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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水結晶第一節與你邂逅PART49

入夜,繁華的城市似乎並不願意放緩它的喘急呼吸,流光異彩與喧囂的人群又再奏鳴起一首高chao迭起的澎湃夜曲,棲息於城市中的生靈,也就是能夠創造耀目光輝的我們,已經不再屈服於黑暗,遵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活動規律,從太空俯看黑夜中的大地,從城市揮放的耀目亮光可以勾勒出整個大陸的輪廓匯成一幅光明的地圖,而那些光明之境就是我們依附生存、繼而賴以發展的文明世界。

穿梭於宏大路網中間的公交車載著下班歸家的胡洋行駛在馬路上,揹著挎包,拉著扶手吊環的他默默地望著車窗外的熱鬧市景,熙攘的車流人群與亮麗的店鋪雖然在他眼中列列閃過,但全然不入其目,因為此刻的他正陷於沉思之中,胡洋隨即想起在博物館裡遇到的那位自稱只有名字而無姓氏的男子與他遞過的那張特殊名片。胡洋再次從口袋中掏出這張簡單的名片細看,白底紫字的名片設計簡陋得令人難以恭維,如此樣式的一張名片,無論如何也不能用之於正式的社交場合,但是,如果新增進聯想,名片上的“蓬萊仙閣”就不僅僅是四個漢字這麼簡單。神話中,蓬萊仙閣是神仙居住的一座仙島位於魯地之東,渤海之濱,然而,無論它有多麼玄妙的內容也只是一個神話傳說,再深入一層地思考,既然身在“蓬萊仙閣”,那麼,這些人豈不是以神仙自居?倘若如此,這些神秘兮兮的人也可謂狂妄到了極點。

現世的“蓬萊閣”則是一處旅遊勝地,中國四大名樓之一,幾乎人人都能夠踏足的地方,提及這處地點,人們至多聯想起那些古代帝王們尋訪長生不老藥的故事,以及神奇壯觀的海市蜃樓,除此之外也再無其它特別傳聞。

所以,胡洋猜測“蓬萊仙閣”指的就是這位男子所在的組織,那麼這些“蓬萊仙閣”中人究竟又是何方神聖?恐怕多數世人還根本不知道有這等組織的存在,雖然胡洋對它的底細一無所知,但是對方的目的卻十分明確,毫無疑問就是胡成留下的那些物件。卡片上留下的這個電話號碼定然是那位男子的聯繫方式,而且這個組織的頭目還想約自己見上一面,那麼,自己是否該應約前赴?該來的總會來,該面對的始終逃不過,胡洋明白自己不可能對此置之不理,公車靠站乘客上落,公車剎停的這一刻胡洋也下定決心闖一闖這個神秘莫測的“蓬萊仙閣”。

一段時間後,公車到達目的站,胡洋下了公車往昏暗路燈照明下的小巷走去,一輛計程車緊隨公車之後在路邊停泊,前門開啟下來一位肥胖身軀,牛仔短褲,身著藍白相間豎條T恤的男子,見及胡洋的熟悉背影,他揚手大聲叫停走動中的胡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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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洋停步轉身回望這位從小玩到大的鄰家玩友,兒時的死黨。

“嘿,小肥啊,你怎麼也才回來?你的車呢,沒開嗎?”他站定等候對方並開啟照面。

“哎,別提了,被我那老爸礙了會,今晚的飯局也被攪了,氣死我了。”頭戴白色太陽帽的小肥還沒走前就把一肚子的抱怨向胡洋傾述,胡洋先行哼笑以對,他料定這位朋友肯定又是被其父狠狠地訓了一頓。

小肥接下來把自己的委屈大致講述一遍。

這位綽號小肥的男子真名陳洪林,為家中獨子,父親陳杰開設了一間製作工藝品的手工作坊,懶散好玩的小肥高中畢業之後因為工作無定,陳杰於是決定讓兒子接繼家業,讓其擔任這間作坊的負責人。陳杰本想藉此磨練陳洪林定定他的性子,卻不料這個兒子著實讓自己大失所望,終日遊閒在外花費大手大腳不說,甚至還與工人們鬧成了一片,綜合表現,也只有把主僱關係搞得十分融洽頗有可圈可點之處。這段時間生意較為紅火,廠裡接到的訂單不少,小肥本該恪守本職位置做好生產管理工作,卻不料在這等重要關頭仍舊沒個主事人的覺悟,由於負責人漫不經心工序安排不周以致幾份訂單延了工期並賠了違約金,被氣得不行的陳傑於當天在廠裡開了一次“特別會議”,當著眾人的面狠狠地批了小肥一頓,並宣告在其工資中扣除違約損失,深知己過的陳洪林也不記這點之恨,他惱的是因為這次“批鬥大會”誤了他與朋友們的飯局,令自己失約失言。

小肥大致說完原由,深悉個中來龍去脈的胡洋對他搖頭苦笑。

“哎~~~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你現在能有個老爸管著你,還有份家業讓你扛,還想怎樣?想想我吧,你就沒這麼氣了。”

“什麼家業,不就是個小廠嗎,養養家倒是沒問題的,小洋,有時我挺羨慕你的,沒老家夥管著多自由啊。”

“那你就把這份家業做大,羨慕我?你這傢伙,至於父母,等到真的沒有了,你就不會這樣想了,你這話可別給叔叔阿姨聽到了,否則還有你受的,你總不能希望你老爸跟我老爸一樣來個不知所蹤吧。”

胡洋固然只是開玩笑,小肥雖然煩厭父母的管教,但也不希望對他管教甚嚴的父親真的來個不知所蹤的消失,儘管那只是一個假想,他急忙駁道:“打住你的烏鴉嘴,我是那種人嗎,這樣去咒自己的老爸老媽?”小肥說完,轉口再問及胡洋家中之事,“對了,聽說小娟最近又認識了一位男朋友,還成天提著禮物回家,嘿嘿,那個傢伙可真是有錢啊,是誰啊,能透露一點訊息嗎?”

小區鄰里之間十分相熟,胡娟的舉動定然逃不過隔離鄰舍的耳目,此等確有其實的事情興許還會添油加醋地傳至小肥耳中。

“可惜小娟就是不喜歡你,我也不知道這次這位是誰,不過,我也得說說她,成天收別人的禮物也太不像話了。”

胡娟新交的男朋友,定是謝立(方立)無疑,胡洋也不想這位好友知悉太多,他推託自己尚不清楚對方是什麼顯赫來頭。

“你這個老哥是得管著了,我想送禮物給她,她還不收呢,至於你嘛,也該找個女人結婚了,你可比我大三四歲,我還可以獨自快活多幾年,你就真得努力一下了,好了不說了,找個時間去你家坐坐,也可以出去吃一餐飯,感覺好長時間都沒到過你家了。”

“好的,是啊,很久了,找個時間就行。”

小肥的這一句不免勾起胡洋的心酸之感,連平時裡遊閒散漫的好友都會有至理之言。小肥所說的沒錯,無論分數合不合格,成家立業是每一個正常人必須完成的人生功課,但是,這些人之常理,順理成章的人生歷程對自己而言偏偏就不是那麼簡單,想及於此,胡洋的壓抑內心不由悶悶地一沉。

“你這份工作也時間無定,有機會換一下吧,實在不行我拜託一下朋友,看看有沒有能讓你呆的地方,總比你成天在外面東闖西跑的強。”

“謝了,我目前還是十分喜歡這份工作,因為我可以從事愛好。”

胡洋微笑向這位好友致謝,感激狀地加以婉拒。

“嘿!還真有你的,那好,等你不想幹這行的時候再行支聲吧,我到了,回家再挨嘮叨去。”

走至分叉巷口,小肥與胡洋揚手告別,胡洋只見這位剛才還笑逐顏開的朋友又愁上了眉頭。

“呵呵,回到家還有阿姨的那一遭吧,老弟,保重。”胡洋拍了拍比他矮上一個頭位的小肥肩膀。

“就你能清靜了,再見,嘮嘮叨叨,嘮叨~嘮叨~`嘮啊~叨啊~叨。”小肥仰著臉又擺出一副樂觀的神情,搖著頭嘴裡唸唸有詞,把嘮叨二字當作歌詞一般唱道地往家走去,以小肥的性格,如此吊兒郎當的舉止完全不屬裝扮而成,胡洋對著這位好友的背影再次搖頭苦笑,他也在想,如果可能的話,他倒是想與小肥一樣,擁有這種平淡、平靜的生活,對胡洋而言,擁有一個團圓之家無論如何也可以算作是一份幸福,一份平靜。

我們也總是在失去之後,才會深深回味曾經的擁有,領悟這層道理與擁有失去之後才會珍惜的東西,如果這兩者之間非得要我們做出唯一選擇,想必多數人都會選擇後者,因為領悟一條道理,要用失去來交換實在是莫大的悲哀,所以我們必然傾向選擇擁有實在的東西,畢竟,這才是現現實實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實物,然而,又有多少人能夠真正體會這樣實在的擁有,那一份我們憧憬卻又不知道已然握在手中的“平淡與平靜”。

事實上,胡洋的生活已不再平靜,如果說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那麼他現在撿到的這本經非但不知從何念起,甚至不知該如何去形容。

與小肥告別,胡洋再往家中走去。

剛至家門口,他忽然看見牆頭之上跳下一隻小生靈,並沿著領居家的牆頭輕掂掂地走了幾步,隨後捲起尾巴蹲坐在牆頭上,胡洋走前向這位家中的常客、鄰家的貓咪開啟招呼,這只褐黃色家貓名叫花咪,名字雖不入耳,卻也是一隻可愛溫順的動物,擅長飛牆走壁的它經常會到鄰里左右串門,自然,它也是胡洋家中的常客,有它的光臨,也可稍稍震嚇不可一世的老鼠,胡洋與胡娟都是愛貓之人,花咪來訪的時候,都會喂上一點吃的東西,所以花咪與胡洋倆兄妹也算是老相熟。

“喵~~”胡洋走至花咪跟前報以“喵”聲招呼。

“喵~喵~”見到胡洋走前花咪也扭頭回喚。

“呵呵,剛從我家出來嗎?怎麼不多呆會,喵喵。”由於花咪站在牆頭之上,胡洋無法伸手撫摸,否則他定會逗一逗這只可愛花貓的長長鬍鬚。

胡洋每次見到花咪都是進入家門之後,在大門外得見這只身手矯健的小生靈從屋頂跳下還是第一次,走至家門,胡洋還從屋內的燈光當中得知家中有人,那人必是妹妹無疑,胡洋掏出鑰匙開啟大門。

進入屋裡胡洋只見屋內的所有燈光都被點亮,不禁暗問胡娟究竟搞什麼名堂,非得大張旗鼓,點燈亮彩地來一個能源大消耗。然而,走進玄關之前胡洋便感受到了一股異樣,詭異的氣氛令他冥冥中覺得,屋內之人不像是妹妹。

自從國安局調查事件與拜訪謝家之後,胡洋凡事都多了幾分心眼,尤其是家中的確放置了那些別有心之人都在虎視眈眈的物件,跨入屋門進入玄關之後,鞋架上的擺放的鞋子幾乎可以斷然證實胡洋的不祥直覺不是空穴來風,胡洋的精神在一瞬間高度凝聚,而且崩緊了全身的神經,也就在他觀察鞋架的當頭,從廳門突然衝出一道人影,迅猛地向他撲來。

雖然有所準備,但胡洋在短短的一剎那還看不清對方的相貌,他先行本能地向一側閃躲,並把挎包順勢丟落在地上,這名不速之客真正意圖也不是要突襲胡洋,身形奇快的他奪門而出往外衝去,胡洋立即便意識到這位盜賊是要奪路而逃,這一刻他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絕對不能輕易放過這名敢於登堂入室的“竊賊”,閃身避開衝撞的同時,放在一側的雨傘猛然映入眼中,胡洋順手抓取而起,挺起彎身,釋放蓄弓之勢將這把柺杖樣式的黑色雨傘對著賊人的腿部投擲。

飛傘就像標槍直剌對方的雙腳,並十分巧合地卡在兩腿之間,竊賊被雨傘絆倒,啊的一聲一個踉嗆摔滾在地上,恐怕他已經在暗地咬牙,驚呼自己這次可觸惹上了一個厲害角色。

胡洋衝出玄關向他衝去,他料定對方只是一名普通盜賊,並無攜帶槍支之類的武器,而憑自己的身手,應該有把握將對方擒獲,況且,在這個“勇”字須當頭的時刻,他也沒時間與心情顧及其它,只想著擒獲這名必定有著特殊來意的竊賊。

見胡洋迅猛追至,倒地的盜賊順勢滾往左側彈起身形避閃,抬起左腳對著胡洋就是一個側踢,胡洋豈能無防備之道,他舉肘格頂對方的側踢,然後側臥倒地以左手為支撐點,還予對方掃堂腿,交手初始,強弱立現,胡洋無疑技高一籌,側踢被擋,這名盜賊來不及回防,下盤冷不防挨了個棍掃蘆葦,失去重心轟然倒地。胡洋趁勢飛撲擒拿對方,這名盜賊畢竟不是泛泛之輩,再次滾轉身子閃過胡洋的撲擊,並趁胡洋繼續衝來,尚來不及防備之際,扎穩下盤揮以直拳給予回擊。

迎著賊人蓋面打來的直拳,故意露出破綻的胡洋應變如同應激反應,他迅速跨出右腳,沉壓弓步快速彎轉身子,並反轉左掌抓實對方的手腕,同時靠身以肩膀撞擊對方,右手則配合左手牢牢地捉穩對方手腕,使出一個曲身過肩摔將對方往地上狠狠摔下。這位黑衣牛仔褲揹著揹包,戴著太陽帽與墨鏡的賊人是一位瘦削的年輕男子,高度與胡洋相仿,儘管力量與速度不及胡洋,但也有些武功底子,也不會讓胡洋的招數輕易得逞,他順勢加快滾動身子,雙腳落地並以滾動轉移衝力穩住身軀,然後又再衝前對著胡洋揮起右勾拳。胡洋則舉肘格擋,應著套路,與對方來上一趟拳來腳往,無心戀戰的這名盜賊其實另有算計,最後一次收拳他一個轉身從胡洋身側旋閃而過,以他的立場自不在於功夫上與胡洋見個高底,儘早脫身才是上策。

一心想要逃走的賊人就像一條泥鰍,胡洋轉身伸手抓向對方的揹包,試圖將對方拉扯住,卻意料不及地挨了一個回馬槍,對手一個後蹬踢腿正中他的胸部,使他應踢向後摔倒,倒地的胡洋碰巧摸拿到了地上的雨傘,他頓生急智,抓起傘尖便向前猛撲,並揮動彎勾式的傘柄搭向對方的腳跟。跑動欲逃的賊人再次被雨傘絆倒,狠狠地趴摔在地上,為防胡洋從後撲上,他即刻便翻身踢開胡洋的雨傘,再次起身側閃,架拳兇臉作勢地惡對胡洋。

短促的打鬥在這個時候等於來了個中場暫停,胡洋與賊人都氣喘噓噓,只是,胡洋的氣喘更多還是因為心情高度緊張所致,如果再來上一個回合,打出淋漓慣性的胡洋絕對能讓這位盜賊滿地找牙。

“你究竟是誰?!”再次握緊雙拳的胡洋厲聲喝問。

與技高一籌的胡洋格鬥實無勝算,迎著胡洋的喝問,這位年輕賊人鼠眼溜溜地顧望了一下四周,頓生一計。

“東西給回你!”

大喝之際這位盜賊突然把揹包扯下猛然拋擲向胡洋,胡洋的視線在這一刻被揹包遮擋,加之聽聞包中有被盜去的物件自不而然地有所猶豫,於是他應著飛來的揹包側身閃躲以清視線,並舉手抓接這個揹包,年輕賊人要的正是這個時機,他拔腿衝向大門,用不可思議的快速擰開大門向外奔逃。

抓接到輕飄揹包的胡洋這才忽然明白,對手用的是金蟬脫殼之計,他扔下揹包快速向門外追去。

胡洋家中的打鬥雖然短暫,但呼喝聲已經引來左鄰右里的注意,胡洋衝出大門大喊捉賊,一邊撥步追嚮往巷外跑去的竊賊。

“你別跑!站住!”

胡洋邊跑邊呼喝,這位盜賊的腳在打鬥當中被胡洋所傷,看得出跑動已經不怎麼靈活,如果展開追逐他定然無法逃過胡洋的追擊,但是,胡洋卻忽略了一點,這名特殊竊賊之所以敢到他家中“探訪”定是有萬全的準備。巷道中早就有這位賊人的同伴暗中接應,轟隆的摩托車聲忽然從胡洋前方衝來,一個接應之人騎著摩托開著大燈直直衝向胡洋,如果只有他一個,胡洋真想飛起身子將他踢落車下,但與此同時胡洋也察覺到後方還有另一輛摩托車朝他衝來,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方有三人兩車。胡洋明白此刻硬碰可討不到任何便宜,況且,根據情況,也無須與幾個並未得逞的盜賊拼個你死我活,跑動中的他看到了巷子一側的磚堆,就在前方的摩托車即將衝撞他之際,他一個側身箭步踏上磚堆,再往另一側的牆頭旋身跳躍,並用手抓扶躍坐在牆頭上,坐定的胡洋只見那位與自己交手的賊人於踉蹌中跳上其中一輛摩托的後座,與他的同夥一道揚長而去。

“小洋,發生什麼事了?!”胡洋躍上的是鄰里陳大爺家的牆頭,看到坐在牆頭之上大氣狂喘的胡洋,他急忙追問發生了何等事故。

“家裡遭賊了!”胡洋左右擰頭望著三位盜賊逃竄的方向回道。

“啊!”這位陳大爺錯愕地大聲驚呼。

半個小時後,在鄰里的圍觀之下,接到報案的兩位當值警察在胡洋家中調查取證,細細清點之後,胡洋並無發現有物件丟失。事實上這個糟糠之家也沒有什麼值得盜賊光顧的地方,而且,他也從那位盜賊的身上證實,對方並無盜走任何東西,包括父親留下的那塊石頭與那些照片。胡洋非常明白這幫盜賊的目的,只是基於種種考慮,他一點實情也不能向(公安)警察透露,胡娟堆放在客廳與房中的眾多貴重禮物倒說得上是吸引盜賊光臨的原因,所謂家堆金軟必招賊,如此一來,胡洋也能順水推舟地用這個理由向兩位警察說明情況。

胡洋家中並無丟失物件,兩位警察作了一下筆錄便先行離去,興高采烈歸家的胡娟這時正好走到家門前,見及大門與小巷裡站滿了左右鄰里慌急地上前檢視究竟。

“究竟是怎麼回事啊!老哥。”拎著禮物繞過鄰居,胡娟奔至客廳焦急地詢問胡洋。

當著眾多鄰里的面,胡洋不便把話題展開,暗示性地回道。

“家裡遭賊了,好在我回來得及時,他沒偷到東西與你的禮物就被我打跑了。”

“東西”二字,胡洋特意偏重了語氣,目的是為了暗示妹妹不要因為慌失而說漏了嘴。

“啊,這麼危險!他還與他對打了啊,傷著沒有啊。”

“沒有,放心,先來送送客人吧,家裡好久沒這麼熱鬧了~~~”

無疑,胡洋指的是站在天井與門外的那些鄰里,幾位相熟的鄰居還站在客廳中嘀嘀叨叨地說個不停,難得被捉賊事件驚動,免受一番說教的小肥自然也在其中,見胡娟回到家中,還拎著一袋袋的禮物於是上前戲誆道。

“小娟,又帶了禮物回來!你都把賊引到家裡了,能讓我看看是什麼嗎?”

“去!去!去你的!什麼我把賊引回來了!既然都沒事了,大夥都散了吧,也沒什麼熱鬧好看的。”

幾番送客之言與相互囉嗦道完之後,鄰里紛紛散去。

胡娟關上大門急步趕往客廳,卻想及此等情勢之下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她也無須問個明白,個中內情也已經能大致猜到,不盜取財物的盜賊為的只能是父親留下的那幾樣物件,她只是想不明白,這些常人根本不感興趣的秘密物件,為何他們擁有之後就能這麼快傳至那些別有用心之人的耳中。

“哥,真沒什麼東西丟了吧,我在房間還放有一些首飾的。”胡娟裝作急切的語氣追問。

胡洋與妹妹說的都是“密語”,關鍵詞自然是這件東西。

“沒有,我去看過了,什麼東西都好好的。”胡洋再次加重東西二字的語調。

“奇怪,怎麼一件東西也不偷呢?”胡娟嬌捂左腮扮作不可思議的可愛樣。

“家裡被搬光了你才高興是吧,還不是我回來得及時,恰好打跑了他,看看你的這些禮物吧,家裡也沒什麼值錢的,也就是你的禮物惹的禍。”話至這一層胡洋其實已經是在說教。

“嘿嘿,這些禮物怎麼了哦,都是人家送我的,呵呵,多好啊。”

提及這堆大包小包,幾乎堆滿整個客廳的禮物,胡娟的粉臉飄溢著幸福與甜蜜,她雙手叉抱對著天花板媚笑顏開。

“是那位謝公子吧。”胡洋汗然地明知故問。

“是啊,怎麼了,人家英俊又有才華還有錢更加有能力,你是不是覺得不滿意啊。”

提及方立,愛幕之心尤濃的胡娟定然是有許多讚美之詞。

“讚詞可真多,滿意不滿意也不關我的事,但是,你也不能收人家這麼多東西吧!我看你真是想把自己賣了。”胡洋挪開堆放在沙發上的禮品訓道。

“什麼賣了,說得這麼難聽,人家是有錢啊,他不在乎這個,那他願意送,我就願意收嘍。”

“有錢!~~有~~~有錢!有錢你就能拼命地要別人送禮物嗎?這個價的東西你也敢要啊!”搜看著沙發上的禮物,猛然有所發現的胡洋順手提起一個LV牌子的女裝手袋,他裝作惡狠狠的語氣,並用食指吊舉對著胡娟左右晃示追問道。

LV006年XXX全球限量版~~

手袋的來頭倒不甚稀奇,只是上面的標價著實令胡洋心驚肉跳,因為,標價牌上的數字即便是省去一個零,也是~~~~¥5000!

“那倒不是,沒錢就少收呀,有錢,我幹嘛幫他省著,有什麼就收什麼,他都不在乎錢,只在乎我!”

叉抱起雙手,左右扭擰嬌軀的胡娟流露出了無比甜蜜的表情,眼眉頻頻蹦跳的胡洋再次汗然。

“那總有一天你會要他送月亮!恐怕他買不了給你吧!”

“噢!本小姐對月亮暫時沒什麼興趣,對鑽石倒情有獨鍾,啊!哪天就叫他送一顆像葡萄一樣大的鑽石好了,我戴在手上慢慢研究。”順著哥哥天馬行空式的責罵胡娟也不甘示弱地敬以荒唐回擊。

“我看不如你不如叫他買幾塊金磚,用它好好敲敲你的腦袋,醒一醒腦子!”

“啊!金磚啊,我也要他送幾塊好了,不過我再把它送你,你拿著到外面砸一砸,也許就能給我砸回個嫂子來。”胡娟的回諷更是沒了邊際。

“那我豈不是用錢買了一個老婆嗎?”氣憤的胡洋痛聲怒斥。

“總比你沒錢,沒人願意嫁你強~~~”胡娟一箭射中胡洋的痛腳紅心。

“你!拜金女人!說到底就是為了錢。”胡洋也挑明怒斥妹妹的過失之處。

“哼!窮鬼男人,說白了就是沒有錢~~”揮著纖手,示意胡洋那裡涼快那玩去的胡娟,愛理不理地棄下哥哥往房中走去。

“嘿!你!”胡洋氣了個滿臉通紅,卻必須鼓著滿腔怒氣無處洩放,他更是無話可駁,因為妹妹說的也全是事實。

“不理你,我到房間試衣服,看禮物,哎!~~忘了,那裡有幾件禮物是給你買的,你自己愛看就看,不看拉倒。”調皮的胡娟回過頭舉手附臉再作了一個拜拜手勢,然後既倉皇又得意忘形地小跑進房間。

氣了個欲斥無言的胡洋只好倒坐在沙發上,於深思中讓疲憊的自己得以暫時放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