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京的夜幕之下,一列漆黑的車隊,正緩緩駛上高架橋。看上去既氣派,又讓人敬而遠之。
車子裡坐的是葉家高層人物葉幕成,自從葉流雲暫時隱退,他就接替了戰略總裁的職位。
他正坐在車子裡,望著窗外的路燈做深思狀,正思考著與秦氏集團接下來該如何博弈。
一個黑影突然從車底掠過,他臉上露出疑問,突然就看到一把長劍直接貫穿車頂,將司機釘在了椅子上。
失去控制的方向盤一陣亂轉,車子直接撞向路邊熄火。
緊接著,有個人影躍到車前蓋上,手上提著一把火紅顏色,宛如赤蓮的血紅太刀。
“快!保護總裁!”身旁的保鏢趕緊把他拉下車,拔刀指著那個人,不停帶著葉幕成後退。
其他車上的保鏢也都第一時間趕了過來,手中的刀直指著這名刺客。
“你是什麼人?”葉幕成問道。
那人帶著天狗面具,趾高氣揚道:“來取你命的人!”
“好大的口氣,上!”
左右聽到命令,立刻舉刀要砍。
那人身影一恍,化成一串流影,在每個人只見來回穿梭。
最後在葉幕成的面前停下,長刀已經收入鞘中只剩兩寸。
他躲在面具後的臉似是笑了笑,將刀與鞘徹底一合。
一聲輕向,圍了一圈的保鏢同時像地面倒去。
“宗師級……”葉幕成連連後退,他身邊的可都是魅的高手,至少有七八品,竟然被他一刀盡斬,這戰鬥力簡直讓他感到驚恐。
不過他好歹也是葉家的子孫,看到地上手下的刀,於是彎腰撿起來,雙手握緊:“殺!”
他拼盡力氣,一刀朝著那人的頭頂砍去。
咣噹!
刀口就在快要碰到他的髮梢時,卻愣是被兩把劍死死架住,一群黑影緩緩圍攏上來,將葉幕成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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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幕成手一鬆,長刀落地,他原地轉了半圈,眼睛裡充斥著驚恐:“你們是……秦家的畏。”
“你只猜對了一半。”天狗面具的人,將刀口架到他的脖子上,“說,秦家的祖奶奶寒葉在哪?”
“……”葉幕成仰頭大笑,“沒想到,你們的秦雄董事長還是個孝子賢孫!”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鬼蝠說道。
“你說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
葉幕成冷笑:“我葉幕成雖然怕死,但我絕不是孬種!”
“好,有骨氣!”天狗面具的人輕輕一揮,寒光直接從從他的脖子抹了過去。
葉幕成噗通跪在地上,眼睛瞪大,驚詫地看著眼前的人,“你……到底……是誰?”
那個戴天狗面具的人看他一眼,緩緩將面具摘下:“你……你是……”
還未喊出,葉幕成便一頭栽在地上,徹底斷了氣。
臨死前,他的目光裡透著絕望,但這絕望卻不是為了自己,而是葉家。
很快,訊息便呈到了葉浩海的面前。
他面色凝重道:“這已經是第三個了。”
“怎麼了,家主。”此時葉垂天走了進來。
“幕成死了。”
聽到這訊息,葉垂天頓時緊鎖。
“秦家似乎出動了宗師級的高手。”
“讓我去會會他。”
葉浩海點點頭:“也只好這樣。”
葉垂天也達到了宗師級別的水平,但儘管如此,葉浩海還是不放心,“你把這個帶上,就算對方是宗師,也可以穩操勝券。”
葉浩海將一把劍遞給他。
葉垂天低頭看,只見這把劍全身漆黑,柄為骷髏,周身還纏繞著一股不祥之氣。
“這是……鬼劍!”
葉浩海點點頭。
葉垂天接過鬼劍,將劍拉出劍鞘。
原本只有兩人的房間,突然被佔滿了,一個個骷髏劍士,手持各種利刃執劍而立,散發著幽森鬼氣。
而劍身之上,也泛著幽藍色的光暈,與身後的鬼遙相呼應。
葉垂天轉過頭,眼睛裡露出震撼之色。
他將劍鞘一合,隨著光暈消失,身後的鬼軍也消失了。
葉垂天緊緊握了握,有此劍,別說一個宗師,便是十個也不再話下!
某個不知名的小島上,一座豪華別墅裡,坐在輪椅上的葉流雲,正在天臺上看著遠處的景色。
這是他一直想要的生活,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爾虞我詐,遠離所有算計,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且……還有最愛的人相伴。
樓下,寒葉正捧著椰子朝他揮手,笑得純真而又爛漫。
兩人在這裡過著似神仙的生活,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就這樣一直過下去。
“親愛的,嚐嚐。”寒葉將椰子捧到他跟前。
葉流雲對著吸管吸了一口:“嗯,好甜。”
但不知道為何,最近他的心裡總感覺隱隱不安。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微微一動,拈指掐算,臉色頓時開始變白,連椰子也沒抓住,直接滾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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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怎麼了,流雲。”寒葉沒嚇了一跳。
寒葉手指微微蜷著,眼睛直視著遠方,那裡陰雲密布,彷彿有一大片烏雲正慢慢席來。
寒葉撿起地上的椰子,有去收拾灑落的椰汁。
“總裁!”樓梯下,狼毫走了上來。
他走到葉流雲身邊,俯身耳語:“葉家高層有三人被殺了,家主想讓您給算一下。”
葉流雲輕輕又一拈指,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他們都是被來自畏的同一隊人馬所殺。
只是直覺告訴他,事情並不簡單,否則家主葉浩海不會找他。
寒葉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轉頭好奇地問道:“怎麼了嘛?”
葉流雲低了低頭,又微微抬起,感覺自己眼前的幸福似乎像沙漏一樣,已經流盡。
“他……可能沒有死。”
聽到這輕棉似的話語,寒葉先是一愣,接著心頭勐顫了一下,手中的抹布應聲掉到地上,眼睛裡說不清是驚還是喜。
葉流雲望著她,儘管他能算盡人的天命,卻難以看透她這複雜的眼神,“寒葉……你在為他開心嗎?”
寒葉看著葉流雲的面龐,已經不敢去碰觸他滾燙的目光,她使勁地搖了搖頭,俯身撿起抹布。
狼毫在旁默不作聲,心裡卻又想起了那兩個童年的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