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才一半勝算?"蕭然大吃一驚,她一直以為自己老公戰鬥力一級強的啊,顧峻成那個弱柳扶風一樣的公子哥兒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更何況還有她和鹿鹿呢...
鹿鹿白她一眼,懶得應對她的智商:"孟叔叔年紀大了。"
蕭然一下垮了小臉:"三十多歲也不叫大啊..."
"可是三十八歲和三十一歲一樣嗎?"
蕭然無言以對。
鹿鹿整理了一下心情,想起來之前蕭然問她的話,忙問道:"對了,你還沒有好消息嗎?"
蕭然搖搖頭,"沒有,不知道怎麼了,幾乎每天都在奮鬥,可就是沒有好消息..."
鹿鹿也嘆了一聲,老大人兒一樣勸道:"這事急不來的,緣分沒到呢。"
蕭然也心情低落起來,再不懷孕,她往哪生個龍寶寶出來啊?
兩個人一時對坐無言,默默喝著飲料不說話。
忽然,蕭然一下站了起來,緊盯著前方某處:"孟行止?"
鹿鹿回頭去看:"在哪呢?"
孟行止下車之後,楊石繞到後座拉開車門,一個穿著漂亮玫紅色緊身短裙的年輕女人,嫋嫋娜娜走了下來。
她身段十分妖嬈,總之該凸的凸該凹的凹,要什麼有什麼,又長了一張巴掌大的錐子臉,一頭長髮是嫵媚的大波浪從一側垂在胸前,戴了一個墨鏡,卻幾乎都擋住了大半張臉,只能看到一張塗著紫色口紅的嫣然小嘴。
蕭然也呆了,好半天都沒說出話來,鹿鹿看了好一會兒,又回頭看蕭然,上上下下看了一番,不由得搖搖頭:"然然,她真的哪裡都比你好..."
蕭然心裡一陣不自在,恨不得立刻飛過去問個清楚,為什麼上班時間孟行止帶著別的女人出來喝咖啡!就算楊石也在,可那又有什麼用?
孟行止要是想幹壞事,楊石又能怎樣?
怨不得人家說結了婚男人的真面目就露出來了,他也不例外!
"哎然然,我們要不要過去?"鹿鹿又瞄瞄那個女人一眼:"咱倆一起上,應該打得過她...瞧她瘦成什麼樣了..."
蕭然氣鼓鼓的坐下來,狠狠咬住吸管猛吸幾口,"混蛋,騙子,男人都是騙子!"
鹿鹿好心勸她:"你也彆氣啊,指不定是他們公司的女明星啊,模特啊什麼的啊...談公事的吧?"
蕭然更氣了:"談公事用得著出雙入對的來這裡啊?這離他們公司還沒十萬八千裡呢!"
鹿鹿又嘆了一聲:"哎,現在的妖精真多,瞧她那小臉,還有那小腰...唉,我們這種只能自稱可愛的,真是比不過。"
蕭然卻"惡狠狠"的瞪了鹿鹿一眼,"惡毒"說道:"有什麼比不過的?我們都是原裝的,她指不定整容整了多少次了呢!我覺得,她那胸八成也是假的!嗯,肯定是假的!真的哪有那麼挺?這麼大的胸,怎麼可能不下垂!"
蕭然挺挺自己可以忽略不計的小胸,話語裡卻滿是醋意。
鹿鹿笑起來:"然然你看看你酸的,我都聞到酸味了!"
蕭然頹然的趴在桌上,白了鹿鹿一眼:"看透不說透,還是好朋友。"
"你真不過去啊?那你打算回家再問?"
蕭然搖頭:"不問,我憑什麼要問?他還以為我跟蹤他呢!"
蕭然又有些生氣起來:"鹿鹿,咱們走吧!"
"去哪?"
"顧峻成那混蛋也不在也你理你,孟行止那賤人和別的女人喝咖啡去了,咱們兩個可憐蟲也去找男人去!"
蕭然拿了包包站起來,一副凌然傲天的氣勢。
鹿鹿有些忐忑:"然然,你說真的?我們要去...鴨店嗎?"
"你想的什麼啊?誰要去找鴨子,髒都髒死了!我們去酒吧!"
"你不是備孕的嗎?"
"誰再想著給他生孩子,誰傻帽兒!"
兩個女人站在酒吧外面,一時有些面面相覷。
"然然,真去啊?孟叔叔都給你打了十個電話了。"
蕭然心裡不舒服,想著楊石給那女人開車門,孟行止站在一邊面帶微笑的樣子就來氣。
他憑什麼對別的女人笑的那麼溫柔熱情啊,要笑也得對著她這樣笑啊!
"進去!"蕭然揮揮手,直接把手機給關了機。
一向被捧著慣著的女人遇到一丁點屁大的事都會覺得天都塌了一樣,平時生活裡對著渣男千依百順溫柔似水的那些包子女一定體會不到這樣的感覺。
鹿鹿在心裡又嘆了一聲,真是作的要死人了,顧峻成要是和孟叔叔這樣,她做夢都笑醒了!
蕭然已經走到酒吧入口了,鹿鹿也趕忙跟了上去,她們兩個湊在一起,雖然十分愛彼此諷刺對方,但卻都不過心,因此,脾氣對味的兩個人,關係越來越好了,要不是孟九出國交換一年,她們三個湊在一起,估計孟行止和顧峻成頭都要炸了!
"美女喝什麼?"
侍應生熱絡的上前招呼,蕭然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有點發懵,左右環顧了一圈,看到一個男的端著一杯色澤看起來很漂亮的"飲料",就指了指大聲說道:"我要那個!"
正端著酒杯的男人聽到這一把突兀的脆脆的聲音,下意識的回過了頭來,待看到穿著打扮異於這裡其他女人的兩個小女孩兒模樣的小姑娘站在那裡正看著他時,男人不由得挑挑眉,深邃的眼眸裡似有電波閃過,蕭然只覺得被他看的這一眼,要她整個人都要酥了一半。
真是個妖孽啊!和自己老公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簡直就是小時代上大BOSS的翻版!
那侍應生一看,笑道:"那是血腥瑪麗,後勁大的很..."
"就要它,又不是沒喝過酒!"蕭然脾氣大的很,肚子裡窩著氣的女人,就是惹不起。
"飲料"端過來,蕭然和鹿鹿盯著面前的高腳杯,都有些忐忑,其實,兩個人哪裡喝過什麼白酒洋酒的?家裡男人管的嚴著呢。
"然然,別喝了吧?萬一真的醉了呢..."
蕭然想到那個漂亮妖嬈的女人,肚子裡就來氣,"醉了就醉了,長這麼大還沒喝醉過呢!"
鹿鹿卻是真的有點不敢喝,顧峻成這個人霸道的很,他自己喝酒泡妞都行,偏生管鹿鹿特別嚴,不能喝酒不能穿短裙不能畫眼線不能染頭髮不能和男人說話等等等等,真是煩也要把人給煩死了...
蕭然端了酒杯,一揚脖子,正要把一杯酒一口氣喝光,卻不料斜刺裡一隻手伸出來按住了她的手背。
不慎明亮的燈光下,任司曜那一隻手卻猶如玉石雕琢一樣近乎透明,他的手指纖細而又骨節分明,手掌心的溫度微微有些偏低,蕭然被他這樣一觸,不由得微微顫了一下。
任司曜看她一眼,早已洞穿了她根本沒有來過這種地方,是個一向乖巧懂事的小姑娘。
伸手把她手裡的杯子拿走,任司曜的聲音緩緩響起:"這玩意兒不是這麼喝的,擱一邊吧。"
蕭然怔了一怔,眼見任司曜果然把她的酒拿到一邊,又招呼酒保給她上果汁,不由得惱了起來,瞪著一雙漂亮的圓眼睛怒道:"你憑什麼拿走我的酒?怎麼喝是我的事,要你管啊!"
任司曜沒料到她一張嘴就是這樣牙尖嘴利,方才還以為她是個乖乖的小姑娘呢,原來是看走眼了。
他不過是一時無聊才來管了一下閒事而已,怕這個小丫頭喝的倒地不起了在這種地方遇到壞人,既然她不領情,那就算了。
"對不起。"任司曜攤攤手:"那你隨意。"
他說罷,直接轉身走到一邊吧檯邊坐了下來,蕭然看到,立刻就有幾個打扮異常性。感火。辣的美女圍了過去,任司曜卻好像沒什麼興致,隨意敷衍了過去,那幾位美女就有些掃興的戀戀不捨走開了,去尋覓下一個獵物了。
"然然,我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剛才人家也說了,這酒特別烈的..."
"林小鹿你是不是不敢喝啊?你要是不敢喝不想喝就別唧唧歪歪的!"
蕭然被鹿鹿唸叨的有些煩了,說話口氣也不好聽起來。
鹿鹿本來心情也不好,一下就惱了:"喝就喝,不就是一杯酒嗎,難不成我喝了就死了?"
反正顧峻成那個混蛋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裡逍遙自在呢,她就是宿醉泡酒吧又怎樣?
憑什麼他可以她就不可以!
鹿鹿心裡越想越氣,想到自己方才發過去的幾條微信依舊沒有回覆,不由得更是心裡又難受又起火。
端了自己面前的酒杯,揚起脖子就灌了大半杯下去,蕭然眼見得鹿鹿如此,走過去拿了自己那杯酒,也一口氣喝了一大半。
這酒入口稍甜,中段微微的有些苦澀,過了喉嚨到胃裡之後,就開始火辣辣的燒了起來。
她們倆何時受過這樣的罪?起初還能勉強撐著,不消片刻就覺得頭暈目眩起來。
鹿鹿反應沒蕭然那麼強烈,卻也是撐著頭渾身無力,而蕭然趴在吧臺上,已經直不起身子了。
任司曜在一邊瞧著,不由得心裡嘆了一聲,又覺得好笑,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小丫頭,半杯酒下肚就偃旗息鼓了,還以為多有能耐呢。
鹿鹿輕輕推了蕭然幾下,她卻沒一點反應,鹿鹿心裡害怕起來,又擔心出事,手指頭哆嗦著翻開包包想找手機,卻偏生頭重腳輕的根本不聽使喚。
旁邊幾個喝的醉醺醺的男人瞅著她們倆人已經是醉了,就湊了過來:"美女...請你們喝一杯?"
鹿鹿眼瞅著那幾個人不懷好意的樣子,強撐著使勁搖搖頭拒絕:"我們有朋友馬上過來,不必了..."
那幾個男人卻不走,在鹿鹿和蕭然兩邊坐了下來,擺出了死纏爛打的姿態。
任司曜原本不願意再狗咬呂洞賓,但不知怎麼的,又覺得這樣兩個天真不知事的小丫頭要真是出了什麼事,未免也有些良心過不去,想及這裡,任司曜擱下酒杯,就走了過去。
"請讓一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