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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水結晶第一節與你邂逅PART78

蒂法來不及慢慢感受在燈光照射下顯得晶瑩透徹、流光閃熠的碧水殿堂,快步順著堅實的水階梯往下,最後來到池底一處開闊的大殿內。在大殿的正中央,一道旋轉的水柱就像中央支柱連線大殿的底部與頂部,水柱從兩頭自中間由粗變細,而且在正中間位置本來旋轉的水卻不可思議地呈靜止狀態。

那顆奧妙玄奇、神聖至上的聖物要在水柱的中央位置擷取,工具就是蒂法手上的項鍊。就在蒂法觀望之時上方忽然傳來隱約的槍聲,整座水下宮殿也忽然產生陣陣震動,搖晃著就像一個快將破裂的水泡,這正是自毀機關開始發動的跡象,蒂法不再猶豫,大步走至水柱前舉起項鍊。

兩樣聖物因為相互接近產生了共鳴,銀白色的項鍊就像被磁場吸引住一般,徐徐飄起插入水柱中央。

與此同時,聖地的入口處,約莫娜與追來的敵人短兵相接,她藉著巖壁的掩護以最後一批彈藥阻截要衝進來的敵人,敵人的火力自然要比她手上的兩把TMP更加猛烈,如同驟雨般射來的彈雨打得堅硬的岩石蹦濺出無數的碎沫,使這處曾經幽靜的聖地變成火烈的戰場,也壓得不得不把子彈省著用的約莫娜幾乎抬不起頭來。雖然敵人的火力猛烈得非同尋常,然而,也與最後關頭的衝鋒勢頭完全相襯,只是,約莫娜也感到,這批追擊而至的敵人就像是前來敷衍的一群小嘍羅,這個跡象更加讓她確信,這次奪寶行動過程的眾多蹊蹺之處完全是對手故意為之,但是,他的目的又是什麼?這個答案恐怕很難揭曉,但約莫娜卻能斷定,對手擺下這麼大的一個籠子裝的不僅僅是她們這些人,必定還有更加深層次的目的。

看不見的水結晶正在蒂法眼前漸漸凝結,而一個令人摸不透底的謎團也在約莫娜心中慢慢凝結。

彈雨打得牆體顫動不止,但是貼靠在牆體上避開敵人火力的約莫娜能感到整個空間的震動也越來越強,此時,水晶宮本來平滑的水體表面還產生無數的皺褶波紋,令射入水中的光線發生偏折,道道閃晶的亮光在蒂法臉上漾晃掠過,就像驟急的警報催促蒂法必須儘快完成操作。

項鍊被水柱吸引交he,但是蒂法還未感受到這內裡有任何的變化,事實上這個變化已經產生,如果她仔細觀察四周便會發現整座水晶宮殿正在慢慢收縮,事實上,水晶宮正是由這顆聖物擴充套件變化而成,在那串項鍊的配合下,由聖物水結晶張力築成的這座水宮殿,正在吊墜處慢慢收縮成一顆固態晶體。由於同是水體,所以,以肉眼蒂法還無法看到這顆神奇的結晶,但她牽著項鍊的手卻可以微微地感受到,有一粒細微的物體正在振動中於吊墜處慢慢生成。

TMP停止吐著烈焰的怒吼,約莫娜的所有步槍子彈終於耗盡,她扔下兩把TMP轉而掏出手槍還擊敵人。與火力威猛的兩挺TMP相比較,轉而吐出微弱舌焰的這兩道射擊當然不能阻止敵人發動的“瘋狂”攻勢,他們還以猛烈的掃射衝入這座水晶宮大廳,逼得約莫娜且戰且退。

整個行動至此也該是兩位霹靂嬌娃撤退之時,因為從螺旋地井方向傳來的隆隆響動中便可知,那道自毀機關已經完全發動,由四面八方湧卷而來的洪流不一會將充斥每個角落,自然也能挾這股浩宏的水流收拾這些個敢於追來的敵人。另外,水充滿整個地下空間後,還能藉著冒湧而上的水勢把水結晶衝出這座宮殿,再流入湖中,由於水流的去向不可預測,儘管水結晶為固態晶體,也一樣會在這場“洪災”中遺失,使繼後找尋它的任何操作都變得徒勞。在大海撈針人類也許能想出許多方法,但是要在水裡撈起一顆“水”那可真是絕頂意義上的困難,這也正是歐陽國文的對手不敢強闖這處聖境的顧忌之一。

邊戰且退的約莫娜快速向池中撤退,這個時候那條水階梯也在慢慢閉合,但是,如果她想全身而退就必須與蒂法會合,雖然她早做好了在水流中順著穹頂那道慢慢開啟的洩洪通道脫出的準備,但這可是到萬不得已才會使用的險招,約莫娜儘管藝高人膽大,也不會做這樣的嘗試,因為在湍急的水流中,任你有再靈活的身手都是無濟於事。

舉著手槍的約莫娜以奇快的身手邊戰且退,也就在她閃身側躲的這當會,她的眼前忽然閃來一道細微的寒光,這道細微卻又殺氣渾重的點光令約莫娜防不勝防,她想閃避但由於躍在空中已經不可能改變勢頭。然而,約莫娜還是本能地挪動臂膀格擋,千鈞一髮、生死只在一念間之際,這位天使捨棄手臂擋下了致命一擊,尚未等她感覺到痛疼,一支銀白的飛針便狠狠扎進了她的手臂中,約莫娜深知這定是對方的高手暗中所為,翻躍落地之後,她向射來飛針的方向丟出最後一枚黑珠手雷,並且舉槍就射,子彈衝出槍鏜直直飛向尚在空中往前拋去的手雷。

手雷被彈頭擊中,在半空炸開,那威力自是非同小可,炸開的碎片與氣浪頓時將前方衝來的敵人炸了個人仰馬翻,然而,此招殺敵一千必自損八百,約莫娜也是冒死使出這記狠招回擊敵人,由於炸點很近,她也被爆炸的氣浪彈起掀飛,向後落入水中。

也就在她落入池中的那一刻,一股洪流也由聖地的入口處勢不可擋地卷襲而至,加之從四面八方湧出的水流,不消片刻功夫便將聖地之內的人盡數捲進它的懷內。

也在這時,整顆水結晶也差不多凝聚完畢,蒂法現在被一個圍著她的水泡包裹,並在湧動的水流中向上湧升。

落入水的約莫娜卻在狂急的水流漩渦中動彈不得,即便手臂沒有受傷她也無法控制運動方向,她與所有被捲入水裡的敵人一樣,完全成了絕望落水者,不能施展任何手段從旋轉的水流中掙脫。

氣泡不停地從約莫娜口中冒出,如果她無法在短時間內浮至水面,將很快被淹死在這道如同脫韁猛獸一般的漩渦裡。此外,如果被水流捲動撞在牆壁上,也同樣會被撞得個粉身碎骨,她於掙扎中咬牙撥出那道扎進手臂的飛針,一股血流頓時在她手上噴出,但隨即便在捲動的水中散盡。約莫娜這時忽然湧上一股絕望,無法呼吸的她覺得這將會是自己的最後一戰。

儘管從刀鋒尖上的日子一路走來,身經百戰也都一一闖過,但總會遇上無法克服的難關,事實上,自從接手任務的那一刻起,約莫娜便深知其中的兇險,她要對付的敵人遠遠超出了一般範疇。維米爾之所派遣這位天使獨力執行這次任務,本意也是避免幫會成員的大量傷亡,可想而知,這次奪寶行動如果動用大量人手由正面強攻會是什麼情況。所以約莫娜只能獨力一拼,如此一來,倘若失敗她便會成為棋盤上的棄子,但是約莫娜仍然義無反顧地接下了這一使命,因為,她深知,既然要在刀尖上噬鋒舔血地營生,那就註定自己會在某一次任務中結束人生,她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並慢慢松下全身的神經。

然而,就在她放棄的這一刻,她的右手忽然被一隻溫暖的手掌拉扯住,儘管意識已經模糊,但約莫娜仍能感到這記拉扯強而有力,這股力量正在將她拖離死亡深淵。應著拉扯約莫娜的求生慾望突然激漲,她鼓起了全身的力量,並在這只手掌的拉扯下鑽進一個氣泡中。關鍵時刻,浮轉在氣泡內的蒂法發現了卷飄在水裡的約莫娜,及時伸手扯住了這位就快失去意識的天使,鑽入氣泡的約莫娜依附在蒂法肩上大口地喘氣,逃過被溺斃的結局。

在水流的推動下,曲身在氣泡中的蒂法與約莫娜向上方的洩洪口湧升,空氣在水裡總是往上運動,取寶者想要在危極時分脫身正是要利用這一點。

地面上,整座城堡在機關啟動後傳來陣陣震動,守城人員接令全體撤退,城堡就像在地震中搖搖欲塌,已然成為一處不可閒呆的危地。

遠處的半山坡上,舉著紅外望遠鏡觀望的弗拉度嘴角陰森森地擠出一絲微笑,用似在自嘲的語調念道:“精彩!”

飛行中雷鳥也收到了傳感器發來的訊號,城堡開始震動,代表約莫娜與蒂法二人已得手,駕駛員對副駕駛位上的佐靈報告道:“頭,訊號發來了!”

眼睛盯著閃動信號燈的佐靈,沉沉地思考了一陣,雖然這記訊號發來,但他此刻還無法得知約莫娜得手之後是否能全身而退,真正能令他喜悅的訊號,是由約莫娜本人發來的通訊。

但也容不得他多加猶豫,他下令道:“雷鳥二號,三號撲向目標,我們返航!”

“是!頭!”這位飛行員駕駛駝一轉,操縱這部雷鳥運輸機在雲端向右轉彎改變飛行方向,再次朝陸斯登城堡折返飛去。

城堡的地基開始下陷,高聳的塔樓開始傾側,磚石也開始脫落砸下,建在湖邊的這座威武城堡正在慢慢解體、崩潰,這位穿著堅實的盔甲的武士就像在瓦解退敗。

水結晶在蒂法的項鍊吊墜處完全生成,這時由它包裹而成的氣泡也全部消失,約莫娜與她隨著湧冒的水流破牆而出,她們被衝入湖中好一會才掙遊出水面。

但是,建在湖邊的一座塔樓正在向湖面方面慢慢倒塌,眼急的約莫娜大聲喚醒蒂法趕快向另一邊潛游。倆人立馬翻身下潛,倒塌的塔樓轟然而倒,倒砸向湖面激起沖天的水花,在水裡潛游躲開的蒂法與約莫娜僅僅是閃了個及時,幾塊偌大的巖磚驚險地從她們身側壓過。

約莫娜發出了行動最後的接應訊號,如果一切順利,先行飛至的運輸機將往湖中投下在這次行動供她與蒂法撤退用的兩套特殊裝備。

空中兩道亮光忽然從天上往下照射,伴著引擎的轟鳴聲,兩架灰黑色的運輸機從低空掠至,它們從約莫娜與蒂法的頭上飛過,蒂法與約莫娜手中的訊號定位器已向這兩部飛機發出定位訊號,只等它們投下那幾套裝備。

這兩架運輸機還會藉著一場盛大的煙火為這次投擲任務作掩飾,他們掠過城堡之後不久再折返,快將飛至城堡上空的時候投下眾多的小型炸彈,一場轟炸為崩潰的城堡罩上了烈焰,加速了它的瓦解,這位曾經威風凜凜的武士終於在火焰中終結了它的使命。

炸彈投下之後,趁著耀目的火光未散,四個如同木桶一般大小的圓柱體從機艙底部被投下,在離約莫娜與蒂法二人不遠的水面濺開水花。

二人見機向其中兩個圓桶快速遊去,約莫娜的手臂受傷,遊得較為緩慢,此時她的體力消耗已快至極限,這最後一關她幾乎拼盡了最後一絲力量。

臨近最後的尾聲,聖物也已到手,約莫娜與蒂法心中已泛起對勝利撤離的期盼,但是水底之下,一遊動的人影正在向她們撲來。

圓柱體落入水中之後浮在了水面上,蒂法與約莫娜各自捉穩了一個,並扯開附在它表面的上的兩道簡易固定繩套從腋下跨過套好,現在她們就像穿上了救生圈浮蕩在水面上等待那架雷鳥的到來,浮勢稍微穩定之後,應著兩記訊號,套住了二人浮柱體頂上炸開,一個方塊狀的牽著繩索的白色圓包被彈向半空,然後嘭地彈出伸展開,兩頂周圍被輕飄氣球撐開的白色大傘張開飄在了湖面的上空。時機拿捏得恰到好處,既然翅膀張開得恰到好處,那麼要飛起來也就是小事一樁,佐靈操縱著已經在底部伸出一道特殊掛勾的運輸機,保持著高度朝這兩頂飄傘飛去。由於風向影響,擴充套件開的傘會飄蕩不定,但是只要不遇著狂風,他就有機會一次過握穩兩位天使的翅膀,一舉功成地全身而退。

向約莫娜摸遊襲來的人正是埃洛琪,浮上水面之後得見射向空中張開的白色大傘,再加上從空中掠過的運輸機,她恍然明白約莫娜會用何種方式撤退,這個時候撲向水面那頭的約莫娜為時已晚,也是不智之策,四周顧望後,她在一閃而過的亮光中看到不遠處的另一個浮筒。埃洛琪急呼上一口氣,下潛向這只浮筒遊去,她的速度很快,趕在雷鳥重新飛至之前,她也摸透了這只浮筒的使用方法。

約莫娜之所以安排投放四套這樣的裝備,是基於裝備出現異常或故障之後,還能有冗餘的裝備使用。這本來是個萬全之策,但意外的因素卻讓這個萬全的安排變成一次危及自身的麻煩。

遊至與這兩頂傘同一條直線後,埃洛琪也拉下這個浮筒的發射牽繩,另一頂巨傘也隨即在空中張開,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針對這一突發情況副駕使座上的副手慌急地提醒佐靈。

盯大了眼睛,咬著牙的佐靈豈會沒留意這個異常情況的發生,但是,在這個緊急關頭,至關重要的一點是一次性地拉扯住天使的翅膀,況且約莫娜並未針對這個突發情況向他發來呼叫,那麼他只需按原計劃執行行動。眨了眨眼摒棄雜念的佐靈聚精會神地控制著雷鳥朝這三頂傘飛去,他只能抱著功在一舉的決心,因為假如失敗,那麼這個重大的任務就要託付給另外兩架運輸機,但這樣一來就會浪費寶貴的時間,這對已經在水裡等待,情況尚不明朗的兩位天使來說可謂不妙,多停留一分鐘她們便會多一分的危險。

約莫娜與蒂法也已查覺這一異常,但這只能隨後想辦法應付,約莫娜與蒂法簡作通訊之後,揚頭看著頭上方飄張開啟的大傘,她們只希望夜風能再保持多一會的安靜。

運輸機拖著在它下方,長條形如同犁一樣的特殊掛勾慢慢向這三頂飄傘飛近,握緊駕駛舵的佐靈屏住了呼吸,全神貫注地盯著前方的白色大傘,而在湖面上,約莫娜與蒂法也作好了準備迎接那關鍵又激奮人心的一刻。

運輸機從傘頂上掠過,不負所望地先後抓穩這三張白色的天使翅膀,線纜快速被牽直,經過一瞬刻的緩衝過程再被拉扯而起,脫離水面的那一刻,蒂法心中泛起的並不是恐懼,而是無比的喜悅,儘管她們的撤退過程混進了一名不速之客,但絲毫不影響這種喜悅的泛生。

三人被運輸機扯上天空之後,搖晃的她們逐一找到了感覺,緩過氣來的埃洛琪迎面蕩來,而且來勢洶洶,因為她對著約莫娜狠狠地就伸來一腳,身經百戰的約莫娜若不是手臂受傷,此等情景絕對會以腳還腳,她一個縮腳彎腰向上翻滾閃過,讓埃洛琪撲空。埃洛琪鐘擺式向一邊蕩去,埃洛琪的位置恰好夾在蒂法與約莫娜的中間,這個位置頓時讓她處於不妙的境地,趁埃洛琪向後蕩去之機,她對正要搖盪至她面前的蒂法喊道:“我們彼此互踢!”

簡單的知會令蒂法立馬會意,她縮腳對著做出同樣動作的約莫娜就是一記互踢,四腳底互蹬產生反作用力,約莫娜與蒂法向兩側邊彈開。

“聰明!寶貝!”約莫娜大笑喊道。

但是迎著這記大喊,一枚飛針忽然插在約莫娜的揹包上,這枚飛針肯定是受向後的氣流影響才失掉準繩,否則恐怕已鑽入這位天使的胸膛,這也說明在秘室施放那枚暗器的正是這位狠辣勁十足而且尚不知名號的女子,約莫娜憤恨地咬起牙,縮身從大腳的刀套筒處插出一把匕首,準備割破敵人的喉嚨。

埃洛琪再次蕩至之際極有可能就是自己的死期,但蒂法的出擊讓她幸運地避過一劫,生死關頭蒂法也不會顧及淑女的風範,狠狠地對著埃洛琪就是一腳,她的一腳踢在埃洛琪的屁股上,使她的蕩勢發生改變,約莫娜橫劃的一刀失準地划著埃洛琪的手臂而過。痛得埃洛琪一聲大叫,這讓她恍然明白這樣的追擊可討不著任何好處。

“啊!臭biao子!”埃洛琪痛得大罵。

“你的死期到了!”約莫娜回擊道。

但是,就在喊完之後,約莫娜又迎來一枚飛針,眼急手快的她可不會再任由對手逞狂,狠狠舉划起匕首格開了這枚飛針,埃洛琪用這枚飛針為自己爭得一次閃過天使出擊的機會,再次蕩過,可是,她也明白在兩名強悍的女子面前,受傷的自己可撐不了多少回合,而且在之前的水流漩渦中她手上的槍支也盡失,現在她必須想出一個脫身的方法,更何況戲既已演到了位,也該是時候撤退,犯不著真的玩命。

降慢速度的飛機尚未飛離湖面,想要抽身而退只能趁此時,假如再狠鬥多片刻,埃洛琪清楚自己只會變成被吊著的獵物。

“臭biao子,走著瞧!”埃洛琪急中生智,想起自己身上還有一把飛刀,她向上縮起身子,撥刀對著吊繩旋身就是一劃,繩子應著鋒利的刀刃被切斷,埃洛琪連同浮筒向後方飄落墜下。

“算你聰明!臭婆娘!”約莫娜怒罵道。

這個時候約莫娜才松下一口氣,事實上她已經沒有多少力氣與這個狠辣的對手相鬥,見對方知難而逃也落得消停清靜。

“你沒事吧!”在呼呼的風聲中蒂法喊問道。

“我很好!佐靈!加速撤退!”約莫娜按下通訊器用盡力氣向佐靈發去知會。

“收到!就等你呢,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隨後再說吧,好,我們走!”

“夥計們,大功告成,按預定路線撤離!”雖然還不知道機身下方剛剛上演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打鬥,但是,總算完成一次壯舉的佐靈,興奮地作了個“YEAH”手勢,然後喜笑顏開地向手下下令。

通訊器裡也傳來約莫娜的弱弱嬉笑聲,她已近至無力:“雷鳥~~幹得漂亮,不然,我們真得在水裡做美人魚了。”

“你還該問問公主的感受如何。”約莫娜雖然聲線微弱,但也說明她本人並無大礙,佐靈笑回過後,確認蒂法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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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覺得外面太冷了!”溼發淋淋,飛蕩在半空沒有半點懼意的蒂法答道,這個時候隨著飛昇,從身邊刮過的凜冽寒風才是她最害怕的事物。

“公主殿下,揣好你的珠寶,不過這外面實在是太冷了!”體力消耗過大的約莫娜也開始冷得直發抖。

“早就為你們準備好了!只是,還是先要委屈你們一下。”

應著佐靈的笑答,圓柱再次發生變化,一層白色的布膜從蒂法與約莫娜揹負的圓柱上張開,裹住他們的身體,避免飛行中的寒冷氣流使她們的身體凍結。

陸斯登城堡徹底崩潰,弗拉度放下望遠鏡輕笑著對後方守護的手下笑道:“夥計,現在,輪到我們打掃衛生了!”

這位手下點頭接令隨同他邁步向後走去。

湖水拍打的岸邊,陸斯登城堡徹底變成湖邊的一堆廢墟,臨近湖邊的湖水也因為崩塌的撞擊而變得一團渾濁。

湖邊一角,卡溫拖著他從水裡撈上來的埃洛琪,讓她仰躺在地上,就在他準備用雙手壓在埃洛琪胸脯做急救的時候,昏迷中的埃洛琪忽然吐出一口悶水,並慢慢地甦醒過來,由憂心轉為驚喜的卡溫於是低頭向埃洛琪的臉前靠去。

“想著要給我做人工呼吸是嗎?”尚眯著眼睛的埃洛琪搖頭冷然念道。

“可惜我已經沒機這個機會~~~在你醒與不醒之間,還真有一個矛盾的念頭。”卡溫將溼漉的鼻尖碰至埃洛琪的鼻尖露出鬼稽的表情笑道。

“可是,你的手卻不老實,如果不想被扎針的話,就趕緊鬆開~~”

“哎!”卡溫連忙鬆開手道:“你這個瘋子,犯得著為演戲去送命嗎。”

埃洛琪捂著傷口撐起身子不服氣地咳嗽,回道:“~~真正的回合還沒開始呢。”

“來吧,瘋婆娘,我們還得回去交差~~~不得不說你做了個好榜樣”卡溫攙扶起冷得直發抖的埃洛琪離開湖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