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牧野傾城說完之後,赫然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她覺得已經沒必要再交流下去了,這楊修整個就一欠揍的主,嘴裡的混賬話從她踏進楊家大門的那一刻起,就沒消停過。
見到牧野傾城起身要走,楊修倒也沒攔著,他早就料到如此。
望著已經走出屋子的牧野傾城,楊修收回了目光,卻是發現牧野傾城落了一樣東西在桌子上。
放眼望去,是一個極為精緻的通透小玉瓶,上面似乎還附著著點點冰屑!
楊修微微一愣,而後走過去想要伸手去拿桌子上的小玉瓶。
然而,楊修的指尖不過是剛一觸碰到玉瓶,頓時有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順著指尖傳遞到全身上下,不由得讓楊修打了一個激靈!
“嘶——!啥玩意,這麼冰!”
嘴上罵罵咧咧的楊修尤為驚奇的打量著跟前的小玉瓶,就連楊喜兒也忍不住心底的好奇,圍了過來。
“這女人看起來也不像是性情健忘之人啊,怎麼連自己落了東西都不知道?”
“喜兒,你怎麼看?”
楊修小聲的嘀咕道,然後又問了旁邊的楊喜兒。
聞言,楊喜兒眨了眨清澈見底的眼眸,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啥看法。
“我知道了!!!”
突然楊修猛地一驚,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然後將目光重新投向了背對著他們離開的牧野傾城的背影,接著說道:
“總不會是這女人氣不過,故意留下這麼個小玩意想要加害於我吧,這裡面說不定就有什麼殺傷力頗大的東西!”
楊修信誓旦旦的說著,然後朝著牧野傾城喊道:
“喂!走這麼急,你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忘了拿走!”
聽到身後楊修的喊話,牧野傾城未曾停下腳步,出聲回應道:
“那是我故意留下的!”
聽到牧野傾城的話,楊修頓時炸了毛,跳著腳道:
“果然被我猜中了,你這臭娘們竟然真的妄想加害於我!”
“毒婦——!”
這一刻,身著一襲藍色長衫的牧野傾城止住了腳步,神情變得異常壓抑。
好傢伙,一連臭娘們、毒婦兩個刺耳的字眼,讓牧野傾城到了崩潰的邊緣。
要知道,她牧野傾城如今也就十六七歲的年紀,竟然生生被楊修給喊做了娘們和毒婦!
平日裡多少青年俊彥圍著她轉,都是些討好恭維之詞,怎麼到了這楊家就徹底變了味!!!
“我已經忍你很久了,若是真的不想活的話,我可以成全你的訴求。”
“至於那玉瓶,裡面是一條百年冰蟲,你要是不願意要,那就有多遠丟多遠。等需要用到的時候,只要你別後悔就行。”
牧野傾城轉過半張臉說道,語氣冷的嚇人,甚至楊修都能看到牧野傾城的額頭那裡,有淡淡神芒掠起,給楊修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楊修心中猜測那是牧野傾城的天生神紋在發作,很可能這還是被牧野傾城壓制後的表現。不由得心中暗自感嘆這女人的厲害。
於是,楊修乾笑一聲,笑呵呵的朝著牧野傾城道:
“誤會誤會,是我錯怪了傾城姑娘的好意了。不過你為什麼要送我一條百年冰蟲?”
牧野傾城沒答話,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楊修身旁的楊喜兒後,再次邁步而去。
見牧野傾城不搭理自己,又要離開,楊修腦子一抽,嘴欠的又來了一句:
“傾城姑娘,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咱倆的婚事嗎?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個店了。等我日後娶了正房媳婦,你再想來投懷送抱,可就只能做我的小妾了,可要好好考慮考慮啊!”
只此一句話,牧野傾城氣的不輕,徹底就炸了,再也不壓制自己的情緒了,不然道心都要大亂!
下一刻,牧野傾城轉身打出一道驚豔的神芒,直逼楊修而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快到甚至讓楊修都來不及反應。
“休——!”
“臥槽~!”
頓時,楊修整個人就人仰馬翻,渾身吃疼!
等到楊修再起身時,發現牧野傾城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眼前,只得撂出幾句狠話來。
而牧野傾城在離開了楊家後,去了一趟孫家,簡單的道別之後便準備返回他們牧野家去。
她牧野傾城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楊修了,本以為此番前來可以見到一位潛力巨大的才俊,再拉攏自己身邊來。
誰曾想,這個叫楊修的傢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無賴,關鍵還混賬話滿嘴飛。
“我明明可以斯斯文文的,但我就是要耍流氓。哎······,我就是玩兒~~!”
“這臭婆娘,趁我沒防備搞偷襲,別讓我再遇見你,不然非要敲你個悶棍,扛回來給我做填房丫鬟不可!”
在確定牧野傾城真的走後,楊修嘴裡憤憤不平的罵道,只聽得一旁的楊喜兒驚呆了!
······
半月過後,經過楊修不懈的努力修行,其自身修為終於是從開元境中期進入到了開元境後期的境界。
在此期間,關西李家也遵守約定,派人運送來了成箱成箱的靈石。
而帶隊之人,正是李子石。
有了大量靈石的補充,楊修再一次製造出了一把加強版的手槍出來,以備不時之需。
本來修為上的精進和重新有了底牌的楊修應該慶賀一番,可是沒想到突如其來的一個變故,就此打亂了楊修所有的計劃和未來走向。
這一日,本來還活蹦亂跳好好的楊喜兒突然間暈倒,毫無徵兆。
此時,楊喜兒的房間來了不少人,而楊喜兒仍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一個上了年紀的醫師正在床邊認真診斷著楊喜兒的病症。
屋子裡一片沉寂,楊修滿臉急切,擔心自己妹妹的情況。楊修的父親楊庭堅一直保持沉默,神色沉重。
至於屋子裡的其他人,亦是心事重重,表情嚴肅。
良久之後,醫師站起身來,所有人都將目光看了過來。
“是老朽醫術淺薄,即使是行醫多年,也不曾診斷出小姐的病症!”
老醫師嘆了口氣,搖頭說道,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聞言,楊修心中咯噔一下,正想對老醫師說什麼時,卻不料躺在床上的楊喜兒嘴裡發出了微弱的聲音。
“哥~~!喜兒好熱!頭好痛!”
楊修立刻來到楊喜兒床邊,輕聲道:“喜兒,哥在呢!”
楊修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背貼在了楊喜兒的額頭上。
可是,當手背貼在了楊喜兒的額頭上時,並沒有出現滾燙的的感覺。
正當楊修不知所措的時候,楊喜兒開始抱著腦袋痛苦喊叫起來,讓在場的人揪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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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望著承受痛苦折磨的楊喜兒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有哥在,哥會想辦法的,喜兒乖,睡著就好了!”
不久後,楊喜兒在楊修的懷裡沉沉的睡去。
此時,一旁的楊庭堅雙目變得黯淡無光,兩隻手緊緊地握著拳頭,終於是開口了!
“修兒,等你妹妹再醒來的話,你就······你就問問妹妹想吃些什麼,做些什麼,記得一定要問清楚~~~。為父一定會想盡辦法滿足她的!”
楊庭堅不知懷著怎樣的心情,腦海裡又做了怎樣的思想鬥爭,最終才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來!
而在楊庭堅說完之後,整個人似乎變得有些更加滄桑和無奈,或者說是無助!
當眾人聽了楊庭堅的言語後,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楊修在內,皆是滿臉震驚,不敢相信這番話的真實性。
他們都明白楊庭堅話裡的意思,分明是在說楊喜兒的生命走到了盡頭,沒有救治的可能了。
這才讓楊修問楊喜兒最後的心願有什麼,好讓楊喜兒走的時候不留下什麼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