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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水結晶第一節與你邂逅PART36

沙海之中的又一個夜晚,歐陽國文在睡袋中憂悶而睡,在度日如年的這幾天裡,對手完全沒有任何動靜,焦躁的心情要比烈日與酷熱更加消磨人的意志,但是,卻可以肯定敵人已經地暗中蠢蠢欲動,所以歐陽國文每時每刻都保持著高度警惕,自然無法安然入睡。置而不發也許是對手實施的心理戰術,目的是為了消磨他的意志與精神,歐陽國文儘管有應對的方法與毅力,也不得不佩服對手的手段,正如之前所述,他感到自己就像一隻可以四處亂串,卻始終無法尋得藏身之地的可憐老鼠,更令人恐懼的是,敵手並不僅僅是那只掌握著生殺大權的貓,畢竟貓的形象還是溫順可愛的,其實,對手更像一隻無影無蹤的幽靈,不知會在何時突然彈現,向人撲襲。

被動至此無疑讓歐陽國文陷入了絕境,倘若之前一系列的謀劃都無法扭轉劣勢,那麼只能宣告他在這場意義重大的遊戲當中悽慘地落敗。身陷囹圄,甚至粉身碎骨歐陽國文都在所不惜,歐陽國文只是對自己投下的賭注誠惶誠恐,當然,自私地說來,他在意的賭注並不是人類世界的未來,而是女兒歐陽麗香。

聯想到種種不敢想象的後果,輾轉難眠的歐陽國文從睡袋之中彈坐而起,拿起水壺開蓋而飲,繼而吐氣消悶,歐陽國文現在還沒有足夠的信心去面對未來,因為即便他能夠在這次行動中轉危為安,也無法保證其它的策略能夠順利地實施。

寒冷的夜風拂動廣袤的沙漠,捲起一道道的沙霧,暗冷的夜,冰寒,能夠淹沒人們脆弱的心靈,重重危機也像壓垮駝背的最後一根稻草,即將摧毀歐陽國文那股算得上是十分頑強的意志。

亞平寧半島,義大利,沿海的一個港口小鎮岸邊,一艘輪船被著夜色靠岸停泊,臨近海邊的一座豪華別墅周圍,一場熱鬧的晚宴聚會正在舉行,華麗的泳池邊與清澈碧藍的水中不乏性感、穿著各式泳衣的漂亮女郎,她們在水中與各自的情男歡聲嬉鬧,曖昧摟抱,端捧酒水的待應忙碌地穿梭於各形各色的商賈大亨之間,賓客們則在輕柔的現場樂曲中交杯共飲,得意攀談。

別墅外聲色犬馬,流光異彩,原生質混合著美妙的音樂漫溢著上層社會的極樂奢華,而在別墅的主客廳裡,吉貝利正躺在沙發上翻看他鍾愛的書本,藉著櫃檯上的檯燈燈光,可以得見褐色書面,金字刻名的這本書是《韃靼人的沙漠》,這部小說是義大利作家迪諾.布扎蒂所著,描寫書中從軍的男主角在沙漠邊城不得志的一生,吉貝利雖然沒有得享變成魚餌的待遇,卻被在客廳中來回踱步並且不停嘮叨的主將攪擾了他的雅志。

“韃靼人的沙漠,又換成小說了?你這書蟲,我真恨我沒把你做成魚餌,書中那個混蛋主角叫什麼,想想他的倒黴樣,你是不是嫌我們還不夠倒黴?!”助手安逸的樣子令塞德大為火光,他停下踱步橫指怒罵。

“我尊敬的船長,你所說的混蛋叫喬瓦尼,他的確是個倒黴蛋,很高興你看過這本書,哦,難以置信!這令我十分意外,想不到你竟然拜讀過這本書。”吉貝利合上書本,瞪瞪眼睛露出驚奇的表情搖頭回道。

“既然你知道他是個倒黴蛋,那就別讓這本書出現在我的視線之內,還有,從現在開始也不要再讓你的呆瓜書出現在我的視線之內了,否則我就把你的書搬出來全部燒光,這樣可以在外面點個篝火,圍起來還可以跳舞,外面那幫還沒開化的混蛋們也許會再激動一些!”塞德高舉雙手,模仿火焰煙霧的升騰的樣子大聲高嚷。

“那麼頭兒,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吉貝利放下書本,摘下近視眼鏡揉眼再問道。

“要不要我賞一棒,讓你的腦袋瓜開開光,這正是我要問你的問題,用你的魚腦袋想一想,希望混在你的腦漿裡的不僅僅是文字,現在!就是現在,我們與被流放可沒什麼區別了!你是不是自恃有個高高在上的表妹,就覺得自己可以高枕無憂?”

“我尊敬的船長,高貴的公主只與顯赫的王子相關,與我可不會有任何牽連,你也不該賞我一棒,難道加德斯那根牆頭草不更值得你給上一下子嗎。”面對上司的怒指,吉貝利挑明真正的利害所在。

“那塊狗屎,別讓我再看到他!”

“哦,船長,那你可不能給他一下。”

吉貝利想象其髒不可耐的噁心樣,側頭咬牙揮了揮手。

加德斯與塞德曾是生死之交,但是,由於組織內部的分化,這位曾經的戰友又共同在奧加修斯手下謀事的死黨倒向了對立面,鑑於塞德與加德斯的微妙關係,奧加修斯自不而然地對塞德產生了不信任感,塞德這次是被派遣去執行一項“邊緣化”任務,這忽然讓塞德覺得與被流放已經沒有實質區別,所以從執行這次任務開始,性格本來就暴躁的他時不時就會冒上熠熠難掩的怒火,對吉貝爾近乎於威脅的玩笑實質上極有可能成為現實,只是有礙於吉貝利的特殊身份難逞其所願而已,吉貝利的表妹正是奧加修斯的女兒,豔絕世間的伊娃大小姐,伊娃的生母是吉貝利的姑姑,正因為如此,副手與主子之間的這種親屬關係也令塞德生疑,因為,這位副手極有可能是主子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監督者,所以他頻頻地對吉貝利發出只逞口舌之快的威脅也就情有可原。另一方面,在平時,塞德也需要這位手下出謀劃策,吉貝利並不是個擺著安逸樣無所事事的跟班,事實上他是一個相當出色的謀略家,博覽群書也使他博識過人,還能將學識學以致用,完全稱得上是一個足智多謀的參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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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個時候塞德也是借題而發,他要伺機試探這位副手的虛實,如果吉貝利藉故推掩,表示自己無策可施,那就能證明吉貝利的確是一個主人安插在身邊的監督者,情形倘若如此,塞德的處境儘管不能形容為雪上加霜,但恐怕也要循規蹈矩,行為處事不能出一點點的差錯,這個差錯指的並不是犯錯或者說辦事不力,而是他對主人的忠心。

“那麼我只能給你一下,好讓你這個只混著字母的魚腦袋清醒清醒。”

“一敲那些字母可就真的亂了,那可是無法收拾的混亂,頭兒,主人這次交給的任務其實很簡單,你只需盡心盡力去做,但是,你要裝作完成得十分艱難。”

“什麼意思?”這位參謀忽然道出的主意,令塞德感到莫名奇妙,他站定發愣似的揮著手掌發問。

“難道不是嗎,我尊敬的船長,你認為這件差事需要我們的主人這麼勞師動眾嗎?其實重點所在我們都已經知道,那麼,他這樣安排只能說明一點。”吉貝利舉起右手伸出食指點天提示道。

“別給我繞彎子,直接說,別像個只會挑逗人的biao子!”塞德當然深知忠心的意義,卻不知道吉貝利到底要說什麼,他氣急敗壞地怒揮左手。

“我的船長,你真是個急性子,簡單地說我們的主人是在裝糊塗,目的是把注意力從真正的重點上引開,你知道嗎,這有點像中國的一項計謀,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也可以說是聲東擊西。”

“我不想聽你談論中國的孫子兵法,總而言之,你是說我們的頭是故意這樣調遣我們?”

塞德只聽聞過中國的孫子,也對這位手下的說解完全沒有興趣。

“是的,我的船長,不正是如此嗎,如果你要表現,你只管把它當成一回事,你裝作完成得越困難,我想他肯定越高興。”

吉貝利眨眼點頭明示道。

“可是,他為什麼這樣做。”心結立解的塞德松下一口氣坐在椅子上,卻不由皺起眉頭再對吉貝利的合理分析產生疑問。

“我的船長,你只管掌好你的舵,主人的心思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去猜,我們不可能猜透國王在想什麼,但這裡面有個提示,當他面對著鏡子,裡面有一個相同樣子,行動卻不一致的映象時,你猜他會怎麼做?”吉貝利再次拿起那本小說在手中輕輕掂量。

“話到此為止,吉貝利,這已經不是我們應該討論的話題了。”塞德伸出手掌作制止狀,他瞪大眼睛警惕地觀望四周,畏懼的神色從眼神自不而然地流露而出。

“是的,我們只管做好我們自己。”吉貝利點頭同樣用神秘凜然的眼神給予回覆。

“不過,現在我們可以討論另一件事情了,不要再拿你的呆書!趁我可以高興一會,我們來碰碰杯怎麼樣,哦!還忘了!我們還有下酒菜。”塞德忽然有所發現似的從座椅上站起,興致昂然地往大門走去,擰開廳門對著外面大聲招喚,應著他的叫喚,一陣嬌美的嘻笑聲就似潮水一般湧來,無須多問,這位船長召來了一幫用來陪酒,可供尋歡作樂的風月女郎。

因為去除煩惱而興高采烈的塞德迎面便抱起一個撲入他懷內、嬌美豐滿的女子,再將她橫抱而起舉在胸前。

“寶貝!今晚你的甜點可不是我,看到了嗎,這裡還有一個大帥哥,嘿!”塞德抱著這位女子,轉身對著還沒來得及被其它女子包圍的吉貝利大聲盯喊,“接著!你的寶貝!哈哈哈!”他發出豪暢放浪的笑聲,就像他正處於狂歡之中的興頭上,於他而言,激情根本無須花費時間去醞釀,事實上,在這個時分,塞德也是把這段時間積蓄起來的憂悶暢快地開閘洩放。

笑罷,只見他便將這位尚來不及摟緊他,並且被弄得莫名奇妙的女子拋向吉貝利,就如同正在拋擲一樣玩具,興奮的他用上的力道很大,尖聲驚叫而出的女子直向沙發上的吉貝利飛去。

吉貝利只能伸出雙手抱住這只驚惶失色的尤物,船長的慷慨打賞他可無法拒絕,雖然接得有點吃力。

“記得,寶貝,你今晚的任務就是不能讓他再碰一下那些呆書,記得了!”已經抱上別個女人奔放親熱中的塞德,側身瞪大眼睛,揮指威脅狀地喝令道。

緊緊摟上吉貝利驚魂初定的女子,只能強作歡顏在吉貝利臉頰上印上一個親吻。

“哦,寶貝,你知道嗎,其實瞭解你們女人也像讀書,就像這樣!”

吉貝利把橫抱在大腿上的女子,用雙手舉起,順著那道誘人的Ru溝,與優美的身體曲線揮頭往下細細看去,就像掃描一件藝術品。

“噢~~~”眾女郎嬌嗲以聲附和。

“你這書蟲,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覺得能夠去欣賞你,欣賞女人也像讀一本書!太棒了,這個比喻真XX好,哈哈哈~~~”

歡笑聲浪湧而起,伴著歡快的節奏,攪鬧起一個狂熱之夜。

漆黑的深海,永遠籠罩著無邊的黑暗,在這片光明一刻無現的世界裡,幽暗代表著茫然的絕望,浩瀚的水更是令人感到無邊無際的畏悚,深邃的水底世界總是暗藏著種種未知的恐懼,儘管這裡並不是讓生命絕跡的深度,然而,身處它的包圍又怎能不讓我們對它產生敬畏。乾旱的沙漠與幽暗的深海都不是讓生命得享精彩的地方,一個美妙的世界,定然不是一個極化偏袒的世界,它必須是一個多姿多彩,各呈繽紛的世界,或者,交雜凌亂才是他的美麗所在。

黑暗中,一艘匕首狀,黑色軀體的潛艇發出微微的聲顫從這個漆黑的深淵中劃遊而過,它正在作減速,與此同時緩緩地朝著海底之下的海岸線駛去,艦艇之內,主人艙中的奧加修斯正在聽取手下傳報,向他彙報的是一位細瘦高挑的黑衣女子,她身著制服,一排裝飾用的銅質鈕釦從左胸口旋斜往下終止在右腹部,她戴著一副透亮的近視眼鏡,頭頂還紮起了一束調皮的松鼠尾式的金色辮子,豎翹在頭頂並往腦後彎垂,這份髮飾令成熟穩重的她不由加添幾許嬌俏,該名女子名叫莫特埃琳,奧加修斯的妻子帕拉婭正是莫特埃琳的親姐姐,所以她也是奧加修斯的家臣,一位能夠真正交託重任的心腹手下。

“奧加修斯閣下(MYLORD),我們正在往埃裡加海岸靠近,十分鐘後進入海底通道。”莫特埃琳右手捂心行以鞠躬禮。

“好的,莫特埃林,埃裡加海岸,一個只在我們記憶中熟記的名字,莫特埃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給你一個只被水包圍的世界,你會是什麼感受?”

似顯疲倦的奧加修斯從座椅上緩緩站起,眨動眼睛問了一個鮮有其問的問題,莫特埃琳應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突然變得不知所措,她不知道這位至高無上的主人為何會像朋友一般向她詢問,儘管這位主人也是自己的姐夫。

“奧加修斯閣下,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你的問題。”

“是嗎,這個問題其實並不深奧,想象一下,你如果變成了海中的一條,唔,只能呼吸卻沒有食物的魚,那種感受就是這個問題的答案。”

奧加修斯簡單形象的比喻立刻令莫特埃琳明白這會一種令她感到恐懼的想象,身為一條魚在那樣的環境之下,那將會活生生地感受絕望,直至滅亡。她再次聯想到組織內部那條鮮為人知的神聖宗旨,忽然發覺奧加修斯的問題也是在表露心境,某種意義上說這更是一類試探,這種情形之下,自己必須做出明確的回答以表達對這位主人的忠誠。

“奧加修斯閣下,那不是一種美妙的想象,我會感到無助,直至絕望。”

莫特埃琳明快意簡的回答令正要往艦橋走去奧加修斯回頭投來讚許的目光,一絲笑意似乎也在他的嘴角邊微微泛現,只是莫特埃琳還無法得見這位主人的一笑。

“你的回答和你姐姐的一樣,雖然她已經遠在天國,但是,她也不希望這個世界變成一片不留一點活氣的海洋。”

“奧加修斯閣下,那我們應該怎麼做。”

“由神創造的這個世界,只有在他的管理下才會建立起真正的秩序,既然我們繼承了這個使命與義務,那麼我們就應該遵從他的意志,實現這一目標,這個世界已經太混亂了,但是,我不希望需要用毀滅的方式來重建秩序,我現在似乎有些明白,我們的同行為何要那樣做。”

“奧加修斯閣下,你的意思是,他們信奉的理念你認可?”

“不,莫特埃琳,他們的做法雖然沒有破壞這個世界,但也沒有讓這個世界確定真正的秩序,他們兩者的做法我都不認同,你現在應該明白了吧。”

奧加修斯所指的兩者正是自己的影子與以歐陽國文為代表的另一派,在遙遠的遠古他們曾經是共侍神旨的同一類人,只是這個世界不可能沒有一成不變的事物,他們的關係演繹也一樣會出現分化背離,而最為遺憾的是,他們因相異的信念成為了彼此屠戮的敵人。

“屬下明白,我願意為閣下效犬馬之勞。”

“很好,莫特埃琳,你令我想起了你的姐姐,我和與她有著共同的信念,接下來,沙漠那一頭的事情需要安排一下,我忽然很想見見那個傢伙,也許,我應該和他談談。”

“奧加修斯閣下,他的行動還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但是,你要和他見面,可能逃不過另一雙眼睛。”

“是的,逃不開另一雙眼睛,但是,你可以為我拉起一扇布簾。”

奧加修斯也是在暗下命令,莫特埃琳爽捷直快地應命答是,並跟隨這位尊貴的主人踏入升降圓柱電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