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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水結晶第一節與你邂逅PART32

方朗的行程遭到跟蹤,出於製造假象矇騙“尾隨者”的目的,被安置了追蹤器的鳳翔號還是以原定航線飛往目標區域,藉機把對方引向歧途,而方朗則搭乘利奧特方舟號潛艇秘密離開芬蒂斯島。由於潛艇不便暴露自身,在到達預定海域後,方朗搭乘救生艙浮出水面,並由在此海域候命的埃羅加比號接應。

被吉貝利戲封為“海盜”船長的男子名叫塞德.英薩摩洛,是奧加修斯的心腹之一,他的其中一項任務便是在此接應方朗。風塵僕僕的方朗剛登船一會,他這位“船主”尚未盡地主之誼,另一架相同型號的水上飛機便準時趕至,馬不停蹄的方朗再次乘上專機,飛往他此行的目的地,那座曾經是紅色蘇維埃陣營中心,世界一極的代表城市,莫斯科。

方朗深知,方尊的俄羅斯之行絕對不是為了石油,即便方氏家族要將商業事務擴充套件至這一領域,這單小事也無須方尊親力而為,此外,經營這門生意於方氏家族而言也會相當的滑稽,因為掌握著先進科技的方氏家族,完全沒必要在受人控制的石油貿易方面投入資金賺取蠅頭小利,他們大可以另闢蹊徑,開發新能源,掀起一場能源革命,讓整個世界都為之鉅變,而具備這樣的能力卻沒將之付諸於行動的原因也很簡單,他們不希望現有的世界經濟規則因此崩潰,因為以目前的格局看來,一個能維持平衡的世界才是實現利益最大化的基礎。

埃及,開羅國際機場,波音747客機艙門處兩位黃皮膚的乘客最後才露臉,雲梯下,站著一位身材高挑,西裝打扮的埃及男子,他被派赴在此迎接這兩位一男一女的東方來客。

一男一女當中,靈潤美豔的女子正是“賈誼”,走在其身後的男子像是一位學者,年紀已近乎中年,個頭不算很高,比“賈誼”要矮上那麼半寸,他尖細的鼻樑上託著一副粗大鏡框的方格眼鏡,露著從容自信的微笑打量著周圍。

有專人迎接之餘,他們也無需在機場關口接受入境檢查,在與這位接待人員稍作交接後,他們登上一輛寶馬公務轎車駛離機場。

“古小姐,現在可以說說公務的內容了,你才剛完成地中海之行,馬上又來到開羅,是不是覺得有麻煩反而有了讓你旅旅行的機會。”

車廂中這位文質彬彬的男子,舒眉微笑地對著“賈誼”聊開,對車外的異國風情他是一點不感興趣。

“周先生,玩笑了,我是近水,調來這邊就近,怎麼也不及你這股遠水來得辛苦。”

“呵呵,古小姐,其實是你在開我的玩笑啊,前陣子我回國敘職,想不到這段空子就發生了這檔子事,古小姐,你覺得這些傢伙究竟是什麼人。”

“呵呵,覺得是沒有用的,想要知道答案都得查清楚,但是,可以肯定,這裡頭大有文章。”

“如果確有其人,能完成這樣的壯舉,想想,除了007再也找不出其它人了。”周凱搖頭無奈地苦笑道。

“周先生,呵呵,007也不是我們這邊的角色啊。”

“是他反而簡單,古小姐,一個從未聽說過的人物,突然做出這麼驚天動地的舉動,他的目的是什麼,就只為劫走一架老掉牙的殲7與炸燬一座機場嗎?這背後的動機可見非同一般。”周凱再次側頭挑眼嘆氣道。

“是的,這也是你和我要來這裡的原因。”古寧娜扭頭對視而笑。

載著倆位特工的公務車在林蔭公路上駛向市內,等待他們的任務是調查一次前所未有,而且撲逆迷離的重大事件。

兩天之後。

在烈日的暴虐下,荒漠中這座被摧毀的軍用機場滿是凌亂與殘損不堪,確切點說它已經成為滿目瘡痍的廢墟,然而,機場的廢墟與遠處那座沉澱著厚重史蹟的文明遺址比較起來,卻又是那樣的迥然別異。破壞永遠要比建設要來得直接乾脆,也總是給人們留下神傷與痛苦的殘局,然而,細細回味我們這個無奈的世界,漫漫的歷史長河卻正是在這樣的混亂動盪之中向前彎延流淌的,當然,既然是河,就必定會掀起風浪激起波瀾。

克乃特軍用機場烏黑殘損的廢墟中,賈誼以真名古寧娜,中國國安部特工的身份參與襲擊事件的調查,這座以中國國產戰機為配置的軍用機場,因為一個神秘的東方男子而不得不讓這次調查與戰機的出售國密切關聯上,於是她與周凱臨時緊急受命,被派赴埃及聯合當局執行調查取證任務。

周凱撿起地上一塊戰機殘片,在手中掂量掃視之後扔往一側,他拍拍手甩掉塵灰再向古寧娜說道。

“古小姐,看到沒有,那幫中情局的傢伙非得要來分一杯羹。”

朝周凱望去的方向,有幾個低著頭在跑道上直直往前行走中的西方男子,他們正在地上尋找某樣東西,周凱不禁搖頭發笑。

“呵呵,這裡可什麼都沒有,周先生,你認為他們感興趣的是什麼,他們可不會幫我們搜尋那個神秘人物。”

“看樣子,就知道他們正在測量武器的破壞效果,他們最感興趣的當然是這個,不是說,襲擊這裡的就只有一部飛行物嗎,如果單機就能造成這等規模的破壞,美國佬當然怎麼也得防著。”周凱哼笑地掃視周圍的殘損建築。

“周先生你是這方面的內行,那麼你說說,能造成這種程度破壞的是一種什麼樣的飛行器。”

“很奇怪它最後還是被擊落了,殘骸還沒找到,所以難以下定論,但是,關鍵並不在於飛行器,而在於對方使用的武器系統,我跟他們的軍火專家探討過,得出的結論是,對方使用的武器小巧而且非常精確,現場人員,還有那個被擊落的飛行員都是這樣描述的,於是,問題也就來了,古小姐,現在你也能猜出是什麼問題了吧。”

“問題就是,這個世界還有誰會有這麼先進的武器,我想他們一定很頭疼。”古寧娜再次望向前方回道。

“我們並不需要與他們合作,看他們的認真勁,我想他們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碎片,只能對破壞做出評估而已,好了,古小姐談回我們自己的事情,我們在現場已經找不出什麼線索了,你認為下一步該怎麼走。”周凱環顧四周詢問古寧娜的意見。

“關鍵還是那個神秘人物啊,我到是得到了一條意外的線索,就是機場遇襲前,被打暈的飛行員並不是見過那個神秘人物的唯一目擊者。”

“哦?他們怎麼沒告訴我們,這還防著啊,那還要我們來做什麼。”周凱雙手叉腰扭著身子沒好氣地笑道。

“周先生,畢竟,這裡是別人的地頭,對我們隱瞞也在情理之中,我已經和他們溝通過了,我們這就去一下東邊的那個村子,我想,他們已經繪出那位神秘人物的樣子了。”

“好,你看,憑我是查不到這一層的。”周凱謙遜地笑道。

“周先生,你的工作也不輕,這次的調查報告會讓你頭疼一番的。”

“彼此彼此。”周凱揮起雙手划向周圍的殘損物瞪瞪眼睛晃頭回道。

“那麼,我們走。”

“好。”

古寧娜與周凱離開廢墟,與接待人員溝通之後,驅車駛往機場東邊的村落。

村子西頭,歐陽國文曾經下榻的那幢村屋裡,周凱與古寧娜在相關調查人員的陪同下詢問主人取證,根據主人的描述,歐陽國文的畫像早已經畫好,埃及調查人員把畫像向倆位中國特工出示。

然而,這對於他們的調查卻沒有多大作用,古寧娜與周凱找不到任何與這個神秘人物相關的資料,“歐陽國文”就像一個“不存在”的人物,於是,這也令後續的調查變得無從入手,不過,歐陽國文的身份成謎卻有幾種原因,其一就是,歐陽國文或許是一個抹去了所有資訊的“隱形人”,然而,這種情況只適合應用在間諜身上,而且,即便他真是這樣的人物,出入眾多國家的國境也總會留下蛛絲馬跡,可偏偏連這點資訊也都沒有。此外就是,這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歐陽國文”極有可能蒙著一張假面具,如此一來斷然也是查無此人。

可事實上,歐陽國文的身份才不是重點,而是隱藏在這背後的,那場即將翻天覆地的駭世危機。

中國,杭州。

胡洋於第二天傍晚致電劉儒達,當這位考古專家得知胡洋要詢問胡成的一次考古情況,並且有相片為證後,他的語氣立馬變得極不自然,劉儒達表現出來的態度令胡洋十分意外,因為胡洋聽得出劉儒達的緊張之中還滲著慌張,這位父親的好友兼同事似乎因為某些不能為人所知的隱情被提及而變得焦慮不安。

其實,這樣的情形既在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外,就如胡洋在謝家之行中所獲悉的資訊,這充分說明這次考古活動必定與父親發現那些象形字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在謝家叔侄面前胡洋並未深入地過問這一點,但是,如果能夠從這位劉叔叔口中得以證實,那麼也能從側面佐證對方所說的“故事”是否屬實。

劉儒達在電話中並未多言,他約胡洋在單位附近的一家咖啡廳中見面。

胡洋暫時放下工作趕往這家咖啡廳,劉儒達早就在二樓等候,見到多年未見的胡洋,這位頭上已現銀絲,圓額寬臉的中年男子先是問長噓短地詢問了一下胡洋家人的近況,胡洋簡略而過地述說一二,隨即便提及正題,胡洋把方立給的相片考進了相機,然而,他並不打算提及父親胡成封藏起的那幾樣物件,而對於這些照片,胡洋只謊稱是在無意中翻查到,果不其然,從劉儒達的嚴肅神態當中便可感知,這背後必定有著非同尋常的內情,劉儒達接過胡洋的相機,一張一張地認真瀏覽開。

他看完之後將相機遞迴胡洋,扶正眼鏡神色凝重地說道。

“小洋,這些相片拍的時候你還沒出世,那時候,我和你爸爸也是剛剛分配進入研究所工作,但是,關於這些照片你還是不要過問太多的好,畢竟,這與你無關。”

“劉叔叔,我想你應該明白,為什麼我會拿著這些相片問你有關於我爸的事情。”胡洋義正詞嚴,為了從劉儒達口中得知更多的資訊,他必須表明自己對內情已經有所知。

“小洋,這些相片你究竟是怎麼得來的?那個時候還沒有數碼相機。”劉儒達似有所醒覺地追問道。

“劉叔叔,相片是我掃描存好的,我在前段時間翻查我父親的遺物,無意之中翻出一本筆記,上面有些不明象形字的拓文,還有就是這些相片,我好奇地將拓文上傳到了網上,想要求證它們究竟是什麼文字,沒想到這引來國家安全部的調查,他們找上門,說那本筆記本上的象形字拓文是10年前一宗案子的證物,還收走了那本筆記,我父親的遺物也被帶走了,現在我想知道的是,我爸爸生前究竟在研究些什麼,我覺得這十分的不尋常,我想,這與他的失蹤肯定有著什麼聯絡。”胡洋避重就輕地道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小洋,我真不知道怎麼說你好啊!既然國家安全局的人都在調查~~~,你就應該知道這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這些相片你也不該私自留存~~”劉儒達開始顯得焦慮不安,放下咖啡杯的力度也欠失方量,咖啡差點就從杯中彈出。

他正要繼續說,胡洋卻打斷了他的話。

“劉叔叔,對這些相片我是有所隱瞞,但是,你都說了這不簡單,那麼,我爸爸失蹤之前到底在做什麼,如果我沒有翻到這些東西,或許我一輩子都不會問起,但是,既然我知道了,那麼我就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劉叔叔,這種心情相信你能夠理解吧。”

“小洋,這我當然能理解,你和你爸爸的脾性真的是一模一樣,對什麼事情都很執著,什麼都要一問到底,那怕~~~”劉儒達說著稍微低頭停頓了半會,再接著說道:“我怎麼對你說好呢,小洋,這已經是考古學界的問題了,幹我們這行,深入地探究一些過去的東西當然是本分,但是~~~”

劉儒達說到“但是”之時再次話語滯納,似乎有某種苦衷令本來就要脫口而出的話語再次被猶豫驅散。

“但是什麼,劉叔叔。”胡洋焦急地追問道,他急切的眼神還令劉儒達舉起雙手激動地揮拍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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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小洋,我就說說大概的,但是我也不能深入地說,因為再深入一點的問題,我也不太清楚,應該說我不想去也不敢去觸及,考古界當中一些領域有著很多迷團,按理說迷團當然是我們這些學者們熱衷於去研究的,畢竟誰不想搞個重大發現,一舉成名呢?但是,有些領域並不是我們能夠去接觸的,或者說可以去追根究底的。”

“這是為什麼?”胡洋大為不解。

“你如果從事考古這行就會明白了,但是,現在我只能這樣跟你說,舉個簡單點的例子吧,例如人類的進化論,就有很多發現證明現有的理論是錯誤的,但是這些發現都不被認可,原因很簡單,因為它會令權威的可信性完全喪失,甚至會令現今的社會道德體系出現問題。”劉儒達無可奈何地舉了一個例子。

“但是,這能與我爸爸的事情扯上什麼關係。”胡洋搖頭不解。

“小洋,我只是說了其中一樣,你爸爸生前研究的這些東西,在考古學界也是一個禁區,這不還僅僅是挑戰了權威那麼簡單。”劉儒達說到此處,更特意壓低了聲音接著說道:“小洋,任何一個學者,就不說學者了,只要是接觸這類話題的人,都會發現他們想研究某個課題的時候,或者對某種東西感興趣的話,就會遇到一種阻力,這種阻力就是不讓他們繼續研究,再說個遠一點的例子吧,上個世紀,在挖掘埃及法老墳墓的時候,那些挖掘人員都不約而同地暴斃與發生意外身亡,於是就有個說法,他們中了法老的詛咒,小洋,這完全是個笑話!你能信嗎?這背後必定是有某些人不想讓一些秘密洩露,於是除掉了這些知情人!”

“你是說我的爸爸也!~~~”儘管胡洋對這些傳聞早有所知,但還是被劉儒達的告知震驚,這也從側面證明謝家叔侄所言非虛。

“你爸爸的情況與此類似,相片中的那次考古活動,我記得地點是在阿富汗一帶,這次活動,是日本的一個考古組織發起的,但是,關於這次考研活動,我曾勸過你爸爸,叫他不要去。”

“為什麼?”胡洋追問道。

“因為你爸爸當時對某個課題很感興趣,而且在這之前,研究這個課題的很多人都沒落好下場,類似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不止近代有過,可是以你爸爸的性子,唉!我怎麼勸他就是不聽。”劉儒達懊惱得直搖頭,牙關緊咬也令語氣加重。

“那麼,劉叔叔,我爸爸究竟研究的是什麼課題,就有那麼危險嗎?”

“你爸爸研究的是一些未知的象形文字,有人認為那是史前文明的文字。”

“可是,他是怎麼發現並產生興趣的。”

“小洋,幹我們這行的,哪都去,碰到這些東西自然不奇怪,而且,我們也不是最初的發現者,關於這個課題,在我們這個領域十分的忌諱,可以說有個不成文的潛規則,就是對這些東西避而遠之,當然,深究下去我們肯定能有所發現,說不定還是個揚名立萬的機會,可是為什麼這方面沒有成果出來,甚至連談論的人都很少,你就不覺得很奇怪嗎?”

“你是說,你們都不敢去從事這類研究,但是這個危險又是什麼人強加的,他們為什麼?”

“就猜你與你爸爸說的會一模一樣,他當時的勁頭就是和你一個樣,我與單位的同事都這樣勸過他,可結果呢,他還是一個頭~~~”

“那麼,劉叔叔你是知道他會因此遇到危險了。”

“小洋!作為你爸爸的知己,我的心情也是無法形容的,你看看!這樣做不就代表我對他袖手旁觀嗎,而事實上,我當然對你爸爸的失蹤置以很大的懷疑,但是,也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是因為接觸這些東西而遭遇不測,他的失蹤也非常地突然,我也意想不到,我本來想將這些情況告訴你媽媽,可是想想,既然有危險我為什麼還要把你們也扯上,既然你爸爸都沒有跟家裡人提起過,所以~~~這也是多年來我的一塊心病,我都那樣勸了,就差沒把你爸綁起來,你看你爸爸落得個什麼下場,現在他還把你扯了進來。”激動不已的劉儒達就差說得口沫橫飛。

“那麼,劉叔叔,我爸爸那次去非洲是做什麼?”

“這還用問,還不就是那些象形字,這些象形字聽說在埃及那頭也有發現,我當時極力勸他不要去~~~”劉儒達說到此處食指頻頻點桌,緊皺眉頭後悔不已。

“可是,劉叔叔,這裡面有個問題。”胡洋再次打斷滔滔不絕的劉儒達。

“什麼問題?”

“出國考察需要一筆經費,以當時的條件,我爸是根本付不起的,那又是誰提供的資助?”胡洋問了一個側面問題。

“你以為單位會出錢嗎,我猜可能是境外組織又或者是那個在日本的研究所資助他去的,你還記得嗎,那時失蹤的人不止你爸爸一個。”

“新聞說他們遇到了沙塵暴。”

“小洋,遠在天邊啊!誰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是人云亦云,個中真相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了。”

“看來,我還得問問當時與他們同行的人,才能證實這個情況。”

“小洋,即便你能夠證實,那又能如何?你爸爸能回來嗎,對這件事,你不要追究下去了,因為可能也會給你帶來危險,我想國安局的人既然在查,與你爸爸的情況肯定有所關聯,因為剛才說過,近代以來很多學者就是因為這類事件不知所蹤。”劉儒達頭痛般地捂住額頭。

“這些事情我怎麼從沒聽說過?”胡洋再問道。

“小洋,這個世界不明不白的事情多著呢!你能去查清楚嗎?!但是,對這類事情尋根究底,結果卻是可想而知的,所以你就當從未發現這些東西~~~它們本來就與你的生活無關!”劉儒達話到此處已經相當地激動。

此刻的胡洋深知不能再深入地追問,幾句感謝與敷衍過後,倆人話別各自離去。

透過劉儒達的告知,胡洋幾乎能夠斷定父親的失蹤是因他的研究所致,然而,結合謝家之行所得悉的資訊,一幅撲撲朔迷離的圖景也在胡洋面前展開,他忽然感到自己離瞭解真相仍然十分遙遠。

胡洋再次想起父親在筆記本上寫下的那句話,追尋世間的真理(對胡成而言其實就是探尋真相)是一項讓自己成為神的工作。

但是,胡洋所追尋的並不是亙古永恆的真理,他要弄清楚的是曲折離奇的真相,既然命運安排父親的“未競追尋”傳遞到自己身上,胡洋就必須鼓起勇氣直面而對,他可不會知難而退,他身上傳承的血液也註定他是個不可能輕言放棄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