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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水結晶第一節與你邂逅PART61

杭州,日薄西山的傍晚。

一位短卷頭髮,淡眉圓目,眼角左側點著黑痣的中年女子從計程車踏下,她身穿灰銀色的工作裙裝,肩搭銀色的提袋,下車後,她尖柔的嘴角邊便抿上一絲焦慮,平時輕輕慢挪的嫋步也不免有些急促,李美希正懷著焦急的心情踏進小區的小巷。

打側剛好走來鄰居陳大爺的妻子王嬸以及其它幾位相熟的鄰鄰里裡,見來者是李美希,這位扎著辮子,扇著扇子,壯實身軀、胖胖嘟臉的老大娘驚急地打上招呼。

“小美,哎喲,你怎麼才回來一次啊。”

“王嬸,各位都好,是啊,聽到訊息我就趕來了,我家裡發生的事情你們都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有著一把清柔嗓音的李美希語氣稍帶緊張地詢問開。

李美希詢問的無疑是家中鬧賊的情況,道開這個話題,李美希與這些老鄰居七嘴八舌地說開往家中走去。

李美希掏出鑰匙開啟四合院之家的大門,由於兩位子女上班尚未歸家,屋裡一派冷靜,鄰家的貓兒花咪正在院子中溜達,見門開走進一位既熟悉又陌生的一家之主,它停下輕掂掂的步子,搖動貓耳驚恐狀地“喵”了一聲,然後靈動敏捷地向門外竄去,嗖地便在眾人的腳下穿掠而過,引得在後隨同的王嬸與眾鄰居一陣哄噓。

踏進這個四合院之家,李美希心海總是會泛起一陣波瀾,這當中既有對逝去丈夫的惜憾懷念,也有對兩位子女未來的憂慮,那些浸滿過去酸澀回憶的一幕幕又再因為這個曾經的家而再次快速放現,沉澱在這個古舊四合院之中的種種回憶當然是抹不掉,也是揮灑不去的,美好且憂傷的回憶與現實的無奈也成了她心底的一道無法磨滅的印跡。望著這個古舊的院子李美希不免惆悵萬千。

“那天聽小洋說呀,那個賊啊,就在院子裡跟他打了一架,然後才跑了出去,後來又衝出兩個騎摩托的同黨,於是才讓他們給跑了,那時響動大得很呢,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小洋為了閃開他們,翻到了牆上,我家老爺子正在看電視,尋悶出了什麼事吧,出了門一看,哎~~就看到了小洋。”跟著進了大門後,王嬸一邊描繪一邊左顧右望。

說至相關情節其它幾個鄰里又你言我道地附和開。

“哎,我這個兒子自以為當了幾年兵就好逞強,萬一那個賊有槍有刀怎麼辦,回來得好好說說他。”李美希邊念邊往玄關走去。

“哎呀,其實也是你閨女收的那些禮物,想來想去,小洋也說得對,還不就是那些值錢的東西惹的賊嗎,我們這帶也很少鬧賊,這段時間,你的家吧,大夥呀也幫著看得緊,小美,小娟有沒有和你說過,這個新交的男朋友是誰啊?”另一位沈姨試探性地打聽道。

“這個女兒我也得好好說說她,老實說,我還真不知道她這次又認識了哪一個。”這位沈姨更像是在打探口風,而對於這個問題身為母親的李美希也難以作答,因為她事實上也的確對這段時間所發生的家事一無所知,但由於要顧及女兒的名聲,這樣的探問她又不能不答,於是搖著頭嚴肅狀地回道。

“聽說是個公子哥,很有錢,但是啊,你這個當媽的,可得過過眼,找著個金龜婿自然可喜可賀,就是怕遇著個花花公子哦,被騙了還不知道。”語氣即顯關切又小心翼翼的王嬸再附和道。

“平時我也忙,沒辦法顧得全,今天我正是要把他叫來讓我見一見,看看是什麼來頭。”

“哎,好!好!讓我們大夥也見識見識。”王嬸興奮地應道,就似為自家閨女挑選賢婿那樣的喜出望外。

應著這個話題,其它幾個鄰居又開始隨聲議論。

眾人進了廳門,來到廳裡,只見胡娟還沒來得及拆看的禮品仍然堆了一大堆,這些為數可觀的禮物讓鄰里的這幾個三姑六婆再次目瞪口呆,因為在前幾天發生的胡洋驅賊事件中,他們看到的還是另一堆與此不同的禮物。

“王嬸,你還別說,你說人家要騙小娟吧,送的禮還真重。”沈姨指著眼前大堆小堆,幾成小山一樣的禮物羨笑樂道。

“哎!我這個女兒從來就沒給我省心!”此刻,李美希不知該怒還是該羞,搖頭皺眉擠目地望著這些堆壯觀的禮物斥責起胡娟。

“小美,你也別說,這樣看,他可真是一個有錢的主!”應著李美希的責罵另一位鄰居發表自己的豔羨道。

然而,李美希何曾想到,這一切的一切全因兒子胡洋發現了胡成的遺物而起,丈夫胡成的藏物已經將兩位子女牽涉進一件驚天動地的事件中,假如她瞭解事情的經過,絕對會為之震驚,逝去的丈夫對她隱瞞了一個能令所有人都為之恐懼的秘密,而她本人並未從以往丈夫表露出來的一些不尋常跡象當中查覺出異樣。

然而,有些時候,歲月之謎終會因為某種機緣而被揭露,擺現在擁有好奇本性的我們面前。

“唉嗤!”一部陸虎越野車的駕駛座上,把著方向盤的方立突然打了一個大噴嚏。

坐在旁側副駕駛位上的胡娟關切地問道。

“怎麼,感冒了?”

“沒有,我猜啊,肯定是你老媽在嘮叨我了。”方立揉揉鼻子側臉望著胡娟笑道。

“呵呵,還真有可能呢,對不起,這次我老媽非得要我帶你去見她,其實你可以不理會的,又要麻煩你了。”胡娟答道。

“噢,看你說的,這算哪門子的麻煩啊,伯母大人要見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要是你瞞著我,又瞞著她,造成了誤會才是大麻煩,但是,我們的確要隱瞞一些事情,伯母還不知道這件事對吧。”方立邊說邊轉動方向盤拐彎。

方立正在開車接載下班的胡娟歸家,李美希得知家中所發生之事,也十分想見見這名出手闊綽,盡送女兒名貴禮物,從而引得盜賊光顧的公子哥兒是何許人也,於是乎這一天,方立也應胡娟的告知,爽快地赴邀前往,對他而言,這其實是賢婿終須見家翁的快事,才無懼此行。

“是的,我哥說最好不要告訴她,省得把她也牽扯進來。”胡娟望向車窗外回道。

“唔,這種事情當然是不讓她知道的好,其實連你們都是局外之人,我真不知道,你和你哥怎麼會願意一個勁地鑽進去。”憾嘆狀的方立搖頭表達不可思議。

“都怪我哥太好奇吧,也沒辦法啊,誰知道你們這類人訊息那麼靈通,我們只不過掛了一個網頁就洩露了天機,可是,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既然我老爸保留著那些資料,怎麼之前他們不找上門來呢?”胡娟在能涉及的範圍內提出自己的疑問。

“那是因為他們想不到伯父還儲存著那些關鍵的東西,他們並不是沒有找過他,我猜在伯父失蹤之前,他們肯定已經確認過他不可能再有其它敏感物件,而當時的你們也的確是不知情的人,於是,他們覺得沒必要驚動你們,因為這是不能向外界傳揚的事情,當然,現在他們發現了你們翻出伯父留存的東西,所以又再次找上門來,他們要找到你們也很簡單,因為你們從未搬過家。”駕車的方立側了一小會頭望著胡娟分析道道。

然而,此刻,一股罪惡感也在方立心內漸漸漫生,推心置腹,如果要在心愛的女子面前扮演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恐怕任何痴心漢子都會壓抑得心如刀絞,驟然之間,方立覺得愧對眼前的胡娟,這是他有生以來在情感方面第一次有如此劇烈的起伏,但是,由此刻開始,方立心中也確立了一個念頭,那就是,他要想方設法儘早確定胡洋兄妹背後是否有指使之人,再在搜獲胡娟其父胡成藏納起的其餘物件之後,徹底讓胡洋兄妹遠離這裡面的是是非非。

善與惡,也於此時在方立心裡生成了一個鮮明對照,誠然,他並不是對自己家族正在開展的計劃作出深刻反省,而是思考在此過程中所使用手段的正當與否,他不免愧悔當初接觸這次事件之時還提出使用斬草除根這樣的極端手段,如若那番,那麼他就不可能遇見,也不可能愛上眼前這位自己心儀的女子。

然而,方立還未清晰地意識到,他與胡娟實質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甚至,在某個層面上還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於是方立也有了另一個隱憂,當胡娟發現這一切都是騙局之時,還會對自己愛幕得欽佩有加嗎?至少有一點是肯定的,那一定是個很不美妙的想象,方立心中忽然思緒萬千,露出的眼神也變得暗沉悲涼,由於他的表情轉變如此之快,頓令胡娟大感迷惑。

“你怎麼了,突然這種表情的?”

“哦!沒什麼!還不就是擔心你嗎。”方立轉頭望向前方裝作要看清路況的樣子。

“擔心?”胡娟問道。

“不是嗎,你以為捲進這樣的事件中能夠輕易地脫身,你哥聽到的資訊,如果屬實,那幫傢伙肯定會盯住你們不放,你家裡鬧賊只是一個開始,可以想象,麻煩將會不斷地出現。”方立搖頭嚴肅地強調道。

“哎~~惹上這種事也真倒黴,那麼,你說這個賊會不會是那個“蓬萊仙閣”派來的人呢?”

方立轉頭接上胡娟的疑問目光。

“現在我也不知道,我們也不方便去查出來,也可能根本查不到,因為如果是他們,那我們本來就對他們瞭解甚少,但我猜,這還可能不是他們的人馬,想想,以他們的能力,何必用這樣的手法來調查你們,就像前幾天,直接找到你哥就是一種辦法,也像我直接去找你哥一樣。”

方立的說法立即便令胡娟作了一個替換式的聯想,如果這些人找的是她,而對方又把她扣為人質的話,也許就會逼迫胡洋交出那幾樣剩餘物件,她只是沒想到,對方之所以沒使用這種過激手段,首先是基於不能張揚的考慮,再者就是眼前的方立對她關愛有加。

“你是說,這可能是另一些人幹的?!他們又怎麼知道的。”胡娟神情緊張地驚問道。

“就算是也一點不奇怪,上次我在叔父家也曾對你們說過,想要得到這些東西的人不在少數,我們謝家也不堪其擾,所以,我才說你們太魯莽了,至於他們是怎麼知道的,呵呵,剛才不說過了嗎,你們可是做了一個廣告,還有,我也懷疑,他們要得到的東西並不僅僅是我給你哥的那些資料。”方立順水推舟地陳述開,這個時候,直白分析也不會引起胡娟的疑心,他也可藉此探聽胡娟的口風。

“啊!不就是你給我們看的那些資料嗎,還能有什麼,如果我老爸真的還有東西收著,也全讓國家安全部收走了,他們愛找找他們去。”

胡娟裝作不耐煩而且事不關己的神情回道。

“呵呵,這些人非常神通廣大啊,國家安全部?哼,就算是中央情報局、克格勃他們都不會放在眼裡,覺得我言過其實了對吧,你們只是不瞭解這當中的內幕,但是,我要作出說明與舉證只會讓你們知道得更多,哎~~這種情形就有點,就像你踩上了一個泥潭,只要踩了進去就會不由自主地陷進去。”方立搖頭嘆道。

“剛才說了那也非我們所願啊。”

胡娟手肘靠窗,支頭撫著秀髮愁容滿面地回答,然而,在她心裡也已然暗歎方立的分析精確無誤,而且正中要點,那就是,這些別有用心的人之所以不放棄對他們的窺察,不正是因為兄長胡洋還收納著那塊石板以及那堆照片。當然,也如同胡洋未想及父親尚藏納著其它物件一樣,胡娟也不可能想及其父胡成的“藏寶秘語”還有更深一層的意思,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他與胡洋只是陷入了當局者迷的狀態中,再加之被一幕騙局矇蔽,於是也就很難找到那一根牽扯著所有真相的線索。待日後真相大白之時,她與兄長胡洋才會真正體會到父親胡成的用心良苦,以及胡成為何深知兇險卻仍要堅持探索真相的原因。

“事實上,在認識你們之前,我還懷疑你們知道這其中的內情,而且故意要在網上放出這些資訊。”方立再次投石問路式地發問。

“你怎麼會有這種猜疑,要是我們知道這些東西能惹來禍端,還敢放出來讓人知道嗎?我們難道吃飽撐著了呀。”胡娟小生氣一把地回道。

“沒錯,這些東西對你們來說當然是禍根,但是,在某些方面說來,也是一種機會,我是說一次獲得財富的機會,我想這樣說,你應該明白意思了吧。”方立直言不諱地說道。

方立的分析也不無道理,如果胡洋兄妹並不知悉其父的具體遭遇,又在“無意之中”翻找出這些特殊物件,也許會認為能賣個價錢,於是公開宣揚以便尋得買主。

“啊!你是說我們是為了訛錢啊,哼!”胡娟嬌哼以斥。

“別生氣嘛,沒認識你們之前,的確是曾這樣想過,而且,查得你們是胡成令尊的子女之後,我們也不得不作這個假想,於是我才試探了一下你哥。”

“要是我們為了錢,那也不會放到網上呀,找個人來鑑定不就行了。”胡娟馬上查覺自己有點說漏了嘴,但是她也有方法自補其缺,轉口再說道:“何況,也就是一本記錄本,能值什麼錢呀?”胡娟此時也在想象,如果那只月餅盒被兄長揭開之時,出現了幾大塊金條那會是一種多麼美妙的情形,但是,如此一來她也不會結識這位富貴凌人的“謝家”公子方立,於是又有些感嘆禍福總是相倚相生,還真計較不了那麼多,“我老爸只留下一大堆書與資料,可沒什麼值錢的古董,他也不能儲存這類東西,何況現在連那些資料也被收走了,他們打的主意啊,也就是你給那些資料,可是,上次回到家,我們也都徹底刪除了,那你認為還有什麼值得他們盯著的。”

“現在我們就是要找出這個原因啊,如果你們手上已經沒有值得他們搜尋的東西,他們何必還來騷擾你們,一般說來他們也不會為這樣的事情惹出大動靜。”

方立此時可以直白地側指出胡洋尚藏納有其它物品,而不會引起胡娟的任何懷疑。

“那我也不知道啊,可能真是你送我的禮物惹的禍吧,你也是的,我開玩笑,你就真的什麼都肯送我。”

胡娟這也是藉機轉移話題,方立的試探目的也達到,不便再作深究,他笑著順著胡娟的話頭應道。

“在我的心裡,你的話就不是玩笑,何況,你所要的禮物對我來說實在不算是什麼,我還覺得送這些禮物給你,體現不出我對你的心意。”

“哼哼,會哄我就行了,但是,這也是你說的哦,我也要問問,那你覺得要送什麼給我才能體現你的心意呢?”胡娟饒有興致地追問道。

“唔~~把我送給你好不好?”方立轉頭瞪大雙眼望著擺出調皮表情的胡娟說道。

“才不要!討厭~~”

“那你到底喜歡什麼嘛?”方頭裝作垂頭喪氣的樣子再問道。

“天上的月亮!”胡娟再次調皮地提出一個調侃式的要求。

“真的要?”對於如此不著邊際,卻也不成問題的要求,方立應答起來側顯得語氣輕蔑,似乎並不是難事一件。

“難不成,你真能送給我~~~”胡娟眯著眼睛不予置信且狐疑地質問。

“如果能買下來,到真的能送你,可是送給你又能有什麼作用,把你栓在上面,做嫦娥或者是辦作月兔嗎,哦,不!怎麼想象,也像是一隻狗啊,可不是天狗哦,是一隻張著嘴吊著舌頭的吉娃娃,還悽慘地汪~汪~汪!地小叫,哈哈哈。”一番愚弄挑逗之後方立隨即開懷大笑。

“你~~~討打!”胡娟側身狠狠地伸手拍打方立的大腿,“痛啊!開著車~~”車廂裡立時激起一陣打情罵俏。

由於工作之故,胡洋要比胡娟二人晚歸家,當他回到這個四合院的時候,胡娟已經為母親介紹完一表人才、英俊非凡的方立。言行大方,舉止有度,表裡如一的這位“準快婿”自然深得李美希喜歡,這位母親在這之前的一切顧慮也都一掃而空,此時,他們正在客廳裡笑談風生。得見方立超綽風采的眾鄰居也暗歎胡娟也許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才遇到了這位風華絕代的顯赫大少爺,他們親睹方立的風采之後各自散去,有她們的宣傳,自不而然這將成為眾鄰里們的茶餘飯後。

由於胡洋兄妹與方立早有相商,家中鬧賊的情形很容易便交待清楚,幾番言語之後,方立驅車出外宴請胡娟一家,送其歸家之後再告辭離去。李美希會在舊家住上一晚,自是不忘對兩位子女的生活過問一番,胡娟的情況她已大為省心,趁著胡洋晚上又在健身房練習之際,她走到門前叫住了練習拳擊的胡洋。

“洋兒,停一停,看看你,正經事不做,練什麼拳呀,學熟這些打打殺殺的幹什麼,你已經不是在部隊裡了。”李美希話後之意很淺顯,她不希望胡洋憑著有一身武藝遇著意外情況就愛逞強。

“媽,什麼事啊,我也是藉此練練身子,健身呀,在部隊裡訓練的強度可不僅僅是這樣。”

這個時候胡洋也忽然想從母親身上打聽有關於父親的事情,而趁著這當會,他也能隨帶地提起這些話題,從而不引起母親的懷疑。此外,還有一個情況能夠確定,國安部的人員並未找這位母親調查胡成所藏物品的相關情況,胡洋暫時想不透為何調查未延及母親身上,但是,既然母親尚未被這次事件捲入也是幸事一件,胡洋也不想母親知道牽扯在父親身上的驚天之謎,把擁有平常生活的母親攪和進來。

“想當初啊,就不該支援你去參軍,讓你讀個大學,也許還能讓你浩叔為你找份安穩的差事。”李美希所說的浩叔正是她的第二任丈夫。

“媽,我們不可能預知所有事情的結局嘛,就像爸無緣無故就沒了蹤影。”胡洋借勢挑起有關父親胡成的話題。

“你爸和你的性格真是一個樣,從不聽勸,認準的事就一個勁地鑽,怪我平時不對你好好說教一番,搞得你啊,你爸好的地方不學,就學到他的牛脾氣。”

胡洋拿起毛巾擦拭汗水,走近母親託扶著她的肩膀來到客廳就坐,胡娟一邊看電視一邊翻看禮物,胡洋對她使以眼色,示意她要配合一會的探問“工作”,胡娟瞬即會意,點頭回示自會見機行事。

“媽,可惜爸的本事我學不到,假如可以,我現在還真想學他一樣,做做考古工作,雖然說要成天跑來跑去,但真是要比現在好啊。”胡洋此句完全是借題而發,他的志向全然不是要學其父親那樣成為一個考古學者。

“考古又有什麼好啊,成天往外跑,到最後怎麼樣,哎~~還落得個無影無蹤,這不就是妻離子散嗎。”李美希痛惜懊悔地嘆訓道。

“媽,老爸遠遠跑了去撒哈拉,想想也怪啊,現在我們要出國都還沒那麼容易,究竟是誰請他去的啊,他們又是要找什麼啊?”胡娟拎起一件上衣裝作不經心的樣子地發問。

“他跟我說這是日本的一個考古研究所邀請他的,否則哪來的經費,至於找什麼他沒細說,只是告訴我那裡發現了一些史前遺蹟,於是不能放棄這個機會,結果吧,去了就沒回來了,哎~~要是你爺爺還在就好了,也許就能勸勸他。”李美希再次傷感地嘆息道。

“爺爺一向反對老爸從事這行,奶奶也是,可惜他們倆位老人家都早走得很。”胡洋看著客廳牆上掛著的相框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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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他們都有先見之明吧,可是考古除了成天往外跑,又能有什麼危險啊?”胡娟放下衣服轉頭問及母親。

“剛才說了,成天在野外跑,又怎麼不危險,去了撒哈拉不就遇上沙塵暴了嗎。”李美希駁道:“胡家到你爺爺這輩,只有他一個兒子,你爺爺當過兵打過仗,打日本又內戰這樣地過來的,也只有你爸一個兒子,所以你爺爺才不怎麼同意他從事這行,你奶奶倒不是說反對,說來也怪,她曾經叫你爸不能接觸某類東西,你說吧一個老人家會對這行瞭解什麼,可是,現在想想她也說得對,她就好像有先見之明似的,我還真懷疑你爸那個時候真的在接觸那些碰不得的東西。”

母親道出了胡洋正想瞭解的相關情況,胡娟順勢追問。

“啊,奶奶說過什麼啊,聽起來這麼玄的,說起來奶奶身上還真有些玄的。”胡娟也望向相框中的奶奶相片。

“是啊,奶奶身體保養得好,那麼老了,看起來還像50來歲似的,倒是爺爺真真是個老頭子了。”胡洋也望著奶奶葉來馨與爺爺胡娘恩的相片說道,在相片中,雖然高挑身板卻瘦弱幹細的爺爺與同樣邁入老年的奶奶相比較,明顯是一副老態龍鍾,垂垂老已的衰老樣,他們坐在一起宛然就是不同時代出生的兩輩人,“媽,奶奶曾說過什麼啊,怎麼從來沒聽你們說過。”

“那時你們還小,能知道什麼,你奶奶曾經叫你爸不要因為考古而去接觸一些傳說之事,我就怪了,她一個老人家又不瞭解考古,怎麼會有這樣的提醒,但是她這樣說肯定是有她的用意,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所以你們啊。不要以為我們說的話都沒有道理,就算沒有道理,還不都是為了你們好。”李美希說著又再轉移話題訓道。

根據母親的告知,胡洋與胡娟恍然覺得,過世的奶奶極有可能知道一些有關於象形文字的情況,甚至還知道這類文字涉及一個驚人的秘密,否則她何來的先見之明告誡兒子不要接觸一些有關於傳說的考古課題,這一會,胡洋與胡娟相望驚噓,因為由母親說出來的往事不得不令他們作出驚奇的聯想,那就是奶奶究竟知道些什麼?但無須問,就算她不知道內裡詳盡的來龍去脈,也絕對是得悉並藏納著一個不能輕易地為人所知的秘密。結合自己所瞭解到的情況,胡洋彷彿突然明白,父親胡成為何如此執著於一個能為自己帶來危險的研究課題。

話至此處,不瞭解內情的母親也不會知道得更多,而且顧及家中安裝的竊聽器,胡洋也不便作深問,奶奶葉來馨已經去世,否則定然也會把她捲入這次事件當中,胡洋於是輕意淡寫地回道。

“就如你所說的,奶奶肯定是有她的道理,那麼,媽,老爸出發之前就只說了,他是去考察一個史前古蹟。”

“是啊,這不,一去不就再也沒有回來了,就丟下我們三個不管了。”

胡洋此時也遞了個眼神示意胡娟不要再作深問,胡娟眯眼表示明白,再介面道。

“哎,是啊,老爸就這樣不管我們了,又沒有留下什麼遺產,連個破文物都沒有留下。”

胡娟直意當然是指那塊刻著息壤的符號的石板。

“你指望那個年代你老爸能留下什麼,不就留下了一大堆的文稿,我想著燒了吧,也怪可惜的,就留著吧,以後沒準能成為文獻給我們家帶來幾個錢。”

胡洋與胡娟想起了那個被國安部收走的皮箱,但是,此刻也盡可放心,母親決計不會因為提到這些資料而去雜物間翻找這個箱子,否則胡洋倆兄妹就會很難解釋這只箱子的去向,除非到萬不得已,相關情況他們也絕對不會向這位不知情,尚能置身事外的母親透露半絲。

“算了吧,誰用得著啊,就當作是紀念吧,哈哈,媽,知道嗎,前些日子我和哥開了一個玩笑,說清明的時候燒個美女給老爸。”胡娟話題一轉開起玩笑。

“你這個死丫頭,沒個正經的,是不是嫌媽嫁了別人,你爸就沒老婆了。”李美希斥道。

“哥更絕,他說燒兩個,讓爸左擁右抱哈哈。”胡娟說出胡洋的建議之後更是樂哈大笑。

“你兩個都是沒給我省心,你這門婚事我看是十拿九穩了,謝立對你的情意我還是看得出來的,當然不是指這些禮物,你以後不能再隨便要他送你東西了,你給他的印象都成了什麼了,他不介意,但他的雙親知道了也不好啊。”

“哼!他願意送就送嘛,我又沒真的要求他送的。”胡娟撿起另一件禮物炫耀道。

“老媽,你看她就是這個樣子,我也教了,教不聽。”胡洋接話道。

“我還是教教你好了,你該找個物件,成家了,家裡沒什麼留給你的,這間破房子還算是你奶奶給你留下了資本,你爸和我的積蓄不多,但幫你成個家還是沒問題的,說說看,你在外面有沒有物件啊,沒有我給你介紹一個。”李美希對胡洋的婚姻大事,自是念念在當頭,不由直白地問及,這個必有的話題又讓胡洋不知所措。

“哈哈哈,老媽你放心,如果沒有啊,我叫我的未來謝少幫幫他吧,給他幾塊金磚,到街上給我們砸幾個回來。”胡娟又再調謔道。

“還幾個,媽,你聽到沒有,女孩都像他這樣的思想,我能娶得到嗎,我可不是什麼富貴人家的大少爺!嘿,你還想著他能娶多少個啊,把我的也搶走?”胡洋反諷回妹妹胡娟。

“卻!你自己不努力就別怪別人,又不是所有女人都像~~。”胡娟突然察覺不能將自己等同於那些貪財的女人,忙改口嚷道:“哎!我可不是貪財哦,遇到個有錢的,又風~~”

忿忿不平的胡洋這時跟著胡娟唸叨起來:“又風流瀟灑英俊非凡風度~~~”

“的有錢有米大少爺難道我還辦作清高,不愛金錢愛窮鬼不成~~”胡娟加快語調搶在胡洋說完之前結束讚語。

“媽,你聽到了沒有~~~”

“好了,好了,倆兄妹能互相幫助,媽我就安心了,洋兒,媽真的有一個~~~”李美希為兒子說開她物色好的一個物件。

胡洋一家的家常閒談就這樣展開,然而,這番平淡之後卻流動著一股不尋常的暗流,胡洋心中的擔憂始終會變為現實,身為胡成之妻的母親李美希無論如何也無法避免被捲入由丈夫開啟的驚天之謎中,其實也如同歐陽國文所說的那樣,活在這個世界的每一個人都不可能獨善其身避開那場即將發生的驚天浩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