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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大發雷霆(1)

自那一晚之後,任司曜足足有一個月的時間沒有再見過定宜。

他不聯絡她,她當然也不會主動找他。

而他這段時間也正是焦頭爛額,那天與明媛的一番話,終究還是因著明媛的一場大病隱瞞不住,被家裡人知曉了。

自小疼愛他無比的母親,第一次給了他狠狠的一個耳光,而一向嚴厲的父親,也動了大怒。

從前,不管是他叛逆的想要去學畫畫做個流浪畫家也好,還是他不肯進公司學著生意上的事兒也罷,家裡人雖然不答應,卻也都是溫言軟語的勸著,像這樣的大發雷霆,卻是頭一次。

母親的一耳光落在他臉上時,他愣住了,而母親的眼淚也落了下來。

任太太把他當成心肝寶貝,何曾這樣動過一根手指頭?

家裡從小看著他長大的老保姆當時就哭了起來,任太太也哭的泣不成聲,卻硬著心腸逼他去蘇家找明媛道歉。

而任老爺子,直接砸了一個菸灰缸,怒氣衝衝說道:"別和他說這麼多的廢話,整日裡金尊玉貴的養著他,不是讓他忤逆長輩的!明媛有哪裡對不起你?你做出這樣的事,是不是要把老子的臉都給丟盡?退婚——我告訴你,我活著一天,你休想!"

"是啊,你們從小錦衣玉食的把我養大,可在你們的心裡,我大約只是一隻寵物罷了!我想做什麼,從來不讓,我不想做的,軟硬兼施的逼著我去做!和自己不愛的人結婚,一輩子當你們手裡的傀儡嗎?我辦不到!"

任司曜第一次這樣對著父親大喊,任老爺子幾乎是氣的全身都在發抖了,任太太慌忙過去捂他的嘴:"司曜啊,你在亂說什麼?爸媽多麼的疼你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趕緊給你爸爸道歉,看看把他氣成什麼樣了..."

任司曜死咬著牙關不肯開口,任老爺子怒極反笑:"好,好好,我養的好兒子,你覺得自己委屈了是不是?住著別墅,開著豪車,用不完的錢,反而是我們對不起你了,你要是真有骨氣,你就別一邊享受著一邊抱怨我們不給你自由!"

任司曜忽然推開任太太,他拿出錢夾狠狠擲在地上:"你放心吧,從今天起,我不會再用你們任家一分錢!"

他說完轉身就走,任太太哭著要過去追,卻被任老爺子給叫住:"不許去,我倒是要看看,他離了任家,能活成什麼樣了!"

沒吃過苦頭的二代,還真以為離了家族的庇佑,自己也能如從前一樣順風順水呢,他倒要看看他撞的頭破血流時,還會不會這麼硬氣!

"司曜從小到大哪裡吃過一丁點的苦?"任太太心疼的大哭出聲,任老爺子心裡也有幾分不忍,但卻比任太太想的更加長遠一些。

司曜這孩子從來沒見識過外面的人情冷暖,這次倒也是個機會,讓他出去碰碰壁,他也就知曉他身為任家的公子哥兒,是多少人羨慕到發狂的事情了。

"沒吃過苦,就不知道現在他的生活多舒坦,就讓他出去吃點苦頭吧,為今之計,最重要的是另外一件事。"

任老爺子看向太太:"找人去查檢視,司曜這段時間是不是和外面什麼女人走的特別近了。"

任太太一凜,旋即卻是立刻明白過來:"是了,司曜一向乖巧聽話,現在忽然魔症了鬧著要退婚,必然有蹊蹺。"

任老爺子閉了眼微微頷首:"去查查清楚吧,不拘是什麼女人,也得給她點顏色瞧瞧,咱們任家這樣的門戶,也不是想攀附就能攀附的!"

任太太點頭,沉吟片刻道:"說來我心裡影影綽綽的有點結論了,不過還是再去查查的好,也省的真冤枉了好人。"

"還有蘇家那邊,你也好好安撫安撫明媛。"

任老爺子睜開眼望向自己太太,深邃的眼眸裡有精明謀算的目光一閃而過:"蘇家老爺子在商會的位子舉足輕重,咱們任家有時也需要借他的力做事,記住,明媛那邊,不可慢待了。"

"我懂得,你就放心吧。"

任太太抿嘴一笑:"明媛是個懂事的,又對司曜痴心的很,放心吧,我會好好勸她的。"

任老爺子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明年春上,撿個好日子,給兩個孩子把婚事辦了吧,結了婚,心就定了,司曜也該學著對公司的運轉事宜上手了。"

任太太心裡自然一萬個贊同:"還是你想的周全,都說先成家再立業,正是這個道理,到時候他們結了婚,司曜慢慢也能站住腳了,咱們倆就在家裡抱抱孫子孫女,這才是咱們這年紀該過的日子呢!"

任司曜撥了溫定宜的電話數次,都沒能打通,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心裡想著大約是那天晚上的不歡而散之後,她心裡真的生氣了吧。

開車去了定宜所在的醫院,卻發現醫院裡一片忙碌,而護士站裡也並未有定宜的身影,任司曜找了個小護士詢問,這才知曉,定宜竟然申請去了C城地震災區!

任司曜當然知道C城的災情多麼嚴重,七級的大地震,兼之那裡的地勢原因,泥石流數次頻發,不知道死傷了多少人,聽說與外界連通的道路全都被泥石流阻斷了,通訊幾乎全部癱瘓,外面的救援隊幾乎每天都有人員受傷...

定宜那麼瘦小嬌弱的一個女孩子,竟然主動申請去了災區?

任司曜莫名的覺得有些愧疚,她去那裡,大約也是因為生他氣的緣故吧。

他沒有多遲疑,問了醫院救援隊領隊負責人的聯系電話,任司曜直接開車去了C城方向。

到了那裡方才知曉災區的情況到底多麼的兇險,聽說他要進去災區找人,老鄉們都在勸他,天氣很惡劣,山體滑坡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發生,隨時都可能會有危險,現在人們撤走都來不及,他還想進去,真是瘋了!

任司曜又聽說,很多非專業的援助隊因為情況實在太兇險,都被救災負責人勸了回去,任司曜打聽了定宜所在醫院的救援隊,卻得知了一個確切的訊息,他們已經在三天前深入了災區受災最嚴重的一個小村落。

而且因為通訊設施的癱瘓,已經整整失聯一天一夜了。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彷彿人很容易的就受到感染,任司曜從不曾見過這樣惡劣的生存環境,也從未見過這麼多的屍體和躺在地上呼痛呻。吟的群眾和官兵。

他感覺自己就這樣玩世不恭的存活了二十多年的心臟,忽然就跳動的熱烈了起來,定宜那樣的小姑娘都不怕死不怕流血,他這樣一個大男人又害怕什麼?

任司曜當即給遠在A市的好友徐塵灃聯絡上,拜託他運送救災物資過來災區,而他,卻是軟磨硬纏的跟著一支專業的救援隊伍深入了災區腹地,也就是定宜所去的那個小村路。

中間的行程不再多提,總之,雖然日夜兼程,在滿是泥濘的山上穿行,還要冒著瓢潑大雨往前趕路,但任司曜都咬牙硬撐了下來。

及至一天半之後,他們趕到那個小村落外圍的時候,他已經瞧不出之前的光鮮和乾淨了。

定宜此時忙的連喝口水的力氣都沒有,傷員實在太多,她從早上睜開眼就在低頭不停的清洗傷口,上藥,包紮,一直重複這樣的動作到下午,才啃了一個幹麵包,又繼續忙個不停。

當聽到有人四處打聽著找她的時候,定宜方才歇口氣抬起頭來,滿地泥濘,扎著數個髒兮兮的簡陋帳篷,定宜身上的護士服滿是血汙,她的頭臉都髒兮兮的,根本瞧不出原來的面貌了。

而那個找她的男人,直到站在定宜跟前了,她都沒能認得出來。

任司曜咧開幾乎乾裂的嘴唇對她燦爛一笑:"定宜!"

他喊她名字那一刻,她方才發現,站在她面前,這個滿身泥汙根本瞧不出面貌的男人,竟然是任司曜!

"我的天...你,你怎麼會來這裡?"定宜一向性子內斂,這樣情緒失控喊出聲來,卻還是頭一次。

她捂住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任司曜真的就這樣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彷彿是從天而降一般!

"我聽說你來了災區,所以就來了。"

任司曜說的輕鬆自如,定宜的眼睛卻溼潤了起來:"你傻啊,你又不是救援人員,跑來這裡幹什麼?多危險你不知道嗎?"

"你都不怕,難道我一個大男人還不如你嗎?"

任司曜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隨即問她:"有什麼我能做的事情嗎?"

大家都在忙,他若是什麼都不做,未免看起來也太格格不入了。

更何況在這樣的氛圍下,人是很容易被同化的,任司曜就算是再冷清的性子,也不會在這樣的災情面前,不為所動。

定宜卻搖搖頭:"我們預備明天一早就撤離,大家都連續工作一週了,很多同事都熬不住,醫院已經安排了新的志願者來替換我們了。"

雖然只在災區待了一天,又沒能幫上什麼大忙,任司曜心裡有些抱歉,卻也無可奈何,他能做的,大約也是離開之後,多向災區捐助一下物資了。

從前雖然做過慈善,可從未如這次這般親身體驗,那種心靈的震撼,更是無可比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