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陽光透過沒拉嚴實的窗簾中鑽進來,刺得鄭柯稔翻了個身,摸到旁邊似乎有個和自己一樣的物體,鄭柯稔大腦一片空白,兩秒鐘後睜開了雙眼,意識慢慢恢復起來。
看到旁白的人睡得正香,還伴隨著陣陣呼嚕聲,鄭柯稔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看看被被子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是誰,揭開被子時,鄭柯稔深呼吸了又深呼吸,眼睛一閉,牙一咬,揭開了被子,閉著的眼睛緩緩眯成了一條縫,慢慢轉動僵硬的腦袋,湊過去看旁邊到底是誰。
“你幹啥?冷。”一個粗狂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男孩子的聲音?”鄭柯稔內心想到:“那就沒啥了。”
剛蓋好的被子又被鄭柯稔一把揭開。
“江竹?”旁邊是誰的謎底揭開了,接下來鄭柯稔想知道這是哪,自己為啥在這,而且還和江竹躺在一起。
江竹似乎看穿了鄭柯稔的疑惑,嘆口氣:“這是舒桐以前的房間,從今天開始就是你的了。床單被套都是新的。”
“我……昨天,應該是喝斷片了”鄭柯稔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
“你和花苗後面一直在喝,一會兒兩人抱頭痛哭,一會兒又哈哈大笑,拉都拉不住。”
“我……昨天……沒做什麼……不好的事吧?”鄭柯稔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這倒沒有,你都喝趴下了,我們說叫車送你回去,你死活不肯,說要提前適應一下新的居住環境,就賴在這兒不走,只好讓你在舒桐房間睡下了。”
“那你怎麼也在?”
“我當然是留下來照顧你啊!你看看這房間。”
鄭柯稔聞聲往四周掃視了一下,慘不忍睹、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吐的汙穢物和一團團皺巴巴的衛生紙。
“……”鄭柯稔一臉黑線,陪笑道:“實在是不好意思哈,把房間給你們弄得這麼亂。”
“沒事。”江竹大手一揮:“反正這已經是你的房間了。還要辛苦你們打掃了。”
鄭柯稔一時語塞。
被鄭柯稔這麼一折騰,江竹早已毫無睡意,起身往客廳走去,鄭柯稔也默默跟在身後走了出去。
廚房裡發出乒乒乓乓的響聲,兩人抬腳往廚房去瞧個究竟。
好傢伙,廚房的髒亂差程度與客廳一比,簡直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在幹嘛?燒廚房嗎?”鄭柯稔發出了來自內心深處的疑問。
罪魁禍首周舒桐左手拿著鍋蓋,右手拿著鍋鏟,灰頭土臉的望著震驚的兩人,用手臂擦了擦臉上的汗珠:“我在煮醒酒湯。”說完又急急忙忙去關火。
鄭柯稔和江竹默默的退出了廚房。
舒桐端著兩碗醒酒湯從廚房出來,放了一碗在鄭柯稔面前,鄭柯稔連忙遞迴了她手中:“我已經清醒了,再喝怕暈過去,你都給花苗吧,她現在都沒醒,應該比我更需要。”
“好心不識驢肝肺。”江竹哼了一聲鄭柯稔,把醒酒湯接了過來:“我喝!”
周舒桐立馬把醒酒湯從江竹的嘴邊搶了過來,有驚無險,拍拍胸口長呼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都給苗苗喝吧。”端著兩碗醒酒湯就往花苗房間走去。
“咳咳……”被強行灌湯的花苗猛的咳嗽起來。
舒桐不停的輕輕拍打花苗的後背,來幫她減少痛苦。
“桐桐,你給我喝的啥呀?”緩過來的花苗盯著周舒桐手裡黑乎乎的水,上面還漂浮著幾個黑色的鍋巴。
“醒酒湯啊!”
“我想我不需要醒酒了。”花苗從床上爬起來,理了理頭髮往客廳走去,舒桐的廚藝,一如既往的讓人難以下嚥。
看到兩人從房間出來,再看看滿地狼藉的屋子,大家就知道,該打掃衛生了。
“我掃地。”花苗率先舉手發言,並跑去拿笤帚。
“我拖地。”鄭柯稔懶洋洋的跟在花苗後邊。
“那我收拾衛生吧……”周舒桐看到桌上、地上、沙發上滿是果皮紙屑和酒瓶,忍不住嘆了口氣。
“那,那我善後。”等江竹反應過來,發現工位都被搶了。
“江竹,把垃圾桶給我遞過來下。”
“江竹,幫我打桶水來。”
“竹竹,把這個抹布洗了,換個新的來。”
“江竹……”
“江竹……”
“竹竹……”
早知道這麼被使喚,江竹說什麼也要創個衛生名詞出來,絕不打下手了!不僅累,還要被吐槽沒有完整的做一件事,欲哭無淚!
四人累癱在沙發上,看著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屋子,自豪感油然而生,喝酒可以拉近彼此的感情,打掃衛生也可以,其實,成年人的世界,越簡單越快樂。
歇的差不多了,周舒桐起身回房間搬東西,在剛才打掃衛生時就收拾的差不多了,再加上之前零零散散的往江竹那兒搬過很多東西了,所以東西並不多。
江竹起身去幫忙,花苗和鄭柯稔也站了過去。
周舒桐捏了捏花苗圓鼓鼓的臉蛋,笑道:“快,笑一個!”
“桐桐。”花苗一下撲過去抱住了周舒桐,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苗苗。”剛才還在笑的舒桐,被花苗這一喊,也難過起來,緊緊抱住了花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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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想哭著離開這裡,舒桐推開了花苗,強顏歡笑道:“好啦,我要開啟我的人生新篇章啦,祝你也儘快開啟哦!”說著露出邪魅一笑。
花苗輕輕拍了一下舒桐,望著江竹一臉嚴肅的講道:“要好好對桐桐!”
“保證完成任務!”江竹說著敬了個軍禮。
“要好好和苗苗相處。”舒桐不甘示弱的對鄭柯稔講道。
“好!”鄭柯稔鄭重的點了點頭。
花苗再次伸手去打舒桐,被她躲過去了。
舒桐牽著花苗的手來到門口,一改剛才的嬉皮笑臉,正經的說道:“苗苗,我走了,要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事第一時間聯絡我,我永遠在。”
“嗯!你也是。”花苗握著舒桐的手捏的更緊了。
“走了!再見!”舒桐勸阻了花苗的相送:“千里相送,終有一別。保重!”
“保重!”花苗呆呆的望著兩人離去的背景,久久不能平復情緒。
鄭柯稔望著還守在門口的花苗,提議道:“不然你和我一起去搬家吧?”
“好。”花苗爽快的答應了:“我的治療不開心法則就是:動起來就不會不開心了。”