細微的塵土,漸漸地,塵封土掩的一塊石頭開始展露出模糊的輪廊,他轉而快速甩動刷子,迅速掃去石塊表面的塵土,快拂之下整塊石頭兩三下便顯出真容,這位男子立即從一旁拿起水壺,並急促地擰開壺蓋。然而,他接下來的動作卻有些讓人意外,他拿起水壺並不是準備痛飲一番以解炎炙之渴,而是將壺中的清水倒淋在這塊石頭上,在水流的沖刷與浸潤下,石板表面那些隱約的刻痕呈現出精細的筆劃,這位男子終於卸下嚴慎的神情露出喜上眉梢的笑容。這個重大的發現說明所有辛勞都是有豐厚回報的,加上之前的破析轉譯工作進展得十分順利,這位男子怎麼也難掩自己的喜悅之情。

這些接連不斷的發現無疑都是鼓舞人心的好消息,然而,儘管這道工作有了重大進展,令人興奮的發現也擺在當前,算是一種莫大的慰籍,但自身所處的境況卻讓他無法真正地感受到心曠神悅,於是在悅色一閃而過之後,他的臉上再次綻透出嚴慎的神色。

他深知自己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撥,所從事的工作也不再是單純的學術研究,要達到目的也並不是向世人揭示未知領域的未知之謎,而是尋找隱藏在人類的歷史長河中一個驚天動地的可怕真相。而且,這一切都與一個不被世人知悉而且極端隱秘的宗教組織相關。然而,這一點卻還是次要的,事實上,這個組織秉承的最高宗旨才是最令人不安的,甚至乎可以說充斥著令人窒息的恐怖。所以,即使能夠佐證這些事實的證物就擺在眼前,但到現在為止,胡成仍然對這個真像持有不情願盡信的懷疑,或者說懷有深深的疑惑。

胡成也是由剛開始的將信將疑一路走來,藉著這些顯得不可思議又不得不讓人信服的證物與各種發現慢慢摸清了背後的大體真像,按理說,這類東西的性質與他的本行相距甚遠,已經完全背離了考古研究工作,這種情況下他本該選擇放棄並迴歸“正道”,但難以讓人理解的是,他仍然無所畏懼地投入其中。

胡成這樣做固然有其恰當的理由,並非僅僅因為那份純粹追求真像的好奇心,而這些深藏在故事背後的理由在這裡也暫且不表,因為,講清楚這個問題將會是一番長篇大論。不過,在這裡卻可以簡單地這樣歸納,他所從事的研究其實也是一份使命。或者更貼切點說,是由於其個人本體屬性迴避不了一個事實所賜予的一種宿命,基於這點他必須義不容辭地接受這份神聖的工作。

總有些時候我們會說造物弄人,放在胡成身上就更成了既典型又特殊的例子,命運有時賦予人的任務,並非僅僅因為機緣巧合般的陰差陽錯又或者是非人所願的強作之合,當你發現某些事物其實與自己的屬性有莫大的關聯時,你情不自禁就會投入其中,原始的衝動由潛藏在我們身體中的某些因子激發,怪還怪在我們竟然無法控制它的發作。

胡成正正是這種例子的鮮明寫照,當這個考古學者逐漸熟悉他由於偶然機會而接觸到的這片陌生領域之後,由這些因素決定的趨向性讓他義無返顧、甚至不計較個人安危地投入其中。

“啊哈!胡教授,看來,你又有了重大發現。”胡成還未來得及挖出石塊,一個沙昂的聲音就由上方急促地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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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莫迪先生,這又是一個重大發現,太令人興奮了,這看來又是一篇完整的太經古文。”胡成說著用手挖出這塊幾乎有三張手掌大的石板。

“真的棒極了,跟著你的腳步,我們總是能有重大的發現!”

“不,這都是我們大家共同努力的成果。”胡成回道。

“哦,胡先生,看來你是過謙了,沒有你,我們恐怕要很久才能找到正確的方向,唔,方向,有時候方向才是最重要的。”這位滿面蓬鬆鬍子的莫迪,摘下墨鏡朝著胡成投來如炬的目光。然而,這樣目光投來的不僅僅是讚許,也有這份意思之外的“特殊關注”。

胡成知道他在考古隊伍裡的舉動都逃不過來自周圍的監視,如果說整個考古隊的每一個位成員都享有充分的自由,可以活躍地彼此交流並進行默契的協作,那麼,毫無疑問自胡成卻又是這支隊伍成員之中不“自由”的那一個。在這支考古隊伍中看似所有人都被一視同仁,胡成更是位受到尊敬的特殊專家,但胡成的身份與其它的“隊員”的身份其實涇渭分明。因為,這些看似考古學者的成員其實都屬於同一個組織,雖然他們個個精通考古方面的相關知識,學識也非常的淵博,但考古才不是他們的老本行,這些所謂的“學者”其實都為了他們最高的信仰而從事一系列的考古發掘工作,胡成能參和其中只不過是因為他本人有重要的利用價值,否則,可以想像,憑一位普通學者的身份,胡成一輩子也不可能與這個神秘組織扯上任何關係。當然,倘若情況如此,這對胡成來說也許算得上是一種幸運,至少他不會像現在這樣,竟然因為偶然才涉入的未知領域而與危險扯上關係。

胡成先前對這一點當然毫無感知,只當這些學者是來自世界各地並且為了共同目標而走到一起的志同道合者,直到一位神秘人的出現,胡成從其那裡聽到的故事的另一版本,以及他對自身的深入瞭解,他才漸漸意識到自己已經捲進了一個無法逃離的危險漩渦。

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胡成拼了命也會撇清與這個神秘團伙所扯上的任何關係,並儘可能地遠離這種會給他帶來危險的研究,但剛才說過,他義不返顧地投入其中必有因由,而且,隨著這份研究的不斷深入他還想透了另一點,那就是,如果他想繼續有重大的發現,就必須靠近漩渦的中心。靠近這個漩渦的中心雖然危險越大,但他也將得到的更多。常話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胡成就是這樣可以為了目的,將這條道理付諸實現的人。

而且,事實也證明胡成的冒險是值得的,因為這個組織掌握了大量的實體資料,這些資訊是研究不斷深入的唯一手段,而這些資訊是僅憑胡成一人之力無論如何也無法收集到的。到了這裡,我們或許會問,既然這些資訊如此之機密,為何這個神秘的組織還要邀請一位與此事無關的東方學者加入,難道這樣做不會讓他們正在從事的秘密事項公諸於世嗎?

事實上胡成還真的無法將這些秘密公諸於世,更是從這點開始領會到潛藏在他身邊的無形危險,而要說到這份無形危險,這還要從胡成開始涉足這個未知領域大致說起。

起初胡成已經十分清楚,他從事的研究是被考古界默視為禁忌的領域,但禁忌畢竟不代表有即時的危險,他也從來不相信從事禁忌領域方面的研究會為自己帶來何種人身上的危險,作為一名堅定的共產主義信仰者,胡成也從來不相信能有什麼反動勢力、牛鬼蛇神能夠阻撓人類對真理的追求以及歷史真相的發掘,這樣的思想也是胡成敢於涉足這個領域的最初動因。

隨著他偶然涉足的研究的慢慢深入,更在此過程中承蒙一位貴人相助,胡成對太經古文的研究工作可謂頗有小成,到了這一步他也想將研究成果發表在一些有權威的刊物上,這對一位學者來說,也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因為拓寬人類知識疆域本來就是一位學者從事研究的意義。

但是,意想不到的是,胡成在這個時候卻遇到了最不可思議的困擾,雖說他還沒能提供大量的實體證據,以此來證明他從事的研究的重要性與正確性,但這些稍有小成的成果卻未能激起任何注意,他寄出的一些相當有份量的文章就如同泥牛入海,在學術界之中毫無響應。胡成開始還以為,或許他的發現還欠缺有力的相關證據,相關權威機構才不會對未被證明的領域感興趣,貿貿然就將他的“成果”刊登在代表正規學術成就的刊物上。也就在這個時候,一支“考古隊”出現在他的面前,而且他們的研究課題正是胡成從所從事的研究工作,這讓胡成喜出望外,他無疑像是找到了知音,於是,在眼前這位莫迪的誠邀下他毫不猶豫便加入了這支隊伍。

但胡成漸漸發現有兩個問題顯得十分不正常,首先,這個團體從來沒將任何成果向外釋出,起初他還認為這或者是出於低調的考慮,既然研究工作沒有一個確定的結論,那麼不向外界發表也顯得理所當然,畢竟,搞學問就必須嚴縝認真而且要有強大的說服力,在一切都沒有準確的結論之前自然不適宜釋出只有半桶水的成果。但是,這裡面卻有另一個問題說不通,既然這個禁忌領域已經有人而且敢於涉及,那麼這種所謂的禁忌也就算不上是什麼禁忌。另外,即便這些研究因為沒有最終的結果不適宜公諸於眾,但相關的學術交流在考古界中應該不成問題,讓考古界裡的相關同行都能獲悉這方面的進展,集智廣益更有利於推動這個課題不斷地深入,但是,情況卻恰恰相反,這個團體更像是個孤立於世外的隱者,像藏著秘密一般從來不向外界展示任何在這方面的成果,那麼一個問題自然而來,這些人的工作意義究竟何在?只是為了興趣而從事一系列耗資巨大又不能公佈結果的研究嗎。

此外,還有胡成更加不可能弄清楚的第二個問題,那就是,他從不知道這支考古隊伍背後的主持人是誰,無論他怎麼打聽,隊伍裡的隊員都會像觸犯了禁忌一般刻意迴避這個問題。即便是眼前的這位莫迪,印度裔的考古隊領隊,每當胡成向他問及這個問題的時候,總是得到模凌兩可的答案。然而,由於這個問題一開始並不顯得突兀,得知誰是背後的資助者也不會對研究工作產生什麼助力,於是胡成也就沒繼續追問下去,但是,有一點卻可以很肯定,能夠支撐一支龐大的考古隊伍在世界各地從事發掘考古工作,那麼這支隊伍背後的主持人又或者是相關組織必定具備雄厚的實力與廣闊的人脈。

帶著這兩個問題,胡成才忽然明白這支考古隊伍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簡單,他們既然要秘密行事,肯定帶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們之所以要邀請一位東方學者的加入,完全是因為他掌握了關鍵的破析方法,只有他的破析才能眾多的發現有實質性的進展。與此同時,一位神秘人物忽然現身,他告訴了胡成還來不及接受的真相,胡成對這位神秘人起初也是帶著不可盡信的態度,但隨著研究的不斷深入與在這個過程中他對自身的某種突然發現,他終於明白了事態的嚴重性。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接過了歐陽國文的託付,為了尋找“聖石”繼續破析大經古文,而且,為了得到更多資料胡成選擇了留在這支神秘考古隊中,冒著不可預測的危險繼續工作。

自從與歐陽國文接觸之後,胡成已經可以感受到他的行動受到了相當程度上的監視,而且,這類監視正變得越來越嚴。

“莫迪先生,我覺得這個方向已經變得越來越神奇。”胡成晃了晃手上石經回道。

“哈哈,胡先生,看來你已經明白這裡面的所有關係,來,我正要帶你去看看這個方向是如何的神奇。”

莫迪伸出他厚大的手掌示意拉胡成一把。

隨著太經古文的不斷破析,胡成已經知道了一個秘密,那就是有關鍵的線索指向一塊“聖石”的所在地,這個地方在太經古文中叫“朔”,而且,根據描述“朔”是一塊方外之地,這處方外之地十分特殊,這不僅僅是指地理上的,實際上更有神話又科幻般的穿越性,因為,它是另一個世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