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彷彿被困在一個黑暗的地方,沒有任何一絲光亮,沒有一個人,這個空間裡,只有他。
這種感覺,讓他更加慌亂。
無論怎麼跑,都跑不出這個鬼地方,一直困住他。而他,不知不覺間,似乎能夠聽到媽,姐姐的聲音。
聽到她們討論自己,哽咽的語氣,輕柔的聲音,他至今都印象深刻,原來最關心的還是他的親人,可他無論怎麼吶喊都發不出聲音。
隨後,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聽到了顧曉宇的聲音,居然經常找他說話,甚至有好幾次偷偷地擦淚。
“沒……沒事,過去的都過去了,只要你醒過來就可以了。”顧曉宇低頭看著病床上的他,氣息微弱,語氣帶著幾分哽咽,慌亂的說道。
“嗯,謝謝你。”
雲時良聽到他的原諒,醒來的最後一絲力氣用完,手臂無力的滑落到了床上,蒼白的唇角勾起弧度。
顧曉宇感覺到他手指突然滑落,慌亂的轉過頭,“你沒事吧?”
檢視他的情況,發覺他安靜的躺在床上,眸子也有了神韻,這才松了一口氣。
“我去叫阿姨和姐姐。”
說罷,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阿姨,姐姐,阿姨,姐姐……時良醒過來了,快來……”
顧曉宇興奮的上著樓梯,來到大陽臺,大聲的朝著不遠處的兩個人呼喊道。
雲母聽到這個訊息後,手中拿著的衣服,手一鬆,衣服從指尖滑落下來,“曉宇,你……你在說什麼?真的嗎?時良,我的兒子……”
哽咽的語氣,眼看著顧曉宇一路朝著她跑過來,堅信的點了點頭,雲母頓時慌了神。
快速的擦掉眼角的淚水,衝向樓下。
雲時蘇顧及不了這麼多,慌忙放下手中的衣服,看著母親的步伐飛速,連忙緊張的跟了上去,母親的身體這一個月調養回來了。
一直都小心翼翼的提醒她,跟在母親的身後。
“時良,兒子你終於醒了。”雲母趕到屋子裡,連忙躲在他床頭,仔細的端詳兒子,渾濁的眸子滿是淚水,一直手緊緊的抓著兒子的手不放。
“媽,我好想你。”
沙啞的聲音說出這幾個字,差點啞的說不出話來感受媽媽手掌傳來的熾熱,讓他冰冷的身體慢慢回溫。
卻發覺,媽的臉色蒼老了許多,臉頰多了不少皺紋,就連烏黑的頭髮也多了不少白髮絲,心中不僅自責。
“好好好,沒事就好。”
雲母激動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千言萬語堵在嘴邊,卻說不出話,只要兒子的身體越來越好,健康,她就沒有任何遺憾了。
“弟弟,你中終於醒過來了。”
雲時蘇緊接著趕到,趴在床邊,透過雲時良的瞳眸,清醒的看著他,卻發覺他目光空洞,顯然,月生的控制術弟弟依舊完全化解。
“嗯。”雲時良想要和姐姐說些什麼,想了想嘴,卻說不出話來,腦海總有一段聲音,試圖控制著他的思想與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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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姐姐與顧現在一起,聲音也越發明顯,蠱惑著他。
“醒來就好。”雲時蘇明媚的瞳眸一縮,垂下眸子,失落的說道,默默地退出了病房。
雲時良現在很虛弱,控制術會帶給他煩惱,不能給他帶來困擾。
褚伯上了樓,看到雲小姐,有些疑惑雲少爺醒過來了,她怎麼在外面,便沒有多嘴。
“雲小姐,老奴已經通知醫護人員了,十分鐘後趕過來給雲少爺檢查身體,大少爺也通知了。”褚伯公事公辦的說道。
“麻煩褚伯了。”
雲時蘇淡淡地點了點頭,眉頭緊蹙,苦惱的想著如何才能化解月生的吹眠,一時間沒有頭緒。
“不麻煩,是我該做的,”褚伯無意間撇到小少爺開心的模樣,朝著他笑呵呵的笑道,便退下了,
很快。
醫護人員趕了過來,各種儀器設備給雲時良檢查,結果體質保養的很好,沒有任何不良反應。
囑託雲母要注意的事情,已經飲食方面要注意。
“蘇蘇,你弟弟終於醒過來了,你媽我的心情也沒有這麼煩悶了。”雲母興奮的拉著雲時蘇的手,一句一頓的說道,沒有感覺到女兒低落的情緒。
又去檢視雲時良,他昏睡了這麼長時間,有很多事情要給他說。
“怎麼,雲時良醒過來,你不高興?”
顧孝哲清冷的聲音說,目光看向她憂鬱地站在窗臺,眉頭緊蹙,唇角緊緊的抿著,目光空洞的盯向前方,飄渺,不知道他又在想些什麼。
雲時蘇看到弟弟的同時,她只是有幾分猜測便,不知道是否真實,但是他的反應以及神情,足夠證明他,數控術的還沒有消失。
“只是,月生對弟弟的控制數還沒有消除,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雲時蘇舒服的靠在他的肩膀,摟環住他的腰,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將事情經過告訴了他。
顧孝哲總是能夠給她帶來安全感,沒有任何顧慮,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無論做什麼,都會和他站在一起,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生活在一起一個月。
他雖然工作繁忙,卻總是能夠帶給她一些愛吃的,早就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
顧孝哲聽完她這番話,揉了揉她的腦袋,不經淺笑一聲,“不用擔心,他能夠這麼快醒過來,就是想要看到你們,一切都會好的。”
雲時蘇可他一直懸著的心始終放不下,雖然弟弟醒過來了,但是月生自從那之後就沒有任何訊息,就彷彿是人間蒸發一般。
一天沒有抓住月生,雲時蘇的心始終放不下。
“等他身體康復些,你再慢慢給他治療。”顧孝哲眉頭微蹙,知道她在擔心著什麼,緊緊的抱著懷中的女人給安全感。
“嗯。”
雲時蘇在他懷裡點了點頭。
一週後。
雲時良經過雲母細心照料身體慢慢康復,已經可以慢慢的下地走路。
但他現在知道他依舊受到控制術,無法走出這種困擾,雖然他已經看開了這一切。但是那道聲音就如同魔爪一般控制著他的思想,讓他的一切行為不受控制。
而雲時蘇儘量讓自己不去見弟弟,打算弟弟的病情好些之後再給他治療,也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母親,希望母親能夠瞭解。
短短的一週過後看著弟弟已經可以獨立下床走動了,不禁倍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